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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我冷冷清清地站在日光照耀的门口,看吧,这就是我的父母,一个从来不关心我冷暖,从来不问我病痛的父母。我真怀疑我是不是他们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野孩子!但我很快否认,他们才没那么好心呢!
然显然易见,在我不曾回家的这段时间里,王琼花和舒子予一定发生了什么,而且发生的事情很蹊跷,否则王琼花不会放弃寻常的鞭子伺侯而只说一句“我受够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心灰意冷的怨妇……
哎咳——我多想了,王琼花就是一悍妇,绝不可能是怨妇,再说了,舒子予在她的淫威下,敢做出那种让她成为怨妇的事情么。
想也是不敢的。
接下来的日子,王琼花和舒子予两个完全变成了陌生人,出门归家都不同时,往常王琼花偶尔会在需要我表演钢琴的宴会上带我前往,而现在,她似乎不再有心。
偶尔还会听到她叹气,甚至站在窗口默默地流泪;而舒子予每晚都住书房,除了在我回家时王琼花说了一句“我受够了”,他们就再也不曾说过话。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了多久,还要持续多久。
但这些事,似乎与我无关。他们不管我的死活,我又何必去在意他们的冷暖。
因此在这个没有人性的家里,我,舒子予,王琼花,就像三个寄居于此的房客,彼此无甚交集。
只是这暑假一到,我便闲得浑身难受,跟安尘轩聚了两次,第一次对我不小心暴露在外面的多处伤痕,只拿一种奇怪的眼光看了我几秒后,再不说什么。
忽然有种心虚的感觉,仿佛偷盗被发现了一样,她大概、应该、可能、也许、想当然不会知道,我身上为什么有这么多伤痕吧。
不管怎么样,她没再说什么,就匆匆离开,似乎要忙着打暑期工,自上次韩小洛演唱会那天她喝醉了向我倾诉过后,她又回复到原本的活泼飞扬。
韩小洛自是见不着影的,于是又琢磨着该怎么去见杜笙歌。况且,半个月过去了,我也实在想念杜妈妈的剁椒鱼头,也想念在诊所里那一份温暖。
实际上吧,都那么熟了,去诊所蹭饭现在已经不是难事,难的就是,杜笙歌变得对我爱理不理了,仿佛我在那里已经是一个理所当然的存在,理与不理都无所谓,这令我相当郁闷。
所以,我得想个法子,让杜笙歌拿正眼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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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还来不及想什么法子,已经有人替我做了主想了办法。那个人是王琼花。这个办法虽然狠毒,虽然让我不得安生,却也好到令我欣欣然。
盛夏的阳光像朵朵激绽的大波斯菊晕漾开来,我按照惯例给小以送去食物和水,经过这一段时间,她已经不再躲避,我也不再提要带她离开的事。
回家的时候经过一间雅致的叫“意阑珊”的咖啡屋,无意间瞥一眼咖啡厅靠街道的窗户内,一时之间忘了移开目光。穿着白色条纹衬衫的舒子予端坐在桌旁,头发梳得油亮一丝不苟,略微低头,嘴角含笑。
他前面,坐着一打扮相当清爽典雅的女人,因为女人背窗而坐,我看不清她的样子,但就她的背影来看,定然美艳不可方物。
而这样的舒子予,我觉得稀奇。一向在王琼花面前抬不起头的他,这会儿居然敢偷偷跟别的女人约会……
汗……他是我爸,如果不是接着看见他伸手替女人将垂下来的直发挽至耳后,眼里充满无限深情和爱怜,我会理所当然地认为他是在谈公事……
不过这样的话……我突然觉得兴奋起来,舒子予终于要反抗王琼花了,奴隶终于要翻身了!那个变态的王琼花要知道她的老公给她戴绿帽子,不知道会不会把脸都气绿!
不过,我自然不会去告密,如果舒子予又因此被打得皮开肉绽,我也是不忍心的。不过,我很好奇什么样的女人有那样的魅力让舒子予敢背着王琼花“出墙”……
于是,我轻手轻脚走进“意阑珊”咖啡屋,叫了一杯摩卡咖啡,悄悄地坐在舒子予身后不远位置。
透过网状隔断,我偷偷打量那女人,只是她低头喝着咖啡,我看不真切,隐约觉得熟悉,心正痒痒难耐,她忽然抬起头,眼神微斜,对着舒子予羞涩一笑,看起来约有三十多的女人,这个表情却像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一样。
然后我惊讶得捂住嘴以免叫出声,那个清爽雅致的女人,不是青篱皇家音乐学院的校长,安妍岚么?
呃……舒子予这下搞大了,目标居然是有夫之妇……安校长,又怎么会跟舒子予搭上了呢?青篱皇家音乐学院有我们家的股分,可那都是王琼花在折腾的呀!总归,不会是当初安妍岚亲自接我入学时勾搭上的吧……
隐约记得,那天安妍岚来我家时,我清楚地看见她和舒子予相见的那一刻,眼里同时显露的不可置信以及一种我看不太懂的,哀怨又欣喜的眼神。
如果不是王琼花出现,我脑子里幻想他们要拥抱的画面,将有可能变成现实……后来再也没发现过什么,我就把这个疑惑自动过虑……
可现在看来,两人有古怪。
不过,我倒乐观其成,一直以来,总觉得对安妍岚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亲近感,那种感觉像妈妈一样温馨,甚至比面对杜妈妈时还让人觉得亲近,比王琼花更要温暖许多……
可她对于我来说,明明就应该陌生许多……
我挥掉这些思绪,舒子予和安妍岚已站起来,两人走到门口,舒子予离开,安妍岚停下,看着舒子予离开后,返身走到柜台——
那熟练的样子,敢情她还是这间咖啡屋的老板娘?
我不敢多想,猛地将一杯咖啡当茶水喝下后,放下票票,悄悄地出了咖啡屋。
自然不能让安妍岚发现我知道她在跟舒子予“幽会”……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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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没良心地,恶劣地,坏心眼地,看好戏地、惟恐天下不乱地希望舒子予一鼓作气能与安妍岚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最后的结果自然是能气到王琼花,最好一下子把她气病、气疯,气死也可以,总之要气得她再也没有力气挥皮鞭揍人便万事大吉。
然而我如此恶毒地诅咒王琼花,竟毫不意外地遭了报应,莫名其妙却又理所当然的报应,而这报应又来得如此迅速,到晚上我回家的时候便兑了现。
因为撞见舒子予“偷情”,我没品德地觉得特兴奋,离开“意阑珊”后便去了一家叫腾飞的滑冰场,我在那里疯狂地尖叫,放肆地狂笑,甚至恶劣地朝那些穿着时尚长相俊逸帅气的少年们抛媚眼送飞吻。
这并不是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如此纵情肆意亦非第一次,每每知道王琼花要受挫,我无一例外会用这种方式在她的意念之外祝贺她。
这也是我的乖小孩外表下,隐藏着的另一个舒纯。颠狂而肆意的舒纯。
在滑冰场一直倾情肆意玩到黄昏,我的心情居然还出奇地雀跃亢奋着,简单地吃了些东西填饱肚子后,我又去了迪厅,一直像疯子一样蹦迪到深夜,人潮尽散。
总之,舒子予的行为,完全值得我如此庆贺,如此,一个人独自狂欢。
到家时已凌晨一点,庭院里安静寂然,夏虫也早已停止嘶鸣,唯有朦胧唯美的月色轻盈洒下,如轻纱,似薄雾,虚虚幻幻。
我踩着自己的影子蹑手蹑脚朝大门走去,停在门口,侧耳倾听,确定屋内寂静无声,这才掏出钥匙小心翼翼插进钥匙孔,轻微的声响后,门被打开,安静的屋子忽然传染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酒味扑面袭来。
月色映着客厅一角,雕花玻璃茶座上,零乱地散落着几个酒瓶。
奇了怪了,在王琼花的“淫威”下,舒子予从来不敢在家里喝酒……
正疑惑间,灯光骤然亮起,刺眼发白,我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肩背处便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转头便看到王琼花双目猩红花丝凌乱两颊佗红举起皮鞭朝我猛抽过来,因为正面对着她,促不及防之下,从肩头掠过左胸被抽个正着,力道大得,我穿着的白色棉布T恤生生被抽出一道血痕……
只来得及转身逃出两步,王琼花的皮鞭已跟了上来,肩背传来锥心刺骨的痛,她咬牙切齿地怒吼:“让你这么晚回来!让你这么晚回来!”声音却明显地带着哭腔。
眨眼间,我在挣扎的瞬间,身上已被抽了七八下,火辣辣的疼痛令我奋力想逃却力不从心,王琼花步伐踉跄却穷追不舍,到最后把我逼到墙角,像疯子一样失去了理智朝我猛烈抽打。
我抱着头背对着她蹲在角落里死死咬紧牙关一声不吭。曾经,她如此这般抽打我,我哭过,叫过,喊过,骂过,却只换来更狠的折磨,后来被抽习惯了,我就绝不让自己哼出一声!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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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琼花一刻也不停地、像个疯子一样奋力抽打我,力气越使越大,嘴里总是歇斯底里地吼着一句:“让你这么晚回来!”
我理亏,我诅咒自己的亲妈终于得到报应,本就活该被天打雷劈,如此被王琼花打算是上天恩宠给我一条生路。
可是,被打得已然麻木的我忽然有一种想笑的冲动,她这是关心我吗?在此之前,她什么时候关心过我的死活,在乎过我是否彻夜未归?
果然,王琼花终于在精神接近崩溃的状态下吼出一句:“让你这么晚回来,舒子予,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疼得近乎失去知觉的我蜷缩在角落里听到这一句,顿时哭笑不得,原来舒子予到这个时候还未归家,我倒当了替死鬼。
忽然觉得憋屈,王琼花动手的时候,不可能不知道她正打的人是谁,就算一开始不知道,打到后来也应该有所察觉,可她根本就是把我当畜生在教训。
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力气,当皮鞭再次落下,我挣扎着爬起来,伸手接住已染了血迹的皮鞭直直地盯着王琼花:
“王琼花,你这个变态,自己看不住舒子予采取这种暴力有什么用?如果今天晚上回来的是他,就算打死他你也永远得不到他的心!我不知道舒子予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愿、还不肯跟你离婚,但是我肯定地知道,他不爱你!从来都不爱你!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你就是一个永远也得不到爱只会发疯的可怜虫!”
我一阵歇斯底里地吼出来,生平第一次对王琼花做出最彻底的反抗。
透着清冷的月光,王琼花泛白的脸更加惨白起来,她一时之间怔住,忘记了抽出被我抓住的皮鞭,痛苦在原本扭曲的脸上显而易见。
很显然,我的这一番话狠狠地戳到了她的痛处,虽然,我并不清楚她和舒子予之间的爱恨纠缠。
她松了皮鞭颓然跌坐在上,表情变得木然,双眸也瞬间由猩红变成死灰,一副绝望的模样。
静默。
突然而来的静默令我一时之间忤在那里没敢乱动,怕王琼花被我刺激得发神经再让我遭殃,今天已经受够了,够我痛上十天半个月!
蓦然间,她的表情阴晴莫测起来,我这才意识到该趁这个时机赶紧溜才是,脚步刚移动,王琼花忽然抬起头,双目圆瞪,瞬间迸射出恶毒的光芒。
我心神一凛,长久以来的惯性恐惧令我再次移不开脚步。
“都是你这个贱货,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这个野杂种!你给我滚!给我滚!”王琼花大喊出声,再次变得歇斯底里起来,面目狰狞扭曲,却不再站起来拿皮鞭抽我。
我一时气结,死然愤恨地盯着她,准备跟她杠到底:“王琼花,你他妈的就是一没有人性的暴君,我是贱货是野杂种都是从你胯下出来的!如果可以,我就是死也永远不要回这个没有人性没有温暖的家来面对你这个变态!”
顾不上身上的伤,说完我便拖着沉重的步伐往门外走去,就算会遭天打雷劈,我也要如此骂她!我他妈的受够了!
“你滚!你滚!都给我滚得远远的!”伴着王琼花又一阵疯叫,一件重物不偏不倚落在我背上,原本已经虚软无力的我瞬间被打倒。
我咬紧牙关爬起来,不曾回头去看那个疯子,“砰——”地一声甩上门,将如疯子般的王琼花困在屋内,任她嘶吼哭喊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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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地移出庭院,夏天深夜的风已渐渐褪去热潮,夹着一丝清泠的凉爽扑面袭来,疼痛的感觉忽然之间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背部,手臂,双腿后面部分,以及,左肩掠过胸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