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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们一个个口口声声‘扬州’,吓唬谁啊?”
他笑完,不忘补一句:“还有,本座就是狂,怎么样?”
古弑天逼人气势溢于言表,但崖蛮子成名十数年,又岂是容易对付的角色……众人只是不明白,他们两个人怎么会闹起来。
还没等众人理清头绪,崖蛮子便又接着开火。
他先是指了指楚君兰,而后又指了指柳三变,方才恶狠狠地对着古弑天挑衅道:“本座今日便是要带走这两个人,怎么,你要插手?”
古弑天正要回话,却见柳三变刚好回头,双目交接,定格足有三秒,而接下去的画面,却是让紫金阁里的蹲客们都呆若木鸡。
要不是亲眼所见,又有谁敢这么想——
东关十三街的大佬古弑天居然拱手向少年行了礼,他的脸色完全没有之前那般冷漠,反而夹杂着丝丝的恭敬之态。
这是什么情况?
古弑天的作态已然惊起楚君兰一身鸡皮疙瘩,让文科女清灵的眸子顿时瞪得老大。
天气转凉,风卷着枯叶从破开的大门吹进来,已经有隐隐的寒意。
“小桂子?”楚君兰很难形容自己当下的心情,她发现自己现在所能说出的词汇竟是如此匮乏,虽然有千言万语,但是说出口的却只有“小桂子”这三个字。
这是疑问句!
少女的心早已经乱了。
乱得一塌糊涂!
从大门处涌进来的风大了些,空气也跟着冷了一点,诡异的是,刚刚才静下来的叫嚣声却也跟着愈来愈大。
偌大的东阳街杀气渐渐弥漫,聚集而来的东关十三街数千打手皆都举起手中的冷兵器,他们呐喊嘶吼,完全卖力,不消一会,整条街已是喊声雷动,震耳欲聋!
崖蛮子要拿下柳三变,这事在古弑天的眼里,恐怕没得商量。
古弑天站在自身利益的角度当然也想避免再结仇怨,但并不代表他胆怯,相反他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人,既然对方如此逼迫,超过了心中的那条底线,还有什么可说的,唯有以杀止杀!
只是在少年的面前,古弑天却全然没有插嘴的胆量!
古弑天的作态也是让崖蛮子脸色微微一僵,他想不到这姓“桂”的少年怎会有如此脸面!
这少年,究竟是谁?
柳三变没理会众人不解的眼光,只是自顾自的走到楚君兰的身边,他伸出手,揽住了楚君兰的腰,却是对着崖蛮子笑道:“崖蛮子你不要以为我小桂子的女人好欺负,你跟我比人多吗?你看看我这么多人吵得我都听不见你在说什么……”
活在昨天是沧桑,活在明天是迷茫,而楚君兰现在是在沧桑和迷茫之间装坚强,其实心里有点儿慌!
楚君兰别扭地抽动身子,试图挣脱少年,不过没有成功。
文科女本想对柳三变使出“猴子踢桃”的杀手锏,岂料崖蛮子恶狠狠的笑声却赶在她行动之前响彻全场,吓得她赶紧打消“踢桃”念头,反而是不由自主地往柳三变身上靠,靠得又紧又牢。
五十年前的骷髅军复仇门现在提起来依旧让人心悸,倘若真动起真格的,众人还真怕恶人谷凶残的报复。
只听崖蛮子森然大喝:“我崖蛮子之所以能在恶人谷立足,靠的是什么?够胆!”
崖蛮子不屑地看了一眼紫金阁外的人群,语气张狂得让人不忍直视:“我崖蛮子要走,这扬州还真没有留得住我的人!你真以为外面那些渣渣能吓到我?”
崖蛮子刚说完,柳三变突又神经质地笑了。
少年的笑让崖蛮子有些犯愣,却听得少年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小桂子的人太多,一条街哪里装得下,外面只是开胃菜,如果你胃口小,现在就认怂!”
闻言楚君兰心里很是纳闷:这家伙的肺活量是有多大啊,能吹这么大的牛!
这么想着,楚君兰不觉困惑地看了一眼柳三变,见他依旧在笑,笑是淡淡的那种,在如此剑拔弩张的气氛中竟然……
竟然,毫无违、和、感!
“本少之前说过的话,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柳三变这话是对着崖蛮子说的,不过崖蛮子没给他面子。
崖蛮子顶着一脸嫌弃和不屑,已是懒得再理会某个大言不惭的少年!
于是乎,柳三变只得尴尬地接过自己的话:“我之前说了,你今天必死无疑……”
说到这里,他摸了摸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而我一向说话算话!”
……
第055章 崖蛮子之死
井水不犯河水或许是件好事,但是现在看来,这是某些怕事民众一厢情愿的想法。
不说崖蛮子性子血烈,少年如此出言不逊,他怎么会轻易罢休。单说刀疤姐以自家男人的名义给崖蛮子两个巴掌,就注定这两个男人会有一番大战,而且不死不休。
说大战未免给少年戴了高帽。
可众人看到少年,竟没有一点要退让的意思,心里不觉多了些没来由的期待。
这时候崖蛮子又笑了,这是一种杀意腾腾的怒笑,他双眼凝利耳膜发颤,如狮吼一般,震得整个紫金阁的人脑袋嗡声一片,甚至连带东阳大街的数千打手耳膜发颤:“小子休得狂妄,待我剁碎你这厮的心肝来下酒,消我这心头之恨。”
说着,崖蛮子便是轮起了巨大的狼牙重棒,慢慢地朝柳三变走去。
一步一沉,威压外泄,溅起沉灰无数。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人要找死,我也没办法!”
崖蛮子自有其变态之处,他很享受折磨别人的感觉。按他的意思,如此慢慢地走,慢慢地捉弄,慢慢地让其等待死亡,更能让不识趣的狂妄少年胆寒,肝颤,比死还更难于承受。
柳三变静静地站在原地,不闪不躲,也无须多解释什么,只淡淡地重复着自己之前说的话:“你今天必死无疑!”
蹲客们从少年的眼里看出一种与他年龄完全不符合的淡然,表情是那样的轻松写意……
很快他们就缓过来了。
虽然有点惊讶这个少年瞬间爆发的气场,但在蹲客的眼里,柳三变就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岂能是凶名赫赫的恶人谷东区大佬崖蛮子的对手。
可少年接下来的举动,却是完全出乎任何人意料……
少年竟然不退反进,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朝崖蛮子迎面而去,一步一步……
众人只觉得少年莫不是中了邪,便就是鬼上身,这个画面完全没有悲壮,反而有些不明觉厉的好笑。
“痿货!”
看着这一幕,楚君兰本来想说点什么,至少也给金牌捕快打打气,可话到嘴边,却是生生憋出“痿货”这两个字。
这让她觉得有些惭愧。
沉甸甸的,楚君兰除了相信奇迹会发生在柳三变的身上,之外,没有别的念头。
看起来事态很严重,诡异的是,东阳街上的叫嚣声小了一点。
渐渐地,偌大的紫金阁静得只剩下凝神的呼吸声。
崖蛮子和柳三变相视而走,而在他们的周围一百米处没有人影,大家识相地让开一条无人的通道。
作为一个金牌级别的捕快,识人摸底那是必修课,这些年,柳三变已经“摸透”了崖蛮子。崖蛮子能捉弄折磨自己就不会赏自己一个好的死法,笃定了这一点,柳三变才决定演一场秀给民众看!
其实,崖蛮子早就该死了。
说他今天必死无疑,并不是大话!
而现在,“吉时”已到。
这是一个紧张的时刻,也是万众瞩目的时刻!
就在两人距离还有三步的时候,随着“轰”的一声巨响,崖蛮子已然跪倒在少年的面前!!!!!!
这是什么情况!?
五百多斤的体重,三人高的体格,外加两千多斤的狼牙棒,如此惊世骇俗的崖蛮子竟然……
竟然,跪倒,在,少年,跟前!
众人使劲地戳揉着自己的双眼,无法理解,更不敢相信。
这是真的吗?
待到崖蛮子跪倒扬起的烟尘散去,众人才得以清晰地看见——
此时此刻,崖蛮子将头深深埋入掌心,不断苦苦摇头,他的脸色憋成了猪肝色,痛苦地嚎叫,捶胸……让人看得,听得不由自主发颤。
崖蛮子一次次痛苦地摇着头,满身骇人的横肉现在已变成奶油一般松软。
到最后,他停止了嚎叫,低着头,跪拜在少年的面前,已然没有任何一丝生命的迹象。
之后每每想到这一幕,楚君兰童靴总是感慨万千,她当场差点也给柳三变拜了,这太丫的装逼了!有木有!
当看到自己的主子跪拜在少年身前,不知死活,来自恶人东谷的数百爪牙们集体消沉,当下感觉非常无助。
就在这时,柳三变突然蹲下身子,伏在崖蛮子身旁,他将食指伸出,贴往崖蛮子的呼吸道……
众人吸了一口凉气,皆都提心吊胆地等着……
“崖蛮子,其实我们是不打不相识,站在朋友的立场,我当然希望你‘吉’人自有天相……”柳三变摇了摇头,表情有些丧气,说着说着,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可我已经提醒过你好多次了,你造孽太深,罪恶深重,兄弟我算准今日天谴降至,料你避之不及,要是把吵嘴的时间省下来,我们哥两个就在这紫金阁里喝几杯多好!”
就是这番坑爹的话,差点让崖蛮子“诈尸”。
但柳三变表演得绘声绘色,让紫金阁里的蹲客真以为他是崖蛮子失散多年的兄弟:“蛮子你之前无恶不作,成就凶神恶煞之名,现在遭了天谴也算给了一个交代,希望那些受害人家属能少忌恨你一些,也希望你在地下能洗心革面,来世能重新做人!”
“噗嗞!”
擤了一把鼻涕之后,柳三变将手掌插回袖间,随即抽出了一条丝巾,娘炮地擦了擦湿润的眼眶,而他接下去说的话也是相当之悲情,那声音之悲恸,竟是如丧考妣,让人听了不禁眼睛发酸——
“啊,蛮子,你死得好惨~!”
此话一出,满场呆滞,约莫两秒钟之后,整个紫金阁如同瓦斯爆炸一般轰然巨响,众人或交头接耳,或喃喃自语,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困惑。
崖蛮子死了?
他真的死了?
崖蛮子死得蹊跷啊!
而少年信誓旦旦地把崖蛮子的死因归为天谴!?
众人想了想也觉得有理。
确实!
崖蛮子他只是跪拜在少年脚下,杀人的罪名甚至都不能强加在少年的身上。
诚然,每个人都见证了崖蛮子的挣扎与死去,然而,蹲客们也确实可以作证在崖蛮子身死之前,少年至始至终都没有出手!
至于崖蛮子是怎么死的,又是为何偏偏死在少年脚下,众说纷纭。
有人把它看成是报应,也有人说是诅咒,是天谴,是罪有应得。
反正,柳三变已然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甚至还替崖蛮子超度一番。
可柳三变的这些举动看在楚君兰眼里,却是……真心……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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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6章 黄金恶人,东方痞
十大恶人崖蛮子莫名其妙死了,真的死了!
真是城头变幻大王旗,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恶人谷远道而来的百名喽罗们看到这一幕,哪里还敢再逞凶,皆都楞傻在原地,不敢动弹。
现在紫金阁里上演的是崖蛮子突然毙命的最后悲歌,这里哪还有之前嚣张跋扈的痕迹。
尽管少年与崖蛮子的对战只有短短的几秒钟,但事实上,当崖蛮子“自杀式”地跪拜在少年身前,柳三变自然就成为了紫金阁的绝对主角。
此刻,看着死去的崖蛮子,柳三变倾泻的悲情已是完全收不住,楚君兰能清晰地看见某个猫哭耗子的少年鼻腔内生黄的鼻涕又喷出了两条:“蛮子啊,叫你不要再作孽,你看现在就遭报应了吧,我说你今天必死无疑,你还不相信,你也不想想……兄弟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呜呜呜呜~~~~”
众人原本期待刀疤姐的男人会焕发出血性,但他的哭声却将东阳街热血激扬的气氛彻底破坏,众人虽看不懂场中痛哭流涕的少年,但表面上他们仍然还保持着敬仰以及畏惧之心。
告别了崖蛮子统治下暗黑的半个时辰,在场的蹲客们也不再去追究崖蛮子是怎么死的,皆都一阵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