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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拨云见月’……小女人转了半天眼珠,伏着我的耳朵嘀嘀咕咕讲了一串计谋,听得直我想笑。
不过是耍热闹的把戏,谁会当真查验那龙眼到底是被牙咬开的,还是被嘴挤开的?这个笨丫头……
瞧着她一脸正经吻上我的嘴,努力地挤着壳子,却在碰着我的鼻子时,满眼无奈,我忍着笑直接将龙眼含进口咬开,复又递回她的口中。
她怔了怔,居然仍是锲而不舍,神色严肃地朝着龙眼使力……
这小女人,怎就是个倔性子……一个凑热闹的小把戏,也能玩得这么费心费力?
唇碰唇,我凝视着她近在眼前的美目……那双眸子里的神色,竟是专注而又认真,实在让我忍不住逗弄之心,轻轻将舌探入她的口中,一次次碰触着她的,妨碍着她剥壳的努力。
可渐渐地,她舌间,我想念已久的温暖与蜜意,让我忘了初衷,甚至,忘了身边众人,忘了此刻身处的境地,紧紧搂住她的腰,越索越求……
“咦?十四弟哪儿去了?”
老十一声大喊,让我猛然惊醒,强自压抑着急促的低喘,不敢回头,意乱情迷盯着眼前面色绯红的她。
这丫头……真是个小妖精!居然,会令我在众人面前,如此不能自持……
幸好是背对着兄弟们,否则,我多年来刻意保持的沉稳形象,定会毁于一旦,日后,怕也少不得被当作笑柄……
可,她这会子轻咬下唇,微眯双眸的娇羞面容,就这么摆在眼前,仍是让我有些心猿意马。
不成。
这么闹下去,万一再把持不住,我岂不是自惹闲话么?更何况,十四弟已愤然离开,目的即已达到,不若早些洞房,好好与她温存。
想着,我便邀三哥出言相助,散了这场子。可,十七弟!这个尚有|乳牙的小娃娃,竟借机求她一吻……更让我不满的是,这女人,难道,她至今不知男女有别么?居然当着我的面,唤十七弟‘亲爱的’?这声唤,我也不过才听她叫过两次。还,真的去亲了他?!
送兄弟们出了府,我才想起,邬先生那厢还有一席;只好匆匆赶去,陪着吃了会酒,才舒口气,满面笑意往新房踱去。
邬先生。早在几年前天下大赦之时,我已开始着人寻他;起初,是因门人的极力推举;可秘密见过一面之后,他敏捷的才思与对朝局的精辟见解,让我再难割舍。
本愿以师礼相待,邀他到我府上辅佐;可他,却似有私事牵挂,并未清楚应答,只说来日若是无路可走,自会前来寻我,确让我心下憾然。可如此无双谋士,心急不得,若非万不得已除之,只能耐着性子等他转变心念。
不想,大婚前一日,邬先生竟突然来京,直投我的门下。
谋士,与那小女人,前后脚进府,可谓双喜临门,让我心下甚悦。想必今日那难忍的笑意,也该与此有关。
不过几步路,便至新房。
见着她,我便止不住嘴角笑意,几步上前拥她入怀。
本已急切想要与她缠绵,可……
想她先前在王府做过侍婢,早已熟知我平日脾性,更该明白,她的院子安置在这厢,自是为了便我常来,于她恩宠。可,愣是只这安措,就被她缠磨着解释了半响,直到听得我清楚表明日后会常在这歇下,她才喜不自禁地抱住我一阵笑……
这丫头,似是所有心绪都写在脸上,毫无矫饰;见惯了身边众人虚泛的面孔,她这般单纯的心机,不由让我更觉爱怜,更望亲近。
不过,她如此在意我是否常来……是表明,已不会再有二心,全意侍奉我么?
抿唇笑看着一脸娇憨的她,猛然想起,今日,尚未喝过交杯酒。
过往大婚,这也是洞房前必行之礼。只,以往婚宴过后,我都已醉沉沉,待女人们侍奉我喝过,便自寻欢,只当那是必有的规矩。
今儿个,自是不指望这没规矩的小女人,会记得起伺候我喝这酒了。
可,我却很是在意。
记得这交杯酒的意头,‘纠缠一生,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管与她喝过这杯酒,是否真可以换得有她一世相伴,这酒,必要饮的。
见我举杯前来,小女人跪在床上,眼中满是好奇;我抿唇笑了笑,将那意头讲给她听,跟着,便勾起她的手臂,凝视着她逐渐柔情似水的双眸。
她,今日终被我名正言顺地得到。
想起过往与她的一切,虽时日不多,却都铭记于心;为她的神色心动,为她的泪水心疼,为她的柔情温暖,为她的拒绝不甘,为她的倔强恼怒,为她的逃离不安,更为她眼中偶尔对我的惧怕,不自觉想要温柔相待……面对她,多年来不愿示人的心绪,竟如此不能自抑,对她整个身心的渴望更是急切。
虽此刻她看向我的双眸,温柔又满含爱意,可我仍不能确定,她的心中是否还有别的男人。那段青梅竹马之情,她与十四弟的纠葛,还有,与我相似的梦中人……偶尔想起,便觉妒火中烧,可,又有些彷徨。从不屑对女人用心,此时才发觉,想要在她心中占去所有,竟似比朝事都棘手……
不知此刻,她,又在想些什么,眼中除了温柔,竟多了些迷茫……
我依旧笑看着她,直待她醒过神,小脸红红地抿了抿唇,我便举了举杯,与她交臂饮过。
……她竟把我当成了……不是该她来伺候我么?!竟嘟着嘴柔情似水地凝视着我,把空酒杯递还我的手中……
我满心无奈地将酒杯扔去一边,还未出声,她便柔柔伸出双臂,抱住了我的腰,喃声唤着我,埋头在我胸前轻轻蹭着……
心,渐渐跳得有些急。
我缓缓捧起她的脸,迎上她微眯的醉人双眸,将唇覆上她的额头,轻点着吻遍这令我心动的面颊,直至她的唇间……
第一次,因为亲吻觉得快要无法呼吸……她温软的双唇,满是蜜意的舌,让我不忍离去,直到燥热的感觉传遍整个身子,我才恋恋不舍地抬起头,着她为我褪衣。
小女人依旧那般手忙脚乱……只是,今儿为我去服饰,她的目光并非停留在衣物上,而是,我的脸……
我抿唇笑看着她,待她忽闪着双目细细将我的脸看遍,对上我的双眸,我才揶揄道,“爷就这么好看?你这眼神像要把爷吃了,爷会怕的。”
本以为,她会因这些微挑逗的话语害羞,可……她怎是满眼得意?
这丫头,似是一逢着与我单独相处,便一点不会害羞;看来,我若想在调戏上占上风,只能在人前了。
无奈地笑了笑,我便细细打量着她,此刻才发觉,她身上这物件,有些奇怪。像个袍子,却更为宽松,而且,竟没有扣子……只腰间系着一根细细的丝带,将她的身子包得若隐若现,隐隐看得到胸前的丰盈,整个脖子,也都暴露在外……她,难道此刻就只穿了这么一件?!
怎就整日变着法子诱惑我……
不过,想到上回那件奇怪的物件……我皱皱眉,怀疑地问道,“这衣服又想穿给谁看?”
待得到她的回答,我才复又翘起嘴角。这丫头,还是有些脑子的,起码上回我的不满,已让她有了些觉悟。
贴身褂子被她解开,却未褪下,还有……裤子也还在……
她,难道不知道今儿个是洞房么?还得我说了,才晓得要将衣物全除?
正疑惑,她便抿唇低低笑着将我拉到床前坐下,依旧带着丝让我不解的得意,去了我的靴子。
待她缓缓直起身子,对视上她此刻突然充满激|情的双眸,我有些震惊……
为何,她眼中方才似水的柔情,转瞬便变得有些……像是欲火满眼,更令我惊愕的是,那眼神,竟让我觉着,她,是在看着一个任由宰割的猎物……
尚未缓过神,便被她一把推倒扑了上来……
我惊诧地看着她,刚唤出她的名字想问个究竟,她却用唇轻轻碰了碰我的嘴,悄声呢喃着,命令我……不许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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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根本不给我反应的机会,抓起我的双手放在她的腰间,跟着,伸出温暖的舌尖轻舔着我的唇,直让我脑中一片迷茫……感到她柔柔将舌探入我的口中,我下意识想要回应,可尚未碰着她,她便抽离而去,转而在我耳边,轻轻咬着我的耳垂……
耳边传来她细微的娇喘,那温热的鼻息,更是撩拨得我浑身燥热,而她此刻的热情和主动,是我从未体验过的,竟,有些紧张……
颈窝被她温软的双唇轻轻碰触着,渐渐觉着有些湿润,她,在舔我?
上回强占了她的我,此刻,竟似个不谙人事的少年,对于这番主动,忽然有些不知所措,除了双手,似是整个身子都在她的掌控之下,酥酥麻麻,甚至,有些发颤。
“四爷……”
听到她满是诱惑地呢喃着唤我,我微闭双眸,低低回应着,此刻,不想听她与别的女人一般叫我,只想听她唤着我的名讳,唤着胤禛……
她,一边喃声叫着我,一边轻轻撩开我的褂子;胸前那湿热而轻柔的碰触,让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手,越来越紧地抓着她的腰……随着她的唇逐渐向下吻去,顺带着,扯去我的裤子……我更加燥热不堪,缓缓将手滑上她的肩头,褪去了她的长袍……
烛光下,她的娇躯完全展现在我眼前,如此诱人,绯红的双颊与微嘟的红唇,更是让我不能自制,紧紧抱住她想要立刻温存。
可,刚想压住她,她却微微张开迷离的双眸,咬唇娇笑着止住了我;跟着,将我扶直了身子坐起,搂住我的脖子,缓缓抬腿缠住我的腰,略带诱导地在我身前轻扭着……她,是要……
这一夜的缠绵,比上次更让我难忘。
若说上次,她是热情的回应,那,今晚,她已全然主动为之。
第一次,如此被动;第一次,坐着缠绵;更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摁在身下,随着她的律动,享受情爱……
十 胤禛的告白
烛火,依旧燃着。
这甚至,是头回,在光亮中与女人缠绵。
看着怀中,有些倦怠,却仍抿唇微笑的她,我不由满心疑惑。
曾耳闻,青楼女子的房中术,会让男人欲仙欲死,沉溺其中;想来,她们的手段,也不过如此吧?
可,她,一个四品官的格格,是如何学会的?还这般熟练?
而且,此刻她的神色,一点都不害羞,却似,对我有着,满意?!
女人,竟也会在房事过后,流露这种表情?她们,不该只是面带喜悦,不敢看我么?
越来越觉不解。
可她说,这,不过是本能反应。
本能?
想了想,渐渐释然。
当日占去她的处子之身,一开始,她还有些茫然,有些惊恐,可,不过一会功夫,她便热情回应;想是,经过那一晚,对男女之事,不再惧怕,略有渴求了?
况且,她对往事毫无记忆,自小学过的规矩与女子该有的矜持,只怕也都记不得了,恐怕,这也是为何,她能如此随性而为,如此不拘礼节。
不过,无论如何,这身子,只有我碰过,也只能被我碰;此刻,更是庆幸,当日未把她送给十四弟,否则,我岂不是平白送了胤禵一件珍宝?
平日里,皇子名讳,除了皇阿玛与母妃,根本不容他人提及;可我,不想她与别的女人一般唤我四爷,或者王爷,只想,以胤禛的身份,存于她的心间。
本以为准她私下唤我名讳,这小女人会满心欢喜;可她,竟是一口回绝。
正想出口训斥她的不识抬举,小女人便似有所察觉一般,急慌慌亲过我,嘟嘴柔声解释……我怎么又忘了,她压根不记得往日学过的规矩呢?竟以为,我的名讳,是人人都喊得的。
不过,今日,是她第二次在我跟前提什么三百年后了。
虽她确是个小妖精,可,我低低笑了笑,不过是个只能任我欺凌的假妖精罢了。
本想着,不再对她动怒,好好对待。可这女人,似是见不得我对她有好脸。
想起方才她看着弘时那满眼疼爱,还有弘时对她毫不生分的亲近,我不由心下甚慰。
女人们,整日在府上对我极尽逢迎,除去要争我宠爱,更是为了早日有我子嗣。
毕竟,母凭子贵,有了我的阿哥,不但能名正言顺求我多多相伴,更能巩固自个儿在王府的地位与尊严;且我身为皇子,若能继承大统,她们的子嗣,来日自是尊贵非常,自家氏族,也会得以光耀。
而女人们为此善用的伎俩,幼年在宫中,我已熟知。
她们,绝对可以狠如蛇蝎。不但,会将恶毒的手段施与对方,更是,连对方的子嗣也不放过。
就如弘晖,他的早殇,不用那拉氏开口,我也心知肚明。年氏,定逃不了干系。
怪只怪当日我过于大意,没想到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