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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总,她一直给那个台湾人打电话,可是,那人不来。”赵锦辉道。
我明白了,这一是那个台湾人不想给自己添麻烦,二是这方娜娜身上有了人命,台湾人都比较迷信,觉得她是克夫命,自然会远离她了。
我想了一下,说,“你找两个人看着她,千万不要再出什么事。”
放下电话,我问夏思云,“通知他父母了吗?”
夏思云说,“我已经通知了,但是没说他已经去世了,只是说,他开车出了点事。”
“我点点头,说,他父母到了,你一定把他们安排好。”
大家又研究了一下如何处理李自为的后事的问题,不知不觉已经天亮了。
葛正红说,“我出去给你们买点早餐吧。”
我看看表,说,“买回来你还要收拾,咱们出去吃吧。”
几个人走下楼,我忽然发现电话上有两个信息,是范梅梅的,她问我为什么还没发香港的房间号?
我想了想,回了信息,告诉她我已经定好的房间号。
不过有一件事我还是有些犹豫,我要不要去香港呢?
吃早餐的时候,张小莹打来电话,我走到早餐店的门外,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她说,“睡了一觉,好多了,李自为怎么样了?”
我说,“他自杀了。”
张小莹沉默了一会儿,问,“对不起,我昨天喝的太多了,按理说,我应该在场才对。”
我说,“这也不怪你,你再睡一会儿吧,等下还要上班,对了,晚上跟那两个山西人吃饭注意一点。”
她笑了,“你放心吧,跟他们在一起,我知道怎样保护自己。”
回到早餐店,我发现几个人都神秘地看着我,我问,“你们怎么这样看着我?”
南民敏问,“刚才是谁的电话,鬼鬼祟祟的,还要到外面去接?”
我有点脸红,说,“一个朋友。”
南民敏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哦,一个朋友,我们认不认识?”
“你什么意思?”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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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打电话时你怎么来的那么快?”夏思云问。
“哦,我在张小莹哪儿。”这事儿不能不承认,我的车就在张小莹家的地下车库停着。
“你俩是不是?”葛正红问。
“咳,你们想哪儿去了?昨天我们一起参加一个活动,她有点喝多了,我送她回来的。”
夏思云专心地对付一盘肠粉,嘿嘿地冷笑着。
“你们别不信啊?”我看着他们。
“得了,你别辩解了,昨天警察询问你的时候,你嘴角还有口红,还是我给你擦的。”夏思云慢条斯理地说着。
“有这事?”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努力地想,可是我发现我有一段时间的记忆丢失了。
“天佑,你的个人生活我们不好问,但是,有些事你要处理好,别再出现第二个小平。”葛正红看着我,眼睛里闪着一种我不明白的东西。
我们吃完早饭,我对葛正红说,“等下你往我的那张处理公务的卡上再打点钱,我要马上过趟香港。”
南民敏问,“出了这么大事你还要去?你就不能改日?”
我说,“不行,这事儿涉及到很多事,不能不去。对了,昨晚我打了电话给黄敬澜,上午叫他去工务局找林局长拿点东西,回来以后你组织工程部的人抓紧工作,中午给他们加点菜。”
葛正红问,“那本来说今天给李自为的那笔钱,我就先按原计划拨给别人啦?”
我嗯了一声,心却又疼起来。我在心里问李自为:我想你自杀之前问你一下来,你害怕嘛,死了,真的什么都没有,你有想过你的父母嘛,想到我们了吧,脑中我们的样子有没有闪显过,还是当时你的心中只有伤心,绝望?
见我脸色不对,葛正红关心地问,“天总,要不要喝点什么饮料?”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包网
第二十七章 通话澳洲
我摇摇头,说,“我就想不通,李自为这个混蛋,爱情是伟大的,神圣的,可是他却给爱情摸黑了。当然说什么也没用,他已经去了,他太脆弱了。也许,他以为这样做很伟大,要知道,死了什么都没有了,他苦读那么年的书干嘛,且不说为国家做点什么,为了他自己,为了他的父母,李自为都应该活下去,他父母辛苦的干嘛?而他却在这样的时候,选择了另一种方式进行下去。”
“别说了,等下你去香港我送你吧?”夏思云问。
“不,我昨晚已经打了电话给吴海树,他在那边接我。等下你拍个司机送我到口岸就好了。关于李自为的事你全权负责,不要怕花钱。”我交代着。
坐在吴海树的车上,我跟他讲了李自为的事,他很感概,说,“当死亡来临的时候;那最后一刻;我们究竟是什么感觉? 是恐惧? 还是 释然?”
我没再回答他,望着窗外香港越来越近,我对李自为说:躺在冰凉凉的太平间里;你一定很寂寞,你一定很怕吧,那里没有人陪你,没有人照顾你,你还会哭吧?你竟会如此的离开我们;难道这世间就没有你留恋的东西了吗?难道一切就这么得无所谓?
在车上接了个电话,没有显示地点,一听却是王巍巍,她似乎喝了酒。
我问,“你忙什么呢?”
她说,我刚给奶牛挤完奶,累死了。
我问,“老靳呢?”
王巍巍说,“谁知道有跑到哪儿去了?前些日子参加了个客家联谊会,最近总不怎么在家。他女儿也去悉尼上学了。”
“那家里就你一个人,你不害怕?”我问。
“有什么好怕的?这里几十公里都不见一个人?要是有打劫的,怕都跑不了。”王巍巍声音有些沙哑。
“巍巍,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李自为自杀了。”我无力地说。
“怎么回事儿?”王巍巍很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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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于是就把李自为怎么做房地产,怎么欠了债,方娜娜怎么跟了别人,又怎么向他要分手费的事跟她说了一下。
王巍巍沉默了一会,说,“李自为太过于急功近利了,你发现没有?他总是想跟你比。”
我说,“这是他上进的表现。”
王巍巍说,“可是,他总想一步到位,没有想到凡事都要一步一步来。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
我说,“死者已逝,只是把痛苦留给了活着的人。”
王巍巍道,“死需要很大的勇气;但有的时候生则需要更大的勇气,人来到世上,或许什么也没带来,但活着就有了很多的责任,这个责任不是说丢就能丢的,如果一个人的解脱要以很多人的痛苦为代价,那么这种解脱的方式就是不负责任了。”
我嗯了一声,忽然觉得脸凉凉的,一抹脸,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你哭了?”王巍巍问。
“没有”,我说。
“你呀,我还不了解你?不管咋样,咱们还带也在一起那么长时间,我太了解你了。”
我没说话,王巍巍沉默了一会儿,说,“最近真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而我们还得好好的活下去;故意生活;故意学习;故意工作;故意活的象个人。”
我有些警觉,问,“怎么啦?你这话有些不对劲啊?”
“没什么,我觉得我可能跟老靳走到头儿了。”她说。
“为什么?”我问。
“说不好,感觉。我们现在越来越像陌生人,他偶尔回来也不跟我说什么,也不碰我。”她说。
我安慰她,“也许,他是太孤独了吧?毕竟在哪里每天只面对你,有么话都说腻了。”
“也许吧?对了,天佑,前些日子我打电话给葛正红,她说你最近很紧张,不然的话,你拿我的那些物业贷点款吧。”
我心里一阵感动,说,“不用了,已经解决了,谢谢你。” 有一种感动叫理解。
当我敲开海逸酒店我事先定好的房间的门,范梅梅一身半透明的睡衣开了门,我有些拘谨,她笑了,“怎么,不敢进来?”
我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还是进了房间。
你几点到的?我问。
她笑眯眯地回答道,“我刚到一会儿,刚冲完凉。”
我问,“你没带个助理来?听说,你这样的明星可是出门要带助理的。”
范梅梅坐在我对面,我分明地看到她穿的是是黑色的胸衣和*。我不敢直视,只好低头看着茶几。
“哈哈,今天我是来开心的,带她们干什么?”范梅梅的声音有些低沉。
“怎么没睡好觉?”我问。
“昨天你走了以后,他们又闹着去唱歌,弄得很晚。那戏刚杀青,所以,大家都很疯狂,前一阵子的压力太大了。”
我问,“范小姐,你今天有什么安排?”
范梅梅笑了,说,“我听你的安排,我还是第一次一个人来香港。”
我站起身,说,“那这样,你换上衣服,我先带你去置地广场。”
好啊,范梅梅进了里间。
一出来,已经变成了一个邻家小妹,没化妆,素颜,带着一个大眼镜。“怎么样?我这样会有人认出我么?”
她在我面前转了个圈。
“大概不会”,我道。
第二十八章 倾吐真情
中环最高级的店当属置地广场(TheLandmark),它和尖沙咀半岛酒店并称为香港名店,是全球名牌的群集地,包括Chanel、LV、Gucci、Loewe、POLO等叫得出来的名牌这里几乎都有,即便连这几年时装界的大红人、纽约设计师MarcJacob的店也开在这里,甚至Prada还分成男装、女装及皮件三大间店铺。除此之外,行经置地广场的人也穿得非常时髦、前卫,商品橱窗更展示出最新、最特别的流行感,就算不买东西而只逛逛,也是一种视觉享受。 地面至3楼,欧美各国超级名牌精品,包括Gucci、Versace、Prada、LV…等优雅时尚品味,或是Versus、、D&;G…等青春品牌,地下室也有比较大众化的Esprit、U2等新款货色。而在它开阔的大庭中央还设置了可以变换照明效果的喷水池。
不大一会儿,范梅梅就买了一大堆,而且完全看不出疲惫。我则有些累,看看表,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我说,“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
她想想,说,“我想吃镛记的烧鹅。”
我有些奇怪,问,“那玩意儿油那么大,你能吃吗?”
她笑了,“你有所不知,我这人是瘦肉型的,吃什么也不胖。”
镛记的烧鹅结合了广东烧鹅的两大特色,皮色如红枣,皮脆甘香,咬一口香味四溢而有肉汁渗出,不肥不腻相当好吃。叫了一个例牌,我好像只吃了一块就没有了。
我看着范梅梅,问,“你吃得怎么这么快?要不要再来一个?”
“好啊”,范梅梅道。
不大一会儿,我们面前摆了一堆空盘子,她不仅吃了好多菜,还吃了一个太子捞面。
“好了,饱了,回酒店休息一会儿,继续战斗。”她调皮的样子像个孩子。
将她购置的东西放进她房间,我说,“你休息一会儿,我去楼下大堂等你。你醒了就给电话我。”
她问,“为什么?你也开个房休息一会嘛。”
我说,“不用了,晚上,我陪你转转我还得赶回深圳。”
她问,“今天你似乎心事重重的,怎么,跟我在一起很不高兴?”
我说,“不是,我的一个朋友昨晚自杀了。所以,心情有点糟。”
她想了想,说,“这样吧,你就在这里坐一下,我也不休息了。等下你就先回去,我就不打扰你了。”
我说,“那怎么行?王市长叫我好好陪你,我今晚回去,明早我再赶过来,没事的,我的任务就是让你高兴。”
“陪我,也是你工作的一部分吗?”范梅梅问。
我沉默了一会说,“范小姐,能让你高兴,就是我这两天最大的任务。你高兴了,王市长就高兴了,他高兴了,我也就有了快乐。”
范梅梅走到窗口,外面就是景致万千的维多利亚海港,她的侧影很美。她向外看了一会儿,说,“你很实在,天总,你不像一个一般的商人,你身上有一种特别的东西,我很感兴趣。你能跟我说说能让你情绪不好的这个朋友吗?”
于是,我跟她讲起了我跟马峦山的邂逅,我们一起度过的艰苦岁月,他怎么进了监狱,出狱后怎么重新开始,尤其是讲了他跟方娜娜的是是非非。
范梅梅一直站在窗口,久久地没有插一句话。
我估计那天我一定是心情不佳,否则不会说得那么动情。
我相信,那天跟范梅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