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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幕雪寒,就像阳光下覆着冰的火山,耀眼,夺目,看着冷冷的,内里却包裹着分身烈焰,不经意地便会蹿起来,在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轻轻温暖着她。和他在一起,即使他板着脸,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大冰块,她也能敏锐地感觉到他内心深处的青春热血。她的心永远是轻松的,就算和他闹别扭,两人谁也不理谁,就算有伤心有难过,可是再怎么酸涩,都带着甜甜的蜜糖味道。。。。。。也许正是因为他掩藏在内心深处的火热和温柔,总是带给她阵阵暖意,所以她才喜欢和他在一起吧!
手里的保温盒仿佛重逾千斤!蓝瑰儿心里怔仲不宁,一时难以取舍,可是,她终究还得决定,吃,还是不吃。
她慢慢地提起汤匙,慢慢地舀起一匙汤汁——
幕雪寒心中突然一沉!她——作出决定了么?
汤匙在空中停顿片刻,突然送进嘴里,然后她一匙一匙地飞快塞进去,嚼也不嚼,直接就往下吞,乳白的汁液从唇边溢了出来,噎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汗珠混着泪珠,一颗一颗掉进碗里。
“够了!”幕雪寒心中一酸,想要从她手里把碗夺过来。
她摇摇头不肯听,拼命地把那盒汤汁全部咽进去,然后头仍然低低的垂着,不肯抬起。路希斐沉默地想要替她擦去头上的汗珠和唇角汁液,她身子一缩,举起袖子,在自己的脸上抹了抹。
好半天,她终于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幕雪寒,喃喃地说:“这东西是母蛤蟆的输卵管做的!这东西是母蛤蟆的输卵管做的!”然后“哇”的一声哭开了,边哭边说,“我好倒霉咧!天鹅肉没吃到,却吃到了癞蛤蟆——”
幕雪寒凝视着她,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她这样性格的人,哪里会是因为吃了癞蛤蟆而哭泣!他轻轻拍拍她:“好啦,别哭啦!你平时多强悍,只怕连活得蛤蟆都敢吃,那东西算什么!再说很多女人都爱吃呢!”
“吃。。。。。。活蛤蟆,哪是野外生存训练!”蓝瑰儿吸吸鼻子,“可是现在,人家。。。。。。人家是受伤呀!”
“啊?”幕雪寒摸摸她的头,脸上微微露出笑意,这就是女孩子的撒娇吗、
蓝瑰儿将头在他的胳膊上蹭了蹭:“幕雪寒,我们回家吧!”
“好吧!”他轻笑着答应,“你的伤,我来背你!”
两人轻声说着话,没有人理会路希斐,他就静静地站在那里。
站在哪里如一尊没有生命的石膏像,妖娆的俊颜毫无血色,深蓝色的妖瞳眼里盛满了不可抑制的悲伤和愤怒。他就像被封印的骄傲魔王,虽然威武不屈,却无能为力。
终于,她的眼睛落在他的身上,停留了几秒,眼光里确实歉意。她不想这样,可是她别无选择。
迟疑片刻,她轻轻地把那只粉色的毛绒小熊放在床头,然后伏在了幕雪寒的背上。
幕雪寒背着她,走出房门,走下楼梯,走到外面。
蓝瑰儿一直用右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虽然离开了路希斐那悲伤的目光,但是她心头的沉重却一点也没有减轻,甚至有点讨厌自己的狠心——她那样决绝的吃了那些汤水,算是还了欠他的情吗?她最终和幕雪寒一起离开,他一个人。。。。。。会不会。。。。。。很伤心。。。。。。
想到他如枯萎花朵般的悲哀容颜,她的身子一僵,陡然感觉有些心碎,于是用力压制着这种感觉,勉强开着玩笑“幕雪寒,你真厉害,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背着一个美人,居然还这么轻松!虽然那个美人体重很轻,才不到八十斤,不过也很不容易了!”
这家伙,一点创造力都没有,又乱夸他是“神一般的存在”!
幕雪寒背着她向自己的车走去,嘴角忍不住露出微微的笑意,这世界上有这么称赞人的吗?她是赞他呢,还是赞自己呢?还美人!还体重八十斤——
“这个美人才八十斤?不会吧!”为了让她高兴起来,他配合着她,“惊讶”地说,“我觉得她好重,至少一百二十斤!”她选择了跟他一起离开,他真的很开心。
“人家哪有!最多才一百零二斤,还是带包装的重量!”蓝瑰儿伏在他的悲伤假装生气地叫了起来。
秋风带着凉意吹来,她只穿着睡衣,鞋子都忘了穿,可是她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冷。
幕雪寒的背好暖和,挺拔地挡住了风。就像从前,乘坐他的机车的时候,他也是用背替她抵挡住了风的寒凉。
她有些眷恋地伏在他的悲伤,享受他的体温带来的暖意。忘了风吹叶落的淡淡萧瑟,忘了身边扰人的车水马龙,也暂时把那个令她心碎的影子搁在一边,她的新校合拍着他的心跳,一种甜蜜的感觉,慢慢地随着他的体温渗进她的全身。他的背是如此的踏实、宽厚、安全、安全,要是可以永远躲在他的背后就好了。。。。。。
她热热的气息吹在他的颈上,呼吸微乱,她的身体温暖又轻盈。。。。。。很温馨、很充实的感觉,就像寂寞的深潭里,突然有一尾顽皮的鱼儿,冒冒失失地闯进了水里,从此水有了可爱的伴侣,再也不会孤独。。。。。。笑意,慢慢地爬上了幕雪寒的嘴角。。。。。。
到了自己的车边,幕雪寒把蓝瑰儿送进车里,刚放下她,他立刻感觉到后被仿佛被什么冰冷的东西锥刺着,敏感的一回头,便遥遥地堆上一双眼睛——宛如来自地狱的恶魔之瞳,冰冷、危险,还带着伤痛。
他平静地和那双眼睛对视了一会儿,蓝瑰儿坐在车里,轻轻拉拉他的衣角。于是他低下头来,望着她微笑了一下,坐进驾驶位,启动了车子。
一扇窗户后面。
凝视着那绝尘而去的车子,路希斐绝美的脸上,带着冰彻心扉的含义,沉痛的眼睛里闪着可怕的光芒。他紧紧地握住她放在床头的粉色小熊,脸白得近乎透明。
路希斐——这个高高在上的男孩,如王者般存在的男孩,如迷般的男孩,可有人愿意,看看他的心。
迷迭之翼 正文 Chapter 17 史上最强包打听
Chapter17史上最强包打听
坐在汽车的副驾驶的位置上,蓝瑰儿骤然感觉到精神放松下来,一阵说不出来的疲倦晕眩袭上来,身上的伤口热辣辣的疼,仿佛有热流在咕嘟嘟地往外涌,她有点害怕地缩了缩身子,很担心自己的伤口。
“瑰儿,累了?”慕雪寒一边开车,一边担心地问。
“没,就是有点头晕。”她轻声说。头无力地抵在车窗上,支撑自己不会滑下去。
他伸过手去,轻轻揽住她的肩,让她的头轻轻靠在自己的肩上,有湿湿的液体浸过他的衣袖,沾上他手臂,温热的,带着淡淡的血腥气。
慕雪寒心里一紧!刚才她一直很有精神,以至于他忽略了她的伤势,现在看来,她根本是强撑着,,伤势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瑰儿,我们去医院!”他抱着她,左手打着方向盘驶向最近的医院。
“嗯?”蓝瑰儿沉沉地问,然后惊醒,“不!不要去!”
“为什么?”
“我……我只是被车撞破了皮,医生都处理过啦!”她打起精神说,“刚才动的太多,可能伤口有点裂开了!”
“流这么多血,怎么会是只破了点皮……”
“没什么,这点小伤,一会儿重新换上纱布就可以!”蓝瑰儿抬起头,强笑着说,“你别乱担心,其实女生流一点血一点事都没有,每个月生理期都比这个多……”
“……”
这种话题慕雪寒课不好意思再接口。可是她坚持不肯去医院,他只好由着她的性子,路过药房的时候,进去买了止血药、消毒水、药棉、纱布、透明胶和一些消炎退热药、
回到家,他跳下车,走到另一边拉开车门,半蹲下身子,示意她到背上来。
蓝瑰儿身体实在乏力,看看光着的脚丫,乖乖地伏到他的背上。
慕雪寒把她背进我卧室,放到床上,然后扭亮了床前灯,她浅黄色的衣服后背,是一大片刺目的血迹。
“我看看!”他担忧地把药袋放在身边,想要去看她的伤。
“不可以啦!”蓝瑰儿苍白的小脸冲上两朵红云,她死命拉着衣服,说什么也不放手,“人家可是女生耶!”
“有什么可怕嘛,你现在可是病人!”他有点哭笑不得,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害羞。呃——其实想到要看女生的身体,他也不好意思啦!
“可是你又不是医生!”
“那么,我去叫家庭医生来!”慕雪寒拿出手机,作势要打电话。
“不要不要!”蓝瑰儿抓住他的手,“拜托,我自己换药好不好!”
他看看她身上东一块西一块的大纱布小绷带,皱起了眉:“你自己怎么能换!”
“我能!一定能!”她近乎乞求地望着他,“拜托,如果不想我流血过多而死,就把我拖到洗手间,好不好?”
“你到底在怕什么?”
“当然是……怕走光啦!”蓝瑰儿表情坚决地说,“古代有个老头说,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还真看不出来,她居然是一个满脑子封建思想的人!慕雪寒只好又把她背到洗手间,然后把药袋和干净衣服放在她的身边,带上门,走了出去。
对着镜子,她小心翼翼地解开衣扣,剥下睡衣,镜子里纤薄的肩后,纱布都被血浸透了,今天的流血不少,如果不是身体素质一向非常好,只怕真的坚持不住了。
她脸白如纸,克制着晕眩,手微微发抖,但仍然有条不紊地对着镜子处理伤口。
全身的大伤小伤里,属肩上伤最深,也最要命。她右手拿药棉沾了一点双氧水轻轻地拍在伤口上消毒,疼得心都抽在一起,额头上滚下豆大的汗珠。想想自己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真是委屈得要命,恨不得痛骂弄伤她的那个混蛋一万遍又一万遍。疼痛终于缓过去一点儿,她又用颤抖的手撒上云南白药止血,然后在牙齿的帮助下,用止血纱布包扎,又用干净的药棉沾酒精把周围的血擦干。
把这一切做完,她已满头是汗,近乎虚脱地靠着墙壁坐在地上,气喘吁吁,几乎昏过去。
慕雪寒一直在门外走来走去,听到她一边吸气呼痛,一边骂人,然后突然声息全无。他知道不好,急忙闯了进去。
蓝瑰儿吓得“哎呀”一声,本能地抓起手边的一块纱布,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直接盖在眼睛上。
慕雪寒也吓了一大跳,他没想到,她居然还没……急忙闭上眼睛,拿起她的衣服,将她严严地盖住。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他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奇怪哦!一般这样的情况下,别人不是首先拿东西遮挡身体的么?她怎么第一反应是挡住眼睛?要挡也应该挡他的眼睛啊!
“我没看见!我什么也没看见!”蓝瑰儿紧闭着眼睛,喃喃地自欺欺人。
“我……我其实也没看见……”慕雪寒有些好笑、有些脸红地安慰着,再扯块浴巾把她包成粽子状,然后横着抱起来——哎呦!这丫头一脑子“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陈腐观念,不会因为被他看过了,就要他从此负责吧?
天啊!他年纪还小啊,还要上大学,还要做事业,还要打天下,难道就因为多看了一眼……就得赔上一辈子?虽然……虽然有点……可是其实……也没什么啦……
“慕雪寒,你今天准备干什么去?”一大早,蓝瑰儿坐在露台的摇椅上边吃早餐边问。
这一个多星期的时间,她的伤口虽然还没有百分之百痊愈,可是小心点行动,也没什么大碍了。这一方面要归功于她的身体底子好,另一方面,也得益于慕雪寒无微不至的照顾。喏!露台上的摇椅,就是怕她养病无聊,而命人特意安装的。
“我要去学校处理关于灭失集团的一些事情!”慕雪寒穿好校服,走到她身边,摸摸她的头,“你如果无聊,可以玩一会电子游戏,我今天可能会忙一些,你今天中午叫外卖怎么样?”
早晨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蓝瑰儿的身上。她身上的纱布还没有撤去,头发很顺的披在肩上,虽然伤病初愈,脸色还有些苍白,可是并不憔悴,因为心情好,营养充足,双颊还丰满了一些,辉映着阳光,大大的眼睛明亮有神……
“你不必管我啦!我自己在家玩就好,不会让自己饿到的!”她伸开他衣襟上的一道褶皱说。
“嗯!那我走了,有事情你给我打手机。”他嘱咐着。
“知道啦!知道啦!”蓝瑰儿笑吟吟地目送他上车,隔着玻璃挥手,然后又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