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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五味-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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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景庭只抿嘴喝茶,任她在那里一个人唱双簧。

    “好确是真好,只是小了些。”许沅状似惋惜地说道。

    徐少长已拿回了折扇,正一展一收地玩得起兴,闻言笑道:“若是觉得小了,那实在是再简单不过,钟兄最擅此道,要他画了大的来。”

    许沅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连忙说道:“那不如就画幅更大一些的吧,只是七哥儿睡了,还要请颜姑娘行个方便……”

    “笑话,”钟景庭斥道,“你糊涂了,如此一来岂不累及颜姑娘的清誉。”

    范祈也是不解地看了一眼许沅,让自己的丈夫为章台女子做画,又无半点醋意,这位姨夫人真是异于常人。

    许沅无奈,只得对颜如玉使了个眼色。

    颜如玉福了福身,“四爷莫恼,其实是夫人新做了一种伞,想要如玉帮着宣传而已,画上并不需要露出如玉的脸,只把伞画得出彩便好。”

    “哦?”徐少长对这类事情天生便感兴趣,于是问道:“是什么样的新伞?”

    绿衣忙把手上的伞抽出一把,递于徐少长,又给其他三人一人也送上一把。

    徐少长感觉手上的伞较往常用的不知轻巧了多少倍,便放下折扇,一心一意地研究起来。伞柄和伞架都是用竹,这倒是惯用的,并不出奇,然伞身却是用的南边最好的云锦缎,他喃喃称奇,“怪不得这伞轻了许多,原是用的竟是锦缎。”

    待展开那伞,却见上面用越绣绣了一朵莲花,旁边还一行蝇头小字,出淤泥而不染。下方似是一个印章,只四个简单的字,依云轩制。

    范祈和钟景庭相视一眼,惊诧莫名。而申屠秀则是没想其他,开口说道:“夫人这伞,制得真是绝妙,可是,锦缎如何挡雨呢?”

    “申屠公子有所不知,这并不是雨伞,而是遮阳伞。”许沅规规矩矩地答道:“夏天酷热,并且阳光中还含有大量的紫外线,皮肤直接接触容易晒伤、变黑,严重的还可能导致皮肤疾病。而这种遮阳伞,恰好可以为皮肤增加一层保护膜,使出行变得更健康,更舒适。”

    面前这几人,也算是这个时代的时尚人士,所以许沅借机宣传,若是再能借着他们的口,让依云轩被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于她,便是事半功倍了。

    申屠秀“哦”了一声,又说道:“那这伞,便是给女人用的了。”

    许沅说:“正是。但这依云轩日后也会做雨伞,而且伞面的用料选得是常见的白纸,想来还能比这种缎料的更加轻便些。”

    “纸?”范祈更加奇了,“夫人莫不是在说笑?”

    许沅则是自信地说道:“怎么会是说笑,到时雨伞做成,定要专门给三位爷送到府上的。只是,现在还要请几位爷帮忙,为这伞,画上几张画,提上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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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的事,最终还是许沅成了最大的赢家。山路文学

    当着一众外人、小厮的面,钟景庭自然表现出一贯地高贵优雅,甚至到后来还却之不恭地画了两幅,用的则是少见的彩绘。

    于是加上这两幅,许沅可谓是收获颇丰,共计得了六张宣传图。随后她回到自己院子,叫人拿来松油,用细棉布沾着,均匀地涂在那些画纸上,再拿到太阳底下,等到晾晒干了,小心地卷起来,备着以后做大用处。

    而那边儿人前的钟景庭,为了要按捺自己,崩得全身的筋骨都酸楚了,牙根更是咬得生疼,却还要从容优雅地应付那几个人层出不穷的问题。

    对于用纸做雨具,范祈的疑惑一时半会儿怕是消不掉的,钟景庭想到这点,头痛又加重了几分,“这些事,其实都是她无聊时想起的,倒也跟我提过一句两句。真正是耸人听闻,前所未有之事,是以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不想她却念念不忘,还请诸位见谅。”

    一个女子,能想出这样的新奇之事,几人羡慕都来不及,自然当这番话是钟景庭的谦词。

    徐少长诚恳地说道:“钟兄客气,常言道,奇计胜兵,奇谋生财。昔日范蠡辞吴王,以国士之才谋于商贾之间,方有日后富甲天下的陶朱公,富而行其德,遂成千古美谈。钟兄此举,也算是由荒芜之中另辟蹊径,倒真是胜我等一筹。”

    听徐少长说得情真意切,钟景庭心中也是微微一动,富甲天下,这该是怎么的气势无比,怎么的谋略过人才能达到的境界呀。

    范祈也点头称是,“徐兄此言亦是范某心中所想,然我志不在此,否则钟兄必有劲敌。”说完便哈哈一笑。

    钟景庭连声说道:“惭愧,惭愧。其实我刚才所说,确实是实话,这个制伞的主意,乃是贱妾所想。一切都还在筹划之中,虽是奇谋,能不能生财尚还不知。”

    这下他三人皆是称奇,徐少长更是毫无顾忌地说了一句,“真乃奇女子也!”

    钟景庭这下却并无半分地不悦。只是含蓄地一笑。“徐兄过誉了。”

    有了白天几人地一番交谈。钟景庭便真地对这事上了心。既然于朝政无缘。而现今大事尚不可举。那不妨就在这上面伸展一下拳脚。也省得整日闲得发慌。

    恰好许沅地计划书也有小成。钟景庭便照得抄录了一份。白天没事时就细细地在心中谋划。好在整个中川地概况都在他地心里。不多久便满心欢喜地在选址那项地后面。做了一个记号。又叫过范喜儿。“去西边请姨奶奶过来。”

    范喜儿刚出门。外院大管事李成便急匆匆地进来。“九爷。公爷府来人了。”

    “哦?”钟景庭不耐烦地斜了他一眼。问道:“看你急成这个样子。莫不是老公爷亲自来了?”

    “不。不是”李成咽了一口吐沫。说道:“是府上三奶奶来了。”

    说起来,打青台官邸建成,这怕是公爷府来的身份最高贵的一位了。李成觉得,他在这个偏远孤僻的地方呆了这么久,总算是值了,起码,公爷府并没有忘记他们。

    钟景庭一愣,便又叫了小厮去催许沅,自己整了整长衫,随着李成迎了出去。

    许沅在半道上突然听闻这位“大嫂”来了,心里一时七上八下的,她俩算是有宿怨的吧,这位三奶奶会不会是来立威的?自己现在的这个小体格,要是再有什么抽耳光之类的暴力事件发生,恐怕连自保都悬吧?

    可这身边几个人跟着,无一不在催她快点快点再快点,许沅心说,哪有敢着去送死的?她这样想着,脚下就不由慢下来了,范喜儿看着这样不是事,干脆授意两个小厮架了许沅,一路小跑着前往中门。

    待许沅贤淑的伴在钟景庭身侧,做出一副温顺的小媳妇状时,靖肃公爷府的马车刚好驶入二门。

    随行的府里大管事李贵利落地冲钟景庭打了个千儿,“小的给九爷,姨奶奶请安。”

    钟景庭先是一阵咳嗽,然后再嘶哑着嗓子说:“起来吧。”又是一阵猛烈地咳嗽。

    “三奶奶听说九爷病着,特意过来瞧瞧。”李贵的话音方落,身后便闪出几个侍女,随后是两位女子。

    走在前面的那一位挽了髻,穿一件品蓝摹本缎的罩衫,圆圆的脸,光洁的额头,身材微丰,瞧着既贵气又富态。后面的则是个少女,看上去不过十五、六的年纪,和绿衣一般大小,身上穿着葱绿遍地锦的褂子,更衬得肤白如玉。

    钟景庭脸色苍白,看上去倒还真像是在病中,只许沅却知道他其实是欢实儿的很,这样的做态,怕是想要防着某人……

    “不知大嫂来此,景庭迎接来迟,还望大嫂恕罪。”

    三奶奶忙道:“九弟快快免礼。瞧这样子,九弟似还是病得不轻,”她冷眼瞄了一眼许沅,“这边只你一个女人当家,把九弟身子照顾好方是正理。”

    三奶奶名周淑芳,母亲是皇室近支,当朝郡主,可惜红颜薄命,生下女儿不久便早早地走了。皇上怜悯,便将郡主的爵位给了这位三奶奶。

    几个人边说边来到正厅,分宾主入座之后,三奶奶指着下首的那位姑娘,“这是我姑家的表妹,名叫曹方春。”

    钟景庭只好再次起身见礼,两人又客气了一番,他又将公爷府的众人一一问候之后,方说道:“景庭因在病中,不得于父母身前尽孝,心中很是不安,还请大嫂转告景庭的一片拳拳之情……”

    周淑芳打断他的话,“贡寺那边兄弟众多,九弟不必忧心,三姨娘那里,我也常去照应,老人家还是整日礼佛,身子也硬朗的很。”

    他们在那里说话,许沅却只能站在一旁立规矩,坐不得坐,动不得动,她便唯有靠着一双耳朵,细听八方来音。此时听到这位三奶奶滴水不露的话语,心想这真是个厉害角色,难怪没有儿子也能在公爷府里荣宠不衰。

    钟景庭更是不胜感激,“嫂子的大恩,景庭没齿不忘。”

    “一家人,哪说得上什么恩不恩的,”周淑芳笑着说道:“说起来,平日里也难得有空到兄弟这里坐坐,今天也是巧了,我这个娇妹子,非要在城里转转。这不,转着转着就转到兄弟府上了。”她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姑丈去岁吏部考优,刚刚擢升了户部侍郎,一家人才迁来京都。”

    曹方春坐在那里,既大方得体,又温婉可人。听此言便微微一笑,也是笑不露齿,更兼着几分含羞带俏。

    钟景庭听得明白,却不动声色,接着周淑芳的话头说道:“既是初来京城,倒真应该四处看看。只是景庭现在身体不适,不能为曹小姐略尽地主之谊。”

    这是**裸的相亲啊,便是许沅都听出来了,不禁拿眼瞄了一眼钟景庭,见他还是做出那副虚弱的样子,面上更是波澜不兴。

    看不出他的心思,许沅更觉得没底儿,这要是他们两人成了,自己的生意怕是再也无望了吧……

    周淑芳如何听不出钟景庭的婉拒,也不再做声,只端了茶杯,小口地品着。却又听见表妹在下方突然发问:“不知九爷是什么病,家父与中州夏氏交好,可以为九爷延请夏氏宗主。”

    钟景庭见周淑芳一脸的尴尬,又显出几分不耐烦来,便知道,这个姨家的表妹并不讨她喜欢。

    当下他心中少了顾忌,冷冷地说道:“有劳曹小姐挂怀。然我这个病却是胎里带的,也请过中州医主诊治,只说平日里注意调养饮食即可,根治是不可能的。”

    曹方春却没有自家表姐那样细腻地心思,一听说这病不能根治,一张脸立时便冷了下来,再不言声。

    恰在这时,于陈氏抱了七哥儿过来行礼,周淑芳见状忙转移了话题,“瞧瞧咱们七哥儿,长得多壮实。”伸手接过胖乎乎的孩子,眼神里却闪过了一丝阴霾。

    “五哥儿前些日子病了,这不这两天才好,没曾想六哥儿紧跟着又病了……本来还想着接七哥儿回府里住,可看这样子,怕是不行了。”她叹了口气,方又接着说:“自打那年老太君去了,府上风水便有些不好,眼看着第三代如今就剩下这三位小哥……爹娘和我也就不便开口,其实也是心疼七哥儿,九弟可不要多心。”

    周淑芳说着说着眼圈便有些犯红,这些年来,她的日子也不好过。老爷子老太太想抱孙子都要想疯了,然而她的肚皮却不争气,迟迟没有动静,至于庶房的那个孩子吧,虽是因她正妻的身份,人前人后也要尊她一声嫡母,可到底不是自己亲生的骨肉,总觉得隔着一层肚皮,想亲近都亲近不起来。

    “瞧嫂子说的,兄弟会是那么不明事理的人吗?”钟景庭说道。他心里不知道有多愿意把自己儿子养在身边,尤其是公爷府那边这几年总是不大太平……

    曹方春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姐姐,我们出来得久了,家里怕要担心,还是早些回去吧。”

    身上的病虽是钟景庭自己装出来的,可这会儿亲眼见到效果,又不禁有些心凉,“曹小姐说得是,改日我身子好些,定会回府给爹娘及众位兄嫂请安,嫂子现下陪着客人,还是早点回府的好。”

    周淑芳也坐不下去了,把七哥儿递还给许沅,再说话也客气了很多,“妹妹有空便去公爷府坐坐,爹娘总是我们的长辈,哪能像妹妹这样,一直与他们斗气。”

    许沅装做一心一意地哄孩子,含含糊糊应了,又同钟景庭一起送她们上了马车,出了二门。她才从嘴边发出憋了许久地声音,冷冷地“哼”了一声。

    直到马车驶出莲草胡同,周淑芳才拉下脸,“来前怎么嘱咐你的,哪能说出那样的话来,这下钟九会怎么想你?”

    “姐姐,”曹方春拽着她的衣袖,“您就舍得让妹妹嫁给这个病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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