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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爱上她了?一个16岁的小屁孩喜欢一个24岁的女老师?如果我和她开始交往了,可能会引起国家教 育 部的高度关注,只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如果。
突然,美术老师“扑哧”一声笑了,也许是在笑一个小屁孩为自己的恋情而忧郁吧。她摇了摇头,将作品赏析拿到讲台上去了。
“你写了什么?”秦智稳急切地问,好奇的赵妮也将头转了过来,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摇摇头说:“没写什么。”
“说出来怕什么?”秦智稳有点不耐烦地说。
“你知道来也没用,认真写你的作品赏析啦!”
过了不久,美术老师走上了讲台。我有点害怕她会拿我的作品赏析,然后念出来,夸奖一番。
她先叫我们停下笔,等班里大多数同学都抬起头来,她才开始说:“我看差不多全部同学都写好了,现在这样,同学们先交上来,然后打乱发回给你们,你们就改一下。”
我的作品赏析在讲台上,可能早被美术老师遗忘了。作品赏析发了下来,不知为什么,坐在我后面的同学,包括我都拿到了作品赏析,而坐在我前面的赵妮却没有拿到,全班也就她一个人没有拿到。
美术老师四处张望着,询问着有没谁没交,但无论她怎么问,就是没人应她。她突然一惊,走上讲台,举起我那张作品赏析看了几眼,然后走向我这边,将我的作品赏析给了赵妮。赵妮接过我的作品赏析,释然地笑了起来。
下课铃响了,我迅速将身子一身,像尺子一样度到了赵妮的右侧。赵妮被吓了一跳,激动地说:“你干嘛?”
“你写了什么?”我着急地问。
“不关你事。”说完,赵妮马上将我的作品赏析往前传,然后对我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集队的音乐响起了,这音乐我一共听了十二年,每一个音都是那么熟悉,熟悉到麻木,已经不会厌倦了。
同学们纷纷走出教室,全部人挤在一个楼梯口。人源源不绝,男男女女,只要脸皮够厚,每一个人都可以趁机占一下异性的便宜。
我冒着被占便宜的危险,一路扫去,挤进了人群。走在我前面的是一个长发女生,她的身长正好到我的嘴巴,她一边走一边和旁边的男同学打情骂俏。我跟在后面一进一停,时不时还要吃一下她的头发,真希望她的发质不是油性的。
全校六千多人又堆在了运动场上了,四千多人站在一个不标准的足球场上,两千多人站在六个篮球场上。运动场虽然很大,但站上那么多人去,显得还没有我那只有七十多平方的房子大。
李泽骥拉我站在队伍的最后,站最后和站中间的感觉截然不一样。站在中间,四周都是人,总感觉有千万双眼睛在监视着自己一样,有点“周身唔聚财”。而站在最后,前面的同学背向着自己,后面就是一块广袤无垠的旷野,枯黄的小草,草梗随着风肆意滚动,假如没有那些高层建筑,这里简直就是一座瘫痪的围城。
台上的主持人发话了,他第一句就是“各位领导”,其次是“各位老师”,最后才是“各位同学”。也难怪,政治书上说了,“物以稀为贵”、“货多不值钱”。领导比较少,学生比较多,所以叫兽在《喜羊羊大战诸葛亮》中有一句台词:“让领导先走。”
李泽骥淫笑着,咬着我耳朵说:“中午的时候,我托朋友问到了一个女的电话。”
“然后呢?”
“我给她发信息了,她不知道我是谁,但她回我信息了。”
“回你‘你是谁’对吧?”
“不是,是‘just want to know who you are’。”
“不一样吗?”
“不一样,用英文说明她更优雅些。”
“那我岂不是很粗俗?”
“唉,别卷走话题。”
“好,那你又回了她什么?”
“我说我是火龙果……”
“哈哈。”我忍不住笑出声来,“那她又怎么回你?”
“她就问我知不知道她是谁。”
“那你又怎么说?”
“当然说知道啦!”
“然后呢?”
“她回了‘哦’。”
“哈哈!”我笑得比刚才还要大声,“那女的是谁?”
“7班的。”他将音调压得很低说。
“哦?谁?指给我看。”我和着他的音调说。
“那个,短发,棕色头发的那个。”
“她?好像太妹哦!”
“太妹?是什么?”他好奇地问。
“找度娘去。”
“度娘又是谁?”
“靠,去百度一下。”
“切!说话好好说嘛!”
“唉!”我叹了口气说,“那你打算怎样和她发展?”
“先和她发信息,然后渐渐地去了解她、熟悉她,同时给她留点神秘感,最后找个时间约她出来,向她表白。”
我轻敲他的脑袋一下,严厉地说:“你以为你在拍《恋空》啊?”
“靠,你没看《人间喜剧》啊?‘电影是不会骗人的’。”
台上的主持人还在讲,我看了看手表,讲了已经有20多分钟了。他从英国讲到德国,又从德国讲到美国;从瓦特讲到爱因斯坦,从爱因斯坦讲到袁隆平;最后又大大地赞扬了一番刚逝世不久的钱学森。我真难为这主持人,要准备那么多名人资料,辛苦死了。但当我摸清楚他的职务之后,我便有对他竖起中指的欲望了。
讲了应该有30分钟的时候,主持人终于说了一句能让人有所振奋精神的话,“现在有请我们的邓廉彬校长宣布科技节正式开幕。”
全场响起了掌声,校长走了上台,走到麦克风前,郑重地说道:“现在我宣布,C市第G中学第二届科技节,正式开始。”
校长一说完,台下的几个炮手纷纷放掉手中的礼炮。五颜六色的彩带相继射了出来,凌乱的纸碎顺着风向散落地上。本来只有红白两色构成的塑胶跑道,现在被纸碎践踏得失去了原本的朴素。
我暗笑了一下,心想:“又要辛苦我们可怜的阿姨了。”
站在很前面的钟德寒将头转了过来,说:“印刷厂又少印两本书了。”
科技节很无聊,每天都要照常上课,只有下午最后一节课给我们消遣。
科技节的比赛挺多的,但我只去看了“鸡蛋撞地球”、“魔方比赛”、“愚公移山辩论赛”。
鸡蛋撞地球这比赛很无聊,规则是将生鸡蛋从三楼往下做自由落体运动,要使鸡蛋不会破,给鸡蛋穿什么装备就由参赛者的想象力决定。
有的人用几个塑胶袋做成一个降落伞,让鸡蛋缓缓下落。在理论上,这鸡蛋是会安然无恙的,但理论终归是理论,最终鸡蛋还是出现了裂痕。有的人用很多双一次性筷子架住鸡蛋,把鸡蛋弄得像海胆一样。看上去那是无敌的钢盔,但在《动物世界》里已经证明了,捕食海胆也不是什么高风险的活动。
还有的人更是异想天开,直接用报纸将鸡蛋包裹得严严实实,抛了下来。生活经验带给我第一直觉,鸡蛋肯定破了,而且蛋清会和蛋黄混成一体。但当他打开那层层报纸时,我发现里面还包了一层层的棉花。撕开棉花,一个完整的鸡蛋呈现在我眼前。
魔方比赛就更无聊了,在学校的大广场举行。但有个“工作人员”长得挺不错的,尖尖的下巴,硕大的眼睛,似乎蕴藏着无数情怀,直教人想要对她“入木三分”。那些色狼们个个围着她看,似乎想要尽快转完,然后在她面前表现一番。
愚公移山的辩论赛就相反,它却有那么点趣味。它在阶梯教室举行,全场分为正方、反方、裁判和旁听。正方的观点是“应该移山”,反方的观点是“不应该移山”。而我作为观众,坐在阶梯教室的最后。
反方:愚公不应该移山,因为他这样做会破坏坏境,影响生态平衡。
正方:在愚公的时代,没有现代的污染,所以保护环境并不是很重要。
反方:环境、生态平衡,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非常重要的。
正方:……
裁判:反方。
正方:愚公应该移山,因为这样能够造福后代。
反方:造福后代是在自己有能力的前提下实现的,而愚公一把年纪了,这样不现实。
正方:年老的人也可以有能力,而且愚公老当益壮,又有子孙相助,能力大大的有。
反方:既然是要子孙相助,就是要后代相助,所以就不能说是造福后代了。
正方:……
裁判:反方。
反方:愚公不应该移山,因为愚公移山的话,会把家里的男人全部带走。他的子孙就很难传宗接代了。这样就会断了香火。没了后代,就不能继续移山,就更不能说造福后代了。
正方:……
裁判:反方
一
天气开始转冷了,“人才”的手臂都被遮了起来。不仅“人才”,就连那些早该遮住的人也都遮住了。
在这个没有限制的学校里,同学们可以任意选择自己服装。虽说是要穿初中的校服,但完全没有严格落实。本来穿校服的应该是主流,殊不知现在穿校服的成了非主流。
而我在学校只喜欢穿校服,穿校服有很多个好处。第一,给自己一个心理暗示,时刻提醒着自己,自己是只是一个学生,还是实验班的学生;第二,学校有六千多人,起码有两千人是穿便装的,而这两千人又有一千人是男的,也就是说有一千多件便衣,撞衫的几率极高,撞衫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就好像真假美猴王一样,谁也不知道谁的品味高谁的品味低。而校服,虽然撞衫的几率更高,但撞校服并不是一件尴尬事,甚至还是一件让人可喜的事。因为全年级两千人差不多,个个都来自不同的学校,有城东的,有城西的,有城南的,也有城北的。而每一个角落,都有让有钱人择校时的烦恼。能在同一个学校看到同一样校服的人,是多么亲切的一件事情。
星期二下午放学,我一个人坐在小卖部门前喝着可乐。因为高二的同学每个星期二都要考试,所以每个星期二都很少人去街舞社。
我四处张望着过往的同学,看到有一个女的喝着美年达,这又让我想起了莫柯。
在开学的前一个晚上,我们约在肯德基见面。我为她点了一杯美年达,我记得,每次喝饮料时,她总是喝美年达,把舌头染得红红的,像是西方的一圆夕阳。平时我总是迁就着她的,但有时候也会提出要求,她一不同意,总是俏皮地突出舌头,给我做一个鬼脸,可爱极了。
然而,这一切只能供我回忆,她为什么会发那条信息,我大概也想明白了。
进入小卖部的人源源不绝,我晃了晃脑袋,希望能找到一个能够代替莫柯的女生。
突然,一个人坐到了我对面。我扭回头一看,原来是刘曳。
他对我露出了邪恶的笑,问:“在这干嘛?”
“寻找和发现‘人才’。”
“什么‘人才’?”
“靓女啊!出众的靓女,那就是‘人才’啦!”
“你那么花心干嘛?小心我告诉你女朋友听。”
“我都没有女朋友,所以不花心。再说,男人看靓女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那些靓女给我看几眼也不会吃亏。”我理所当然地说。
“什么?你没有女朋友?你分了?为什么我不知道的?”刘曳一脸愕然地说。
“你不知道很奇怪?大把人不知道。分手了,还到处张扬,自己丢自己的脸,我才没那么笨!”
“你们不是很恩爱的吗?”
“这些说给你听你也不懂,你小孩子那么八卦干嘛?”
“说来听下啦,我又不会说出去。”刘曳哀求道。
“科技节的那些比赛你有没看?鸡蛋撞地球。”我装作很好奇地问。
“难看到死,又没靓女,况且我对科技这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
“这样的,我也一样。”我正为我能成功转移话题而自豪。
“诶,别兜走话题,快点说啦,我又不会说出去。”
“你知道了没用,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我知道了有用哦。”
“有什么用?大做文章,然后告诉别人?”
“不是,可以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你没听说过,‘好奇害死猫’、‘好奇宝宝死得早’吗?”
“我又不是猫,也不是宝宝,要是没有好奇心的话,就没有那么多项科技发明啦!”
“你不是对科技没兴趣吗?”
“靠,我先去买杯东西来喝,你别走,我很快就回来。”说完,他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