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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罗迪家族花了两百年的时间才弄到三件这样的大型魔导器,却在这里失去一件。
“他们那边有一个很厉害的大魔法师。”
欧只能这样猜测。
“我们试过,至少要三个大魔法师联手才能让那条水晶蟒受到严重损伤,想毁掉它,大魔法师的数量还要加一倍……而且,你所说那个厉害的大魔法师一直在山顶上。”
斯蒂芬并不是想追究责任,这件事如果不搞清楚的话,还会出更大的麻烦,而且在没搞清楚原因之前,家族会把另外两件大型魔导器藏在仓库里。
马上就要打仗了,却把厉害的武器藏在仓库里,只拎着次一等的武器和敌人拼命,这种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你觉得那个坐在王位上的白痴还值得我们扶持吗?”
斯蒂芬突然问了这个敏感的话题。
“除了扶持他,我们还有其他选择吗?”
欧有些疑惑地看着这个小辈。
“那个家伙只会弄得人心惶惶,他手下不管是领主还是士兵都没有丝毫士气。”
斯蒂芬一直待在王城,感觉最深的就是这一点。
他也知道这和那边有关,那边派了很多探子过来,到处收买人,到处散播谣言,王城里每一户人家总有两、三个下人被收买,其他下人也都脚踩两条船。
“放弃塞巴斯蒂安的话,岂不是要把这个国家拱手让给那边?”
欧问道。
“我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总觉得这样拖下去对我们没什么好处。”
斯蒂芬并不认为自己杞人忧天。
“我也一样。”
欧虽然比斯蒂芬这个小辈差一些,却也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将领。
只是这两个人都猜不透对方倒底有什么打算?他们的脑子都只在打仗上管用,在政治方面就不那么擅长,更别说,尼斯的策略早已经超出政治的范畴,必须是对贸易和经济非常了解、政治头脑又异常高超的人才能够看得明白。
一阵急促的钟声让整座王城变得紧张起来。
现在国王阵营里的人都成了惊弓之鸟。
贵族区里每家每户都派了仆人出来打探情况,塞巴斯蒂安也把宫廷总管德罗米克伯爵打发出来。
半个小时之后,所有的人都得到答案。
在王城一角原本是医护所的地方,此刻拉起一道白色的幛幔,幛幔的外面围着一圈士兵,所有的士兵全都用毛巾捂住嘴巴,他们手持利刃,驱赶着任何试图靠近的人,事实上,他们自己也站得远远的。
里面,一群牧师正忙着替伤员检査,所有的伤员都被勒令脱光衣服,牧师们不但检查他们身上的伤口,还检查他们的后背、胸口和腋下。
医护所外面,指挥官欧忧心忡忡地走来走去,德罗米克伯爵也在旁边,他已经回去向国王报告过了,国王又派他过来让他盯着这边,一有动静就立刻报告。
在这两个人的旁边还坐着一位主教。
一个多小时之后,负责这里的牧师长走了出来,他从那片幛幔出来之前,先用石灰往身上洒了一遍。
“情况怎么样?”
欧焦虑地问道。
“已经确认,有三十五个伤员有出血热的症状。”
牧师长摘掉脸上的毛巾,很无奈地说道。
即使在教会还没丧失力量之前,疫病也是一种非常可怕的东西,神术能够让伤口癒合,能够治癒许多疾病,但是对疫病并不是特别有效,有时候反倒会助长疫病的威力。
教会对付疫病,都是找病人进行试验,每一种神术都用一遍,有时候还要配合药剂,问题是现在他们施展神术需要靠卷轴,根本没那么多卷轴可以让他们试验,更关键的是,以前因为拥有圣力,他们就算对付不了疫病,疫病至少拿他们没办法,现在不同了,弄得不好,他们会把自己搭进去,刚才替伤员做检查的那几个牧师就冒着染上疫病的风险。
“出血热?”
那位主教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如果是痢疾或者霍乱还好说一些,怎么会是出血热?”
“这种疫病很可怕吗?”
欧不太清楚,他甚至没听说过这个名称。
“出血热在南方比较常见,特别是在水手当中,大多是从撒拉森人那里感染来的,北方非常少见。”
主教解释着。
“会不会有人故意散播这种疫病?”
欧首先想到的就是有人搞鬼,他甚至怀疑这是对方真正准备的杀招。
“不太可能,只有疯子才会这么干,这种疫病根本没有对付的办法。”
那主教也想过这种可能,但是他立刻又否定了,换成霍乱或者痢疾倒是有这个可能,因为这两种疫病都有神术能够对付。
“没有对付的办法?”
德罗米克伯爵惊叫起来,他打算立刻回去向国王报告,毫无疑问,这是最可怕的消息。
“这么说……就只有施行严格的隔离制度了?”
欧想的是如何避免疫病传播,没有对付的办法,就只有禁止人员流动、封锁街道,一旦发现有人生病,整个街区都要彻底封锁。
“好像只有这种办法,但是……”
那主教很不想说,如果换成平日,肯定很容易做出决定,但是此刻城里早已经人心惶惶,再施行严格的隔离制度肯定会造成更大的恐慌。
“我立刻回王宫向陛下禀报此事,要不要施行隔离还是由陛下定夺为好。”
德罗米克伯爵非常善解人意。
“我跟你一起去吧。”
欧说道。自从失去法科兰德尔城,他一直都躲着那位国王,此刻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去了。
一刻钟之后,两个人出现在王宫的门口。
刚刚进门,就看到里面颇为热闹,宫廷侍从们正拿着拖把拖地板,女官则拿着醋和酒精四处泼洒。
一进会议室,更是一股浓重的醋、酒精和石灰的味道迎面而来,塞巴斯蒂安的宝座四周还多了一道纱做的幛幔,这个家伙一听到疫病爆发,第一件事就是将王宫清洗一遍。
“情况怎么样?”
塞巴斯蒂安和刚才的欧一样对疫病非常紧张,不过两个人的出发点不同,欧是为战局担忧,这位陛下却是怕疫病会感染到他的身上。
“是一种从来没有在北方爆发过的疫病,叫做出血热,非常凶猛,染病的人死亡率很高,而且……没有对付的办法。”
欧报告道。
德罗米克伯爵也在一旁连连点头。
“没有对付的办法?”
塞巴斯蒂安的反应和宫廷总管一样。
“隔离,立刻执行最严格的隔离。”
这位陛下没有丝毫犹豫,马上做出决断。
当初他能够让整个国家没人敢开口说话,足以证明他不在乎什么名声,紧接着他眼珠一转,想起之前宫廷总管提过的“拖”。
“立刻派出使节,我要质问玛格丽特这场疫病是不是她引发的。”
塞巴斯蒂安大声说道。
“需不需要教会介入?”
宫廷总管德罗米克伯爵连忙问道。
塞巴斯蒂安看着自己的总管,心中一阵暗叹:『这个人忠诚确实忠诚,可惜脑子不够灵光。』“随便找一个教会的人同行就可以了,问一下也好,不过没必要穷追下去。”
塞巴斯蒂安难得露出一丝微笑,他继续说道:“我想,玛格丽特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进攻德莫丽吧?除非她不怕染上疫病。”
欧一直站在旁边,他难得没有看不起这位国王,一开始他也以为塞巴斯蒂安想要把罪名栽在对面头上,但是仔细一想,他就明白了。
想在这种事上栽赃根本就不可能,万一平民和各国的私兵信以为真,真的以为玛格丽特的手里掌握着致命的疫病武器,绝对会士气大跌。
反倒是那种不真不假的质问才是最正确的选择,特别是最后那句更是暗藏杀机。
如果玛格丽特率兵进攻,那么就证明她不怕染上疫病,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这场疫病是她散播的。这就不是栽赃,而是可能性很高的猜测了。
玛格丽特只要不蠢,就只能按兵不动。
欧也看出塞巴斯蒂安打的是“拖”的主意。
随着塞巴斯蒂安的一声令下,王城变得一片死寂。
大街小巷上除了守在路口的士兵,再也看不到一个人影,以往热闹的酒馆,现在也变得门庭冷清。
唯独城门口那座酒馆仍旧挤满了人,进出这里的全都是换班下来的士兵。
仍旧是最里面的角落,臭虫巴格坐在老位置上,弹琴的吟游诗人也仍旧像以往一样坐在柜台上。
“那个牧师已经按照你们说的做了,他希望你们能够兑现诺言。”
巴格传音道。
“没问题,你让他把人送往斯洛佛哥,一到那里,我们的人就会接手。”
吟游诗人用腹语术回道。
外面的人绝对想不到疫病警报根本就是假的,是尼斯透过格萨联盟的眼线,联络上臭虫巴格,再透过巴格找到医护所里的一个牧师。
医护所这种地方又脏又臭,还要忍受伤员的坏脾气,在那里工作的牧师要不特别虔诚,要不就是没什么地位的可怜虫。巴格联络的人属于后面那种。
收买这样一个人的成本很低,那个牧师的要求只有一百亩地。
他要的可不是领地,而是买来的土地,再雇几个佃户,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地主。
土地并不是给那个牧师,他在以前待过的小镇上有一个私生子,他是为这个孩子讨要这些土地。
他需要做的仅仅是把一些药粉混进伤员的食物里,这些药粉会让伤员出现类似出血热的症状。
“德罗米克伯爵也已经按照你们说的把那个建议告诉塞巴斯蒂安,他要你们保证他的安全。”
巴格说道。
“你屁股底下的那张椅子黏着两块木牌,这玩意是护身符,一块给你,一块给他,等到大军进城的时候,你们找地方躲起来,最好是躲在地窖里,身上带着护身符就没人会动你们了。”
吟游诗人早有准备。
巴格随手摸了摸,果然,在椅子背后面摸到两块寸长的木牌,这个结果把他吓了一跳,他敢肯定绝对没人能够在这么近的距离搞鬼,所以这两块木牌肯定是在他来之前就已经黏上去了,对方显然能够预先猜到他想要什么。
一明白过来,巴格的后背就冒出冷汗,他又想起那个在喷泉里痛苦哀嚎的告密者了。
“好好干,那边不会亏待你的。”
吟游诗人安慰道。不过此刻的安慰同样也可以看做是一种警告,有贡献,那边一清二楚,肯定会给予奖赏,如果背叛的话,那边也会知道,等待着的将会是死亡。
“接下来还有一件事需要你。”
吟游诗人继续说道:“有一个消息你尽可能地散布出去,今年各地的庄稼都出现烂根的现象,所以粮食肯定大幅度减产。”
“这个消息是真的?还是假的?”
巴格是聪明人,吟游诗人只说让他散布消息,没说是散布谣言,这其中就有蹊跷了。更何况,两者的处理手法也不同。
谣言一般透过街头巷议的方法散布,主要对象是平民百姓,而且要在尽可能短的时间里面让尽可能多的人知道。
消息就不同了,散布消息最好是暗地里进行,透过一些特殊的管道,还得让对方付出一些代价才行,只有花代价买来的消息才会被人相信。
“很快就会变成真的了。”
吟游诗人自己也不太确定,他只知道上面会有所行动。
“我明白了。”
巴格接下了这个任务,既能够让那边满意,又可以捞到好处,白痴才不干呢。事实上,他打算让德罗米克伯爵成为第一个得到消息的人。
从酒馆里出来,巴格原本朝着王宫的方向走,但是转念一想,他又改变方向,他要先去一个朋友那里,那个朋友和他一样,都靠跑东窜西捞点好处,不过那个人走的是下层路线,结交的是贩夫走卒、市侩商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专长,巴格走上层路线,所以一肚子稀奇古怪的杂学,政治嗅觉也异常敏锐,对贸易也知道一些,不过他了解的都是和上层有关的贸易,比如丝绸、瓷器、金银珠宝之类的买卖,而粮食则是层次很低的商品,他对其中的奥妙只有很粗浅的认知。
他的那个朋友却是这方面的专家,一旦知道这个消息,肯定可以把利益最大化。
德莫丽人心惶惶,暗流涌动,而此刻的法科兰德尔却充满欢声笑语。
之前打下伯尔尼的时候就开过一次庆功会,但是那次只是玛格丽特的直属人马欢庆,其他人特别是和安德鲁希亚子爵走得比较近的人,全都没有参加。但是这一次,所有的人都沉醉在欣喜之中。
这座城被打下来,就意味着离最后的胜利更近了。
就连一向和尼斯有矛盾的安德鲁希亚老头,心里更多的也是喜悦。
此刻最高兴的莫过于以星娜为首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