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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儿?”
——什么?
“我问你在哪儿。”
那个叫敏赫的家伙似乎觉得我问得太突然,他不说话了。我的手指在颤抖。就是他,他把政民弄得那么狼狈,让我们所有人都陷入崩溃的边缘,让舟善、政民,还有我都痛苦不已的人,就是他,这个可恶的混蛋。
——怎么了,你想见我吗?
“别说废话,快说你在哪儿。”
——嘿嘿,你这个女人真好笑,如果你好奇的话,就在五点钟的时候到韩一商高门口来吧。
韩一商高?这个家伙是商高的吗?混帐东西?我情不自禁地用力抓住被子,想大骂他一句,但是想了一会儿,我还是咬着嘴唇忍住了。
“你一个人出来。”
——啊,这个先不说了,你知道素怡的消息吗?
“横刀夺爱,抢走别人的女人,现在又来问我。”
——你说什么?
“一会儿见,五点。”
我说完这句话,就把电话挂断了。可是我似乎还不解恨,把旁边的水一口喝光了。我看了看表,一点钟。可是,我不是已经下定决心不理政民了吗?现在又是做什么呢?申海芸,这个傻丫头,只要是与政民相关的事情,都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更紧急。否则我不会突然感觉有了力气,也不会笑出来。我从来没想把你当做我的全部,可是你却成了我的全部,我真的是天下第一大傻瓜。我是天下第一大废物,什么事情也不会做。我安慰着自己,不由自主地流下一滴眼泪。我把一会儿见到韩敏赫时要流的眼泪都流完了。我绝对不能在那个家伙面前流泪。就算他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绝对不会在他面前示弱。我已经下决心要为政民报仇了。也许这是我唯一,也是最后一次帮助政民了。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好受多了。我已经豁出去了,紧紧地握起了拳头。嘻嘻……其实我连抓一根头发的力气都没有。
老天爷,您一定要帮帮我,我祈祷,虽然我的身体承受着病痛,没有力气,但是请保佑我爱他的心不变,请您帮我。就这一次,请您帮助我。请让我帮政民一次,即使这是最后一次,我也绝对不会后悔,请您帮助我。求求您了。我的泪水在眼圈里打转,咬着嘴唇,仰头望着天花板,神奇的是,我的眼泪竟然止住了。呼呼,很好,申海芸,你这个废物终于要到末日了。政民要是知道这件事,肯定会急得上窜下跳。政民呀,我的任务就是做好田螺姑娘。我一定可以完美地做好这件事。然后我就要走了,我会放心地闭上眼睛。我拿出手机,熟练地按下了十一位数的手机号码……
——喂~
“是舟善吗?”
——海芸呀!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你现在可不可以到我们家来,带着类似竹刀的东西。”
舟善有些惊讶,但是他什么也没有问。让我怎么谢你呢,舟善。我放下电话,不一会儿,叮咚,门铃响了。我以为是舟善,于是照着对面的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接着,我听见一个声音。
“哎呀,这不是政民妈妈吗?”
“海芸妈妈,你还好吧?”
难道是政民的妈妈?我一把拉过被子。阿姨和政民长得太像了。一看见她,我就会情不自禁地流泪。我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不一会儿,门轻轻地开了。
“海芸呀,政民妈妈来了!你能坐起来吗?”
“……”
“政民妈妈,她好象睡着了。”
说完,妈妈就向客厅走去。我这才慢慢地收起被子,听她们两个人在客厅里说话。两分钟后,门铃又响了,天啊!
“是的,啊,是舟善吗?海芸睡着了……”
“妈妈!我没睡着!快让他进来!”
接着,我听见开门的声音,与此同时,舟善的声音也传入我的耳朵。
“嘿嘿,您好呀,哦,阿姨也在呀。”
“是啊,你有什么事吗?”
“啊,我想送给海芸一样东西。”
“你是说这把竹刀吗?”
“啊,哈哈,不是这个,海芸在她自己的房间里吧?”
“海芸在里间,这个房间。”
我听见舟善小子风风火火地跑过来,门开了,他进来了。寒气随着他一起钻进了房间,舟善的脸颊冻得通红,他拉过我的被子盖在身上,露出满脸的幸福。
“啊啊啊!你走开,于舟善!”
“嘻嘻,我好冷,你让我怎么办呢?”
我轻轻笑了笑,看见了他背在背上的那把竹刀。我第一次看见竹刀,原来竹刀是这个样子的。他似乎感觉到了我在看竹刀,赶紧把竹刀递到我面前。
“啊,对了!你怎么突然要竹刀?”
“舟善呀,如果我在五点半之前不和你联系,你就到韩一商高门前去,好吗?”
“韩一商高,去那儿干什么?”
“我找不到合适的约会场所。我说不定会突然忘了给你打电话,你一定要记住,好不好?”
舟善小子乖乖地听信了我的谎言,轻轻点了点头。我伸出手,抓住他冰凉的手,他的手比女人的手更漂亮。
“我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哦,怎么了?”
“你们明明就在我的眼前,可是我还是疯狂地想念你们。我生怕你们会在我面前消失,而且感觉越来越模糊。我最近这是怎么了呢?”
我绝望地低下头,舟善呆呆地看着我。呼——呼——我听见竹刀在风中划过的声音。他开始断断续续地说话,虽然他极力装出快活的样子,但是声音中还是掩饰不住哽咽。
“竹刀是这样用的,一只手抓住它旋转,这样防守,这样进攻,这样旋转……”
我轻轻抬起头,舟善正熟练地旋转着竹刀,做出进攻和防守的姿势。也许这对我会有帮助,于是我认真地看着他。舟善咳嗽了一声,冲我笑了笑,继续挥舞着手里的竹刀。
“舟善呀。”
“……”
“谢谢你。”
舟善慢慢地停下了挥舞竹刀的手,看了看我。我的心猛地一沉。他眼里含着泪,却仍然在冲我笑。
“不要笑了,傻瓜,眼泪都掉下来了。”
“我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笑着,却总是流眼泪,我也变得异常了。”
对不起,我只能对你说对不起。舟善把竹刀扔到地上,冲我挤了一下眼睛。
“我的心脏好象要爆炸了。”
“舟善呀。”
“我不能在这里爆炸。我现在就出去爆炸……”
舟善慌忙擦了擦眼角,推开门,离开了房间。我有些不知所措,有气无力地躺了下来……
“舟善呀,你这就要走吗?”
“是的,我得走了。”
“那好吧,以后你要常来,陪海芸说说话。”
妈妈真是的,为什么要把这种事情交给舟善呢。我伸出手,摸了摸他送给我的竹刀。一会儿,我要挥舞这把竹刀教训韩敏赫那个家伙。想到这里,我就躺不住了。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中间也睡了一会儿,哦哦,我看了看表,嗬,已经四点半了!啊啊,我推开房门,准备去卫生间洗脸。妈妈仍然在和政民的妈妈聊天。
“你没事吧,海芸呀?”
“哦,我没事,妈妈。”
政民的妈妈看见我苍白的脸色,惊讶得张大了嘴巴。我逃跑似的走进卫生间里,该死的输液瓶,我真的不愿意走到哪里都带着你,烦死了。我洗了把脸,镜子里的我怎么这么憔悴呢。不行,这样下去我会输掉的。我缓缓拔掉了针头,其实一下子拔出来反而还不怎么疼。终于顺利拔下来了,我用面巾纸按住针眼,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我打开衣柜门,拿出我珍藏的毛外套和T恤,又穿上我那条灯芯绒裙子。我的皮肤太白了,于是我擦了一层乳白色的粉,在苍白的嘴唇上涂了口红,戴上耳环,梳理了一下我的长发,还是我的银色项链最漂亮。政民呀,我也戴着和你脖子上那条一模一样的项链。你知道吗?我冲着镜子里的自己微笑,我要是能一直保持这么漂亮就好了。肯定很难做到。我努力让自己凄凉而失落的心情平静下来,怀着悲壮的心情把舟善的竹刀牢牢抓在手里。我对着镜子,尽量做出卑鄙的表情。嘻嘻,我下楼往客厅走去,妈妈和政民的妈妈都在那里呢。哒哒,她们听见我的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一看见我,她们两个人都惊讶得瞪大眼睛。
“天啊,海芸呀,你太漂亮了,打扮成这样,想去哪儿呀?”
“生着病呢,这么冷的天还穿什么裙子!”
我默默地走到鞋架旁边,穿上皮靴,妈妈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妈妈,我一会儿就回来,阿姨您多坐一会儿。啊,对了,政民还好吧?”
“谁知道呢,也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昨天和今天都没吃饭,一直闷在房间里,不肯出门。”
“……”
难道是……不,不会的,不可能。傻瓜申海芸,你难道不希望这样吗?我以为自己会开心,至少会有那么一点点开心,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我甩开凄凉的心情,推开了房门。呼,冷风轻轻吹散了我的头发。老天爷,你要帮我。现在只要再向前迈一步,我就要去那里了,请赐给我力量吧。我要走了,我真的要走了,风啊,你看到我的心了吗?那么请你帮我转达给政民。我要告诉政民,我爱你,我要小声趴在他的耳边说,我爱你。我好傻,我的眼里又一次盈满了泪水。
秘密项链——真相大白
我感觉不到严冬时节的寒冷。也许我永远都不会后悔我现在所选择的道路。唯一令我后悔的是那句俗套的“我爱你”。我没能当着他的面儿说出来。而且我无法陪在他身边了。这是最让我后悔的事情。我的心里激动不已。终于看见韩一商高的建筑物了。我用力抓住那把竹刀,看见了那个站在韩一商高门前的熟悉的男人。呼,镇静,再镇静,申海芸。我昂首挺
胸,向他走了过去。韩敏赫那小子一看见我,脸上也露出了莫名其妙的微笑,他是在嘲笑我吗?终于在隔着两三步远的地方,我和他形成了对峙局面。他就是用这张笑脸带走素怡的吗?他为什么要笑?你笑的时候,政民却在哭泣。你现在拥有的幸福,它本来的主人是政民。政民的幸福被你夺走了,现在他正痛不欲生呢。
“是你吗?胆大包天的丫头,竟敢约我见面……”
“还是开门见山吧,你把素怡还给我。”
“又来了,嘿嘿。”
他竟然在嘲笑我,他个子很高,身材魁梧,面容俊秀。我感觉自己的身体飘了起来,握着竹刀的双手在空中划过,这些日子以来各种复杂的感情交错在一起,向他狠狠砸去……
“嗷嗷,啊啊……”
这个家伙一时疏忽,竟然没有避开我的竹刀,倒在了地上。太棒了,我准确无误地打在他的肩膀上。
“是你自找的,韩敏赫。”
这个家伙顿了顿,表情显得很僵硬。哈哈,我按照刚才舟善教给我的动作,挥起竹刀,又一次狠狠砸在他的头上,可是……
哒!
“哈啊,上一次当就足够了,还会有第二次吗?我不想在你漂亮的脸蛋上留下伤疤……你赶快滚蛋吧。”
“我没有向你求过情!哈啊,你给我放手!”
该死的家伙,他用力抓住我的竹刀,抓得很牢,不肯放开。我心里很委屈。我在心里已经把这个家伙打得遍体鳞伤,鲜血淋漓了,可是我的身体却笨得要命,连个竹刀都拿不好。我委屈得想流泪。不要哭,千万不要哭。
“嘻嘻,怎么搞的?挨打的人是我,你哭什么?”
“我什么时候哭过了?兔崽子!”
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我的愤怒达到了极限,迅速地挥起竹刀,朝他头上砍去。周围的人们都把目光聚集到我俩身上,敏赫这个臭小子两手抱着脑袋,呻吟着在地上打滚。看见他这个样子,我眼圈里的泪水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还不行。政民喝了那么多酒,独自痛苦,独自呻吟了那么久,他失去了八年的爱情,还有我为政民的痛苦而承受的痛苦,这一切都要从他身上讨回来,现在只不过刚刚开始罢了。我想着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眼睛里就什么也看不见了。我尽情地挥舞着竹刀,疯狂地挥舞起来……
“哦哦,哈啊,喂,喂!你疯了吗?啊啊!”
“是的,我疯了!疯子要打你了,你等着吧!”
我以为自己在打他,其实都打空了。因为敏赫小子身上没受一点儿伤。韩敏赫站起来,抓住我提着竹刀的手腕,恶狠狠地盯着我。
“讨厌……放开我!”
“哈啊,你要是再不滚,我可就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