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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学校后的小树林的时候,发现藤原和柳生正藏在一棵树后。
藤原正把柳生的双手按在树上,红着脸闭着眼低下头来,试图用嘴去咬掉柳生的制服上的第二颗纽扣。
柳生状似被按住动弹不得,鼻梁上的眼镜却连连反光,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住。
听到朝仓这边的动静,柳生望过来,打了个眼色。
朝仓一乐,看着还未发现的藤原,未免她恼羞成怒,立刻识趣地勾着身子走开了。
又跳过了一道栏杆,发现幸村竟在楼梯下藏着,发现她看过来,便对她狡黠地眨了眨单眼。
朝仓一愣,扭头朝他示意的地方望去,发现一群女生正双眼放光地环顾四周,颇有点如狼似虎的架势。
于是心照不宣地朝桃花太旺的某人眨眼笑了笑,送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装作没看到地又迅速跑开了。
直到来到了网球社地外围,才看到被女生们包围的仁王。
朝仓愤怒地吼了一声,“仁王雅治!”直接从斜坡上临空飞了下来。
人群一惊,立刻四散开来。
仁王连忙伸手去接飞扑而下的某人,当即便被压倒了地上,背上一痛,立刻龇牙咧嘴起来。
朝仓却爬起来骑跨在他的身上,不管不顾地一把揪住他已没有了第二颗纽扣的衣服吼道,“仁王雅治,把你的扣子交出来。”
仁王撇嘴,“不行,把我当年送给你的那条红绳拿出来换。”
朝仓气结,“你明明都送给我了,怎么这么小气。”
仁王哼了一声,“谁还不知道你会提什么要求。多半会要我一辈子帮你做饭,我才不要。我现在都还没吃过你做的饭呢。”
朝仓心虚,“哪,哪有,最多,最多让你洗洗碗而已……”
仁王冷笑,毫不留情,“一物换一物。”
朝仓愤恨地瞪了他一眼,“算了,你不给我,我的给你是一样的。”说着便开始扯着自己衣服上的纽扣来。
见到她这样毫不顾忌大庭广众之下走光的无神经行为,仁王脸色大变地一把抱住她,翻身坐起来,二话不说地便拖着她跑开了。
而他们身后围观的人群也是连连惊叹着散开了。
而躲到教学楼后一处草坪的仁王,看着还要扯自己扣子的朝仓,终于无奈地叹了一声,挫败道,“算了算了,给你就是了。”然后从兜里拿出了藏起的扣子。
朝仓得意洋洋地扬起笑脸,很是满意地接过放好了。
经过刚才的“惊吓”,仁王送了一口气的同时,干脆懒样地躺在草坪上把自己摆成了一个大字。
朝仓在放好扣子后,看他躺了下来,干脆也躺在他的身边,把自己也摊开来。
两只手自然而然便扣了起来。
春日的阳光正好,照得朝仓的身上懒洋洋的。她眯起眼看着有些晃眼的蓝天,懒懒地出声道,“啊,仁王,我真讨厌洗碗来着。”
仁王被阳光照得有了些睡意,也懒洋洋地应声道,“如果你今后天天来给我送便当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
“我们俩不是一个大学的么,还要送什么便当,各带各的一起吃不就成了。”
“不一样啊,送便当是一种爱意的表现呐。”
“切,就按高中的来。”
“那怎么行?进了大学就该有所改变才是。”
“还有什么不一样么?”
“当然是不一样的。进了大学,你就成年了,就可以考虑嫁人……”
……
——THEEND——
番外 幸村:情书
飞机快要降落的时候,我从窗口看下去,正好看到神奈川蔚蓝色的大海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细碎的金光,隔着眼前流动的云层,若隐若现。
十年后重回这片土地,孑然一身。
凭着记忆找到十年前自家居住的旧房子,幸好钥匙还能用。打开门的时候,差点被经年的灰尘呛个半死。
花了一天才把所有的东西勉强收拾干净。第二天睡了一整天。
第三天,拿着一只牛皮口袋出门。
口袋里装的是一整沓照片。是在第一天收拾自己小时候住过的房间时找到的。
刚开始看到的时候,差点没想起来,愣了一下后,才想起是自己七岁那年的“杰作”。
难怪照得这么烂。
人物景色都有些模糊,相片也因为时间太久而有些泛黄。
唯一不变的,是照片中始终有两个在院中玩耍的男孩儿和女孩儿。
重新把照片从头到尾翻看了一遍,记忆中的某个角落被触动,脑海里尘封了多年的某些画面就这样重又渐渐清晰起来。
嘴角不自觉就带上了微笑。
七岁时的自己,还真是干了件荒唐事呢。
还是,还给他吧。
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得到他。
把自己收拾干净,拿着纸袋和拜访的礼物慢慢走在街道上,挨家挨户地仔细看过去。
然后在看到写着“幸村”家的门牌的时候,轻松了一口气。
幸好,还没有搬家。
我调整好表情,然后试探着按了门铃,玄关很快被打开。
出来开门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眉眼间仍留有年轻时美丽的痕迹。
我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然后出声询问道,“请问,是幸村太太吗?”
她显然不认识我,微微皱了皱眉,“请问,你是?”
我略略倾身致礼,“您好,我是对面刚刚搬回来的十文字家的,您叫我二三就可以了。因为这几天一直忙着收拾房子没有来得及上门拜访,失礼了。”
她听完我的解释后便宽和地微笑了起来,“是新搬来的邻居吧?不必这样客气的。进来坐坐吧。”
我又有礼地点点头,“那就打搅了。”
顺势跟她走进房间的时候,我又笑着随口加了一句,“其实不算新邻居了呢,十年前我家还住在这里的。这次只是重回旧居。”
她露出一个略带歉意的笑容,“那真是失礼了,年纪大了记性都不好了。”
我真诚地笑着,“您谦虚了,您还年轻得很呐。只是当年家父家母经常不在家,与周围的邻居们都没有多少联系。说起来一直都是我们的不是呢。”
一边与幸村太太客套着,一边脱了鞋子来到客厅。
看到客厅的沙发上有人,我愣了一下。
幸村太太连忙介绍到,“这是我家儿子。今天刚好回来帮忙回来收拾屋子。”
我又行了一遍礼,“十文字二三,请多指教。”
他亦有礼地微笑,“幸村精市,请多指教。”
其实第一眼看到他在房间里的时候,我便知道他是我要找的人了。从幸村太太的话里得知他已经脱离父母独立了,心里不由得有些庆幸今天的偶然。
幸村太太端来茶水糕点,与我又客气地聊了几句后,突然提出要出门买菜,我顺势提出告辞,却被她强留下来吃午饭。
幸村先生并不在家,结果莫名地,就变成了我与他独处的状况。
我有些尴尬,自己并不是善于活跃气氛的人,一时也只能沉默地盯着茶杯。
还好幸村君是个比较周全的人,为了不冷场,便主动与我寒暄起来。
“十文字桑以前也是住在这边的吗?”
“十年前搬走的,最近觉得还是故乡最好,于是又搬了回来。”
“唔,”他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我就觉得十文字这个姓貌似还有点印象。”
没想到他是这样细心的人,我稍稍有点高兴,转眼看到被放到了一边的牛皮口袋,顺势就说出了另一个来意。
“其实冒昧前来打扰,还有一个目的便是想要把一件东西交给你。”
他有些意外地愣了一下,“给我?”
我点了点头,把纸袋推了过去,同时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还是当年年幼无知干出的荒唐事了,希望你不要介意。这次回来重新收拾屋子时找出来的,我想这些东西应该是属于你的,便试着找上门来了。”
他疑惑地打开纸袋,刚刚拿出相片便愣住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迟疑着说出,“我记得这上面的女孩儿……”憋了半天憋不出一个合适的措辞,最后我只能不伦不类地支吾了一声,“你,节哀。”
他扑哧一下就笑出声来,“她还活着。”
我当场闹了个大红脸。没想到自己居然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他见我难堪的神色,遂好心的温声解释道,“这件事有些复杂,当年我也以为她不在了的。不过幸好,她还活着。”
他脸上有释然的神色。我想这中间或许还有什么隐情,但终是不便想问,于是又低下头沉默了。
他翻了翻照片,仿佛自言自语般喃喃地念了一句,“说起来,不久就是她大喜的日子了呢。”
我下意识地便脱口而出,“恭喜。”
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然后便眼神奇怪地看着我,解释了一句,“新郎不是我。”
这下我真是恨不得抽死傻逼的自己了。明明他说的是“她大喜的日子”而不是“我们大喜的日子。”
或许是我神色扭曲得太明显,他很体贴地加了一句,“你不必太介意的,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我见他脸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忧伤遗憾的神色之类的,想想也就释然了。
毕竟都是那么多年前的事了,没有人规定青梅竹马最后一定会结婚的不是么?
他翻完照片,又礼貌地对我微笑着,小心地问出了一句,“我可以知道你的这些照片是从哪里来的吗?当然,如果不方便说请不要为难。”
说实话我确实有些说不出口,但从现在看来,虽然自己当年还小,但做的事毕竟是失礼于人,坦白道个歉还是应该的。
于是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之后,我便开始慢慢说道,“那个时候我也才七岁,因为父母对我一直要求很严格,大部分时候我都不得不在房间里练钢琴做功课什么的,没有什么和同龄人玩儿的机会。”
“有一天我正在房间里弹琴,突然外面传来很大的一句喊声,我吓了一跳,便忍不住从窗口看了出去。”
他似乎也回忆起了什么的样子,脸上露出了一个柔和的微笑。
我想起那个女孩儿喊出的话,忍不住也微笑起来。
“‘我长大了一定要嫁给阿市’,有个女孩儿居然爬到了对面院子里的树上喊出这句话。从此我便忍不住开始关注起那对男孩儿和女孩儿来。”
“因为大部分时间都只能在房间里,没有机会去认识他们,一直忍不住这么偷偷看着,心里十分羡慕。然后有一次偶然发现爸爸遗忘在房间里的相机,不知怎的就鬼使神差地对着他们按动了快门。”
“第一次偷偷把相片拿去洗出来的时候,人物几乎是模糊不清的,但我心里莫名十分兴奋,仿佛这样便算是参与到他们中间一般,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后来……”我叹息了一声,停住了叙述,然后又对着幸村行了一礼,歉然道,“虽然那时候年幼无知,但未经当事人允许便做出了这样的事,我感到十分地抱歉,如今也是物归原主的时候了。”
他听完后宽容地笑了笑,温言劝慰道,“你不必看得这样重,毕竟都是那么小的时候的事了。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呢,能够记录下这些珍贵的回忆,于我来说也是意外之喜了。”
我点了点头,想着既然已经达成了目的,正要告辞,他却突然微蹙了眉,递过来一张照片,有些疑惑地出声询问道,“我能够知道,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摄的吗?”
我接过照片来看了看,仔细想了想,突然轻叹了一声,“这是那个女孩儿走的那一天啊。”
那一天,女孩儿举家迁往大阪,二人在门前告别。
正是枫叶飘零之时,照片上的男孩儿刚好转过头来,似乎正往这边望过来。这是镜头第一次正对他的眼睛,十分漂亮的蓝紫色眼睛,仿佛带了些许离别的哀愁。
他似乎在想着什么,沉默不语。我笑着感慨了一句,“这还是我躲在窗帘后拍的,那次真是吓死我了啊,还以为被你发现了呢。”
听见我说话,他才恍然回过神来,然后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嘴上却是轻叹道,“我还一直以为那是樱花飘落的春天的事呢。”
我莫名被他看得有些心虚,又不知该怎么接话,只能局促地低了头,诺诺地说了一句,“我,我突然想起有急事要办,所以中午不能留下来吃饭了,等会儿幸村阿姨回来请代我跟她道个歉。”
偷偷抬头看了他一眼,“那么,告辞了。”说完也不等他的答复,仓促站起来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