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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吹散-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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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听我的?”只这么一来,就不是原来协议的那么回事了。 
  “我的想法都说了,只要能办到,都听你的!”堂堂大王子,对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一筹莫展,巴不得她有法子全接过去。 
  “卖了,另外找个合适的地方。”她仔细看着羊皮地图上标出的地名和牧场位置:“阿克苏往南,除了疏勒那个留着,其他四个全卖掉。” 
  “卖给谁?” 
  “当然是那些维吾尔贵族,谁出钱多就卖给谁。嗯,你我的孩子出生,他们是不是应该来祝贺?总要送点礼吧?我们干脆办个满月酒什么的,把同你有交情的那些个一起请来,搞个拍卖会。等酒喝得差不多了,就让他们竞价。肯定不会吃亏。”量他们事后不敢赖账!谁让他们看着就钱多好欺负呢? 
  阿格策望日朗不敢置信:“你要把他们送的牧场高价卖回给他们?”连即将出世的孩子也拿来利用! 
  “那又怎样?是拍卖,价高者得,又不是一定卖给原主人。如果是赠送,送给你,就是你的了,愿意经营还是愿意卖,谁也管不着。再说,你刚才不是说是帮忙的报酬吗?那就是你们挣的。” 
  他愣愣地望着她,她说的都是理,可又不同常理,总是超出他的思维。明明在算计人,还能理直气壮。他暗自庆幸,她的丈夫是他,而不是别的什么人。忍不住凑过去,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好吧,就这样。满月酒拍卖会的准备让别人去办,你不要管。” 
  楚言心中正飞转着好些细节,情绪亢奋,斗志昂扬,吃这突来的亲昵,不由懵了一下。 
  “为什么要留下疏勒的那一个?那个最远。” 
  “出行印度之前可以在那里休整一下。” 
  又是印度!她还真对印度念念不忘!他换到另一个问题:“要买牧场,在哪里买呢?” 
  她专注地看着地图,视线在一个个地名上打转。天山南北好地方很多,可她了解他的顾虑。能够把那些老兵与准噶尔社会隔绝开,又方便管理照顾的地方——“昭苏盆地。怎么样?” 
  他眼睛一亮。昭苏盆地离他管辖的伊犁很近,被乌孙山、阿腾套山、天山南麓和查旦山围拢着,近乎封闭,很少有人去,他也只去过一次。那里夏天不热,适合避暑,风光也美。如果她喜欢上昭苏,就不用每年往乌伦古湖跑了。的 
  “昭苏盆地非常合适。”阿格策望日朗十分佩服:“我怎么没想到。” 
  楚言不觉有些得意。大着肚子行动不便,自从存了出走印度的想法,她花了不少时间研究地图,又咨询了很多人,正所谓“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 
  “找新牧场,现在就可以开始。人手从原来的牧场撤出来,也要有地方安置。” 
  昭苏盆地人口稀少,草原广阔,阿格策望日朗的手下出动,没费什么力气就圈下了大片草场山林。 
  楚言准备完全,儿子顺利降生。母子平安,阿格策望日朗心中放下一块大石。 
  拍卖会圆满成功。那些维吾尔贵族酒后喜欢较劲儿,回家酒醒,想到不得不往外掏的黄金玉石,难免肉疼,好在王妃作为回礼的绫罗绸缎,瓷器茶叶所值不菲,王子夫妇的重视,酒宴上的中原美酒和新奇菜式,也够他们吹嘘一阵子。 
  阿格策望日朗没想到四块鸡肋一样的牧场竟换回了四箱金银宝石。昭苏的新牧场又没花多少钱,这一进一出,解决了大麻烦不说,还落下大笔净资产,对妻子的手段唯有膺服。立刻叫人把四箱宝贝抬去交给王妃处理,又吩咐下去,从今以后只要与公差军事无关,不用问他,全听王妃的。     
  她不喜欢那些维吾尔贵族。可在阿克苏驻地,有两位她非常喜欢的维吾尔老人,阿依古丽的父亲巴拉提和公爹艾孜买提。 
  在乌兰布通战败之后,因为后援和补给的问题,噶尔丹一度极度困难。当时,除了得到来自第巴桑结嘉措和青海的大力帮助,噶尔丹也组织属民大力发展农牧业,并从叶尔羌回部阿布都里什特汗的部众中调过去一批农业生产好手。巴拉提和艾孜买提就在其中,并在乌兰固木留了下来,后来辗转到了阿格策望日朗手下。他们不是奴隶,可因为民族和信仰的原因,受到冷待。 
  听说蒙古人光吃肉不吃菜,担心没蔬菜吃,惠芬从家乡带来不少种子。关系国计民生,贺大鹏黄敬勇积极投入,楚言也时时跑去帮忙。可他们四人谁也没种过菜,投入的时间力气不少,收获甚微。反是陪着楚言下地劳动的阿依古丽做起田间活计有条不紊。 
  从阿依古丽那里得知,虽然在汉人看来维吾尔人也是游牧民族,其实很多维吾尔人都是农作好手,农业发达也是南疆富裕的一个原因。 
  楚言立刻向阿格策望日朗要来巴拉提和艾孜买提,把他们安排到种植季节较长的阿克苏来,给了一片离水源较近的荒地,一包种子加说明,提供必要的工具和材料,由着他们发挥。老人们带着儿孙辛勤开荒,不过两年时间,顶风一面种上了杨树苗,大麦禾苗迎风轻舞,沙棘篱笆长了起来,葡萄开始爬架,夏季瓜果满园,冬天菠菜白菜郁郁葱葱。 
  结束一天的劳作,老人打起手鼓唱起歌,妇女孩子欢快地舞蹈,衬托着满园生机,是楚言在这个时代见到的最美的风景。巴拉提和艾孜买提乐观开朗,忠实本分,勤劳肯干,风趣智慧。楚言得空就喜欢往菜地跑,与他们攀谈,很是投缘。 
  阿格策望日朗把管家大权交给她,楚言又开始给两个老人找活计。把紧挨着的一片地划出来交给老人负责,种植耐寒的牧草,解决冬季草料问题。又买了一堆鸡仔交给老人的妻子养。想着给鸡拨拉点瘪的麦粒烂的菜叶,再让鸡们在草地上吃虫吃草籽,鸡肉鸡蛋就都有了,鸡粪还可以做肥料。这被惠芬取笑小家子气的算盘,得到巴拉提和艾孜买提的大力称赞。 
  疏勒一带农业发达,如果周围多是农田,孤零零的一个牧场,效益不好不说,也很容易发生矛盾。本着要做就要尽量做好的信条,她也在为昭苏的新牧场打算,因为地处偏僻,她倾向于发展一些农业,至少做到粮食瓜菜自给自足。两处的开垦,又得托给老人和他们的子弟兵。 
  老人们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有象现在得到这么多的尊敬和信赖,生活得这么自如安宁,对这个年轻爱笑满脑子主意的王妃又敬又爱又感激。疏勒离他们的故乡很近,自然愿意去。不情愿去昭苏伺候那些傲慢的大爷,可想到王妃到那里避暑也要吃菜,就愿意去了。阿克苏这边局面刚打开,也不能放开。唯一的问题是两位老人二十年来在一起,结了两重儿女亲事,早已成为一个大家庭,这么一来,怎么着都得分成三下里。 
  四位老人沉默着,一两个小辈眼中却闪着跃跃欲试。 
  楚言看在眼里,轻轻一笑:“我得回去看看孩子。巴拉提老爹,艾孜买提老爹,你们合计合计,人手该怎么分派才好?有顾虑只管说。”她非常相信两位老爹的眼光和责任心。     
  外间的小桌边,图雅正在木板上写功课,看见楚言,连忙站起来。 
  “醒了吗?” 
  图雅摇摇头。 
  楚言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往里张望了一下,回身坐下:“做完了吗?有没有不会的?”示意图雅继续正在算的一道题,自己则探身过去察看答案。 
  图雅有些忐忑地抬起头,只见王妃满面笑容:“很好!非常好!差不多都对了。这个和这个,再算一遍。” 
  又递过来一个钱袋:“乌拉木昨天去集市卖菜的钱,你替我收着,别忘了记账,再合计一遍这两个月园子那边有多少进账。” 
  听见里屋有动静,楚言连忙进去。 
  图雅一边按照王妃的指示做着事,一边听着里间传出来的王妃轻柔的说话声和歌声和小王子咿呀的童音,不由得想起了母亲。母亲还好吗?还有人打她吗?那些人应该会对王子和王妃心存敬畏。对待她母亲,是不是也能收敛一些? 
  想到王妃,赶紧集中心神,认真做事。不一会儿,又忍不住纳闷:王妃很有钱,王子派人搬过来的箱子,她叫惠芬过数登记造册,自己看也不看就让人搬到储藏的屋子放着。那间屋子里放满了值钱东西。阿依古丽叮嘱她不要进去,更不要碰任何东西,因为任何一件都足以买下十几个图雅。王妃又为什么对卖菜的这点零钱这么在意呢?总叮咛她收好,记得记账,过几天就要核对一遍看看账目和现金一致不一致。王妃真是个怪人!除了王妃,还有哪家女主人会亲自教一个小女奴算术呢? 
  这里的佣人很多,洗衣服做饭打水都有别人做。她的任务就是陪伴小王子和打扫这两间屋子,可是,她的每一天过得并不轻松。要完成王妃给她的功课,还要学汉话和突厥话。惠芬是王妃的贴身嬷嬷,打点着王妃和小王子的衣食住行。阿依古丽是帮着王妃打理府内日常杂事的管事嬷嬷。这两人是她的顶头上司,只能说一点点蒙古话,一个说汉话,一个说突厥话,着急起来,指令和斥责就如天上下雹子,噼噼叭叭地砸下来,快得她听都听不清。出了两三次错,王妃和惠芬阿依古丽怜惜她初来乍到,语言不通,没责罚她反加安慰,更让图雅羞愧难过。趁着惠芬和阿依古丽较为空闲心情好愿意慢慢说的时候,她多问多记,几个月下来,基本上能与这两人对话交流。没等她松口气,王妃又叫她记帐,指定这里一个年长的维吾尔管事做她的突厥文老师。惠芬说起图雅的母亲象是识文断字的,也该让图雅学汉文,贺大鹏黄敬勇很疼爱这个小女孩,愿意教她。 
  给图雅的感觉,她到这里不是来当女仆或者奴隶的,倒是来做学生。图雅很用功,拼命地吸收着这些人教授给她的东西,努力不让他们失望,特别是不叫王妃失望。她渴望听见王妃含笑夸奖,每当那个时候,她就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女孩。 
  喂完奶,收拾干净,楚言把儿子抱到光线较好的外间,坐在摇椅上慢慢摇着,拿着玩具逗他发笑,发觉图雅呆呆地望着她,微笑问道:“怎么了?” 
  “王妃和其他人不一样。”一不小心,图雅说出了真心话。 
  “哦?怎么不一样?”楚言不以为意地笑着:“多只眼睛?还是少个鼻孔?” 
  图雅着急地辩解:“不是,王妃。我是说,王妃是最美最善良的人——”在王妃笑吟吟的注视下,图雅绞尽脑汁想着最能表达心情的词语。 
  这小丫头聪明勤快,乖巧忠诚,样样合她心意,只是太老实古板了一点。楚言时常忍不住要逗逗她。 
  见妈妈望着她,小哈尔济朗也歪着小脑袋看着图雅。两双相似的眼睛直把图雅望得要冒汗珠子。 
  “王妃,”阿依古丽出现在门口,口气有些犹豫:“大夫说玛努快要死了。她请求见您。” 
  “我知道了,一会儿就过去。”楚言悄悄叹了口气。阿格策望日朗把管家的权力完全交付给她,连带地把那些女人也丢给了她照看。她对这个苦差实在头疼!不在意她们是她丈夫的女人,也无心表现贤良大度。同情她们的不幸,可她无力影响这些女人的命运,很怕自己不小心流露出太多的同情和女权倾向,不经意间给她们一些注定要破灭的希望。 
  好在眼下经济状况很好,她让阿依古丽尽量给她们好的待遇,只要不过分的要求都予满足。 
  玛努是那些女人中非常特殊的一个。说实话,楚言很不明白她何以是“那些女人”之一。在噶尔丹时代,玛努的家族颇为显赫,父辈几兄弟都很得噶尔丹赏识,是噶尔丹的忠实追随者,为了噶尔丹的伟大事业献出了生命。玛努的父母很早在战争和疾病中死去。除了如今投奔在阿格策望日朗手下的一位叔祖一个远房舅舅,玛努举目无亲。阿格策望日朗没有娶她的政治理由,但是,玛努很美,又生下了一儿一女,总还应该是有些感情的。楚言冷眼旁观,觉得那个八岁的男孩还是有一些像他的地方。在物质上,他对玛努另眼相看,很多待遇不比王妃差多少,应该也是顾念旧情的表现吧。 
  想到这么多年,他始终不承认这两个孩子,就这么看着母子三人悲伤屈辱地生活在他眼前,楚言就无法不心寒,无法不反感不戒心。人生总有起落。如果有一天,她失势,她的孩子是不是也会受到同样的对待?一个不爱自己孩子的男人,他的誓言,他的承诺,能值几分?     
  看见楚言,玛努眼中闪过一丝喜悦,挣扎着要下床行礼。 
  楚言轻轻地止住,直接深入主题:“免了。你是不是有什么放不下的心事?” 
  “王妃,谢谢您来见我!佛一定会保佑慈悲的您。”玛努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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