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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签是不是就不让继续比赛了？” 我直接问。
“不会，当然不会，这就是比赛顺利有序进行的一个保障。现在有很多别的公司看我们非女很眼红的，他们也许会看上某一个歌手，然后直接就挖走了，要是都这样的话，我们这个比赛还怎么进行下去啊，是不是？回头电视台节目都不能正常播出，我们作为主办方是要承担很大责任的，如果大家都是我们公司的人了，那就不存在这样的问题了。”
哼，我看不是这么回事，如果不签，肯定会影响比赛成绩。虽然我喜欢唱歌，但从来没想过要进娱乐圈，而且一下子要让我决定，接下来的10年都要做一个歌手，我觉得有点太不可思议了，就像是……
风行盯着协议直摇头，冲我说：“我怎么觉得像卖身契啊？”
我不卖身。
得搬救兵。
“我妈妈就在门外，我得把她叫进来商量一下。”
“可以，你妈肯定替你高兴。”李清挺痛快地答应了。
我妈进来粗粗看了一眼协议，马上明白怎么回事。“哎呀，你们蒙乐公司真是想得很周到，我看这个协议早就应该签嘛，很好啊，法律方面的事情我不太懂，你等一下，我叫我的律师过来。”我妈说着掏出手机开始拨号。
李清顿时有点惊了，他没想到我妈妈有这觉悟，会出来挡横。“这位大姐，不用这么兴师动众，就是一个协议，来，我们隔壁谈。”
李清拉着我妈进了隔壁屋子，我也跟着过去。
“大姐，这个协议只是为了保障节目顺利进行，没有什么实质作用。”
“你说你们的合同没有实质意义？那还签它干什么？签了就得有法律效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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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我的大牌经纪人（2）
李清有点紧张：“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我们签这个东西也是为你们好啊，你看，签了，就是公司的人，公司就得使劲，大姐您社会经验比我多，应该知道这就是中国特色嘛……”
“有道理，签了是不是就能进前十名啊？”
“不是这么说的，如果签了至少能保证在一个公平的环境里竞争，如果不签的话，这个就不归我们公司管了，我们也不知道电视台方面会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您知道，比赛嘛，历来就是有搞关系走后门的歪风。你们家小艾条件这么好，我们公司上下的人都特别喜欢她，我相信她会很有发展的，让我们这样的大公司一包装，绝对红，您下半辈子就有着落了。”
“这么说吧，是不是签了不一定能进前十，不签肯定进不了前十。”
“大姐真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
我妈掏出手机：“李同志，您能把刚才的意思明确说一下吗，不介意我录一下音吧？”李清看着我妈举着的手机，傻了，脸色迅速变了。我这辈子还没有这么崇拜过我妈，她简直太伟大了。我的小宇宙狠狠地亲了我妈一口。
“大，大姐，那个什么，有话好商量。这个不是公司的意思，我也是自己瞎说的。”
“小李啊，你还年轻，这里的事儿你不懂就别瞎说，我是过来人，什么不懂啊。说白了，你们不就是趁着我们弱势，用一个特低的条件就把我们签了，至于回头怎么做，我们完全没有能力控制，你看这个合同，叫合同吗，我看你们公司赶紧把这个律师开除了吧，要蒙人至少做得漂亮点，哪有这么赤裸裸的，你看看，这里面全是我们应该承担的义务，没有一条是你们的责任，而且进了前十名就自动认可和你们公司签了十年艺人经纪约，否则就赔100万，你们是不是穷疯了？”
“大姐，我也是给人打工的，这个协议和我们公司标准的艺人合约是差不多的，不瞒您说，上届的冠军签的约比这个还苛刻呢。”李清还在负隅顽抗。
“我知道，这事儿不怪你，你也不是拿主意的，这样吧，让你们管事儿的给我打电话，我做东，咱们见面聊聊，别说大姐多事儿，法律上的问题是不能瞎搞的，否则你们会犯错误，要是在国外，你拿这样的一个合同让我签，我立马可以去告你，告你个倾家荡产。”
“我们老总带高层出国考察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要不这协议您暂时别签了？”
“那可不行，别人都签了，我们不签，回头不能享受公平待遇啊。”
“不会的，不会的，我保证。”李清完全崩溃了。
“本来我觉得这个比赛就是一个玩，现在看来不简单啊，经你们一提醒，我还真觉得有签合同的必要，我们愿意走正规程序，既保证了你们的利益，也维护了我们的权益，双赢是我们共同的目标嘛。你们的律师要是素质太低，我可以叫我的律师去你们公司，你放心，我的律师可是北京最大牌的，大家一起商量一下，起草一个双方都相对满意的合约。哦，另外，让你们的企划部门提交一个方案，关于这十年你们准备如何经营小艾的演艺事业，不用太详细，大概就行了，我会招集一些专家来评估一下。”
李清彻底颓了：“我回去请示我们领导。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你们就别跟外面的选手说了，反正你们今天就甭签了。”
我妈还不依不饶：“今天的事儿完了，明天的事儿还没完，如果我们小艾受到任何不公正待遇，我立刻开新闻发布会，把黑幕都给你揭了，这份协议我先留着，就当是证据了。”
“大姐，不用这么绝吧？”李清几乎是在哀求了。
我妈妈理都不理他，拉着我从里屋出来了。
她走起来的那个派头，天哪，我怎么从来没觉得我妈这么有风度啊，简直是个高贵的贵妇人啊，跟以往那个跟我爸爸为了一跟头发打得不可开交的披头散发的妈妈桑肯定不是一个人，你看看，信念和处境，对于一个人是多么重要啊，尤其是我妈妈这种平时太闲的人。
外面，姑娘们还在讨论着，有人正跟家里打电话商量。
我在风行旁边坐下，“别签啊，我妈给摆平了。”
“本来也没打算签，我凭什么搁他们公司啊，我是独立音乐人。”风行的想法简单有效。
李清在里面呆了一会，估计是缓了缓，出来。
要不是我妈说不能跟别人说，不然就会影响比赛，我一定站起来揭露。
他继续蒙人：“大家没什么问题就签好字给我吧。小艾，你的事处理完了，可以先出去了。”估计是怕我搞破坏。
一出门，我就搂着我妈亲了一下：“从今儿起，您就是我的偶像。”
我妈倍儿酷：“敢情你今天才知道你妈我厉害啊。”她还真当自己是大人物了呢。
过了一会儿，女孩们都出来了，一问，好多人都签了，除了风行和韩静芳。
我把婷婷拽过来：“你傻啊，这种合同你都签？”
“无所谓，我觉得这个公司也不错啊。你跟风行现在人气都那么高，韩静芳又是实力超强，主办方肯定不会淘汰你们的，我就不一样了，如果大家都签了而我不签，我肯定会被淘汰的。”看起来，婷婷还真的不简单，比我想的周密多了，谁说美女就没脑子的？嗨，我可怜的三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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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突发的爱情事件（1）
晚上，风行的不靠谱乐队在乐酒吧演出，隆重邀请我去看，还神神秘秘地说：“石六也去，姐姐这是给你们创造机会呢，够意思吧？”
“我还不知道你那点鬼心思，你不就是想让石六看上你们乐队，然后把你们签了。”
“如果能让石六给我当制作人就牛比死了。”
我不好意思打击她的积极性，就他们这不靠谱乐队，连我都看不上，要被石六看上了，那纯属特大事故。
我坐在小二层的隔断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把我整得晕头晕脑的。风行真是特别火，舞台下至少有100多个小屁孩完全是冲着风行来的，还有人打出了自制的风行的大海报，除了音乐声就是他们的惊声尖叫。
开场半个小时，石六才进来，在我对面坐下，台上，风行正在歇斯底里地吼着他们乐队的代表作《不靠谱是一种美德》。
我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石六在我对面大声喊：“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我也大声喊：“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我想见你啊。”
“去你的，我天天去你公司，你都不搭理我。”
“在公司太忙了。”
“你们的网站什么时候开通啊？”
“最近吧，你说现在大家最关心的是什么话题？”
“菜花教，石榴帮，风子教，非女。石榴帮的帮主不是你吧？”
“我何德何能，这辈子我是没机会火了。”
“你为什么想知道大家关心什么话题？”
“我们网站想做一个声势浩大的活动，吸引大家的关注。”
“你可以做非女啊，请我做你们的代言人，我免费的。”
“哈哈，蒙乐公司会砍死我的。你别说，我昨天跟蒙乐公司的人联系过，问可不可以和他们合作，他们特牛比，说只跟排名前十的网站合作。”
“靠，那就自己做啊。大不了让他们来告你，一告不就出名了吗？”
“我也是这么想，不过得有一个好的切入点，既敛人气又能捞实惠的，否则官司就白打了。你帮我也想想，从你们小孩的角度肯定会有新鲜的想法。”
“我才不是小孩子。”
“是，我错了，你发育挺好的。”
“切，你要让我干活，得给我报酬才行。”
“没问题，现金，股份还是期权？”
“你先给我唱首歌吧，要什么我还没想好。”这是敲诈他的好机会。
“这太便宜我了，等会儿我就唱几首送给你。”
音乐声太响了，我们面对面说话都得喊，否则什么都听不见，喊了一会儿都有点缺氧了，只好闭嘴听歌。风行又唱了两首最近很流行的大俗歌，她在翻唱的时候明显比原创舒服多了。
风行唱毕，向台下挥挥手，示意大家安静：“非常感谢大家来听我唱歌，今天其实还有一位特别嘉宾，他是我的偶像，我是他的忠实粉丝，我们有请著名另类音乐人石六老师。”
石六起身下楼上台，风行抓着他的手来了一个很帅的法式屈膝吻手礼。台下一片尖叫。石六接过话筒：“谢谢风行小妹妹，今晚的表演非常棒。我来凑热闹，给大家唱一首歌吧，这首歌也是送给一个女孩的礼物。”
他从台上捡了把吉他，试试音准，然后开始弹唱，是我最爱的那首《最后一个彼此温暖的夜晚》，和唱片里的很不一样，在木吉他的伴奏下，这首歌无比质朴，充满田园般的清新。
正听得入神，酒吧里的嘈杂声越来越大，我趴在栏杆上往下看，靠，这帮小屁孩真是没礼貌，根本没有人把石六的演唱放在眼里。好像是有几个粉丝挤到风行旁边估计是想要签名，还有几个在和两个保安拉拉扯扯，小孩又碰了旁边喝酒的客人，客人不乐意了和小孩吵起来，风行过去劝架，又跟人绊上了嘴，门牙和石头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一起冲上去拔创。
我看势头不对，连忙冲下楼，等我挤过去的时候，已经打起来了。
也搞不清楚是谁打谁，酒吧里打架就是这样的，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打就打乱了，我被裹在人群里，眼前一片混乱，耳边听见酒瓶碎裂的声、摔桌子摔椅子的声、粗口、惨叫声和尖叫声，就像世界末日一样，我大声叫：“风行，风行，你在哪里？”突然，石六像从天而降一样来到我身边，他拽着我的手说：“风行没事儿，你跟我走！”他的身手敏捷，迅速击倒了几个来路不明的对手，到了这会儿，也分不出谁是谁了，只要是挡着道的，一律清理掉，我看他一脸兴奋，两眼烁烁放光，就像狼进了羊群一样，分明是特享受的样子。我们冲出了酒吧，一直跑到对面街上才停下来。
石六喘着粗气：“不行了，老了，打不动了，想当年我在酒吧打架的时候，那叫一个威猛，打遍三里屯无敌手。”
我这个受惊的小宇宙，还气喘吁吁的呢。再看他，头发也乱了，上面挂着好看的汗珠。靠，我又花痴了。
再看，他的手臂不知道怎么划破了，正在流血，我惊叫一声：“呀，你挂彩了。”心里觉得特别疼。
我见不得别人流血，不是晕血，就是看了觉得心疼。我掏出纸巾给他擦伤口，吹了一下伤口，问“疼不疼？”
他看着我，眼神怪异，空气里弥漫着夏天热烘烘的肉欲气息，一切征兆表明有意外即将发生。3，2，1。他突然把我拥进怀里，堵住了我的嘴，刹那间只觉得电光火石、天地变色、脑子一片空白，几秒钟以后，我才反应过来，他在吻我。他的力气很大，几乎要把我揉碎，我不由自主地呻吟一声，忘情地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