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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的冷酷,寒声讽刺道:“愣着做什么,难不成还要本王抱你上车?”
事成定局,流苏也懒得去反驳,淡然地越过他,率先上了前面的马车。
萧绝看着她冷清的背影,眼光布满阴霾,她连看他都觉得嫌弃了么?哼!心中极为不舒服,有一种不甘心,还有酸酸的滋味。
流苏心里爱着别人这件事,始终是他心里的刺,时常冒出头来,刺痛心脏……为何此般的介意?也许,每个男人都忍受不了妻子爱着别人吧,这是男人们的自尊在作祟,无关爱情,怜惜。
他们可以左拥右抱,三妻四妾,却决不允许自己的女人爱着别人,身体纯洁,心出轨,也是一种背叛。
所以,才会如此介意和愤怒吧,晦涩的种子已经在心底生了根,发了芽,不知不觉中,越来越难以忽视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
后面的马车上,春桃放轻了声音,竖起拇指,“侧妃,高招!”
林云儿故作高雅地端坐着,笑容甜蜜,扶着她平坦的腹部,道:“我们不急于一时半会儿,让她得意两天也没什么,等我腹中的小王爷出生后,王妃的位子自然是我的,到时候我倒要看看方流苏还能清高到哪儿去?”
春桃点头,附和道:“侧妃英明,在王爷面前表现出贤良淑德的一面,也证明了您的优良品质,有容人之量,有资格坐那个位置。适度地表现出柔弱的一面,王爷会对侧妃越来越疼爱的。”
林云儿点点头,这点她自然知道,也是她擅于利用的优势,“对了,春桃,让你查问的事查得如何,那个雪儿是谁?”
春桃见她突然问起,有点支支唔唔,怕是伤了她心一般,不敢说,林云儿俏脸一寒,“说!”
“侧妃别动怒,您身子要紧,那个叫雪儿的构不成您的威胁,她已经死了。”春桃压低了声音。
林云儿震惊,“怎么回事?快点说!”
春桃只得把她听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她进府比较晚,萧绝又下令府中的侍女侍卫不许嚼舌根,这件事她费了一番周折才打听到,她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林云儿的脸色,发现她的脸越来越难看,到最后如覆了一层厚厚的冰。
宽大的马车里装饰得很舒适,极为气派,和房间简直无异。
宽敞的暖榻,一袭绛红的锦被,梨木桌子,堆着一桌公文,还有软垫,四周挂着各色的流苏和琉璃,看起来很华美,精致。角落有两个香炉点着让人凝神静心的檀香,暖香袭人心自舒。
流苏坐在靠近窗口的软垫上,有意和萧绝保持距离,努力忽视狭小空间里强烈的男子气息,还有深沉的压迫。
萧绝自上了马车后,就一直沉着脸,没出声,抓起公文就认真批阅起来,只听见翻阅纸张的声音在车厢中寂寞地响起,就像是秋天在暮色中响起的钟声。
静谧,在沉寂中爆发……
流苏心头紧绷的弦微微松了松,唇角苦笑,想来,他是不想和她说话,他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
第七章 女人的斗争(7)
世间上有一种距离很揪心,明明近在咫尺,却相对无言。
流苏缓缓地看向窗外,心头轻松下来,很快沉迷在秀丽的风景中。
温静的眼神溢满对自然美景的欣赏和憧憬,真希望有一天,她也能翱翔在秀丽的山水间。
赏垂柳,行扁舟,笑看人生,一世*。
这才是她向往的生活,而非囚在王府角落,孤寂悲凉一生。
看着景色,短暂地放松自己享受清扬的风,芳香的自由味道,唇角都带上淡淡的笑容。
倏然,马车颠簸了下,本来倚着窗柩的流苏头狠狠地撞上梨木桌子,痛得她轻呼一声,“啊……”
萧绝冷冷地抬起头来,寒声道:“过来!”
“我没事!”流苏淡淡地回答。
抚抚撞痛的额头,忍不住擦了擦,可爱地嘟起红润的唇,愤愤的表情,那十五六岁少女该有的娇俏,一瞬间,迷惑了对面男人的眼光。
印象中的方流苏总是淡然冷漠的模样,对一切都风轻云淡,有一颗坚强柔韧的心。
除了那天她发烧失态外,他从未见过她露出小儿女般娇柔的表情,那张脸,好似完美的面具,不曾为谁所动,比实际年龄要成熟冷静得多。
她把这个年纪该有的娇气柔软都尘封在心底最沉的角落,把心遗失在她爱的那个男人身上。从未有过这样生动的表情,让萧绝一颗心不受控制地跳跃,任心悸的力量包围着他。
如此生动的流苏,让萧绝忍不住地想要靠近。
“过来!”他又重复一遍,声音有着低哑的轻颤。
“王爷,妾身没事!”流苏又恢复了往常的冷清,疏离地应对,刚刚那股娇气好似昙花一现般消失了。
萧绝眼光一寒,可恶,她又恢复了这副没表情的死样子,简直是可恨,面对他,会让她如此的难受么?
“是你过来,还是我过去!”萧绝啪一声把公文摔在桌子上,俊美的脸蒙上一层霜,声音冷峻,态度强硬。
流苏不解,他莫名其妙又在生什么气?她又没做错什么?正在思索间,萧绝已经言出必行,以一种骇人的速度坐到她旁边,强悍的男儿气息扑面而来,流苏不习惯这样的亲密,身子微微缩缩,想要往里头缩,却发现,她背已经顶在窗口。
萧绝伸出一手,把身形娇小的她困在胸膛和窗柩之间,身子有大半的力量压在她身上,周边溢出一团浓重的暧昧,隐而不露,朦胧迷人。
错乱的心跳,在暧昧中绽放芬芳。
“你很怕我?”萧绝冷声问道,把她圈在怀里,带着淡淡药香的身子,娇柔而温馨,抱着她,感觉非常的舒服,有那么片刻,他想就这么抱着一辈子,好像也不错。
“王爷又没有三头六臂,妾身怎么会怕?”流苏淡然应道。
萧绝冷哼,显然不相信她的口是心非,眼光看着她额头被撞的那块地方,虽然没有肿起来,却红红的。
一时忍不住产生逗逗她的念头,凉薄的唇温柔如水地贴上微热的肌肤,他的唇,很凉,她撞伤的地方,微热,两种不同的温度交错,两人同时一震。
暖香四溢,娇软在怀,让人一阵意乱情迷。
流苏不漂亮,却玲珑剔透,清雅如菊,身上总是带着一股让人安定的味道。缓缓滑动着,动人心弦,仿若带着一层淡淡的面纱,让人忍不住探究。对她着迷,着魔,违背了的初愿。
流苏心脏一阵蹦蹦乱跳,面对萧绝的残忍,她可以淡然以对,面对萧绝的暴戾,她可以风轻云淡,面对萧绝的冤枉,她可以冷静反驳,可谁来告诉她,面对柔情似水的萧绝,她该怎么办?
第七章 女人的斗争(8)
这副面貌,从未对她展现过,流苏一时措手不及,是特意,是*,还是温情?流苏透彻的眼光仿若要溺毙在他深邃如海的眼波中,心悸的感觉,溢满血管每一处,在微微呐喊,似乎想要弃械投诚。
两颗冰冷的心,在不经意间,微微摩擦出零星的火花。
“啊……”流苏还未反应过来,萧绝反身,把她抱在怀里,吻上她的红唇。
流苏刻意的疏离让他不甘,凭什么他在地狱里挣扎,她却袖手旁观,过得悠闲。
凭什么他夜里辗转难眠,她却静如三月湖水。
他忍了整整一个月,已是他的极限,她已是他的女人,为何想要她,还要忍?
他的吻法,激烈得想要把她整个人都吞进腹中,连呼吸都吝啬给予。
流苏狠狠地咬了他舌尖一口,血液的味道在彼此口中充斥,残忍的味道,如最强烈的催化剂,让萧绝越发沉迷,疯狂掠夺。淡淡的血液流溢在唇边,近乎残忍的暧昧,流苏狠狠心又重重地咬了一口,趁着萧绝略微停顿的空间,猛然推开他,一手撑在软垫上,贪婪地呼吸新鲜的空气。
从未知道,空气的味道如此的美好。
带着指控意味的眼睛愤愤地看向萧绝。
萧绝摊摊手,擦去唇边的血迹,微红的眼睛,俊美的面容邪魅得勾人心弦,成熟男人的魅力举手投足间展现无疑,十分惹人心动。
“你怎么这么不经事?”萧绝低哑的嗓音带着三分难得的笑意,虽然是责怪,却掩不住他的好心情,她嫁给他的时候就是完璧之身,如此青涩,连接个吻都不会,忍到岔气,证明她的经验不足,只有他一个男人,这个想法让他心头愉悦不已。
床上的男人分为两类,其一是喜欢床上经验丰富的女人,能把他伺候得身心舒畅。其二是喜欢毫无经验,青涩无比的女人,这样可满足其大男人变态的贞洁观和对处女情结的执着,亦可满足他控制她,调教她并享受其过程的变态欲望。
萧绝显然归于第二种。
流苏微微整理她凌乱的衣裳,吹着风,让混沌的脑子清晰,不在如浆糊般黏糊。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对萧绝的指控很不满,她是不经事,那又如何?
“妾身自是比不上王爷的身经百战。”流苏淡然地说道,以飞快的速度整理好她的衣服,一点也没有继续的意思。
“好酸啊,王妃,你早膳都用的什么?还留着一股酸气呢?”萧绝煞有其事地把头压在她娇嫩的肩膀上,绣着肌肤发出的香气,还在脖子上,轻啄一口。
流苏的肌肤浮起细细的疙瘩,不管逃往哪个方向就逃脱不了他的禁锢,逃不开这股灼热的气息。
“王爷说笑了,妾身没闻到。”流苏努力让声音平稳。
“是吗?”萧绝蹙眉,表情有些困惑,又凑近了一分,温热的鼻息轻拂粉颊,又红了两分,“为何闻到?王妃再细细闻闻?”
“王爷,请你放手,妾身累了,想要休息了。”流苏声音有些低颤,对萧绝的*手段,她根本就阻挡不了,身体控制不了反应,只想远远地逃开。
“流苏,你就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我,就这么讨厌待在我身边吗?”萧绝问道,都没自觉到自己语气有点幽怨。
药香暖和,带着静心的魅力,让他舒服地靠着,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流苏心中一颤,笑容苦涩,她不知道他此刻是以什么心情在面对他,也不想去思考他语气中的真假。突如其来的转变,是一时兴起的*,还是存心让她难堪的羞辱,她也不想去分辨。
有些温暖,恋不得。
“王爷忘记了么?王爷并不希望流苏待在你身边!”流苏淡淡地应道,萧绝一怔,看着她的眼光多了一丝愤怒,她一定要在如此浓情蜜意的时候提起他们之间的心结么?
流苏在他一怔之际,已经推开他,上了暖榻,翻过身子去休息。
不想理会,背后足以灼痛人心骨的肌肤……
在她生了离开的念头之际,又何必过多沉溺在本就不属于她的温柔中呢?多了留恋,不过徒增日后伤感而已。
娇柔的背脊,如此坚韧,萧绝眼光晦涩,第一次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很遥远……
空气也变得凄清了几分。
第八章 千里姻缘一线牵(1)
相国寺位于城外南郊的祁山上,快马只有一个时辰的路程,萧王府一行人走了整整半天的路程,方到了相国寺。
相国寺非常大,香火鼎盛,京城的百姓们多半会上相国寺祈福,祈愿。
流苏如玉依命陪着林云儿在大雄宝殿里还愿,流苏跪在香蒲上,香火缭绕,殿中弥漫着一种让人安宁的味道。流苏微微仰起头,如来佛祖的金像如此的庄严,带着慈悲安详的笑,给祈福的人一种无言的信心,好似他能满足他们所有的愿望。
烟雾缭绕,金像在她眼前变得朦胧,流苏唇角勾起一丝淡然的笑,佛祖啊佛祖,你当真能满足人们的心愿么?
你可知,你带给他们的,只是希望破碎后的残酷……
倘若他真的如此灵验,世间为何还会有那么多被命运作弄的人,有那么多愿望得不到满足的人,有那么多的,孽缘。
带着一辈子美好的愿望,盼望某一天会实现,而到临终之前方知一切都是自欺欺人,这是何等的残酷。
“王妃姐姐,你不祈愿么?”林云儿柔柔的声音响起。
“无愿,无求!”流苏一脸淡然,眸光如蒲柳坚韧。
有愿,莫求,人定胜天。
主持亲自带人安排萧王府众人的住所,给予他们一片安静的天地。
这三天,为了诚心还愿,每天都要沐浴,斋戒,每天清晨黄昏都要上三炷香,诚心祈福。
趁着敏儿和紫灵收拾房间的空当,流苏一人在相国寺中闲游。
已快黄昏,夕阳挥洒着最后的温暖,
相国寺前庭有一颗平安树,已有几百年历史,粗壮的树干,繁茂的树枝,挂着无数祈福小香囊。
带着人们对愿望的渴慕。
生活是多么磨难,对美好的向往是如此的强烈。
有人的求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