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耶稣说:“水晶球里预示了他们的儿子将会打败路西法,代替他成为大天使长。而那时的路西法还没有叛变的念头,说那里面的情景不可能实现……路西法看去很平和,实际他自我保护意识很强,自信满满,却总怕自己受伤。我觉得封印你力量的人应该是他。”
我估计自己笑得很僵。
我和他在一起这么久,未曾了解过他。
耶稣说:“而照现在的情况看来,路西法总有一会叛变,这一点但凡高级天使都知道。他和神的矛盾早已不是一天两天。”
我说“哦。那与我无关。”
耶稣说:“有关。现在路西法的未来分为两条路,都不乐观:一,你击败他,让他堕落。二,他叛变失败,被神处死。”
我挑挑眉:“你就这么相信路西法一定会败?”
汗,不行,说话越来越挑衅,我要平静,平静……
耶稣说:“追随路西法的人虽多,可造物主是神。神不会给他时间让他有成功的机会。路西法确实拥有神六分之五的力量甚至更多,他能消灭掉天使大军,毋庸置疑。可你不能忘记,他要对付的,不仅仅是天使大军。”
原本压下一口气,我却忍不住又一次激动:“你和我说有什么用?”
耶稣说:“路西法是神最宠爱的大天使,可惜他们所想的相差太多,导致今天这个局面。他若把神逼出来,神一定会杀了他。”
妈的,原来神也他妈要威信!
我模糊不清地说:“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希望他死,就代替神打败他,让他堕落,是么。”
耶稣说:“是的。关于你们的事,我知道一些。我只能说……非常遗憾。”
我说:“哈,你这么说,就不怕我帮路西法?”
耶稣说:“你父亲在世的时候,已将亚特拉家族的躯体都献给了神,一旦做出违背神意的事,将会遭到毁灭性的创伤。别说帮他,你连自己都保不住。”
妈的,雷诺简直疯了!
我一脚踢掉板凳,丧气地靠在窗旁,许久,才轻声说:“如果我能劝服路西法不叛变呢。”耶稣说:“即便他不愿意,神也会逼他叛变。”我说:“为什么?”
耶稣说:“不管是什么原因。天界现在确实不如以前,路西法想**一切重头再来,但真正的救赎是重生,而非毁灭。”
我定定地看着他:“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
耶稣说:“没有。”
我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颤栗:“我……我现在还有多少时间可以和他在一起?”
耶稣说:“你在他身边待的时间越长,神就越有可能拿你当激怒他的工具。”
我皮笑肉不笑:“没想到神也会用这种掉档次的伎俩。”
耶稣说:“神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天界。”
我说:“是为他的政权吧?”
耶稣说:“米迦勒,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来这告诉你,只是给你机会让你挽救路西法的命。如果你执意要与我争吵,或是说这种侮辱耶和华神的话,那我只有放弃。”
我捶捶脑袋,使力摇头:“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我知道,我会仔细考虑。”
路西法已经回到光耀殿。见我来了,立刻从桌旁走过来,轻轻搂住我的腰,吻我一下。
我说:“我想和你谈谈。”路西法一怔,立刻笑了:“说这么严肃,怎么了?”我说:“关于你的军队。”路西法笑容渐渐褪去,没有说话。我说:“你一定要和神用这样的方式处理关系吗?不能沟通?”路西法说:“我们换个话题。”我说:“不,今天就谈这个。”
路西法放开我,径自到沙发上坐下。
我跟过去,坐在他身边:“这会影响你的一生……这时低一下头没有关系,以后再扳回来不行吗?”
路西法微垂着眉目:“我不想和你谈这个。”
我压住火气说:“为什么不想和我谈?因为我不够格,是不是?”
路西法猛地抬头:“不。我只是不想让别的事干涉我们的感情。”
我说:“你已执意要与神对抗,是么。”
“我会寻求一个我所要的正义。”路西法认真地看着我,“虽然我不相信那个东西真的存在,但我会找到它。……若无法寻觅,我就自己制定属于我的正义。”
我禁不住轻笑:“以前没发现,你是个为自己理想而活的人。有理想的路西法殿下,我不会再干涉你。你的选择是正确的。”
路西法微笑:“谢谢。”
我说:“那你告诉我,如果有一天,神杀了我,你会怎么做?”
路西法说:“我会杀了他。”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许久才说:“如果让你选择理想和我,你会选择哪一个?”路西法说:“我都要。”我说:“如果只选一个呢。”路西法笑得有些孩子气:“没有选择,我都要。”
我说:“你真是贪得无厌。”
路西法吻过来。
我挡住他的唇,他却亲吻我的手指。
时间并不多。说一句话,似乎要耗上全身的力气。
直视着他的眼睛,我根本没有那种勇气。
以往的力量,信心,还有坚强,在不知不觉中,早已坍塌。
我就要失去他。
只要我说了……我会失去他。
不是没有自私地想过,让神杀了他,如果我支撑不住,大不了陪他挂掉。无所谓,无所谓的。
可是现在他说了,他要寻找他的世界,他的正义。
丢掉了我,他还有他的理想。
可是丢掉了性命,一切都将失去。
“我们……不要在一起了。”
第93章
说出来以后才发现,并不困难。只是一句话而已。
路西法回头看着我:“今天心情不好?”
我摇摇头。
路西法稍微顿了顿,拉着我的手站起来:“很晚了,我们去沐浴吧。”
我激烈地抽回自己的手,又一次说道:“路西法,我们分手。”
妈的……耶稣真他妈把我当神看,要我放弃他,还要我伤他……要被他恨,不如一刀捅死我!
路西法说:“为什么?”
我说:“腻了。”
路西法怔了怔,没有说话。
我说:“没事我走了。”
路西法轻轻吐了一口气:“两个人在一起,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维持新鲜感的。我们可以试着调整不是?”
我说:“不想调整,我想换人了。”
路西法慢慢蹙眉:“任性要有个限度。”
一口气憋在胸口,久久无法喘息,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我不是任性。爱情这回事,本来就是要有感觉才能继续。我没感觉了……我现在脑子很清楚。”
路西法没有说话。
我转身走掉。
路西法绕到我的面前,欲言又止。
我说:“大家好聚好散,好吧?”
我又走了两步。路西法抓住我的手腕,紧紧握住,依然只是看着我不说话。
我看着殿外的圣浮里亚,咬紧牙关,几乎快把自己逼疯:“我真的不想和你在一起。真的,真的不想。请放……开我。”最后几个字,已经开始发抖。妈的,废物啊。
路西法一直都很有礼,从不强人所难。这次一样。
他放手了。
某一年再回想这个时候的情景,我就想如果他再多拽我一会,哪怕是一秒,说不定我就扑过去缠着他,再不离开。咱俩还有可能一起下地狱当孤魂野鬼,就是没鬼魂,起码也可以死一块儿,多滋润啊。
然后我一直飞呀飞一直飞,飞得满头大汗流得像瀑布,却没掉一颗眼泪。晚上我闹肚痛,腹泻N次,我怀疑是眼泪流到胃里去,给拉了。再仔细一想,我TM怎么可以联想到这么恶心的事,然后跑到床上趴着,趴了没一会儿,TMD竟然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面对镜子反思很久,我到底有没有喜欢过路西法?居然除了有点郁闷就没感觉了,汗汗汗汗汗……难道一切都是我的错觉?
第二天跑到七天上完课,排练。除了偶尔想一下,也不觉得难过。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有需求了,DIY虽然没路西法那个啥着爽,可是也不错。然后又疲倦地睡过去……
就这样,第三天,第四天,一直都只是有点郁闷,还能忍,没我想得那么要死要活。
第五天没课,在屋里百无聊赖地滚动,想着翻翻书来看,结果找到以前学的《天界史》。下意识打开一看,瞅到上面飘逸的字体,下意识地联想到路西法给我复习时的样子,他天天坐在大理石桌前看文书,偶尔会抬头对我一笑……最后下意识地合上书,把它藏在床脚。
第六天练剑有点心不在焉,差点劈错人,引起惊声阵阵。回去后,在《天界史》上压了个大箱子。继续在床上滚动,抽出一个东西,立刻塞回去。
一件淡黄色的小睡衣。
没隔一会,把它拿出来。打开窗户,连提手扔掉的勇气都没有,就又合上。
第七天下课早,在七天学院的大门口停下,盯着门柱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像逃命一样地飞奔而去。就连街旁的百玫瑰,也都成了最刺眼的东西。回家以后,在床上呆了一会,看到床头的裂痕,忍不住摸一下,急速抽手。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最后忽然蹲下,使力推开所有东西,翻出那本天界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翻到那一页,看着那一张古老的画。及画中人歪歪坐着时,优雅的笑。他笑,我也笑。我看着他笑,继续发呆。
这一呆,就一直呆了一个通宵。
第八天,是我最倒霉的一日。
我竟然抱着《天界史》睡着了。起来后看着画中人,竟还傻兮兮地对他笑。
天阴沉沉的,推开窗户透透气,结果眼睛直了。
有个人正站在楼下,抬头眼望这里。
没有呼喊,没有敲门。只是看着。
我后退一步,把窗子合上,像撞邪似的疯狂后退,心跳到几乎疼痛。锁上所有的门,关上所有的窗,最后避鬼一样缩到被窝里,动都不敢动一下。
隔了一会,我又猛地站起来,飞速冲到楼下。
房门紧闭着。而他在那后面。只要我打开门,就可以看到他。
可是依然没有。
时间变得极其悠长。
门板底下忽然塞进一张纸条。
我盯着它,半晌才捡起来。
还是同样飘逸优美的字:
我很想你。和好可以吗?
路西法
再不假思索,打开门。
门外已经空了。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拿着那张纸条,手指抖抖抖,抖得像老年痴呆。最后连牙关都在抖,跟待南极似的。最后再看看上面的字。
靠!老子居然想哭……
***
天阿!我成仙了!居然可以一口气更到这!我仙人一只~~~!
伦敦时间:6:22,望天,纵欲如我~~
94
後来几天我都没去学校,死守在房里不出去。事实就是如此,路西法一直在门外等著。我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几乎我一推开窗,就会看到他。可是他不会叫我,只是站在那里,只是等待。
终於有一天晚上,窗口猛地被拉开,我心中一惊,很快就恢复平静。
不会是路西法。
窗帘动了动,後面露出一张神采飞扬的脸。梅丹佐拨了拨自己的头发,无限风姿:“亲爱的,你什麽时候才肯去排练?明天我们要去帕诺取材,你也准备放鸽子?”
我顿时呆成了个兵马俑:“啊,我忘了。”
梅丹佐拉了板凳坐下,俩腿儿大大咧咧地一叉,朝上吹了一下留海,留海飞起来:“你都忘了几百次。你这门面摆大了,别人话就说得不好听了。”
根据以前的经验,别人说什麽,我大概能猜出一点。我开门见山地说:“我跟路西法玩完了。”
“就是啊,你想放弃演戏也行,别放那麽果决,想想你才和他……”梅丹佐滔滔不绝地说,说到一半忽然停了,“什麽?你和他分了!”
我点头。
梅丹佐说:“好好的,怎麽会……原因呢?”
我说:“我不想说。”
梅丹佐说:“你不说,我不问。不过你年纪也不小了,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当你和他一样站在大地上,而你把他当作天空的星时,是自己跪下了。男人生来就是为了征服美女的,没有路西法,你可以找一堆女人。”
我笑笑:“我知道。我想拜托你一个忙,你不帮就太不是个东西了。”
梅丹佐说:“你胆子倒不小啊。”
我说:“这几天我可能要多和你待一会。”
梅丹佐一愣:“是你扔了他?”
MD,我就说这家夥的脑袋绝对不正常,连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答,太牛B了!
我说:“我没别的想法。”
梅丹佐一副特哀伤的模样:“你也不用这麽伤人吧?拿我当挡箭牌还特地强调没别的想法。我可有别的想法。”
我抓抓脑袋:“我……”
梅丹佐一合掌,作了个“OK”的手势:“当然没问题,我以後天天来接你上学,好了吧?”
我阴笑:“行,你愿意我当然高兴,不过我可没钱雇你啊。”
梅丹佐摸摸下巴,露出一个哲学意味的笑容:“没钱可以用别的付嘛。”
我操著枕头飞过去,指著他引以为傲的鼻梁笑骂:“再说我抽你啊!”
梅丹佐拗的跟条蚯蚓似的,还特委屈:“我明明什麽都没说……”
两人闲扯了一会,梅丹佐叫我明儿早去希玛外集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