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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自己说。
你个混蛋……
他骂自己。
这么一轮心理斗争过后,他眼睛睁更大,盯着那一处,死活不肯错过哪怕一个细枝末节。
她的肩膀露出来了,肩胛骨露出来了……万佑礼第一次喜欢她的短发了,因为她这么短的头发丝毫挡不住他的视线。
他咽了一口口水,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一下。这姑娘皮肤白,细腻,肩胛处呈现两个美妙的蝴蝶骨形状,他看着白色衬衫迅速被一双纤细的手剥了下来,顿时觉得有点难为情。转眼就要看到胸衣的后肩带,然而就在这时,顾西曼缓缓缓缓的回过头来。
瞬间他的心脏几乎要跳脱出胸腔。
他看着面前着双眼,迅速地从茫然不知中跳脱出无比的震惊。
“你!!”
万佑礼暗叫一声不好,就听到顾西曼开始尖叫:“你怎么还没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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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佑礼觉得这是他自出生起这20年来吃过的最难下咽的一顿早饭。
他从顾西曼房间出来以后脸就一直烫着,一方面是因为顾西曼照着他的脸,狠狠给了他一拳,另一方面,他心口也很烫,像是被什么烧过了一遍,令他焦灼难耐。
他放下喝粥的调羹,偷偷抬起上眼睑,瞥一眼对面的顾西曼。
始料未及的是,顾西曼一下子抬起头来,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做贼心虚,立马重新埋下头去喝粥。
“小礼子,怎么喝白粥?来,吃点菜。”妈妈在一旁说,之后立刻就把盛酱笋的小碟推到了儿子面前。
他“哦”一声,却依旧只顾埋头喝白粥。
万父夹了块酱笋到西曼碗里:“西曼,别只喝白粥,下着菜吃。”
西曼立刻弯出笑容:“谢谢万叔叔。”
万佑礼低着头撇了撇嘴,心想,顾西曼,看你这副孬样!你就装吧,刚才你对着我的时候母夜叉似的……
可他这个老爸显然很吃顾西曼这套,很少有什么情绪波动的脸上,笑得皱纹都快出来了。
“听说你在微软实习?”西曼把酱笋塞嘴里嚼的津津有味:“是啊。”
万父见她似乎很喜欢酱笋,顺手就把盛酱笋的小碟推到西曼面前。
西曼立刻注意到万阿姨的眼神突然间就变的极其锐利,她对此视而不见,又夹了块笋塞进嘴里。
万佑礼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老妈正努力强压着火气,再偷眼看了一会儿顾西曼,这小妞最讨厌吃笋,现在却吃的这么开心,摆明着是做给这两个大人看。
万佑礼心里莫名一堵。他觉得她脸上戴了面具,很想把它撕下来。
就在这时,老爸突然跟他说话。
“你看看人家西曼。你再看看你自己!不是玩电脑就是和那些狐朋狗友出去乱混,除了这两样,你还做了什么?你以后工作了,能有什么出息?!”
万佑礼心沉了沉,他慢慢抬起头,望定他这个严父,嘴角轻扬:“您一个多月都没回来了,怎么对我在家里做了什么事儿,还挺了解呀?”
“啪”的一声,万父将筷子狠狠撂在桌上。
西曼见势头不对,立刻站起来:“万叔叔,我要上班了,我想叫万佑礼送我去。”
万父僵硬的脸部表情略有松动,就在这时万佑礼踢开椅子站起来,大步流星朝玄关走去。
西曼看着万佑礼渐行渐远的落寞背影,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姿态勉强地看一眼餐桌上这脸色均不太好的两位:“叔叔阿姨我去上班了,再见!”说完就跑着绕过桌脚,加快步子去追万佑礼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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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佑礼去车库取了车,机车发动后就一直持续着的轰隆响声,由远及近,机车很快从车库中来到西曼近前。
顾西曼杵在大门口,看了眼万佑礼这台锃亮的机车。
见她迟迟不动,万佑礼把唯一的头盔抛给她,拍一拍后座:“上车。”“你妈会骂死我的。”
虽这么说,西曼还是乖乖戴上头盔,扣好扣子,跨上后座。
“这才公平,谁叫你害我被我爸骂到臭头?”他扭过头来瞥了她一眼,然后把她两只手捉过来,按在自己腰上,“抓紧了。”话音一落,万佑礼猛一挂档,踩油门,机车立刻离弦之箭一样驶出去。
万佑礼没戴头盔,精短的头发被风吹到西曼眼前,阻断了她的视线。
机车速度越来越快,西曼渐渐再听不见周围其他的声音,耳边只剩轰轰的引擎声。而很快,急速的风刮得她衣角迅速飘扬摇摆起来。
这小子……疯了吧?开这么快?!在狂飙的机车尾座,西曼勉强把头盔挡板拨上去,凑到万佑礼耳边,吼:“万万,开慢点……”
可她已经这么大声吼了,却连她自己都听不见自己的声音,除了引擎声,就只有呼呼刮过的风声。
幸好车子一路平安无事地到了西曼公司楼下。万佑礼猛地一踩刹车,车子强烈的惯性带的西曼,猛地撞上万佑礼后背。
她深呼吸几次,跳下车。
踩着地的感觉真好,她想。
她解下头盔,把头盔直接甩到万佑礼怀里:“要死啦?开这么快?”
他笑了笑,姿态勉强。
西曼理一理乱了的头发,转身要走,却被他叫住。
“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他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用一种氤氲的眼神瞅着她。
她心里无声叹气,走回去,拍一拍他的肩膀:“生日快乐。”他像是释怀,却又似乎不想被她看穿心思,淡淡说了一句:“原来你没忘?”
可这话落进西曼耳朵里,却是怎么听怎么觉得酸。西曼低头想了想,原本她不想安慰他的,可见他这副失了心神的样子,又觉得不忍:“其实你爸也一定记得你今天生日的,要不然他怎么会大老远从俄罗斯赶回来?”
他立刻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西曼心里鄙视他,但看在他今天寿星公的份上,不跟他那榆木脑袋计较,只是敲了敲他的肩膀,略带惋惜的说:“看来你平时一点新闻都不看的。”
万佑礼脸上终于多云转晴,他心情以变好,就立刻恢复成无赖样,朝她伸出手:“礼物呢?准备了没?”
她顿住,没料到他变脸速度这么快,还记得问礼物这码事儿。
她低头想了想,奸诈一笑:“要不我免费给你加强一下你电脑的防火墙?保证上黄网不遭病毒哦!”
闻言,万佑礼脸色霎那间一沉,嘴里咬牙切齿蹦出一个字:“滚!”
色字头上
“来!喝!”
一哥们儿在万佑礼耳边吆喝,满嘴酒气喷在他脸上。万佑礼接过酒杯,顺势把那人的脸推得远一点。
他早就喝红了眼,举杯,闭眼就灌。灌下去了才发现这酒味道真不咋地,又酸又甜又苦。
他睁开朦胧醉眼,头转向旁边:“哇靠!你小子这是兑的什么酒啊!”
白的不是白的,啤的不是啤的,怎么还有一股红酒的味道?
那人闻言,笑嘻嘻地搂一搂身边的女孩:“我老婆给我兑的爱心鸡尾酒!!我是看在你今个儿寿星公的份上才让给你喝的哦!”
万佑礼一副受不了的样子,赶忙把酒杯推远一点,然后拧着眉环顾了一下四周。
最后,他看到了对面角落里真皮沙发上那一对。两个人缠在一起,简直跟藤蔓一样!他扬起脖子朝这一对喊:“曾亦,大庭广众的,拜托注意点儿形象啊!”
曾亦松开搂着女友的手,瞥了眼万佑礼,吼回来:“你就嫉妒吧你!”
万佑礼撇撇嘴,继续喝酒。
想他万佑礼什么时候不是一群莺莺燕燕围着绕着缠着,怎么这么重要的生日这天,反倒形单影只起来了?喝得有点懵了的时候,万佑礼走出包厢,到走廊去呼吸新鲜空气。
她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快9点了。
他拨通顾西曼的电话。没人接。他们早上都说好了,顾西曼也答应了晚上打工的时候会跟领班请假。
他发挥锲而不舍的精神,一个劲儿地打,看她接不接。
结果打到后来,电话直接被对方挂断了。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
万佑礼挂断,再拨。就在这时,他左肩一沉,就听到曾亦的大嗓门在自己耳边很近的地方传来:“小子,在干嘛?”
万佑礼合上翻盖,手机收进口袋,侧仰起头:“给人打电话呢。怎么了?”
“我们都说,这寿星公咋躲起来了呢?走走走,快进去,有几个小妞还等着要给你敬酒呢!”
万佑礼不愿动,还想继续拨给顾西曼,声音略带敷衍:“里面的人我不都敬过一轮酒了吗?”
“那几个妞儿是刚才才来的。”
“你叫来的?”
曾亦邀功似的点点头:“我不是看你精神不济吗?我女朋友的这些姐们儿可都个顶个的漂亮,不进去看看?”
万佑礼来了脾气,别过头懒得理他。
“你今天是怎么了?不开心得紧啊!”
万佑礼沉默片刻,才答道:“我等的人还没来。”
“女的?”
“嗯。”
曾亦来了兴致:“谁啊?我认识不?”
“上次唱K的时候跟我一起的那个女的,记得不?”
曾亦略微回忆了一下,立刻就想起了:不就是那姓罗的美女吗?
“小子,你不对劲儿啊,魂不守舍的。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曾亦朝万佑礼暧昧地眨眨眼。
万佑礼立刻横过去一眼,脸色正经异常,脸却陡然红了:“别胡说。”
曾亦算是服了他了,这万少还有扭扭捏捏的时候啊!他算是长了见识了。曾亦了然地笑一笑,手伸进兜里掏了又掏,终于掏出一小包东西,递到万佑礼手里。
万佑礼看了看自己手心这一包小小的纸包:“什么?”
“好东西。”
“别卖关子。”
“斑猫酸盐。”
“没听过。”
曾亦显然不信,上下打量了他片刻,可愣是没看出这小子有多少纯洁基因。
“这东西我本来是留给和我女朋友用的。不过,看你是兄弟的份上,我割爱了。”
曾亦自觉自己说的够委婉了,万佑礼也听明白了,说了俩字:“不要。”
曾亦指一指他:“你真是……”
这时,包厢门开了,一个人从包厢里探出个头来:“寿星公,怎么躲外面去了?快点进来,点蜡烛,我们都等着吃蛋糕呢!”
万佑礼顺手就把药包揣兜里。随后,他就被这个人拖着进了包厢。
此刻,包厢里已经熄了灯,只有蜡烛的光,在墙上印上一圈暖色的光圈,万佑礼被推到了进个光圈之中。所有人都就静默着,笑颜对着他。
20岁,万佑礼的20岁,有这些人的陪伴。
吹灭蜡烛的那一刻,包厢陷入了短暂的黑暗。万佑礼在黑暗中,听到周围人起哄的声音:“万万,生日快乐!”
吃完蛋糕,又拼了会儿酒,这饭局算是结束了,但还没玩尽兴的一群人又哄闹着去了酒吧。
终于,罗雨婕姗姗来迟。
众客人几乎一把这罗美人当半个女主人看,主人迟到,自然是要罚酒。
于是乎,跟罗雨婕熟悉的不熟悉的,都跟着起哄:
“迟到,罚酒!”
“罚酒!”
“对,罚酒!!”
“来来来,罚酒!”
万佑礼早就喝懵了,不了解情况,也跟着起哄,还特地倒了杯酒给她。
“哟,万万,还亲自倒酒啊,怎么不见你对咱们这么殷勤啊?”
另一边的女孩子半开玩笑地嗔道。
罗雨婕笑容明媚,接过万佑礼递过来的果酒,一饮而尽。
“不行,水果酒也能算酒?喝这个!喝这个!”
有人几乎是恶作剧地度过来一杯雪利酒。
罗雨婕正尴尬,这杯酒,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这时候又是万佑礼劈手夺过雪利酒:“别为难她了啦!”
说完,万佑礼举杯,一饮而尽。
这种经过一次蒸馏的雪利酒度高,万佑礼只觉得舌头都麻了,喉咙顿时火辣辣。
万佑礼自认酒量不错,但许是真的喝高了,面前人的脸都开始渐渐模糊起来。
浑浑噩噩之中,似乎有人要拉他去跳舞,女孩子柔软的身体莫名其妙地就靠上来,他凭着最后一点清明,赖在沙发里不肯动了。
“你们去吧,我歇会儿……”
不知什么时候,罗雨婕从舞池里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杯酒。
罗雨婕把酒递给他,他看一看这女孩儿的脸,想起这女孩儿刚才在舞池里肆意舞动、。妩媚无比的身影,他笑了笑,想也没想仰起脖子就把酒往嘴里灌。
另一头的吧台,曾亦搂着女友,喝完了女友嘴里噙着的酒,咂咂嘴。
女友靠在他怀里:“你刚才给那罗雨婕的是什么酒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