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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纾:“……”那还真是、谢谢你了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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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作为被王放话要罩着的凌女史,正式走马上任了。本来,在凌纾的概念里,女史似乎是协助内宫治理的,换句话说,就是王后的传话筒。但陆峰却说王后那里有瑾缳就可以了,她得作为王的助手留在他这边。
“……放心,都是些很清闲的事。整理分类些奏章,泡泡茶,打扫下内殿的卫生,偶尔传传话做点书面记录,也就这些了。”
凌纾咬牙无语,这特么就叫很清闲?简直就是个打杂的嘛!
“而且这样不是正合你那样小心谨慎的性子嘛,把你放在我眼皮底下,也会减少闹出麻烦事的可能啊!”
这话正中凌纾内心所想,反对的态度顿时减弱了。“什、什么,我这么安分守己的,会有什么麻烦啊!”
“啧,一句话,干不干?不干也没事,送你回长庚那里去……”
“……干。”凌纾瞬间屈服。
除了达成的这项协议,刘王还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你已入了仙籍,不过只是个没有正式官职的‘胥’。现在呢,需不需要帮你转正啊?还可以帮你单独立一个户籍……”
凌纾想了想,最终还是摇头道:“暂时、不用吧!”
“嗯……刚刚宁愿留在宫里都不愿意回长庚那里,这边却又不肯将户籍迁出来,真搞不懂你啊!”刘王摇头叹道,然后,他撇过头小声嘀咕,“长庚那小子,还真好运……”
凌纾:“……”他在说什么!
凌纾居住的地方就被安排在刘王寝宫旁的一个单独空间里,不大不小的面积,有窗有隔间,其余设备俱全。环境很安静,她表示很满足。
接下来的日子,她每一天基本都是这样过的——
清晨,起得比鸟早,负责某位主上的叫醒服务。
上午,王参与朝政会议时去清理打扫接下来要待一整天的内殿书房。
接着就是一整天的陪同王处理政事(当然,批阅决策没她的份),她只负责端茶送点心,偶尔需要在一旁记录些东西。
深夜,王结束工作了,她才能下班。
一天结束,然后第二天继续重复。
单调、枯燥、无休止的循环……?其实凌纾并没有太多这样的感触。作为一个宅……咳,只要环境安稳、不用奔波、每天有饭吃有觉睡,她就没有意见!更何况,王宫的资源很丰富,她还可以就近利用起来,学习常世语言,学习这里的风俗人情,了解各国境况以及国家律法。这样的生活,其实真的挺好的……
偶尔在王的书房里会遇见几张熟面孔,长庚赫然也在其中。前来与王议事的大多数官员,在凌纾的刻意低调下,其实并没有注意到那个角落里垂着头等待召唤的女官已然换人。唯有一次,在单独与刘王商议了王军重新编排事毕后,掌管柳国近四万禁军的最高长官,在临出门时,为当时站在门边角落的凌纾停了停脚步,然后用轻到只有两人能够听清的音量说了声“看来你在这里过得还不错”,然后平静自若地离开。
凌纾说不上来自己在听到那句不知算问候还算是宽慰的话后是什么心情,只是当她有些怔神地望着长庚远去的身影时,被刘王发现,然后免不了又被打趣了一番。
她没有说自己在离开夏官长府前的那个晚上在长庚的院子里站了好一会儿,看来当时自己的那些低语是被他听进去了吧!
“哪怕拥有了长久不灭的生命,人也应该去寻找自己生存的意义。我要去尝试一下……那个不知会不会是适合我的生活环境。”
“……谢谢你,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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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的某一天,出门给书房窗台的花瓶换下枯萎花朵的凌纾,抱着新折的腊梅花枝走进刘王的御书房,浓郁清冽的香气顿时在室内弥散开来。只不过,端坐桌前的人明显没有品赏名花的兴致。
刘王面色沉凝地坐在那里,书桌前摊开着一封奏折,蘸了朱砂的狼毫侧放于一边,奏折上却没有任何朱红的痕迹,显然是遇到了什么难事让他如此悬而未决。
看他半晌都没有动静,凌纾随口问道:“怎么了?遇到难批的折子了吗?”
陆峰抬眼看了看她,轻吁了一口气。他示意凌纾放好手中的花瓶,然后把那奏折丢给她。
凌纾先觑了他一眼,见到那不容置喙的神色后,低头打开折子。这样的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最开始陆峰还只是偶尔以闲聊的方式和她探讨一些他处理过的国事,后来遇到看了心烦、难以决断的上奏后,他就会直接问凌纾的看法。
那时可把她纠结的不轻,她只是小小的一个女史啊,既不是三公台辅,也不是冢宰六官,妄议国政会不会被人盯上啊?!尤其是有几次刘王真的采取了她迫不得已下道出的建议后,凌纾天天担忧着马上就会有其他大人派来的内线过来把她搞死……
陆峰说她这是杞人忧天!他表示自己又不是专听一言的昏君,请凌纾谈谈看法是因为她的思路和理解很多时候都很特别,听了她的想法后总能让他找到不同的方向来看待这件事。
“所以你这是在做好事,帮大忙啊……不要总是这么推三阻四嘛!”
既然正主都这么说了,她还能怎么样?再别扭就是矫情了。不过,凌纾也不认为自己当真有什么独特的看待问题角度,作为一个实际年龄才刚满二十周岁的二十一世纪死宅,她连社会阅历都比同龄人少得多,怎么还会有启发别人的功效了?!
两三眼扫视完折子上的内容,凌纾将奏折递回去。“雪灾……?”位于世界正北的柳国,其冬季是典型的严寒气候。如今才刚入冬不久,全国已有好几处地区降下了今年的第一场大雪。日前,芝草境内也落了一场纷纷扬扬的新雪,凌纾上次骑着妖兽从云海下去俯瞰的便是那被雪遮盖住墨色的砖瓦、纯白一片的世界。
“是的。这已经是小司徒尚禹第五次上奏告急了,他请求尽快下拨经费,救济第一批已经被编排出来的受灾百姓。”
凌纾道:“那这挺合情合理啊,怎么,你觉得不妥?”
刘王无奈地看了看她,道:“凌纾,你是从没在柳国的下界住过所以不知道吧,在柳国,其实有许多建在地下的建筑,特别是到了冬季用来避寒的。”
“除了类似芝草这样的大型城镇,周边的那些村落,基本是找不到住宅的影子的。人们一到冬季,大多都会潜伏在地下生活,所以很多外来的旅人在行经过这些地方的时候,都会产生柳国不应该荒凉到这种程度的错觉。”
凌纾想起自己似乎也有在哪里听说过柳国的这个特色,但终究因为没有亲身经历过而印象不深,如今听陆峰这么一说,她顿感受教。“噢,所以呢,你的意思是人们都到地下去生活了,所以不必多出这笔修建灾民暂住营的经费是么?可是你也不能保证所有人都有地下屋穴住啊,这年头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条件拥有自己的屋子吧!”
刘王白了她一眼,道:“你还以为是这里是咱们以前那个住房压力膨胀的时代啊,国家和官吏有义务解决百姓的生存问题。按照我几十年前颁布的法令,本当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的。”
“可是不排除确有其事的可能啊……”凌纾下意识辩驳道。
刘王叹了一口气,“我的犹豫不决也正有这个原因。事实或许是真的有那么严重,但我更担心的是经费拨下去后到底会有几分用在了灾民身上。”
“地官府的那群人,最是会哭穷……”
凌纾微微吃惊道:“不是吧,那些人连这钱都敢贪?哦,我不是吃惊这个贪污现象,无论在哪个朝代都杜绝不了这问题的。重点是,他们太明目张胆了吧?!你亲自拨下去多少份额可是清清楚楚的,回头另外让人到下界去暗访一下,不就能知道这笔钱到底到位了没有。要是中间出了什么问题,还不是得找负责机构算账——”
刘王微微冷笑,道:“你的想法是不错,但是若彻查下去也只会一级推一级,到最后被推出来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弃子罢了。真正坐收利益却不用经过自己之手的,依旧安然无恙。”
“……既然,你都知道这些,却还是没办法阻止吗?”凌纾愣了好一会,才慢慢说道。但是没过一瞬她又自己喃喃道,“不,这种现象确实根治不了。就算统治者有心整治,但总有那么些漏网之鱼。特别是你们这样的百年大朝,有利有弊,对于**官僚而言,更是根基错综复杂的好场所,想彻清除非有确凿证据……”
一国之王,果然不易!凌纾眨眨眼,给出最后总结:“朝、廷、水、深呐……”
“噗——”原本还心情沉重、严肃正经的刘王被她那一叹给逗乐,看向她的目光更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赞赏。有的人虽然未必经历良多,但却能根据不同的情况设身处地地分析总结,和她谈话一点都不吃力,这就是悟性!
“所以你应该能够明白我的为难了……可恨是我们那位仁慈悲悯的台辅大人,回来后得知这件事就跟我唱反调。我也知道麒麟这种生物见不得人民受苦受难,但和他讲清个中深意却只会换来一句‘百姓不是主上政治博弈的牺牲品’来堵我。唉……真是难办!”
凌纾听到他提及了她来了一个多月都没有见过的台辅大人,微有些兴致地准备开口,就听到身后传来的一个从未听过、清冷却令人心中一跳的嗓音。
“主上在背后说人不是的时候,就不能公正客观一些吗?”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
咳,我说明一下,消失了半个多月,前面十来天确实是生病了【看我最新专栏名就知道!】,整整一个星期没开过电脑的情况都有出现过,因为一看显示屏眼泪就哔哔的流……= ;=
后来病好差不多了,我又因为太久木写犯懒了o(╯□╰)o【打死——
对不起俺错了,俺回来更新了。。。(为了弥补我的缓更,明天会再更一章!亲亲们,我爱你们~~乃们也不要bw我嘛……快点冒泡出来慰问我一下【闭嘴】)
第13章 十三、朝臣
凌纾一回头,便看到了那个不知何时站在了门边的身影。他说完那一句话后便抬步走了进来,身后竟然还钓鱼似的拖着三五个磨磨蹭蹭的人。
这是她和刘麒的第一次见面……
凌纾的目光在那张轮廓完美得不似人间所有的脸上停驻了两三秒,然后瞥见他身后那几个不情不愿被拖进来的身影,以及一旁刘王顿时黑下来的脸色……她顿时悟了,接着忍不住不厚道地小小声笑了出来。
哎妈呀,柳国台辅携朝廷重臣们偷听自家主上和小侍女谈话什么的……这话题真带感!
凌纾这一笑,虽是极其轻微的动静,却仍旧将耳聪目明的几人的注意力全数拉了过来。
刘麒看向了那名方才与自家主上侃侃而谈的女子,目光淡淡一扫,对方顿时绷紧了脊背,恢复正经的脸上露出几缕不好意思的神情。他平静地挪开视线,正对上刘王闲闲望过来的目光。
“回来啦?事情解决了么?”
“嗯,”刘麒点了点头,道:“和延王等人一起演了一场戏,总算解开泰麒的心结了。”
刘王放心地点了点头,“那就好,也不枉你外出了这么长的时间啊!”言下之意就是他这些天一个人批奏折批得好辛苦。
这边凌纾支着耳朵认真听着他们的谈话,心里正在好奇他们口中谈论的到底是什么事。却不防眼前人影一闪,一个靠得极近的脑袋立时占满了她的视线。
“——咦,这就是主上你这段日子精心藏着护着的美人儿?!”
凌纾:“……”丫的这说的这都是什么话!还有,你一个面貌端庄的女人不要做出这种突然又失礼的事情好么!刚刚那一下骇得她现在都还没缓过心跳来!
刘王苦恼地揉起来额角,说道:“舞蔻,你身为太师难道就不能自持一□份么?”这女人本事高资历老,就是那性格太不着调!这么多年了他依旧消受不起……
“她的眼睛真好看……”名为舞蔻的女子仍然凑在凌纾眼前,赞叹了一声,显然是完全没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