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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妈妈人呢?
“妈”我喊,“妈,你在哪里?你在和我玩躲猫猫吗?”
我开玩笑着走进厨房,里面的场面让我傻眼了。妈正坐在地上用勺子盛散落在地上的米饭和西红柿炒蛋。那个认真劲儿啊,简直难以形容。
天啦!妈又犯病了。源头自然是我们这里上了电视那档子事儿了。妈不想离开这里。她一直都想不通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搬走,越想不通就越要想。越想头就越痛。做起事来颠来倒去,没有逻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妈,你在干什么?”
我冲过去抢下妈手里的勺子。
“不要,不要抢我的饭。你个魔鬼。”妈夺回勺子自顾自的‘盛饭’都不看我一眼。
我站在那儿无法控制的抽噎。“妈,我求你了,你别这样好不好?”
“你是谁?”妈停下手中的动作。眼神非常认真的看着我“你是我们浅非的同学么?麻烦你去帮我看看这个孩子怎么还没回来?”
“妈,我就是浅非啊。”
“胡说!”妈很生气的把勺子扔到一边,“你个大骗子,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我的浅非才这么高”妈指着破旧掉了漆皮的饭桌。“你都这么大了,你管谁叫妈呢?!”
“妈。真的我。我就是浅非。你仔细看看我。你的浅非长大了。你看看我啊。”
我擦掉眼泪把妈的手放到我的脸上。
“你信了吗?”
妈抚摸着我的脸。“还真有点像。我跟你讲哦。浅非那孩子可懂事了,打小就听话。别的孩子欺负她都不哭。我记得有一次啊。。。”
“妈”我哭喊。“妈。我就是浅非。你的浅非啊!”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我的妈妈居然不认识我。我没有爸爸。我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谁。我最亲爱的外婆去世了。唯一的亲人妈妈居然不认识我!不认识!
“妈。”我蹲在地上看着妈抱膝蜷缩到了墙角,低着头,不说话。长长的头发遮挡住面容,衣服被饭菜弄得脏兮兮的,还有一大片的污迹残留在裤子上。忧伤侵蚀着我的每一根神经。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我的身体里肆虐一样的难忍。
“妈”我慢慢的走过去。“妈,你怎么了?”
“非非。”妈缓缓抬头认出了我,傻笑开来。“非非。你回来啦。呀,饭菜怎么弄了一地?都这么晚了饿了吧?妈这就给你做去。”
“不,妈,你看着我,我已经长大了。让我来做吧。”我扶起妈妈。
“好好。妈等着。”
妈拽着衣角像孩子一样坐到了桌子旁。
收拾干净地面。我走到厨房打开水龙头。水‘哗啦哗啦’的流了出来。
我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淌落面颊。没有声音。像极了无声电影的经典画面。
等我做好饭时妈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我上楼取了毯子下来。给妈盖上。让她睡吧。不能叫醒。被叫醒了怕她又神智不清楚。
这么多年。我还是没办法习惯。每次妈妈发病我都被吓个半死。以前还好,有外婆。外婆走了以后。我就更害怕了。发病时的妈妈让我感觉陌生。就像对着陌生人一样。那个时候她总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我多么希望自己可以像其他的孩子一样。有圆满的家庭。可是在别人家再普通不过的问题到我这里变成了天下最难解决的问题。
谁能告诉我我的爸爸是谁?!
谁!
谁!
谁!
记忆被无情的撕裂,支离破碎散落一地,五月的天气里突然阴天白雪。
给妈妈盖好被子我转身上楼。可能是声音大了吧。妈醒了。这该死的楼梯啊。等我赚了钱一定要买最好的房子给妈妈住。让她过得舒服。
“妈,我刚做好了饭,你吃吧。”
“你要去哪儿?不和妈一起吃吗?”
“一起。一起。”
我‘蹬蹬’跑下楼。
“浅非跟妈妈一起吃饭。”我摆好碗筷。露出难看无比的笑容。
笑着哭才是最痛的啊。
妈温暖的看着我。“我的浅非真长大了。”
我把头低得不能再低。不想让妈看见我掉眼泪。
看过那样一个故事。断了双脚的鸟儿只能飞翔,不能停歇,当有一天它停了下来便是死亡。忧伤的故事。我就像那只断了双脚的鸟儿。
一直飞,一直飞。
如果真的可以做一只鸟,是不是会好一点儿?
8 明爱暗恋都不算傻
第二天下午。
天空湛蓝湛蓝的。太阳很暖。
体育课上老师让女同学们分成四组打篮球。比较倒霉的是我和朱林林居然被分到了一起。于是我借口痛经跑到了一棵树的阴影下面。蹲在那里用小棍子百无聊赖的玩着一只黄色的毛毛虫。
好久没玩了。
小时候。
我是说在小太阳的时候。
没认识叶细细。没人和我玩的时候。
我常常拿着几截带颜色的粉笔跑到树下去玩。我用小石头把粉笔磨成粉状。红色的,绿色的,黄色的,蓝色的。一小堆一小堆的。
然后拿着小刀剖开我认为是毛毛虫胸腔的地方。绿色的液体就流了出来。我拼命忍住想吐的冲动。把磨好的粉倒进毛毛虫的肚子。
挖好坑,埋了它。
然后到一边狂吐不止。难受极了。胃好象都快被吐出来了。眼泪肆意的流。每次都很难受。可我还是杀死了好多只毛毛虫。
我恨他们说我是*的女儿。我恨他们用那种令人厌恶的眼神看我。我恨。每一个。
所以我拼了命去害毛毛虫。它们给我杀人般的*。
有时候我想我一定是一个病孩子。得了怪病的孩子。思想思维都与众不同的孩子。
叶细细打球打得累了就来找我。看见我在两眼发直的玩着毛毛虫差点哭出来。
“非。不是吧你?怎么感觉越活越那什么啊?”叶细细很鄙视我。又不好直接骂出来。
“哪什么?”
“。。。不说了。反正就那意思。”
“越活越回旋。”我替她说了。免得她憋着难受。
多新鲜啊。玩毛毛虫就弱智了?
“算了。这个话题真糟糕。告儿我你在发什么呆?”
“我有么?”我装傻。刚才明明是眼睛都直了。连我自己都知道。
“得了吧,还装!离那么远就看见你在这愣愣的什么都没干。一个动作居然可以保持七分钟,真是服了你了!”细细一副想捏死我的样子。
“我只是在想小时候的一些事。”我说。
“不要想了。”叶细细挥了下手。她知道我小时候除了对她对外婆和妈妈的记忆之外没有美好的。“都过去了不是么?”
“是啊。”
是啊。都过去了。不能停止在某一处裹足不前。每一人都应该是这样。曾经再多犯的错,受再多的伤,都会随着时间的迁移变得好起来的。
对了。我是恋爱了的呀。而且恋爱对象是个很漂亮的男生呢。
就是那个帮我抓猫的男生。
听说过猫因为会抓老鼠才会被人喜欢。男孩抓猫也值得喜欢吗?那只是一瞬间的感觉。我可以这样的肯定么?
我连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呢。
叫什么呢?
我该取个好听点的名字给他。
蝈蝈?蟑螂?蛐蛐?
天。怎么听都不像是人的名字。
但是会觉得很可爱,代号而已。叫路人甲乙丙丁也不过分。
就叫蛐蛐了。
蛐蛐。
我的蛐蛐。
这场恋爱谈得可真稀奇。连对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更滑稽的是也许再也不会见到蛐蛐了。
但是我一直都觉得自己的青春应该过得如同深夜里驶隧道的火车一样。发出轰烈的声响。
我的青春该是轰轰烈烈的。
事实也证明了这点是可信的。
“喂”叶细细忍无可忍的大叫。“拜托,一个人的时候发呆也就算了。你这叫什么?”
“不好意思啊。”我抓抓头。
“呀。”叶细细总是这样的大惊小怪。“非。你该不会是恋爱了吧?”
“你胡说什么?”我去堵她的嘴,讲那么大声干什么?“谈你个头啊谈。没时间。”
我真的没时间谈恋爱。撑死也就是暗恋吧?
我的蛐蛐。我们梦里相见相爱相守吧。
“谈了就要说出来嘛。没关系的。我会替你保密的。就像你替我保密一样。”
“没有没有没有。”
你的秘密就算有我保密还能怎样?还不是整个高中部都知道了。
高一三班班长叶细细和高二一班的花心大萝卜易水阳好上了?
虽然大家都知道了人家叶细细也没怎样。学习好呗。
二中还说什么啊?学习好谁管你有没有男朋友?再说这也挺正常的,在校园里。
“喂,你的那个萝卜呢?”
“不许你这样叫易水阳。那么暧昧!”
这就暧昧了?拜托叶大班长。我想知道你懂得暧昧的意思么?
得。喜欢的人永远都是不容侵犯的。给起个外号都不行。还管那叫暧昧。我真是无语了。如果我多看几眼易水阳那小子不知道叶细细会不会宰了我。
“那么小气!”
本来就是嘛。看叶细细那词儿用的。
暧昧。
我跟易水阳那家伙不过一面之缘而已。而且他给我的印象差死了。
我可能和她‘抢食’么?虽然曾经有过这种嫌疑。那不都是过去的事了么?
“哼。别说,你不问我还真忘了。这死小子已经两天没见到人影了。哪儿去了?”
暗恋。大家都会有的吧?不是所有的感情都要被表达的。有些迫不得已的放在心里就好了。一个人载两个人的重量。
我们不傻。我们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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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你爸爸才不会要我
恋。爱。
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个人。
你喜欢他。爱他。敬仰他。崇拜他。想和他厮守一生。在一起却是绝对的不可能。
于是你只好把他藏在心底。不管岁月是怎样的变迁。心里的某个位置总属于他。
任何都人替代不了。这个人不会被任何人知道。
因为只有在心里他才是属于你一个人的。
只有在心里你才能对他讲。
我爱你。
你知道叶家辉是谁么?
在小太阳的时候总能看见叶细细被一个高大的男人送到门口。男人轻轻抚着细细的头,温柔的对她讲话。
这个男人就是叶家辉。
叶细细的爸爸。
他是那么的爱自己的女儿。给她买漂亮的衣服。每个周末带她去游乐场。和她一起养小宠物。陪她堆积木。
这些对我来讲都是渴望而不可及的。我是那么的羡慕。
我对叶细细讲你爸爸可真好。
叶细细没表情的说,你说叶家辉啊?他不对我好对谁好?反正我们家就我们两个人。
她居然叫自己爸爸的名字。这么不珍惜爸爸这个称呼。我有点生气。老天知道我想叫都不知道去叫谁。
我多么希望自己也能有一个爱我的爸爸啊。
很多个奢华旖旎的梦境里都会开口叫爸爸。而眼前的人却是那样的模糊。梦里他向我伸出了手,我触不到,不管怎样的挣扎。
所以每次看到细细的爸爸送她来上学的时候我都躲在一旁,偷偷看着那个英俊的男人如何爱护自己的女儿,然后把自己想像成叶细细。知足了。
直到有一天他走过来。同样温柔地对我说,你就是浅非。细细总提起你呢。
我在那一刻差点幸福得死去。要不是我忍住了。我真怕当初把那两个字叫出来。
爸爸。
闪闪发光的两个字啊。
以后这个叫叶家辉的男人买漂亮的衣服总会带上我的份儿。每个周末在外婆的准许下会带我一同去游乐场。买双份的冰激凌给我和细细。称赞我们是小公主。
我是那么的依赖信任这个气宇轩昂的男人。
六岁的时候他牵着叶细细的手来到我家门口。无奈的对我的外婆讲。细细这孩子说什么都要来找浅非玩。我实在拗不过只好带她来了。希望没打扰到你们。
七岁的时候妈妈受不了压力疯狂了。外婆每天都花费大量的时间照顾她,根本无暇顾及我。
然后他就出现了。他说,我知道自己能力有限,但是多照顾一个孩子还是没问题的,把浅非交给我吧。她和细细是那样的投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