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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攻展令扬和鬼面的特攻队在接获暗示后,立刻鸣金收兵,不消片晌,已成群结队的绝尘远飙。
一场莫名所以的激烈战斗这才宣告落幕。
桥上的白色奔驰此时亦悄悄的消失无踪。
“搞什么鬼啊?简直莫名奇妙!”鬼面余怒犹存的插腰对着特攻队消失的方向破口大骂。
展令扬悠悠哉哉的顺顺长发、理理身上的沙尘,嘴巴也没闲着,拉开嗓门朗声的道:“唉呀呀!此番光景是不是就叫大放马后炮呢?鬼面大叔。”
“你说谁放马后炮?”鬼面的炮口立刻转向,对准展令扬。
但见展令扬一脸无辜的反问:“我有说是谁吗?”
“你——”鬼面气得脸都绿了一大半。
展令扬火上加油的吹了声口哨,提高音量道:“唷唷唷!这是奴隶对主人应该有的态度吗?”
“你在鬼扯什么!?”
“啊哈!我说鬼面大叔,我可以体谅你年纪一大把,是健忘症的高危险群,但你可别因为这样就想假藉健忘症重度患者来赖帐哦!”展令扬一副“你别假了”的气煞人神情。
“我……你……”鬼面想起了早先的比赛,不禁心慌了起来。
天杀的!他居然再一次栽在这个臭小鬼手上!?
“大叔,愿赌就要服输啰!”展令扬吃定鬼面。
“你……”鬼面虽有千万个不愿面对自己的挫败,但他高傲的自尊却令他不屑做出赖帐的小人行为,因而心不甘情不愿的大声吼嚷:“知道啦!”
“嗯!不愧是鬼面大叔,果然言而有信。那么从明天起三天,你就得好好侍候本大美人啰!”展令扬眼眸透着邪气的笑意。
鬼面见状,心头一凉,一朵名唤“大难”的乌云倏地罩顶而至。
冷眼旁观的炎狼则始终未发一言的冷瞪展令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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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更新时间:2003…11…6 20:24:23 字数:15312字
今夜可是“神偷”向以农连日来心情最好的时刻了。
眼看同伴们个个都早已展开各自的任务,和他们的对手玩得不亦乐乎,只有他迟迟未能展开行动,只能天天闷在“异人馆”听同伴们坏心眼的大谈他们的精彩战果,存心“哈”死他,简直没天没理。
幸好在他还没闷死之前,盼到了让他大显身手的良辰吉日,否则他因闷死而上天堂的话,一定要大闹天堂逼那些天使,让他们寝食难安、永无宁日,以示薄惩。
展令扬派给他的任务是:牵制夜行鬼的行动,好让夜行鬼无暇去窃取对詹森与曼姬夫人不秉的证据。
根据南宫烈的占卜显示,炎狼组织的首席神偷“夜行鬼”今夜会潜入罗浮宫偷取塞尚的5号画作,所以他就来个捷足先登,把真画偷走换上赝品,让那个笨家伙去偷那帧赝品气死他,以此来揭开牵制夜行鬼行动的序幕。
一想到夜行鬼发现偷到的是赝品那副糗样,向以农便心情大好。本着“为善最乐”的处世原则,一溜烟便大刺刺地溜进罗浮宫偷走塞尚的5号作品,再不慌不忙的把带来的赝品挂上,悠哉悠哉的离开罗浮宫。
向以农前脚刚离去不久,夜行鬼便紧接着出现在罗浮宫外。
他和向以农一样是超A级的神偷,高手中的高手,亦是两三下就轻松愉快的潜入罗浮宫。
夜行鬼没花多少功夫便发现目标猎物——塞尚5号画作,他自以为潇洒帅气的撩拨了前额的发丝,优雅俐落的盗走塞尚5号作品——的赝品。
远离罗浮宫后,夜行鬼习惯性的取出战利品欣赏一番。
哪知定睛往塞尚5号作品一瞧,夜行鬼的眼珠子险些吓掉了。
宛如魔术一般,画框里的画在月光亲吻下,竟渐渐淡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被覆盖在下的另一帧画——一只粉红色的猪八戒。
那只粉红猪的旁边还提了一行字:大笨蛋!你上当啰!
“该死~~”夜行鬼气得将那幅画五马分尸。
究竟是何方高人,胆敢对他这般挑衅?
他不是笨蛋,十分清楚事非一般凡夫俗子所能办到。光是会用特殊涂料将一帧画覆盖在另一帧画上,这种高难度的绝技就已不容小觑,更何况此人还能在罗浮宫来去自如。
最令夜行鬼在意是:此人居然能事先预料到他会来偷这帧画作!
或者这只是个纯粹的偶然?
方忖着,车上的传真机便传来一份传真,内容是:给偷到赝品的笨蛋大叔:那只粉红猪很可爱,和你有几分神似对吧?
答对了!它正是大叔你自小失散的孪生兄弟,你们兄弟俩能重逢真是可喜可贺。
不必太感谢我,不过你若真有心报答我,就在三天内偷来白金汉宫里珍藏的达芬奇10号作品送我吧!
怕你太想我的恩人留“该死~~”夜行鬼气得把传真揉成一团丢掉。
果然是冲着他来挑衅他的!想向他这个举世无双的神偷挑战?“很好,我就奉陪到底!”
夜行鬼已经开始运筹帷幄,思忖着如何才能在三天后一箭之仇……
返回桑亚那斯堡后,鬼面即刻到流金水榭找炎狼。
“刚刚遇袭时,为什么你没出手,也没要尤金支持?”鬼面极不满炎狼冷眼旁观的作法。
并非怕自己以寡敌众力有未逮,而是原则问题。这实在不像炎狼以往的作风。
炎狼默不作声,面无表情。
鬼面耐着性子打量炎狼如冰的脸,试着从中找寻测炎狼心思的蛛丝马迹。
“你想测试那小鬼的能耐才刻意按兵不动?”
炎狼依旧未作声。
鬼面却已有九成把握猜测无误,进一步问:“有必要测试那小鬼的能力吗?或者——你已经改变主意,不打算杀他了?”
“不会你自己有这种想法吧?”炎狼终于出声,一开口便是反唇相讥。
鬼面倨傲不屑的哼笑两声,笃定地表态:“正好相反。经过今夜的事,我更认定那小鬼留不得,非除不可!”
炎狼除了冷眼睇着鬼面,便未有更激烈的反应,鬼面早已习惯炎狼的冷漠,毫不介意继续自说自话:“我这么决定非为一己私怨,而是客观的决断。那小鬼确实有两把刷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令人激赏的魅力,可以很轻的收拢人心,相当不简单。但正是因为他有如此的致命魅力,个性却是完全不可能屈从于人的个人主义,若硬将他纳入组织,必会造成日后领导统御的困难、破坏组织的纪律。可是若让他成了敌方人马,却会对我们造成极大威胁,所以那小鬼始终是个祸害,非杀不可!”
“我同意你的看法。”炎狼意外地大力支持鬼面的决定。
鬼面反而有点出乎意料的质疑:“是吗?”
“哼!”炎狼冷哼一声代答。
“但愿你言行一致。”鬼面确定炎狼初衷未改的目的达成后,便旋身离开流金水榭。
鬼面离开之后,炎狼立即打开了展令扬房间的监视器,展令扬熟睡的影像即刻跃于幕屏。炎狼冷瞪一眼展令扬的睡脸后,展开了诡谲的行动……
当炎狼和鬼面在流金水榭对谅时,安凯臣和向以农也在展令扬的房间秘密小聚。
明知他们三人的房间都装有隐藏监视器,他们三人还敢明目张胆的四处夜游,自然有其瞒天过海的法宝——原来早在赴桑亚那斯堡邀约之前,展令扬已算准炎狼组织必会监视他们在堡内的一举一动,所以要机械发明改造天才安凯臣,事先替他们六人分别制作了“迷你生活影集”。
在他们六人个别的迷你生活影集中,全都拍摄他们平日生活起居的各种动件,然后安装于东邦人自制的超迷你芯片中,让他们六人分别携手自行运用,装置于他们想蒙混敌人监视的监视器中。如此一来监视者从监视屏幕上监看到的影像,就是他们植入的画面,而非监视器实际拍摄到的画面。
像这会儿,他们三人就分别用了“熟睡”的画面蒙混各自房中的监视器,神不知鬼不觉地聚集在展令扬房里天南地北的闲扯淡,完成没有身在敌阵的紧张感。
“快说鬼面大叔败给你之后有没有愿赌服输的答应当你三天的奴隶?”安凯臣和曲希瑞铁口直断飚车鸁家肯定是展令扬这小子,所以多余的废话全省了,直接就跳级问他们最感兴趣的结果。
展令扬笑得像个小恶魔似的道:“有炎狼大叔和尤金大哥在场做证,那个笨蛋敢毁约吗?”展令扬话锋一转,提供同伴们另一项娱乐,“不过今夜最好玩的不是鬼面大叔的表现,而是有人唆使一大票蒙面飚车族到场挑衅攻击。”
安凯臣和曲希瑞面面相觑,突地同声一叹,一副“又来了”的神情齐声问道:“令扬,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又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一不小心得罪哪个小心眼的奸诈小人,所以人家成群结队的报仇雪恨来了?”
这种事在这小子的不良纪录中屡见不鲜,他们早已习以为常,还乐得假“拔刀助友”之名,拿那些前来报仇的仇家练身手、做运动、锻炼身体、帮助消化。
不过这回情况比较特殊,安凯臣和曲希瑞担心仇家的寻衅泄露了展令扬真正的身分,会影响大伙儿的游戏。
展令扬笃定的否决:“那些笨蛋才没那个天大的本事到掩月坡来找我寻仇,这事根本是某人自编自导的可笑戏码。”
“你说的某人该不会是鬼面大叔吧?”这点安凯臣和曲希瑞同感质疑,那个鬼面大叔虽然小家子气了些,但不像是会耍阴的小人。
“当然不是。凭鬼面大叔变形虫的单细胞个性,哪有那种奸诈天分干这等奸事?”展令扬爱吊人胃口的本性又冒出来兴风作浪了。
安凯臣和曲希瑞早料到这小子会来这招,很认命的自力救济,宁愿玩起“我猜我猜我猜猜猜”的游戏,也不愿求助这小子,省得提供这小子更多“快乐的泉源”。
安凯臣和曲希瑞把可能的人选一一过滤,包括:炎狼组织本身的仇家、针对鬼面个人前来的仇家、想干掉炎狼或鬼面取而代之的炎狼组织内某个阴谋野心家,却全都是错误答案。
最后,他们得出了最不可能的结论,狐疑纳闷的道:“那个某人该不会是指炎狼大叔吧?”
“宾果!不过你的反应怎么如此之慢,莫非你们是乌龟老兄的亲戚?”展令扬损人不带脏字的坏心一笑。
安凯臣和曲希瑞才没那闲功夫理会展令扬司空见惯的促狭,争相谈起正事来。
“看来炎狼大叔真的很讨厌你耶!”曲希瑞吹了声口哨。
安凯臣附和:“足见你真的惹毛咱们炎狼大叔了。照这样看来,炎狼大叔取消和‘珊曼莎’的婚约这事愈来愈有希望了。”
本来他们还担心炎狼和鬼面会像他们以前遇到的对手般,千方百计的想留下展令扬,现在看来,这层顾虑在这次的游戏中是不会发生了。
为了奖励两位伙伴猜中答案,展令扬免费提供另一件有趣的事当奖品:“你们想不想知道鬼面大叔是何方神圣?”
“你知道了!?”安凯臣和曲希瑞好奇毙了。
展令扬挑挑眉,一副理所当然的睇着安凯臣道:“记得上次在街上撞伤你的恶劣骑士吗?”
“难道那个恶劣骑士就是鬼面大叔?”安凯臣和曲希瑞几乎异口同声。
“没错!虽然鬼面大叔今晚比赛时特意换了辆机车,但一个人的骑姿和骑车的习惯动作是不会改变的。不过鬼面大叔既然掩饰得这么辛苦,我就秉持‘助人为快乐之本’的善良守则,没去揭穿他啰!”
展令扬笑得很开心,安凯臣和曲希瑞则兴致高昂的讨论不休。
“这么说来,炎狼组织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我们是替身,却故意按兵不动了?”安凯臣道破关键重点。
“还有一种可能:我们的真正身分只有鬼面大叔一个人知道而已,因为鬼面大叔很好面子,有可能故意不拆穿,想私自对付我们。”曲希瑞提出另一种可能性。
“不过无论是哪种原因,珊曼莎替身一事,他们一定一开始就知道却都没有任何动作,可见事有蹊跷,他们一定是将计就计的在进行某种阴谋。”安凯臣和曲希瑞得出最佳的结论。
“这样不是更好玩吗?”展令扬笑得好邪门。
“没错!”安凯臣和曲希瑞笑容逸泄的邪气并不少于展令扬。
对于他们东邦六人而言,愈厉害难的对手愈令他们兴奋,因为那意谓着游戏愈刺激、愈具挑战性。
至于珊曼莎一事,他们一点都不担心。只要向以农和雷君凡分别掌握了炎狼组织的把柄,就可以用来当交换筹码,令炎狼组织乖乖放弃对拉斯维加斯的野心了。
“鬼面大叔的事,记得知会烈、君凡和以农啰!”展令扬本着“好消息要和好朋友分享”的原则提醒伙伴。
“Noproblem!”
一提起不在堡里的另外三个伙伴,一连串的新话题又出笼,成为他们三人做嘴皮运动的新材料。
原来在展令扬和鬼面前去掩月坡的期间,安凯臣和曲希瑞已经和堡外的南宫烈、向以农及雷君凡四方通话,叽哩呱啦了大半夜啦!
炎狼和鬼面恐怕作梦也没想到,他们引以为傲的炎狼组织监听系统,居然一点也防不了东邦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