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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五味-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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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松涛赶到这里时,恰好碰到了还站在院子外面沉思的魏明举,两人不由相视苦笑,便一齐走了进去。

    陆喜林先是惊呼一声,“这是怎么话说得,”然后迎了出来。他皱着眉头想,是为了自家的人头税?不对,已经交过了呀。是青竹在外面惹了官司?不能,这孩子老实地不被欺负死就算他烧高香了。难道是县衙里又要打桌案,也不会呀,那个松木的少说也能用上二十年……

    他诚惶诚恐地给两位父母官磕了头,像只老虾米一样立在那里。

    吴松涛先是开口问了问最近营生如何,日子可还过得下去,家里人一天能吃上几顿饭,是不是每顿饭都能吃上红薯?如此绕了几十句,方说到正题,“咱们通州城里的木器行,都要尊你一声老师傅,你这个老师傅总不能自己吃饱饭,就不管街坊四邻了呀。”

    陆喜林一张老脸上布满了讨好的笑容,“吴大人,小的这两年上了岁数,出门也少了,平日里给乡亲们打木器,也只要个手工钱,您老也得体谅我这一家大小不是?”两位县老爷亲自登门,他却不知到底是为着什么事,只好赔着十二个小心。

    魏明举却是心急,不愿绕那些花花肠子,直言道:“老陆头,实话同你说吧,中州来了一位贵人,想在咱们这里开家买卖,还少一位大师傅,我和吴主薄一商量,就想到你了。”

    陆喜林一听这话地一下就炸了,连忙又跪下叩头,“还请两位大人高抬贵手,饶了小老儿吧……”若是他入了奴籍,青竹就算是学问再好也无法谋上出身了。

    魏明举不悦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吴松涛却是明白,将那遮阳伞扔在桌上,“你先别急着辞,再说那样的人家也不会强要你入籍。你看看这个,可能照着样子做得一丝不差?”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陆喜林一拿起来便知道这确实是好东西,不在乎技艺如何高超,而是其选材用料,真正做到想别人之所不敢想。

    可是老木匠还有疑问,“贵人,就是要做这个东西?”

    没有人回答他,因为,那位贵人究竟想要如何,他们也并不知道。

    第二天,通州驿站。

    钟景庭在绿衣的服侍下洗过了脸,却见许沅还兀自躺在床上没有起身的迹象,他一边拿了手巾擦脸,一边走到床头,“昨晚不是还急着要见魏明举,怎么这会儿又不起了?”

    许沅把脸埋在被子里,嗡声嗡气地说:“没睡好。”

    说起来,这是两个人第二次同床共枕,从前怎样,许沅已经无处得知,只是昨天夜里的钟景庭,着实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她温声软语,他就得寸进尺;她疾言厉色,他就假做收手;她小声哀求,他就只当不闻……最后许沅实在无法,索性一动不动地全由着他,不料这下钟景庭却也老实了,自己起身叫人送来热水,擦洗得干干净净才又回来躺下,可偏还要固执着把许沅搂在怀里。

    她早被折腾地又倦又乏,挣了几下没挣开,便暗中狐狸样的奸笑着,然后像只无尾猴似的缠了上去,感觉那个宽厚温暖的身体又起了变化,她才心满意足地说了一句,“胡嬷嬷说,我身子弱,要半年以后才能同房。”

    说完之后,她又迅速离开那个危险的所在,转身睡她的大头觉。

    可是现在,她竟跟他说她昨晚没睡好。

    钟景庭微微眯起眼,真正没睡好的人是他才对吧,昨天夜里他还曾无比清晰地听到她的鼾声……

    钟景庭不动声色地坐到床边,笑着说:“既是这样,那就再睡一会儿吧。”边说边毫无征兆地将一双微凉地手伸入被中,顺着她宽松的睡衣下摆轻轻滑入,贴上了一片温热的肌肤。

    许沅忍不住“咝”的一声,双手迅速地抓住了那个正在她腰腹间蠢蠢欲动的罪魁祸首,恨恨地说道:“不劳您动手,”随后将他的一双熊掌扔了出去,又扬声喊道:“绿衣,我要起来。”

    钟景庭轻笑着闪身出去,待他人走到门外时,话声又起,“这样便对了,我三岁上就已知道,一日之计在于晨!”

    绿衣这些日子在许沅面前已恢复几分少女的天真可爱,此时更是忍俊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报复,这是**裸地报复,她怎么就忘了,这个男人一旦回到家里,就会变成一个标准的小人,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哼,以来这样就能让我生气,那也太小看我了,许沅心中说道。

    咱们走着瞧,姑奶奶我要报仇,还就专得挑夜黑风高的晚上。而正欲迈步进入正厅的钟景庭,冷不妨打了一个响亮地喷嚏……

    驿站外,魏明举和吴松涛带着通州唯一一位木匠陆喜林登门拜访,驿丞通禀之后,由李成带着三人来到正厅。

    此时钟景庭与许沅都用过了早饭,正坐与胡安泗说些闲话,闻听魏明举等三人的到来,胡安泗眼睛一亮,心想魏明举果然是真君子也。

    三人进来之后,先是中规中矩地叩了头,然后魏明举有些脸红地说道:“城中仅剩下这位木匠师傅,明举有负大人所托。”

    上首端坐的两个人面上都有些失望,见钟景庭不语,许沅只得勉强笑道:“烦劳魏大人了,”看着下面的老伯长得一副獐头鼠目的样子,她不禁怀疑自己的依云轩真能放心地交给这样的人吗?

    “呃,不知这位老伯,木工手艺如何?”明知县长大人找回来的应该不会错,可许沅还是忍不住多嘴问道。

    “夫人但请放心,这位陆师傅的手艺,在通州木器行里还无人可及。”魏明举尽可能语气坚定地回道,似乎是想要配合他的话,站在一旁的老木匠陆喜林的身子也不再如初进门时那般地佝偻。

    眼下看来也只有把死马当成活马医了,更何况还是知县大人举荐的,总得给人家一个展示的机会。

    许沅想着若是他实在不行,再从中州重金聘几个师傅过来,便叫绿衣拿了早已写好的合同,虽然内容很简单,可她还是决定亲自解说一番。

    “这是十两银子的定金,我先付与陆师傅,你回去以后,就要找些人手做起来。至于怎么做,还请一定按照我的要求来。”现在他们的技术还不纯熟,是以许沅拒绝一切形式上的创新。

    “这遮阳伞,一共分为八道主要工序,做伞骨、装伞架、定伞、装伞杆伞柄、画伞、上油、晒伞、缠伞头,想必这对陆师傅来都说是极为简单的事吧?”

    陆喜林闻言忙点了点头,“回夫人的话,上油和晒伞虽从前没做过,但大致和木料上的规矩相同,这些活儿,小老儿都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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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沅听后总算是感觉到了一点儿欣慰,还好这个看上去有些猥琐的老男人真是有点本事的,果然是人不可貌像,海水不能斗量。山路文学

    便又接着说道:“如此甚好。其实我的要求并不复杂,请陆老伯回去以后为每道工序都配备适当的人手,以便做到每一道工序都有一个专门的小组负责,至于每个小组的人数,就由你来掌握。做伞骨的就只做伞骨,装伞架的就只装伞架,而你的主要工作就是监工、指导、疏通、验收,务必做成一件验收一件,只有确保产品合格之后才能进入下一道工序。”

    直接忽视陆喜林等人的不解,许沅开始谈最为关键的工资问题,“工钱我已经写在合同上面了,是按照完工的件数来计算的,你先看一看,如果没有什么意见的话,我们就先把合同签了。至于画伞,等我回去之后便会请两个画师过来,这道工序你们就先不要动了。”

    陆喜林看着手中的合同,他认识的字虽不多,但有关工钱的地方他还是能够看懂的。按着许沅方才所说的工序,他将后面的钱数套上去,很快得到了以下数据。这八道工序,前三道、后三道每件的工钱都是二十文;装伞杆伞柄和画伞稍多些,各为五十文;还有一组,他问过之后才知道,这些人是专门做杂活的,每人每天五十文。

    这个价钱让陆喜林兴奋地一双长满了老茧的手不停地抖啊抖,他又摸了摸已经放入怀中的那块硬邦邦白花花的银子,脑子里想到的却是画伞的那五十文,“这位奶奶,若是简单些的,我家里的就能画,还省得再请画师。”

    许沅小小地恶寒了一下,“那你家里的都会画些什么?”民间艺人也是一项宝贵的财富,只不过,可遇而不可求。

    “她年轻时在绣庄里做过几年,”陆喜林小心地回着话,“常用的样子她都能画出来,不如我让她画几个拿给奶奶看看?”

    许沅点头,这事就算这样定了下来,想了想,又问道:“二十天之内,我需要五百把遮阳伞,你能不能做出来?”

    陆喜林在心里算计了一下,说道:“这个不好说,我从前做的没有上油,也不用晒伞,一天能做上五、六把。现在加了两道工序,估摸着一天也就三、五把吧。若是一组请上十个人,不出什么意外,肯定做成了。”

    “好,那就照你说的做,定金若是不够,你只管开口,我第一时间派人给你送过来。咱们的合同也是按批次来签,也就是说你们这五百把什么时候完工,我才什么时候付你们的工钱。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贪婪和压榨是资本家的天性,许沅在这一点,已经算是仁慈的了。

    偏偏这样地条件。陆喜林觉得在理。就是魏明举和吴松涛。也丝毫不认为苛刻。只有钟景庭心里清楚。许沅这么做。只是因为手上没有多余地银子。于是他地心。又开始像是被火灼过一样隐隐做痛。

    该说得都说完了。陆喜林急忙告退。他要赶着回去组织人手。早一天开始干起来。就能早一天拿到工钱。他却忘了问。自己地工钱应该如何结算?因为他地身份。并不属于这几类中地任何一类。

    魏明举和吴松涛也欲起身告辞。钟景庭却道:“两位且慢!”

    他之前一声没吭。许沅几乎都要忘记还有这个人地存在。此时回想刚刚自己地样子。似乎有些喧宾夺主了。

    “还要请两位大人招募一些青壮年男子。到时少不了需要车队往返运送。也可让他们多个营生。”

    连配套都想到了?许沅有些惊喜地看了一眼钟景庭。心说这真是个人才。反应也够快。

    魏明举闻弦歌而知雅意,很快想明白这其间的曲折,于是说道:“大人成全通州的一番心意,待到日后依云轩稳住根基,下官定会为大人立碑明示。”

    这话里的潜台词便是,依云轩如果做得成,便有您大功一件;若是这依云轩做不成,有人追究起来,还要请您多担待。只是他说得这样直白,连许沅都不禁有些微恼,然钟景庭却只是淡淡地一笑。

    “那,敢问大人,这车队归于何人名下?”魏明举也不愿做小人,只是,他处的这个位置又不由得他不做。

    钟景庭想起那天在许沅那里看到的计划书,就道:“归于中州恒盛源旗下,至于名字嘛,还是要由掌柜的来取。”

    他说得一本正经,许沅也不敢过于轻慢,自取了几个名字,在心中默念,犹豫了又犹豫,才不甚肯定地说:“不如叫联通货运,让一切自由联通。”

    但愿这个联通,不要向她前世时的那个联通一样。

    魏明举低头不语,吴松涛也捋须沉思,半晌儿之后,两人再次告辞。

    看着那两人沉默离去的背影,许沅还颇费神的想了一通缘由,可那些想到的理由却总是连她自己都无法说服。

    钟景庭倒有些不忍见她深深皱起地眉头,站起身拉上她,“别想了,他们不过是愧为圣人门徒。走,我带你出去转转。”

    许沅有些好笑地扫了钟景庭一眼,她在他面前,总是有一种无法言说地优越感。一层是来自科学技术,一层是来自年龄,所以当他们私下在一起,她看着他的时候,更多的像是注视着一个调皮的、却又已经失去了可爱和天真的大男孩儿。

    但他的触摸,他全身散发的张力,又无一不再告诉她,他是一个男人。

    总之,这种感觉很微妙,也很奇怪。

    “咱们明天就回中州吧?”许沅吃了一肚子的土,嗓子开始变得干涩,说完这句话就咳咳地咳了起来,转身去看钟景庭,他却还能不受其扰,走得一派的四平八稳。

    “唉!”单说这一点,不服这孩子还真是不行,人家不愧是公爷府里出来的……

    “这么快就想回去了,不再看看你的依云轩伞业发展的如何?”

    “不用了,中州还有很多事儿等着我做呢。”她说得大言不惭。

    “你和从前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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