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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一番礼,便有一身穿青色官服的男子上前说道:“羽小姐过来了,是要先歇息会还是直接去见四王爷。”满是堆出的笑容与那张凶狠的脸融合成一种煞是骇人的扭曲,天牢中的领头,是这样的一个人也不是很难理解。
心中一个冷笑,四王爷?月清皇果然不是一般角色,连狱头都尊称宿魅为王爷,自是在牢中也不会太过用刑。连这一点都想到了,不过也是在落雪面前展示自己对宿魅的仁慈。而她自然也是不能太过急切,不然一切的隐忍也是功亏一篑。
缓缓的点头道谢:“有劳你了,并不急于一时,民女先歇会儿吧!”好几天都过来,岂有急于现在。
就这样,落雪休息了半个时辰,便由狱头领着进了天牢。
远远的便看到一身锦衣的宿魅冷然的站在一间牢房,看到落雪的时候,冷漠的脸上有着些微改变。
“羽小姐,奴才将牢门打开。”说话间拿出钥匙往牢门处走去。
轻轻的一个挥手:“罢了!就这样吧!”不理会狱头惊讶的目光,只是朝宿魅一个轻轻的福身:“爷,十七来看您了。”
冷笑了一声,然后看着落雪一身的宫服,满头的珠花步摇:“你如今是攀上高枝了,本王可是守不住你的礼。”嫌弃的眼眸带着寒冷向四周散开来。
并不生气,落雪依旧只是一个灿烂的笑容:“这话倒是不假,过了今日,十七便不再是爷的十七了。”没有人能够注意到那灿烂中的寂寥,更没有人能够看到那缓缓流着泪的心,一滴一滴:“此番过来,只是要告诉爷,十七有身孕了,是爷的孩子。”紧紧的看着他,想从他的眼中找到一丝让自己坚强的理由。
“这岂不是碍了你的道,你尽可拿了便是,本王本就没想着要你的孩子。”
罢了罢了!又是一次以外,除了浣尘,恐怕他的心再也装不下其他人呢!轻轻的上前一步,淡漠的看着他:“本就不打算要,过来只是尊重您。”坚强的是嘴,脆弱的是心。
她的话刚说完,宿魅的手便伸出牢房外面将落雪一个抓获,唇在下一刻便隔着铁栏覆上了她的唇。
嘴里顿时被宿魅霸道的舌侵占,掀唇欲语时,他深入那百般柔软的芳腔中,深入她心神深处。张嘴欲喊,可声音却近乎呜咽?还有她的舌……那纠缠她的力量为何强悍得如此惊心动魄?惊心动魄呵……
从他口中传来的怜惜,让她头昏,无法呼息,胸口绷得好疼。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他那藏在衣袖地下的一道伤痕,那血肉斑驳的痕迹让她更是心慌,只是手臂已是如此多的伤,那锦衣下该是怎生的惨不忍睹?此刻身上的疼痛该是何等的撕心裂肺?
而他,属于强者的他,却依旧是一脸平静的让她看到他的刚硬,看到他的平安无事。却也不过是趁了月清皇的意,不让落雪看到他对宿魅用刑的残忍,只让落雪看到他仍然让宿魅在狱中的锦衣玉食的善良。
终于,一滴泪缓缓滑落眼间,玉齿一个轻咬,顿时便感觉口中传来一股血腥。
唇在下一刻离开她的,却只是来到她的耳畔轻语一句:“不要再傻了!”喃喃的话语,低得仿若虚无,煽动着的唇让人看来犹如轻咬着她的耳垂。
速的退了开来,用衣袖拭去嘴角的血丝,却也不过是暗暗的擦去那一滴属于他的泪水,怒目相向:“爷,十七已是皇上的人,恕不能对皇上不忠!”这一番话说出,怕也是会传到月清皇耳中吧?
一双眼眸看着她:“别说是月清皇,只要是本王想要的东西,任何人都无法阻碍得了。”像是宣誓,犹如承诺,丝丝缠绕着她。
别开眼来,只是朝一旁的狱头说了句:“此人在狱中如此猖狂,也不知你等是如何办事的?”说完便不再看众人,一个轻轻的转身离去。
出得天牢坐上鸾轿,这是月清皇给她预备的,虽然不是嫔妃,却享受着比嫔妃更高的待遇,怎能不让人愤恨?微微的笑了笑,怕是事情到了极端,她想要的后果便也该来了吧?
刚回到寝宫,还没来得及歇着,外面便报着“皇上驾到!”
转过身来,便看到月清皇领着月风神医走了进来,是了,他们事先说过见了宿魅便拿了孩子,现在也该兑现了。
看着落雪些微劳累的脸,月清皇担心的走上前来:“很累么?要不过两天再让月风过来?”
摇了摇头:“民女没事,受得住的,更何况月风神医医术那般高明,自是不会让民女受苦。”手轻轻的回握着他的手。
月风有些不明就里的看了落雪一眼,却也仍旧是跪地道:“如若需要臣就诊,还需皇上回避片刻。”
听他如此说,月清皇正待发怒,却被落雪轻握着的手一个止住:“皇上乃一国之君,这种晦气的事情,还是回避下比较妥当,更何况这个孩子不是……”自责的两手紧握。
“好了好了,朕出去便是了,你不要瞎想了。”
就这样,月清皇缓缓的退了出去,焦急的在大厅里等着。多少次嫔妃的小产,他都不曾担心过,如今落雪有着最好的大夫,他的心却还是七上八下。不为别的,只为着眉间总是轻轻缠绕着的愁绪,虽然她不曾说过,不曾抱怨过,但他知道她依旧还是担心宿魅的。
毕竟对于她的第一个男人,又怎能说放下便放下呢?可强烈想拥有她的心,又不能够使他对她放手,所以只好将她囚在身边,想方设法的留在身边。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才见众宫女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去。
直到隐在门后的众人,他心中的不安感加深,来不及细想,身子已经冲了进去。
看到正要端碗喝药的落雪,月清皇猛地叫道:“不,不要喝了,朕愿意你将孩子留下。”说话间便已走近榻前,紧拥着她。
“皇上怎地进来了?”不解的看着他。
到现在还想着会让他晦气:“不喝药了,朕愿意,只要你人在朕身边就好。”
苦笑了一声,此刻怕也是担心她的离去,若她今天不喝下这碗汤要,他又怎能对她完全的放下心来:“可是民女想喝,民女不想要这个孩子!”坚定的神情看着他,不再有那一丝的不舍,一切的一切只是隐到那阴暗的心田。
感动的看着她,不再怀疑她对宿魅的不舍,别开头去不再说话。
再次端起药丸,别有深意的看了月风一眼,便决然的喝下那一晚绸黑的药汁,顿时一种噬魂的苦涩便侵略全身,冷冷的汗水冒了出来。
不到片刻,落雪便感觉到下体一股液体流出,缓缓的,冰凉冰凉,霎时间衣衫便被染成红色,殷红殷红煞是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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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1回 封为贵妃
双眼朦胧的看着那渐渐泛滥开来的红色,月清皇第一次觉得自己太过残忍,紧紧的抱着落雪:“此生,朕绝对不负你!”唇缓缓的吻着她额头上不断冒出的汗珠,一下一下,犹如瑰宝般的珍惜;一口一口,仿若易碎般的小心。
虚弱的一个轻笑:“这回民女只属于皇上了!”话刚说完,人便已经陷入昏迷。
惊慌的叫着一旁的月风:“快,快看看,千万不要让她有事,一定不要!”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满脸苍白的落雪,心中的愧疚已然泛滥。
夜色渲染了整个天空,朦胧的月亮散发出淡淡的光芒,美丽了整个天空的孤寂,妖冶了自己本来淡漠的轮廓。
再次醒来的时候,正是辰时,睁开眼便看到月风淡笑着坐在一旁:“你已经整整昏睡了两天了,皇上在这里整整守了两天,适才御书房有各位大臣求见,刚过去处理了。”见她似乎对这些并不在意:“没事了。”
听他这么说,她知道,她成功了,她赌赢了,双手激动的覆在自己的小腹上,些微颤意的嗓音:“谢谢!”她是怕痛,但却很少说出痛来。会特意引诱月清皇让月风过来,仅仅的期望月风能够保住她的孩子,虽然不一定会有希望,但她仍然想争取。当月风说出保住孩子的唯一希望便是她用自己的生命来赌时,她便毫不犹豫的同意了。争取着那两成的希望,争取着她与宿魅仅有联系。
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发:“傻瓜,现在是保住了,可月份大了呢?届时你又该怎么办?”这个女子呵!在他人的事情上,总是过分的清灵、格外的聪颖,可一旦关系到了自己的事,却是那般的淡漠生命。
“现在不想那么许多了。”是呢!孩子的离去怕也是早晚的事,可是现在,只要有一丝机会,怕也是不会放弃呢!以前是为了轻盈,现在却只是为了孩子。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月风便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已然陷入沉思的她。在他的印象中,总以为女人该是让人保护的,该是脆弱的。交他医治的时候,是一具冰凉的身子,是一个没有任何生气的活死人,苍白的脸色让人骇然;再见她时,却是那傻傻的模样,中间带着灿烂的笑容,那种笑很难让人直视,纯真得让人不敢亵渎。
可是怎么回事,如此仙子一般的人儿,是谁将留在了人世间,沾染了世间的烟火,体会了世间的肮脏,让她学会了坚强,本应是生活在桃源的她,却硬是被逼走上了一条铺满荆棘的路,一路走去,会有怎生的波涛汹涌怕是无人能知吧?而他能做的仅仅只是让她能够暂时的安心,却无法为她披荆斩棘。呵!这样的一个女子,将来会是怎样的一个男人才能拥有?会是怎样的一个人生?是简朴随意还是黑暗挣扎,但看上天如何厚待她了。
这天一下早朝,月清皇像往常一般兴冲冲的赶了过来,看到脸色已然红润的落雪,不觉有些笑意的说:“在屋里呆了这么些天,今儿个出去走走好么?”因为担心她刚小产的身子守不住,便一直让她在房里呆着,现在看来似乎也可以出去走动走动。
淡淡的笑道:“好的。”
缓缓的抱起她的身子:“鸾轿已在外候着,就等你一句话。”说完便起步朝外面走去。
落雪也不反对,只要看到自己寝宫里一日比一日多的宫人,她便知道,那一天快要来临了,竟然有了心里准备,却也不会对他的碰触感到过分的反胃。
所到之处,皆是一片衣衫之声;所经之处,皆是一群跪地人头;瞻仰天恩,便是这般理所当然的优越吧?可是她不想呢!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天圣湖旁,此时正值初夏,太阳毫不吝啬的照在湖面,波光粼粼的闪出一层一层的银光,一波一波的相互追赶。如此大的一个湖泊,却不会种上荷花,只是四处零散的分布着几株睡莲,太过便有些平凡,过少便显寂寥,恰好几株,便犹如画龙点睛般的点缀了整个湖面。
兴许是被烈日晒得,一朵朵的睡莲懒洋洋的躺在水面,慵懒的姿态犹如贵妇般,盛开的花瓣仿若少女待赏花人的到来。徐徐的风吹来,使得那花儿轻轻晃动,中间被围着的花蕾犹如娘亲的怀抱让人向往。
眼光看向自己的腹部,淡淡的一个微笑,她的孩子,是否也是欢乐的躺在她的腹中?是否也在享受那微波荡漾的慵懒?呵!即使现在舒适又怎样?将来终有一天,他们还是会离去,还是会被她抛弃,想到这里,不免有些落寞。
随着她的目光,月清皇心中一个不忍,轻轻的握着她的手:“孩子还会有的。”虽然她的唇边带着笑,但那一闪而过的落寞,还是扎痛了他的心。
抬起头来一个灿烂得有些放肆的笑:“皇上待民女真好!”傻傻的话语是她的擅长。
“傻瓜,真并不如你想象中的好。”说完便将她扶坐在椅子上。
湖心的凉亭中早早的便有人置上了瓜果点心,凉凉的石椅亦铺上了厚厚的一层羽棉,软软的很是舒服。
轻轻的坐落,月清皇一个挥手,霎时间只闻从湖面传来轻轻扬扬的奏乐声,伴随着微风向四处散开,使得这个稍嫌热气的夏日多了几分凉意。几对鸳鸯不时的游过湖心,逍遥的甚是闲庭漫步,潇洒得仿若天上人间。
本应成双成对的小东西,在仔细的观看之下,却看到一只鸳鸯独自在湖心徘徊不肯离去,断然独群而游,一双忧郁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不远处的草丛,过了不一会儿,便见到它的眼中开始有着焦急、有着不耐烦,忽而看一下远去的伙伴,忽而关注一下水草,刚开始的轻摆着的脚掌变得有些慌乱,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去哪里才好。
久久的,终于定下心来,不再注意远去的伙伴,只是安心的在那等着,静静的在那候着,直到另外一只从水草处钻出,缓缓向它游来,它的那双眼中才多了真正的安然和开心。
看着那对鸳鸯在湖心划过而留下的两队浪痕,落雪淡淡的笑了,呵!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