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哪儿去了。结果让JOYCE小姐知道了,不知道她吃的哪门子醋,处处借口公事为难我,连出勤奖都压着不发,说是有人揭发我的考勤卡是黄头儿代打的,TNND,一气之下姑奶奶就辞职了,再然后阴差阳错地到了盛世应聘,一聘就聘成别人老婆了,哈哈哈。”夏萌萌没心没肺地大笑起来,我忙埋下头,不想让她看到我的眼泪。
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听到有人当我面提到WILLSON的名字,出乎意料的是我居然一点心动过速的迹象也没有,听到的好象只是很久以前旅游时去过的一个景点一样,坦荡而平静。让我难过的是这么久以来,我总是在深夜对着自己展示鲜血淋漓的伤口,以此炫耀自己是多么的自尊与勇敢,多么的倔强与坚强,而实际上,我的自私与贪得无厌却给周围无辜的人带来了那么深刻与真实的伤害,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对不起。”我终于再也没有办法掩饰下去,泪如雨下。
夏萌萌响亮的笑声在空气中嘎然而止,每次在她面前放声大哭都会把她吓坏。她一边使劲儿拍我的后背一边急急地说:“别呀,我没怪你,我谢谢你还来不及呢,如果不是你我和我们家老头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碰上呢。你要是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就去找尹天与去,好好儿过日子,别这么人不人鬼不鬼地硬撑下去了……哟,对不住,我拍得稍微大力了点吧?”
什么鬼话,她哪只是“拍得稍微大力了点”,简直就是收买人命!我的肺几乎给她几巴掌拍出了胸腔!
我一边猛烈地咳嗽一边摇手,好不容易才在扭在一处的肺里找到一丝缝儿吸进一大口新鲜的O2,这才能重新开口说话:“所以我才更不能扯尹天与下水了。”
我把尹天与老爹的话向夏萌萌重复了一次,夏萌萌不以为意地说:“管那个老狐狸干嘛,只要尹天与心志坚定就行了,难不成老头儿还真上演一幕脱离父子关系的戏码?尹天与可是独子,如果这样儿都要脱,那可就真连裤衩也脱掉了。”
“你能不能哪次说话离人体下半身的距离稍微远一点?”我无可奈何地直翻白眼。
“本来就是嘛。”夏萌萌心不甘情不愿地嘀咕。
“我不觉得我有能力与一个家族为敌,我更不愿意尹天与为了我众判新亲离,我不希望他的婚姻因为我而不被长辈祝福。”
“你这个白痴,这么在乎他的得失,其实你已经对尹天与动心了是不是?”夏萌萌不依不饶地追着问。
“我真的不知道。”这个问题让我觉得有点混乱,也有点沉重,我不觉得自己已经准备好承担这份重量
“碰上你这个白痴,尹天与真是命苦。”夏萌萌叹息了一声,难得没有用上她引以为傲慢的台式语气助词,我暗暗念佛。
*****************************************************************************
第二十三章
事实上开业已是迫在眉睫了,不断的有新的状况发生,我连睡觉的时候也是能省则省,精神却是十分亢奋,不过倒省去了胡思乱想的时间了,每天忙到深夜回家倒头便睡,日子过得快,今天是鲜花征订服务正式开通的第一天,我一晚上睡不好,第二天天没亮就跑到办公室去坐着把之前的工作又一项项检查了一遍,此刻能闻到一些硝烟味儿我会觉得心定一些。一看表,差二十分钟九点,快到上班时间了,我跑去公司附近吃了一个早餐才又装做刚刚上班的样子走回了公司。我不想让别人看出他们的主心骨其实跟他们一样紧张。
每个人脸上都绷得紧紧的,所有人全都拥到了接线大厅的大屏幕前等待着,大厅里的气氛压抑到一个唾沫星子就能引起泼天洪水。
我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很认真地练着钢笔字。
9:05~接线大厅里寂静一片。
9:32~接进第一个电话,问我们中午有没有盒饭外卖。
10:00~接进第二个电话,问我们需不需要广告发票。
单杰忍不住冲进我的办公室:“头儿,不行,我开始觉得有点不对路了,今天早上我一出门就看见一条黑狗,太不吉利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喷笑出来:“你娶老婆要不要先问问狗同不同意?你少给我在那儿胡说八道,不然扣你的红高粮。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别着急,半个小时内立见分晓。”说完我不再理他,自管气定神闲地写我的字。单杰半信半疑地看了看我,摇摇头正好赶在我手里的笔被汗湿得滑下来之前退了出去。我悄悄地看了一眼手表:10:10分了。
10:17分,大厅里电话又响起来,单杰抢先说:“如果又是来卖东西的我就从电话这头伸个手过去把他的舌头给摘了。”
接线小姐没理他,自顾接通了电话。突然,电子屏幕上天河区的位置亮起了一个红点,这是有人落单的显示。所有人楞了半分钟有余,才反应过来,“啊——”地一声,扑到一块儿大叫起来。跟着,接线大厅里电话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
单杰他们几个兴冲冲地跑进我的房间又笑又讲吵成一片,一句囫囵话也听不全。好容易才隐约听到他们说的是什么我神了,怎么知道半个小时内能见分晓。
“去去去!你们以为这就成了?才接了几个订单就好象已经把盖茨给灭了似的。该干嘛干嘛去,特别是柳一鸣,只有客户投诉过了点儿收不到货你就提头来见我。”
没见过这么贱的,挨了骂还这么乐。目送这帮人嘻嘻哈哈地呼啸而去,我头痛地闭上眼睛:“这帮猪头,怎么就没算过早报送到读者手中最早时间是十点呢。”
事情进行得似乎很顺利,因为订花的时间越长价格越便宜,算下来一次订下三个月的花的费用比市场买的还要便宜,而且每天保证象鲜奶一样新鲜送达客户,特别是物流控制部分做得非常漂亮,只几个月,业务量比我们预期的还高出了两倍,我终于悄悄松了口气,望向窗外,看到天空清爽湛蓝,原来已经是秋天了。在我空得有点不象话的衣柜里有起码三条长围巾,算是那里最奢侈无用的衣物,因为最喜欢在这样的季节围上长长的围巾,用这种方式去感觉风秋天的味道浓得化不开。大概只有在这个季节里我还有着一些做女人的愿望。
还没等我出完神,单杰大步流星地冲了进来,“头儿,我有个想法……”唉,我越来越觉得办公室的那道门实再是一件比较浪费的装饰。
“在广州很多老太太都迷信,会在家供上牌位或者观音大士什么的,我们可以再争取一下这部份客户,开多一个套餐专门供应剑兰和菊花。”
我迅速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虽说这些花价格便宜利润会比之前的套餐利润低得多,但是我们还有32%的运输空间,这个主意不错。我拍了拍单杰,坚起了姆指。说干就干,我马上打电话跟供花商联系,可是他们没有这些花品,只能找新的供花商。我不会开车,于是抓了单杰跟我一块儿跑芳村和陈村。一直到下午,我们终于在芳村找到一个价格和花品都满意的供花商,等到谈完也已经六点过,天快黑了。广州一过了夏至天就开始越黑越早了。
刚走出来,单杰就一个劲儿地看表。
“干嘛,约了人了吗?”我有些不满地问他。
“不是,有个网友,从北京过来,说是今天到,让我接接。”单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网友?是女孩儿吧?还挺漂亮吧?”
看到单杰对于见网友的事仅有的一丝羞愧使我拼命压制大笑的冲动,“那你走吧,不过小心一点,别让人家劫财又劫色呀。”
“这个你放心,她可以打劫我的身体,但是不能打劫我的钱包。”
唉,看来这个世界上不但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而且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意气相投。
“那这车,我开走了?你打车吧。”单杰豪无义气地连屁股都不拍就一溜烟地跑掉了,让我连假装客气地表示同意的表演都来不及欣赏。
好在这里打车也比较方便,我一招手就上了一辆黄的,坐在车里,我才突然省起好与舍也在这附近。自从那次跟尹天与来了一次之后我就一直没再来过了。突然地就这么心血来潮,突然地就这么决定要去看一看了。
下了车,我好象走进了之前的一个梦境,那天尹天与就在这里一脸坏笑地让我看“好与舍”三个字,让我分不清心里澎湃着的是感动还是爱情。今天站在这里,我心里荡漾的只有遥远的温暖和偷藏了违禁品那种偷偷摸摸的得意。
“汪汪汪!”几声响这地狗叫唤来此起彼伏地应和声,好与舍显得生机昂然。一路上我一直担着心,生怕来到这里看到一片放弃的破败与凋零,现在看来,好与舍一切无恙,不知道为什么,我松了一口气,我想知道的就是这么多。正想转身走,突然豆大的雨点毫无预兆地砸了下来,打在脸上生疼。没办法,我一面抱头就往里面跑,一面后悔刚才没听那个司机关于就快下雨的警告,以为白天晴得那么爽朗没有理由这么快会下雨。跑到留观室门口的时候我已经淋得象只落汤鸡了。留观室里灯火通明,显然有人在,但是我不想敲门进去。我不想让人看到我,给尹天与知道我来过,怪没意思的。
看那雨势不象会很快停的样子,我百无聊奈地把头往玻璃窗里看过去,心脏突然狂跳了起来,里面那个正在分狗粮的那个人正正是尹天与。
理智告诉我快点离开,打狗队与李好不得入内,可是我却有种落水的无力,就是迈不开腿。
再看一眼,只是再看一眼就走——我跟自己保证。于是又悄悄把眼睛放在玻璃上,尹天与对每一分狗粮的份量态度非常严谨,那样严肃的表情在他脸上极其罕见,不象在称狗粮,倒象在称金沙。
*****************************************************************************
第二十四章
全身透湿地回到家几乎已是半夜了。我还是租住在以前住的那个小房子里。
在某个时刻,我几乎克制不住地想敲敲窗让他看到屋外的我,想象他看了我一会儿,黑色的瞳孔里能看见我的影子,然后沉默着打开门,递给我一把雨伞,我无法拒绝地跟他走进去,只留下屋外雨伞外一圈忧伤的水渍,然后出字幕——订花热线XXXXXXXX……太强了!我就是在这个时候有了转身而去的勇气。躺在床上我有种超凡脱俗的成就感,我终于学会怎么跟心说“不”了。但是这份成就感显然于我的睡眠毫无帮助,失眠象一条冰冷的蛇死死地缠了上来。虽然头痛欲裂,但是睡意全无,脑子里一遍遍全是尹天与在灯下面分狗粮的样子。
其实分开几个月,我费尽心力也没在他脸上找到任何消瘦憔悴的蛛丝马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好与舍的那一幕会让我的心象被一把针给扎了进去一样,痛得无处躲藏。时值今日我也没弄明白那一刻究竟是哪一样东西让我清醒地意识到了我对他的荷尔蒙分泌产生了化学变化。
记得他曾经跟我说过:“你什么也不用做,只要在那边让我好好爱你就好了。”可是我最后却连这一点也没有做到。
终于,我明白了,有一个人对于我来讲,成为了生命中除了钱之外另一个重要的理由,我要留住他。这个念头一旦清晰,我就象得了热病一样兴奋得不能自制,“忽”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确定?”这个问题我问了自己三遍,在得到都是肯定的答复之后,我开始急切地盼望天亮。
要找到尹董还真不容易,我留了口信告诉他了四个字“交易取消”,差不多一个星期之后才有机会站在他的面前。
“李小姐,你不守信用。”尹董严历的模样很有些令人胆寒,“本来我以为你是一个值得尊重的交易对象。”
“对不起。”我也对自己的出尔反尔感觉很愧疚,“开始我以为我够资格跟你交易,可是后来我才发现,我没有东西可以卖给你。”
“什么意思?”尹董面无表情,眼睛却变得非常阴戾。奇怪我居然可以如此坦然地注视着它们。
“我的意思您明白——我打算毁约。”我一副豁出去了的模样,觉得自己象极了无赖。
“做为一个父亲,我想问你一句:你是真的这么爱尹天与吗?”
“我不知道。”我很苦恼,怎么人人都问我这个问题。
“那你为什么这么做?”尹董的眉毛高高地挑了起来。
“因为我发现只能在一边旁观他的生活会让我很难过。”
“你实再是一个贪心的小姑娘,太贪心了。你的作法让我很不高兴。”其实这一点不用他说我也看出来了,“听说那个叫‘怒放’的项目你们经营得很不错,但是我希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