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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抬头看了他一眼,“那么,告辞了。”说完也不等他的答复,仓促站起来作出一副要走的架势。
他也没有强留,将我送到了门口。
我正准备转身离去之时,他却突然叫住了我。
我回过头,便见他温柔地微笑着,将我带来的牛皮纸袋重新递了回来,声音里带着某种透彻。
“我想,这个东西,应该是属于你的。”
我惊疑不定地看向他,他突然探过身来拉起我的手,将纸袋放到了我的手里。
“你知道吗,关于那天的回忆,我的印象是漫天飘落的樱花里,她哭得像只小花猫一样,一步三回头地对我拼命挥手。中途还不小心跌了一跤,弄脏了白裙子。”
我愣愣地看着他,突然就明白了他未尽的话。
那一天,定格在我的回忆里的,是漫天枫叶里一个眼带忧愁的漂亮小男孩,他若有似无望过来的一眼,让我心如鹿撞。
这些照片,是属于我的回忆。
原来,他已经明白了。
我将装着相片的纸袋抱在怀中,不知怎的,眼眶就红了起来。
他的眼睛里带着某种宽容的怜惜,极轻极温柔地说了一句,“谢谢你。”
我拼命地扯着嘴角试图笑得轻松一些,“你说什么呢,有什么值得好谢的。”
他看着我,慢慢地说了一句,“那天,肖邦的《离别曲》,弹得很好。”
我以为自己笑得很好,然而却感到了脸上的湿意。于是连忙伸出手拼命地抹着,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啊拉,这是怎么了。真是失礼了……”
他似乎想抬起手来,我见状连忙转身快走几步,背对着他,努力稳着声音说,“那么今天就先告辞了,再见。”
然而就在我走出了一定距离之后,却突然听到了他不大却异常清晰的声音。
“如果有机会,我希望可以再一次听到你的弹奏。”
我站定身形,并没有回过头去,很久之后,才极轻微地点了点头。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为何自己在漂洋过海几经沉浮十年之后,依然念念不忘地想要回到这个地方。
原来,我一直都未曾忘记过,十五岁那年夏天,偷偷放到他门前却未敢落款的情书。以及那个捡起它,站在半是阳光半是阴影的屋檐下,仔细地将它从头看到尾的温柔少年。
我该回来的。回来仅仅为他一个人,弹起心底那首最温柔的歌。
番外 仁王:琐事
最近仁王一直十分苦恼,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女儿完全没有遗传到自己的优良基因,傻得有点儿过了头。
当他把这个忧虑告诉自己的妻子早川瑾(唔,现在应该叫做仁王瑾了。)的时候,被妻子扔了一记白眼,外加一记力道不减当年的旋风踢。
他得出这个结论不是没有来由的。
女儿今天五岁,他觉得应该好好教育一下她的安全防范意识了,毕竟如今的社会怪蜀黍实在太多。
于是他拿出一张“福泽先生”和一张“野口先生”(注,福泽和野口分别是日钞一万和一千上的人物头像。)放到女儿面前。
“小绫叶你记住,如果有一天有一个怪蜀黍拿着一张‘福泽先生’要你跟他走,你绝对要赶快找到爸爸,不要被‘福泽先生’所诱惑。”
妻子小瑾听到了,好奇地凑过来,“她现在才五岁,能领悟到福泽先生的魅力么?”
仁王严肃地点点头,“书上说了,五岁的孩子基本能够领悟到钞票可以买到她想要的东西了。”
果然,小绫叶在听了自家爸爸的话后,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于是仁王放心了。心满意足地收起了福泽先生和野口先生。
然而事实证明,是他太天真了。
不久之后,公司里的同事K君上门来做客。
K君此人,衣冠楚楚,相貌堂堂。但其内核就是一无可救药的loli控。早在刚刚与他结识之时,便对自家loli属性的小姨子早川瑶一见钟情,展开了热烈的追求,至今尚未有实质性进展。
当小绫叶的出生以后,更是一直心心念念地想要上门“骚扰”。
仁王对他严防死守,终是没挡住他的迂回路线,不慎被其在小瑾那里得了特令。
K君刚刚坐直,便双眼放光地盯着小绫叶。
仁王将女儿抱在怀里,眼含警告地盯着此人。
K君淡定地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福泽先生和野口先生,“小绫叶过来,叔叔带你去买糖。”
仁王哂笑,“我们家小绫叶聪明得很,我早就教导过她不要受‘福泽先生’的诱惑了。”
K君挑衅一笑,“你先把她放开。”
“放就放。”仁王一边说着,一边把女儿抱到一边放稳。
小女儿在他期待的目光中看了看他,然后迈着小短腿蹬蹬地跑到了K君面前,歪着脑袋打量了两张钞票,然后很是淡定地抽走了野口先生那张。
仁王悲愤捶胸。
竟然是被面额小了十倍的野口先生诱惑走了,小绫叶你也太天真了太天真了。
此后仁王吸取教训,把小绫叶叫到面前,从“福泽先生”到“樋口女士”(注,5000面额头像)让她认了一个遍。
最后终于在女儿信誓旦旦地点了点头后,放心地撂下了此事。
哪知“悲剧”照常上演。
这次是仁王的远房亲戚L君。
此君平时品性素良,仁王一时不慎,放松了警惕。
哪知他只是露齿一笑,拿出了几枚硬币,“小绫叶,叔叔带你去吃冰。”
小姑娘连犹豫都没有就屁颠屁颠跟他走了。
仁王目送着远去的二人,无限忧虑地对妻子叹道,“小绫叶这么容易知足,今后要是被哪家死小子被根棒棒糖拐走了可如何是好。”
小瑾笑了笑,“有根棒棒糖也不错。当年你也只是送送便当盒而已。”
仁王苍凉远目。
事实证明,这世上的事永远没有最悲摧,只有更悲摧。
这天仁王照常跑到幼稚园去接女儿,却看到女儿站在门口发呆,脸上被啃了个红印子。
仁王大怒,逼问女儿谁家小子这么不怕死。
女儿泫然欲泣地看着他,不言。
仁王怒气无处发泄,最终只能恨恨地对小绫叶耳提面命道,“今后哪家臭小子再来亲你你就对准他两腿间狠狠来一下,记住没?”
小绫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回到家,正在做饭的小瑾听说了此事,兴致勃勃地问女儿,“那男孩儿长得好看么?”
小绫叶想了想,用有些含混地童音一腔一调地答道,“好看。“
小瑾双眼放光,“比你爸爸还帅?”
小loli认真地想了想,再认真地点了点头。
于是仁王被打击到了墙角种蘑菇。
小瑾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心满意足地摸了摸女儿的脑袋,“小绫叶记住,如果今后那个男孩再来亲你,你就要亲回来知道不?”
可惜正蹲在墙角的仁王没有听到妻子这个危险的教导,从此一失足成千古恨。
此后,仁王莫名其妙地倒霉了三天。
在第四天的时候,他正准备接女儿回家,却被幼稚园的老师叫住。
老师无限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又无限感慨地看了小绫叶一眼。终于在仁王按耐不住的时候出口道,“请恕我直言,你们家长平时在家里有教这孩子什么奇怪的事么?”
仁王断然摇头。
老师见状长叹了一口气,“这小姑娘不简单呐,小小年纪便深谙‘一个萝卜加一个大棒’的精髓,昨天领班的一小男孩亲了她一口,我们老师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朝人家……踢了一脚,在人家痛得跳脚的时候又凑过去亲了一口。从此那小男孩对她是死心塌地啊。”
仁王听得黑线连连,基本已猜到多半是后来小瑾又给她灌输了什么奇怪的思想。而自家女儿,在父母的教育冲突的时候,总是会忠实地将二人的教导都执行一遍。没想到搞出了这样的乌龙。
好不容易说服老师这只是一场误会,仁王一路牵着女儿回家,正想着该怎样把她错误的观念纠正回来,哪知刚刚进门,便见自家的客厅正端端正正地跪坐着一小正太。
而妻子小瑾正在厨房准备着糕点。
仁王警惕地盯着眼前这个在他眼中有着莫大威胁的小正太,一言不发地拉着小女儿在另一头坐下。
不得不承认,即使带着最大的偏见来看,这男孩儿也是该死地好看。
而且莫名有些眼熟。
那男孩儿见二人进门,先是对小绫叶灿烂一笑,然后一本正经地对着仁王道,“这位便是岳父大人吧,您不必紧张,这次我只是来见见家长而言。”
仁王额头爆出数个十字路口,心里不停吐槽,哪家的小破孩儿这么早熟啊?而且为什么我要紧张啊!
心里这么想着,忍不住就脱口而出,“谁是你家岳父啊!”
小男孩胸有成竹地笑了笑,“昨天小绫叶亲了我,也就代表她默认了。当然您就是我岳父了。”
“哦~”仁王戏谑一笑,“你就是那个被踢了的倒霉蛋。”
小正太尴尬地轻咳了一声,“那个,是意外。”
仁王幸灾乐祸地笑着,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正太又很是洒脱地笑了笑,“我姓幸村,您叫我小宝就成。”
仁王脸色阴沉,“不要告诉我是那个幸村。”
小宝毫不犹豫地一点头,“就是那个幸村。之前老爸被您撬了墙角,我本来是想来子报父仇的。”
仁王脸色瞬间黑如锅底。
小宝童鞋见状很有大人样地摆了摆手,干笑两声,“哈哈,跟您说笑呢,其实是因为爸爸工作调动我们又刚刚搬回了神奈川,然后刚好碰到了小绫叶而已。”
然后漂亮的小正太又露齿一笑,“小绫叶有性格,我中意。这是缘分呐。”
仁王终于忍无可忍地赏了他一记锅贴,“你个小屁孩懂个毛!”
这时刚好小瑾端着做好的点心从厨房出来,看见了仁王的行为,立刻一脚踢过去,“干嘛呢,欺负人家小孩子。”
小正太得意一笑,拍马屁,“瑾阿姨果然跟照片中的一样漂亮。”
小瑾被萌煞,抱住其一阵儿猛蹭,而后才后知后觉地问道,“你看过我照片?”
仁王愤然吐槽,“你不知道他是谁怎么放他进来的?”
小瑾呐呐,“他说他是小绫叶的同学么。”
小宝这才有机会回答了之前的问题,“我看了老爸的合照。对了,我姓幸村。”
小瑾立刻惊喜得两眼放光,又是抱住一阵猛蹭,“竟然是阿市的孩子啊,都长这么大了,你父母都还好么?”
小宝点点头,“他们让我代他们向您问好,很快便会正式登门拜访的。”
小瑾呵呵地笑了两声,“哪里用这么客气,改天我带着小绫叶过去玩玩儿就是了。”
小宝同学立刻高兴得笑眯了眼睛,“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我还想着让小绫叶一个人过来我不放心。”
一直被晾在一边的仁王终于忍不住酸溜溜地插话道,“那你爸爸就放心让你一个人过来?”
小宝得意一笑,“在一定范围内老爸是允许我独立行动的。”
仁王狐疑地看着他,“你真只有五岁?”
小宝肯定地一点头,“当然。不要怀疑为什么五岁就有清楚的逻辑可以如此流畅地对话。我只能说,我比一般的五岁孩子,聪明了那么一点点。”
仁王眼神怪异,“我以为所谓天才大多不喜欢跟同龄人交往。”
小宝耸了耸肩,“事实确实如此,不过小绫叶是特别的。她一开始便得到了我的认同。”
难道小绫叶会与这个怪胎有共同语言?
仁王惊了。在他看来,小绫叶几乎语言逻辑都还没怎么发育完善,一般情况下都有点呆。当然,呆也呆得十分可爱。
吃过晚饭后,仁王接到当年的自家部长的电话,这才知道这小破孩儿吹了牛,来的时候是让他母亲送过来又死乞白赖地将其赶走。回去的时候,自然要仁王送一送。
仁王还是自幸村搬回来后第一次登门,好在小破孩儿虽然爱吹牛但确实记性不错。
到了幸村家后被旧部长拉着把酒言欢无限唏嘘了一阵儿,二人斗智斗勇最终还是仁王被灌醉了。
仁王只隐隐约约的记得最终似乎是妻子小瑾来接他回去的。
二人坐在出租车内,他枕在妻子的大腿上,还心满意足地蹭了蹭。
酒后他似乎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胡言乱语的。
“小瑾,你说,咱们家女儿,到底是聪明还是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