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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学习电脑的想法来自电脑杂志上的一句话:当今社会缺乏IT人才。
现在想想自己当时理解得有点错误,以为当今社会只有IT人才吃香。其实不然,现在的情况是,你只要是人才就吃香,别管你是哪方面的,哪怕你玩游戏玩得比别人都强也可以,就怕你样样都不行,这样的人会很迷茫。
我就是个活得很迷茫的人。
玩了半小时后,老爸老妈都回来了。老妈提议去饭店撮一顿,我们一致同意,一来为我即将开始的高中生涯开一个好头儿,二来也不用费力气做饭了,一举两得。饭桌上,面对老爸的要求和老妈的唠叨,我吃得诚惶诚恐,饭毕,老爸和老妈一人又总结了一条。老爸严肃地说:“学习要跟上,在学习之余要有自己的特长,这样你在和别人竞争的时候才会有优势。”老妈则温柔地说:“徽羽,你已经是个高中生了,要有个高中生的样子,要好好学习,将来考个好大学,现在不能光玩了,考上大学后想怎么玩都行。”我自信满满地回答:“老爸老妈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努力的。”我已经记不得我这样说过多少次了。
下午2:45我准时出现在教室中,发现学生都搬着凳子往外走,我当即拦下一哥们儿问:“这是要去哪儿?”
“去操场,开学典礼在那举行。”
“等我一下,咱一块儿去。”说着我随手抄起一个凳子跟他一起去操场。路上我观察了他一会儿,此君身高1米75左右,比我稍低一点,身材中等,扔到人群中都不好辨认,唯一的特点就是黑。
他主动跟我搭话:“我叫袁飞,你叫什么?”
“袁飞,名字挺霸气。我叫林徽羽,很高兴认识你。”
“也很高兴认识你。”
我其实很好相处,但在与陌生人交往时我不擅长说第一句话,在知道别人的名字后会习惯性地夸奖一番,我留给陌生人的印象一般是比较老实和不善言谈,但随着关系的密切,这印象就会变成比较不老实和能说,有人说我在熟人面前就是一话唠,在生人面前一言不发。
操场上已经汇聚了不少人,校领导在主席台上喊话:“请同学们坐好了,我们的会议马上要开始了。”我和袁飞好容易才找到八班的队伍。开学典礼的流程是这样的,校长先发言,然后副校长说上几点,教育主任再补充几条,最后校长再总结陈词,相当传统的路线。会议大约开了两个半小时,我发现校领导个个都很能白话,每个人都愿意把话抻着说,本来半小时就能开完的会被他们一点一点的抻长了两个小时,我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校今年高考再创辉煌,考上本科的有多少多少人,比去年增长了多少多少人,在同类学校中排第一名。校领导在台上讲了两个多小时的废话,一些学生始终正襟危坐一言不发,好像身处人民大会堂。有些学生开始三五成群地说话,大有和校领导PK音量的意思。我和袁飞就属于后者。袁飞初中就是在这个学校上的,不学习,中考时分不够,拿了高价才进来,平时喜欢篮球但水平有限,用眼过度导致眼睛近视,当然不是因为学习而是看小说看的。他说他看过的小说比我看过的教科书都多,我很诧异他哪来那么多时间,他说废话当然是上课看了,我问不怕被老师发现吗,他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隐藏工作做得好,保证老师看不到。
“我宣布会议到此结束。”校长的最后一句话好比是红军的冲锋号,学生们顿时来了精神,搬起凳子就往回冲。我和袁飞的谈话被迫中止。回家的路上,我想今天下午两个多小时的废话没白听,交了个朋友,不过我没想到袁飞竟会是我日后的同桌。
高中生涯的第一节课是语文课,老师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她在黑板上写下两个大到夸张且歪七扭八的字,我费力辨认了半天甚至启用了大脑中用于联想的部分,终于认出了那两个字是——罗丹,大师的名字就这样被歪曲了,我默哀了一分钟。接下来语文老师用发音极其怪异的“普通话”作了自我介绍,无奈她说话和写字一样让人费解,刚说了没几句台下就哄笑一片,这时她大声说了一句令人震惊的话:“李们这些篮子和驴子都不要笑呢哈。”顿时全班鸦雀无声,随后不知是谁忍不住笑了一声,然后全班都憋不住了,笑声此起彼伏。
“她说了句什么?我咋没听懂?”我迷惑不解地问傍边的张鹏
“她说你们这些男子和女子都不要笑了哈。”张鹏充当了一回翻译。
“哈哈……太逗了,哈哈……”我狂笑不止。
这个时候全班都不笑了,我显得很显眼,语文老师很轻松地锁定了目标。张鹏咳嗽了一下示意我停下来,但已经晚了。
“李(你)给我站起来”语文老师愤怒地指着我。
我机械式地起立。
“李(你)叫什么名字?”
“林徽羽”
“李(你)刚才笑什么呢?笑什么呢?”语文老师激动得声音有些颤抖。
“没什么。”
“李(你)不知道上课不能笑么?李(你)不想上课可以出去。”语文老师直勾勾的盯着我,手指向了门,有点咄咄逼人的意思。
“老师我错了,我不该笑,我以后再也不笑了。”我无奈地说。
“蜡(那)好,李(你)坐下吧。”
语文老师继续她的自我介绍。
第一节课在语文老师的自我介绍中结束了,说了整整40分钟,好像还不是很过瘾。我艰难地听她白话了一节课,她的大体意思是她大学毕业于某名校,本来可以进入一所国家重点中学任教,但由于种种机缘巧合才来到了我们学校,希望能和大家好好相处。我当时在想,如果她真的进了那所国家级的重点中学当教师,那就不知道要耽误多少学生了,大学教育光顾着抓英语四六级了,却不知道还有好多人连普通话都说不利索,还有,学校招聘教师的时候难道不应该考核普通话么?连最基本的交流工具都掌握不好怎么能把课讲好?普通话不好不是她的错,但出来当教师就是她的不对了。
第二节课是数学。老班走上讲台把教科书往讲桌上一放,我提起精神准备认真听讲一番,但是这节课被用来重排座位,老班跟班长交代了几句,重新拿起了教科书匆匆走了出去。
“大家按高低个儿排成两队。”张鹏负责整队。
于是所有人按高低个儿排成了两队。
“不对不对,是分开站成两排。”
于是两队人纷纷向两侧靠拢,中间隔了一定距离。
“我了个去,你们又错了。”
“那你到底想怎样?”群众中开始出现骚动。
“好好,我再说得明白些,男的站左边,女的站右边,其他人站中间,开始执行。”张鹏模仿着军训时教官的口气说。
队伍终于整好了,开始往班里进,从排好队到所有人都座下整整用了半小时,班委们的办事效率可见一斑。
期间状况百出,甲嫌座位太靠后看不清黑板,乙嫌座位太靠前光吃粉笔末,丙嫌靠着门人来人往影响学习,丁嫌座位没在电扇底下太热,班委们被搞得焦头烂额,等所有人都坐好了,班长松了口气,她环视全班,目光最终定格在我身上,因为只有我还站着,不过不是直挺挺的站立,而是靠在墙上给人一种颓废的感觉。
“我知道你不满意你的座位,但没有办法,谁让你长那么高。”班长发话了。
“我没不满意,只是”我刚想解释却被班长打断。
“只是什么?什么也别说了,你就讲究一下坐最后一排就行了,赶紧坐下吧。”
我依然靠着墙没动。
“你怎么还不坐下?你应该体谅一下我们的工作,你好歹也是班里的一员。”班长有点怒了,声音高了八度。
“我也想坐,站着都快累死了,可问题是没有凳子了。”我苦笑道。
“你怎么不早说刚才讲台上有一个,我以为是多出来的就送到后勤处了。”
结果我站了一上午。
新的格局是这样的,我坐在倒数第二排靠窗位置,同桌是袁飞,张鹏坐在我前面。
一天过去了,我的感觉是高中也不过如此,我每节课都认真听讲,并且都能听懂。
一周过去了,我的感觉是要想面面俱到实在很累,于是我开始有选择性学,主修数学、物理、化学和生物,做到课前预习课后复习,选修英语、历史、地理和政治,讲课前我通过我的大脑中枢神经判断这节课有没有意思,有意思就听讲,没意思也假装听讲但思想早已不在教室里了,语文课就比较特殊了,我其实想听,但实在是听不清楚老师的话。
一个月过去了,我的感觉是数理化咋越来越难了?我学得越来越吃力了,尽管我很努力地听讲,但还是有许多卡壳的地方,一卡壳我就会走神儿,等回过神儿来,已经不知道老师讲到哪里了,只能生硬地跟上老师的思路,遇到不懂的问题我也不好意思问,就这样渐渐的我什么也听不懂了。
有一次自习,我鼓起勇气问了一道数学题。
“袁飞,问你个数学题,有空没?”
“有空儿,不过我想先问你个问题。数学讲到哪了?我最近没听过。”
看着袁飞无辜的表情我无奈地说:“这确实是个问题。”
问题未遂,但我发现不光是我自己有问题,别人也有,这在一定程度上给我带来了一丝安慰,从那以后我开始积极的问问题了,班长、张鹏和老师都成了我追问的对象。
由于我课下的积极我终于跟上了数理化老师们的进度,上课听得也是得心应手,我信心高涨,我想只要一直这样保持下去,我一定会在高考中取得好成绩。
但是在开学两个月后的一节历史课上,我对学校彻底失望了。
这节历史课上我没走神,认真听了下来,老师在讲完课后发现还没到下课时间,就透露了点有关学校的信息给我们,历史老师的原话是这样的:“咱们学校去年没有一个凭文化分考上二本学校的,去年学校里考上一本、二本的都是特长生,文化生去年都是三本和专科,历届文化生考上二本的都很少,所以如果你想上个好点的大学就趁早学个特长,学个美术啊、体育啊、播音主持啊什么的都行,在咱们学校想靠文化分走个好大学的很难。”当听完这段话后我的心都凉了。
历史老师是我们学校的资深老教师,说的话很有权威性,他的话就好像一盆冷水把我对学习刚刚燃起的激情给浇灭了。
重点中学的学生靠文化成绩考大学,普通中学的学生靠特长考大学,这就是重点和非重点学校的区别。两者的师资力量并无差异,但为什么重点学校的学生升学率就高呢,因为中考时重点学校把好苗子都挑走了,这些好苗子聚到一起学习氛围必然很好,所以到最后人家重点学校考上好大学的就多,而普通学校的学生都是重点学校挑剩下的学生,龙蛇混杂聚在一起没有一个好的学习氛围,所以到最后都考不好。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一直在思考我到底该学个什么特长,按照历史老师的说法在我们学校想靠文化走个好学校就是痴人说梦。自习课上我在发呆,前面的张鹏扭了过来饶有兴趣地看着我问:“林徽羽,想什么呢?”
“哎,没想到这学校这么烂,学生只能靠特长考学校,我还要考北大呢。”
“哈哈,你要是能考上北大,我就保送清华了。别想那么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说的很对啊,想那么多也没用,反正都这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孺子可教也,想开就好。有没有性趣来杀两局?”张鹏从书包里拿出一副简易象棋问道。
“好啊,来就来,我小时候可学过象棋的,待我杀你个片甲不留。”
一声雷,一步棋,一局制,一座宫,逆象局,屏风马,鸳鸯炮,通头车。
不知不觉我和张鹏鏖战了很长时间,苦战成3比3平。
“刚才那局要不是我大意了就赢你了。”我叫嚣道
“切,那不是你大不大意的问题,那是实力上的差距,不服就再来。”张鹏露出不屑的表情。
“好呀,我还怕你不成,最后一局,谁输了就绕操场跑5圈。”
“行,就按你说的办。”
正当我和张鹏要开始决胜局时,门卫来检查了教室了,这时已经下学一个小时了,由于高一不用上晚自习,学生在下了第4节课后就要离校。
“你们怎么还不走?赶紧收拾东西走人!”门卫厉声喝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