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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4(下)明月归-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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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的墓前,来的人也少,只有我和八宝还有柯小柔。
  其实,不是天冷,才人少,只是,我们都已各自遭遇,散落天涯了;墓前一束花,是金陵早早送来的吧。
  柯小柔送上一束花,叹息,以前多热闹的一群人,怎么就这么散了呢。
  我上前,轻轻地放下一束雏菊,他在我的青春,更在我的童年。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青枣,搁在他的墓前。
  我看着他,没有表情也没有泪。
  小武啊,魏家坪的酸枣树没啦。如果知道是这样,小时候,我一定不会和你抢。小武啊。你走了。我的生活还会过下去的。
  我还会吃饭,穿衣,说话,笑,聊天,经营着我的婚姻,爱着我的男人,还是会和姐妹们一起逛街,派对,喝酒,狂欢。会去高档餐厅,也会裹着大衣吃路边摊。
  我的日子还是如常,只是,再也没有一个你了。
  可是,我却知道,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一个男人,像你,能被峨眉山的猴子随手推下山;再也不会有一个男人,像你,跟送法拉利一样豪气地送我一头驴;再也不会有一个男人,像你,在我受了委屈的时候,激烈至极火烧小鱼山;再也不会有一个男人,像你,那么无赖痞气衣着随意,我却跟瞎了眼似的觉得他帅到世界无敌。
  你看看,这世界,我只有一个这样的你,你却这么争气这么努力,加着油,开着挂,挡都挡不住地,帮着我终于把你自己弄没了。
  我失去了你。
  北小武,我失去了你。
  ……
  就在我伤感得难以自持的那一刻,八宝第三个走上前,她没有送花,抬手,在他墓碑上泼了他一脸冷水。
  我和柯小柔都愣了。
  她说,看什么看!他就是爬上来,我也泼!然后,她拍了拍北小武的墓碑,就跟拍他的脑袋一般,说,醒醒吧!傻子!
  在她发作之前,柯小柔当机立断将她拉了回来,他给我使了个眼色,说,姜生,咱们走吧。
  我对八宝说,咱们走吧。
  回头,看他最后一眼,才发觉墓碑上,他的照片有些丑。
  八宝说,我选的。我怕太帅,被别的女人抢走。
  柯小柔说,抢?这可真是抢个鬼啊!然后,他拍拍嘴巴,说,兄弟,我嘴贱惯了!不是损你,你别生气。
  我叹息,人都死了。谁还会去爱?
  八宝说,我啊。
  她的声音,那么轻,那么随意,不假思索,却又那么认真。
  那一天,一直都没有哭的我,却被八宝这一句“我啊”给勾出了泪,有时候,爱情,真的是,生死隔不开的。
  他在你心里!你在他心里!谁能夺得去!
  后来,忘记了什么时候,我把这件事这句话告诉了程天佑,他低头,看着脚下,沉吟着,生死隔不开?
  然后,他笑笑。
  260我爱你,这就是我们之间最大的门当户对!
  回去的路上,八宝关切地说,程天佑怎么没来?
  我说,他昨晚就去日本了,接手了一个什么项目,说是主要负责人突然生病。他也是没办法,脱不开身。
  八宝点点头,说,你们不是在闹矛盾吧?
  我摇摇头,说,怎么会!
  有些事情,只能相顾无言。
  或者说,婚姻里,很多事,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强争对错,只能两半俱伤——
  昨天,在书房里的一幕幕,尤在眼前。
  或许是为了给我一个交代,程天佑喊来了程天恩,他说,我告诉过你!黄赌毒这些边缘化的发财路子你是绝对不能碰!
  程天恩看了他一眼,很无辜,说,我没碰啊。
  他说,你没碰?那小九!是怎么回事儿!
  程天恩有些惊讶,说,小九?她不是早死了吗?
  我看着他,努力不让自己愤怒,我说,她还活着。
  程天恩也看着我,笑笑,说,在我心里,她早已经是个死人了,因为她碰了白粉。沾上了毒品,没有人能活得长。何况是溜冰。
  程天佑脸色急剧一沉,说,这么说,你承认了!
  程天恩急了,说,哥!那是下面人这么做的!
  我忍不住了,下面的人,还不是看你的脸色!
  程天恩看了我一眼,久久,他歪着头,说,大嫂说得对!好吧!我让她吸毒了!你打我啊!
  说完,他又看着程天佑,说,哥!我在你心里!就这么穷凶极恶!无恶不赦吗!我的手下人那么多!他们所做的一切我都要负责吗!
  然后,他看着我,说,大嫂!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要快意恩仇!也拜托拿出证据!否则!这污水你泼得我心口难服!
  事情还能再怎样?
  一段爱情,可能越激烈越动人;可是一个家,自然是越和睦越好;恋爱时,心心念念被捧在手心里;结婚后,才明白,有些事,得委曲求全。
  昨夜,为他收拾行李。
  他就在我身后,看着我忙碌,然后,突然抱住了我,他说,之前的每次出差,都是秘书帮我打理这一切,如今,自己的女人给自己收拾行李。以前,飞在天南海北不知疲倦,如今还没出门就已归心似箭。
  我轻轻握着他的手,说,早点回家,我等你。
  他说,你也好好照顾自己,多休息,别想太多,昨日医生还说你,气阴不足,瘀血阻滞。外加近日奔波,才导致昏厥。
  他说,别让我在外面为你担心了。
  我点点头,说,放心。
  他说,等我从日本回来,我们就一起去香港。当初的婚礼,委屈你了。这次,我会带着你得到他们的祝福。
  我迟疑了一下,其实,我很害怕。我挺害怕那个旧家族里,他的三姑六婆们坐在一团,明着暗着地跟我说着什么门当户对……
  他似乎是看出了我眼里的犹疑,也看穿了我的心,笑了笑,说,嫁都敢嫁!还会怕?他说,别怕!我爱你,这就是我们之间最大的门当户对!
  有些人,总能让你笃信,幸福是如此真实。
  我送他去机场的时候,发现钱至也在。
  我不解地看着程天佑,说,金陵的事情怕是对他打击很大。你不是应该让他休息一段时间吗?
  程天佑叹了口气,说,我也是这么担心的,问他了,他跟没事人似的。这样也好,让他忙一些,分散注意力。
  我点点头。
  颜泽陪我将八宝送回住处时,我才收住了思绪。
  八宝下车的时候,问我,我们要不要去看看金陵?
  我想了想,说,还是让她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吧。如果她需要,肯定会找我们的。反正,我们都在,一直在。
  我对颜泽说,我们回家。
  他点点头,说,好的。太太。
  261他说,姜生,我想你。我真的想你。
  夜里,一个人的双人床。心事重重。
  夜半时分,迷迷糊糊睡着时,突然,窗外,一束亮白的光划破整个夜空,随后,是汽车疾驰时发动机的轰鸣声,随着尖锐的刹车声,一切归于平静。
  我努力地让自己警觉了一下,心想着会是谁?能将车开进宅内。
  但随后,院内一切安静,我便也架不住困顿,心想着大约如医生说的,太过劳累,自己幻听了,于是渐渐地,也就睡了。
  天未破晓,我便醒来。
  我下楼的时候,刘妈吃惊地看着我,说,太太。您怎么起得这么早。大少爷千叮咛万嘱咐让您多休息啊!
  我笑笑,说,我睡不着了。下楼走走。
  她手脚麻利地将一件羊毛披肩搭在我身上,说,您身子骨弱,一定多注意啊。程家开枝散叶还指望着您哪。
  我笑笑。
  冬日的程宅,宛如一个老人。无了弦歌,无了美酒,无了喧嚣,仿佛几天前那场盛宴,不存在一般,烟火不存在,温存不存在,金陵不存在,而那个可怕的电话也不存在。
  所有的人,都安好。只是,各安在自己的生活里,我们彼此难见面而已。
  水烟楼前,一个熟悉的人影从宅子里走了出来,一身凝重。
  我定睛望去,发现是程天佑的时候,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怎么、怎么……你……怎么……
  他看着我,努力地笑了笑,说,想你。然后,他走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我。
  无论我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却在他将我拥进怀里的那一刻,一切都不重要。
  这世界,有一个怀抱,让我不用去思考。真的很好。
  太阳在这一刻,划出了地平面,一丝温柔的光,在这个冬季里,照在了他和我的身上,他说,姜生,我想你。
  我真的想你。
  262那杯咖啡,我还欠你的。
  那一天夜里,他拉过我的手,将一串白色温润的珠子挂在我的手腕上。
  他看着我。
  我愣了愣,说,这是什么?
  他看着我,说,砗磲。
  他说,我以前看到过你手腕上常挂着这么一串。我有半年多,没看到你戴了。心想着,兴许你不小心丢了。担心你不习惯。
  他看着我,说,我以为你知道它是什么呢。
  我若有所思,说,哦。现在知道了,是砗磲。可砗磲是什么?
  他低头,然后,抬头,看着我,笑笑,说,还记得波提切利画的那幅《维纳斯诞生》吗?那幅藏于意大利佛罗伦萨乌斐齐美术馆的名画。维纳斯踩着的硕大贝壳,就是砗磲,深海最大的贝类。
  我说,哦,她踩着贝壳啊,我一直以为她踩着乌龟呢。
  程天佑满头黑线地说,好吧。你赢了。
  我有些疑惑地问他,日本的事情解决了吗?不是很棘手吗,怎么这么快?
  他说,解决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段日子,我会好好陪着你。就像你之前陪着我那样。
  我微微地警觉起来,说,之前哪样?
  他笑笑,说,你紧张什么!然后,他解释道,之前那半年,让你受委屈了。我没有给你像样的婚礼。所以,我想好好陪陪你,算是补一个蜜月吧。你选吧。任何地方。
  我看着他。他说,要不我们去欧洲。我们可以去巴黎,故地重游,你不是一直很想去花神咖啡厅?那杯咖啡,我还欠你的。
  我愣了愣,惶然不知所措起来。
  他立刻很轻松,笑笑,说,也正好带你去佛罗伦萨的斐济美术馆看看,看看维纳斯踩的那只“乌龟”。
  他一笑,我的心就放了下来。但又听他“嘲笑”我,我就生气,说,你笑话我!然后,举起一个枕头就扑他,他笑着,顺势一把拽过枕头,连同我,我们俩就闹成一团。
  最后,闹够了。我起来,整理了头发,刚喘了口气。
  他就非常讨嫌地抬手,故意又将我的头发弄得一团糟,得意的表情,无聊又无赖,像个幼稚的小孩。
  其实,无论什么年纪,男人的心底都装着一个小孩,只有在自己最信赖最喜爱的女人面前时,才会任它偷偷跑出来无辜耍赖萌呆。
  我重新整理好头发,躲得远远的,语重心长,说,佑佑!别闹了!
  他就看着我,眸子里陡然而起的暖,仿佛燃尽了全世界的光和火;那种无由的温柔,就仿佛我们之间,只剩下这一眼的时间。
  我说,最近,我可能不能出国。
  他看着我,说,为什么?
  我说,金陵。小九。你都知道的。这里,我肯定走不开。万一有什么事情,我也能尽快出现。
  他点点头,表示理解了。
  他说,好吧。那我就陪你,无论在什么地方。无论是远处,还是家里。
  我就笑,说,你真成诗人了。
  他说,我是总裁。
  这天夜里。
  ——其实,姜生……
  ——嗯?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了巴黎,那段日子。还有很遗憾,没有陪你去你那么想去的花神咖啡厅喝一杯咖啡……
  ——以后还有很多机会的。
  ——是吗?也对。
  ——睡吧。
  ——姜生。
  ——嗯?
  ——没什么。
  ……【没什么你喊我名字干吗!】
  ——姜生。
  ——嗯。好了。你不用再说了,我知道,“没什么”嘛。
  他转过身来,看着我,笑笑,说,就是突然想起巴黎的时候,你问过我,此生最大的愿望是什么?我现在才想起,我都没有问过你。
  我困困地,张开眼睛,看看他,说,我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和你在一起。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你在我身边,陪着我,无论在什么地方。无论是远处,还是家里。
  他认真地看着我,笑笑,没再说话,轻轻地在我的额头上一个吻,说,晚安。
  后来的日子,程天佑真的一直陪着我。香港旧宅来过几次电话,要我们过去,他都推托了。
  我虽疑惑,却不多问。
  几天后,我问他,你不工作了?你不忙了?
  他看着我,说,让我偷一次懒吧。工作了十几年了,有些累了。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说,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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