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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用一对翅膀飞翔
请找到我到了对的时候
相遇的路口请认出我
属于我的爱先种在你心中
请感动我等它成熟
她很想告诉他,那个小女孩曾经发誓无论天涯海角都要找到他。
北方南方某个远方
一定有座爱情天堂
我们用爱幸福对方
共用一对翅膀飞翔
虽然偶尔会孤单虽然等候太漫长
万一青春太短
但是只要看远方就能再坚定信仰
只有最好的你能给最好的爱
她很想告诉他,那个小女孩想要在自己最美丽的年华中遇到他,并能成为他的所爱……
北方南方某个远方
一定有座爱情天堂
我们用爱幸福对方
共用一对翅膀飞翔
我很确定不远远方
会有我们爱的天堂
心会温暖笑会灿烂
风沙星辰永远相伴
这种时刻不再需要语言,所有的心情会随着歌声传达出来,飘荡在风中,感染一个个有心或无心的灵魂。
“还没出现,就已对你爱恋。还未遇见,就先有了思念……”他跟着歌声轻声咏读,“真是精巧的思维。”
她一边赋予歌曲鲜活的生命,一边站起身将面纸丢入不远处的垃圾桶中。
待到歌声结尾,他问她:“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凝视着他诚挚的黑色眼睛,杜若胸口中又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丁烽。”
“喂?”他扬着头望向女孩。
她咬紧下唇,忽然失了勇气,“没……没什么……”
抓住她消瘦的手指,摆弄在掌中,他鼓励道:“说吧,我在听。”
“你说……”声音停顿了一阵,她终于酝酿好勇气,“你说,一个有了男朋友的女孩,还去相亲,算不算是一种背叛……”
“算。”他干脆地回答。
她的心坠入万丈深渊,即使是被他握着的手掌亦传来化冰的寒冷感觉,“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他站起身,捏捏她圆圆的脸颊,“我觉得那个女孩一定有自己的难言之隐,不然明明有了恋人又何必去招惹麻烦……”
她扁着嘴垂下头,“是吗……”
丁烽凝视着她巴掌大的小脸。原来让她灰了包子脸打不起精神的罪魁祸首是这种事情——自从无意间发现了她留在电脑中忘记删除的退稿信之后,他就大概明白了:他的这枚看上去头脑简单一脸白痴的肉包女友,心思可不像脸孔那么简单,甚为细腻纤巧……这恐怕又是她小说中无法解决的难题之一吧……
“你要知道有些人是‘有流浪猫在怀,不慕名犬’的人。有很多事情‘有则有之,无则非求’。”见她一脸白痴表情,他只好用白话再解释一遍,“意思就是说:属于我的终归是属于我的,跑不掉。不属于我的,终究不属于我,求不来。”
她当然听得懂他的意思,“我知道了……”
无奈中犒赏她一记爆栗,他轻声叱道:“笨蛋肉包……”
虽为责备,其间却充满了宠溺与呵护,叫她感动得想要掉眼泪,“丁烽,我可以抱抱你吗……”
请求一出,他被吓了一小跳。如此杜若,前所未有……“这个……如果是表示感谢的话我不能接受,”还没等话说完,腰已被抱住,他翻翻白眼,“如果是表示倾慕的话,我勉强可以接受……”
小小的女孩紧紧环抱着恋人,将脸孔压上他宽阔的肩膀……眼泪,马上就要流出来了……她觉得自己好丢脸……
似乎可以感受到她沮丧与欣喜掺半的心情,他伸手搂住她圆润的肩膀,“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这种卸除沉重包袱的解脱感让她除此之外,再也挤不出其它字眼。
将她搂紧,丁烽喟叹着道:“其实今天我找你出来也是有事要说,算了……等会儿再说不迟,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哭过之后果然比较轻松——去除心结后的少女重新恢复了绚烂的笑脸,牵着他的手阔步走,可是随步哼唱着的悠扬小调却停止在他的声音里。
“你说什么?”
他口气平淡地重复:“我想带你去见见我妈妈。”
她当即被吓得愣住了,只发出了一个单音节:“啊?”
他主动给出原因:“经过那些三姑六婆的游说,他们终于决定不离婚了。”
“恭喜……”她小小声地道贺。
丁烽脸上浮现出一丝嘲讽,“其实离婚不离婚那只是个形式,大家心里都很清楚,那场婚姻早已名存实亡。不离婚,只不过是因为面子问题和怕长辈伤心才不得不选择的下下策。”
杜若抓紧恋人的手,感同身受的悲伤传递过来,“至少……”她欲言又止。此时,无论说什么,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他回握住她小小的手掌,“妈妈准备离开这里,到其他城市去休息一段时间。她说,在这座城市里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所以想在走之前见见我的女朋友。”
因为婚姻失败而心灰意冷远走他乡,走之前要见儿子的女友……她歪头想了想,“好奇怪的逻辑,阿姨是不是很喜欢看言情小说?”怎么想都好像时下流行的爱情小说里的情节……
“大概是怕我光顾着工作忘了交女朋友……”
“工作狂就是让人操心。”她嘻嘻地笑着道,“不会是怕你总在一群大男人中生活变成同性恋吧。”
他侧过脸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又摸摸下巴,“有这个可能……”
“喂!”狠狠地捏他掌心一下,她扁起嘴巴。太夸张了吧……她虽然不很好看但怎么看也不至于像个男人啊……
报复成功!丁烽在心里偷笑,“这个礼拜六下午,和我一起去吧。”
“我还要给他们做午饭……”她支吾着。
“让他们自己出去吃,我们过去和妈妈一起吃,顺便送她上飞机。”
“可是……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其它事情……”还要一起吃饭……她心里打起鼓。
“我没准你休假。”他截住她的去路。
“我还是觉得叶莉去会比较好……”她小声给出意见。
丁烽好笑地摇摇头,“杜若……”
“我真的觉得她比较好,她人比较漂亮而且聪明……”她说的全部都是事实,却越说越觉得寒冷。
“是吗?”他问。
她答:“是。”
“是你个头。”一记爆栗敲上她的额头,痛得她直叫唤。他瞪起眼睛,“叶莉再漂亮再聪明,她也不是我的女朋友,懂不懂?”
她捂着痛处,几乎掉下眼泪,连忙迭声回答:“懂懂……”
“不懂装懂的肉包子。”感慨一句,他抓住她的手继续向前走去,“而且我妈妈并不喜欢美女。”
“为什么?”她一脸白痴的表情。
“因为她以前是远近闻名的美女,她儿子是远近闻名的帅哥。”
“哦。”好像有点儿听不明白。这个……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哦个头。”
“你干吗又敲我……”
“笨蛋肉包。”
“不要总骂我笨,会真的变笨的。”
“笨蛋,星期六下午,和我一起去见我妈妈。”
“我……”
“就这么说定了。”
“喂……你怎么可以私自替别人下决定……”
“照顾你这个笨蛋不就是我的职责吗?”
凝视着他在明媚阳光中肆意绽放的笑脸,她暗暗决定明天就去拒绝那场有企图的相亲,回绝肖莳的好感。
因为她已经有非常非常喜欢的人了。
这个人叫做——丁烽。
真的要带她去见妈妈吗?会不会有点儿太早了……
丁烽俯身拍拍毛绒狗熊黄色的大头,蹲了下来,眼对上它一双黑白分明的玻璃眼睛。
“你认为呢?”他问。
它依然一副憨态可掬的笑脸,无声的笑容充满了鼓励。
鼓励他呢……“你啊……”他捏捏它圆圆的小鼻子,口气是对待小孩子一般的宠溺。
大大的狗熊笑容不变,眼神清澈认真地凝视着他,其中流露出的坚定仿若一个人——那个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会唱歌的小人儿……
丁烽不由自主地绽开微笑,抱起狗熊仔细打量。
果然很像——一样圆圆的脸、黑白分明的眼、甜蜜的笑容,连笨拙的模样都很像很像——难怪人常说物以类聚,原来说的就是这么回事,类似的东西总会互相吸引……例如,肉包女孩和肉包狗熊……
笑意逐渐加深,他抱紧大个的毛绒玩具,耳边传来杜若带些小女孩气的声音。她在唱歌——那首关于天使的歌。她在呼唤,那是自己的名字。
“丁烽,丁烽,丁烽……”
记忆飞速转换。
明朗的歌声完全淹没在细密密的雨声和抽泣声中,被雨淋透的女孩不停地擦着眼睛,不停地控诉:“我要和你分手……我要和你分手……”
丁烽猛然感觉通体冰凉,他听见回忆中传来自己的声音,坚定的声音中蕴涵着一丝淡淡的愉悦,“笨蛋,星期六下午,和我一起去见我妈妈。”
杜若仰起圆圆的脸,嘟起嘴巴,“喂……你怎么可以私自替别人下决定……”
“照顾你这个笨蛋不就是我的职责吗?”
记忆中的自己笑了。纠缠梦中的雨不知在何时已经停了,有阳光撒进眼睛里面,笑容自然随之而来。
有小小的孩童跑过丁烽身边,啪啪的脚步声让他从沉思中醒来,超市玩具区里的人逐渐多了起来……
丁烽将怀中的毛绒狗熊放回原处,爱怜地拍拍它的大头,“我走了。”
大个的布偶憨厚可爱地微笑着,看着它,丁烽再一次展开笑容。
他将带她去见自己的家人,过几天就去……妈妈想在临走之前见见他的恋人,更何况,感情的规划也该走到这一步了。
不是吗?
果然不出所料,相亲之后的第五天早晨杜若的母亲大人终于沉不住气,打电话过来关切地询问女儿“相亲”结果。
一大清早就被电话刺耳的铃声吵醒是件不甚愉快的事情,尤其是对于一个破晓时分才爬上床的人来说——简直是一种极端残忍的刑罚。
她晃晃悠悠地挪到书桌前,提起话筒的前一刻赌咒发誓——如果是木樱花打来的,她一定当即挂断,然后飞到对方家里爆扁她一顿泄恨。她只能容忍她一次,绝无第二次……只可惜如意算盘打错了,才一句“喂……你好……”便被对方兴奋的语气冻僵在当场。
“杜若,是妈妈……”
只需要一句话,杜若便感觉到自己的神经开始抽筋,“妈……”
“这么晚还没起来?”
她瞟一眼闹钟——才早上七点一刻,很晚吗?“嗯,就要起来了。”
“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两个礼拜中惟一的一天休息日,她当然不会安排任何影响休息的节目了……“没有。”
“不准备出去走走吗?”
她比较想睡一整天,“没有……朋友都上班上课。”
“那就好,一会陪妈妈上街。妈妈正好有事情要问你。”
啊?她顿时浑身僵硬,“那个……我突然想起来一会儿樱花下了课要过来找我……”
虽然转得有点儿硬,但是做人家妈妈的还是宽容地原谅了女儿的慌张,笑着道:“是和那个相亲的男孩子有约吧?”
额头青筋爆出,她怀疑自己老妈有千里眼,一眼就可以看到自己的心里面,只能颤着声音回答:“是……是啊……”
“傻孩子,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呵呵……”她怎么好意思说……若是母亲大人知道她此次约会的目的定会勃然大怒!
“给妈妈讲讲,那个男孩子还满意吗?”母亲八卦时间开始。
“还好。”她想了一个中肯的答案。
“人怎么样?”
“是个好人。”这个评价屡试不爽,足以安抚所有的人。
“那你对他……”
重点问题终于出场了,她深呼吸,一口气截住母亲的好奇,“是个帅哥。”没等她再次发问,一连串的赞美之词倾囊而出,“那绝对是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超级无敌霹雳到哇哇叫的可以媲美超人蝙蝠侠的绝世大帅哥……”
“噗……”险些喷出满口茶水,肖莳慌忙抓起纸巾擦去嘴角溢出的液体,“你真的对你母亲这样形容我?”
杜若将手边的纸巾递过去,老实地点头,“是,就是这么说的。”
“然后呢?”他追问,忍不住开始佩服对面女孩的瞎掰能耐。
“然后……”她惭愧地咬咬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