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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真走了。
诸津津恨恨磨着牙,回屋上床,打开那封袋,翻出几个本本票票。
仔细看了好几遍,他的眼睛越来越亮。
真不愧是我的红颜好知己!
他忽然开心地仰天大叫一声:“丹丹,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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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雄(1)
飞机即将降落,大片的绿色已经映入眼帘。
诸津津感慨地叹了口气,心想:“不愧是‘斯堪狄纳维亚的宝石’啊!”
只是这片森林的景色,已经令他心旷神怡,开始喜欢上这个城市了。
Vlkommen till Sverige! Wele to Sweden!
伴随着亲切友好的欢迎词,在地面滑行许久的飞机稳稳停了下来。
公元2086年6月13日的下午,诸津津抵达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
本来他还指望丹丹能陪他一起来瑞典的,可惜丹丹训练很紧,她根本不敢跟张教练开口请假,明知道那是白找剋。丹丹只好转过来鼓励他:“咱们津津这叫单刀赴会,一样凯旋归来,那时我一定去机场接你。”诸津津哭丧着脸:“打完恐怕我得直接飞回镇江。”丹丹很够义气地一把砸在他肩膀上,肯定地说道:“我去镇江的机场接你。”
所以最后,就剩诸津津一个人单飞。
到了出口,诸津津和飞机上认识的两个北京女孩儿话别。
那两个女孩子大概十七、八岁,既漂亮又活泼,都是到瑞典探亲旅游的,其中一个的父亲,还是中国驻瑞典大使馆的武官。她很喜欢英俊而外向的诸津津,对他说:“津津,等你比赛的时候,我们有时间就去给你助威。”
诸津津笑着说:“孙姐,你要能来,我就给你拿个冠军瞧瞧。”
另一个姓张的女孩儿提醒他:“津津,别忘了先去兑点零钱,免得街上不方便。”
诸津津顿时想起来:“啊,张姐,多亏你提醒,你们先走,我先回去换点。过几天给你们买好吃的。”
两个女孩儿嘻嘻笑了,一起冲他招了招手,走了。
诸津津又转回机场,在Forex(换汇网点)换了5千瑞典克朗,其中还有100个金黄色硬币,都是10块钱的,又厚又硬。
人民币在瑞典国内并不是通用货币,所以需要使用当地的克朗。瑞典纸币最小面值是20元。走之前津津听丹丹专门说过,在北欧会经常用到硬币,所以还特意准备了一个能放较多硬币的钱包。
清点了一下,诸津津收好钱包,正要离开,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诸,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身后一个人用英文说道。
诸津津一看:“是你啊!”
那人一头黄毛,蓝眼珠,高鼻梁,典型的北欧少年。
正是前几天刚刚交过手的瑞典歌德堡新世纪队的小将埃·托马斯。
“你怎么会在这里?”
托马斯摊摊手:“我就是这里的人啊!”
“你是斯德哥尔摩市人?”诸津津问道。
“很奇怪是吧?为什么我跑到歌德堡新世纪去了?”
“嗯,其实也没什么奇怪,我是天津人,现在却在江苏镇江打球。”
“对啊,对啊,歌德堡的俱乐部是欧洲一流的,斯德哥尔摩的球队太差了。”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聊。诸津津才知道,托马斯三天前打完北京公开赛,和俱乐部的主力费舍、本格森一起,直接就从北京飞到斯德哥尔摩来了。今天,他是专门来接诸津津的。
“你们也参加罗格杯?”
“NO,NO,他们俩是,我不是。我来参加维京杯邀请赛的,今晚就开幕。罗格杯,我没有资格。”说到这儿,托马斯奇怪地问,“诸,难道你是来打罗格杯的?”
诸津津把邀请函取出来给他看。托马斯打开看了看,惊奇地说道:“呀,诸,你好本事,居然能弄到这个。”
“托马斯,叫我津津。”诸津津皱皱眉头,一口一个“猪,猪”的,欧洲的口音又奇怪,叫得他好不难受。 。 想看书来
诸雄(2)
“哦,好的,诸……津津!”托马斯转了转眼珠。
有托马斯这当地人引路,诸津津很容易的就找到了罗格杯的组委会。
罗格杯比赛是以一位已故奥委会主席的名字命名的,到现在已经举办了二十三届,规格非常高。本届比赛在瑞典首都举办,组委会由一个精干的三人班子组成,办公地点,就设在比赛场地——瑞典会议中心大楼的六楼。
组委会的秘书长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名叫冯舍,个儿也挺高,非常和气,见到诸津津非常高兴:“啊,亲爱的诸,我看过北京公开赛的录像,你的事迹我都知道,很高兴见到你!”
诸津津苦着脸和他握手。生平第一次怨恨起父亲的姓氏来。
托马斯站在一旁,嘻嘻笑着。诸津津瞥了他一眼,直觉这小子似乎不怀好意。
趁冯舍办理各种手续的时候,诸津津随意和他俩聊了几句,得知维京杯邀请赛也在同一赛场举办,一共要打三天,所以罗格杯将在三天之后,也就是17号才开始。
诸津津反正也是无所无不可,组委会吃喝全包,自己又刚在北京公开赛上赢了不少奖金,这几天的零花应该够了。
冯舍把诸津津的报名、住宿等事宜都安排好之后,对托马斯说道:“埃里,谢谢你的帮忙。”
托马斯笑着说:“不用客气,我和诸……津津,是好朋友。”
诸津津恨声说:“再说错话就不当你是朋友了。”
托马斯嘻嘻笑道:“知道了,诸。”
诸津津大叫一声,猛扑过去。
忽然间他已经全明白了:“这小子肯定知道中文里‘猪’是什么意思。”
冯舍愣了一下,急忙阻止俩人即将展开的热斗:“埃里,威尔逊先生要见你。”
托马斯一怔,忙托住诸津津的胳膊,问:“威尔逊先生?主席大人见我做什么?”
冯舍说道:“听说本格森身体不适,威尔逊先生想跟你了解一下情况。”
托马斯疑惑地眨了眨眼:“哦?这个……”
诸津津见他们有正经事,便不再打岔,收住身体,扬扬手中的钥匙:“你们慢慢聊,我先上去了。”
托马斯忙说:“津津,等会儿我上去找你。”
诸津津答应了,自己上楼而去。
瑞典会议中心有77层,诸津津的住处在15层上,是非常不错的双人标间。
诸津津将简单的行李随手扔在一张床上,随即套上耳塞,躺到另一张床上。
微型联络电话迅速拨动,希望接通丹丹。
过了好久,才听到丹丹的怒骂声:“作死啊,刚睡着。”
诸津津忽然想起北京和斯德哥尔摩有7个小时的时差,现在那边该是深夜了,吐了吐舌头,说:“啊,丹丹,只是告诉你一声。”
丹丹似乎清醒过来,声音慢慢柔和了一些:“哦,津津啊,到地方了?嗯,好,先倒倒时差,休息一晚。”
诸津津说:“飞机上有新型的时差钟,效果很不错,已经倒得差不多了。”听丹丹似乎很疲惫的样子,便不多聊,“嗯,你赶紧睡吧,明天打给你。”
丹丹明显打了个哈欠:“好,对了,下午那个围棋队的小姑娘来找过你,你有时间联系一下她吧。”
诸津津心想:“戚云儿?”笑道:“你不吃醋?”
“切!”丹丹不屑一顾,“就那没发育健全的小毛丫头……不跟你说了,明天还要强化训练,拜拜。”声音立刻中断。
诸津津摇头,好干脆!拔下耳塞,想了一想,又塞进耳去,查戚云儿的电话。
查了半天,居然没有。
诸津津忽然想起来,当时自己把戚云儿的手机记一小本上了,翻身去行李找,手伸到半道又停下来,想:“我跟她也没什么好聊的啊!”
诸雄(3)
翻了个身,手轻轻地缩了回来,头冲墙壁侧卧,半眯起眼,忽然想起那对冷冰冰的大眼睛:“老爸看来伤得他们母子不轻啊!可惜老爸从来不肯说那是怎么回事,听说周妈妈现在也独身着……唉,帮不上忙。不然,反正现在我妈也不在了,他们都那么老了,一起做个伴也不错。”
他也不是太困,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没过三分钟,他就冲坐起来,心里没来由地一阵烦躁,想道:“不如给东东打个电话,问问镇江的情况怎么样了。他们不是明天要打七强赛的镇江区预赛吗?”
刚这么一想,又想起:“这时候,东东肯定已经睡下了,别惊扰他吧。让他睡好了,明天也好赢球。”
正想呢,门铃响起。
诸津津去开门,却是托马斯。
让了他进来,托马斯也不客气,一屁股就坐在诸津津行李的旁边。
“津津,我也可以打罗格杯了。”
诸津津看看托马斯兴奋莫名的骷髅脸:“噢,好啊!”
“这几天我跟你做伴,睡你这里可好?”
“啊,你为什么不赶紧回家?今天不是周末么。”
“不能回,一回家我就直想着休息,睡觉,缺乏比赛斗志。”
诸津津无奈地说:“啊,那你睡觉打不打呼噜?说不说梦话?”
“当然不,本格森会,所以我要逃出来。”
“好吧。”诸津津没办法,过去把自己的行李提回到自己的床上。
他看着托马斯熟练地从旅行包里取出各种应用之物,分门别类地摆放在桌上或橱柜里,问:“你经常在外面跑么?”
托马斯一面忙着一面说:“没有,我刚离开家一年,没去过几个地方,不过北京是我喜欢的城市。”
诸津津点点头,跟自己差不多。
“本格森得了什么病?”
“他啊,什么病都没有!他要有病,我也不会搬出来跟你住了。”托马斯直起腰,“对了,今晚我们维京杯开幕式,你跟我一起去看看热闹吧?”
“免了!”诸津津最怕的就是会议、开幕式之类的,时间老长,特别无趣。
“去吧,去吧。”托马斯爬上津津的床,生拉硬拽,“本格森也不肯去,费舍又只顾准备罗格杯,我们队就我一个人去,津津,跟我作个伴吧!你看,我还专门来跟你一起睡呢!”
诸津津心想:“你以为我乐意?”
“好,到时看吧。”
托马斯开心地一跃而起:“走,咱们到楼下小餐厅,我请你吃饭。”
诸津津看看表,果然,当地时间已经五点五十了,确实该吃晚饭了。
出门去电梯,托马斯一路絮絮叨叨,说维京杯的组织者就是抠门儿,处处克扣,又要参赛队自己出差旅费,比赛奖金又少,他的队友都不愿意参加,害的他只好自己掏钱跑过来打比赛。他瞪着诸津津:“津津你说,我们瑞典自己举办的公开赛,连自己本国人都不愿意参加,这种比赛还会有很好的前景么?”
诸津津道:“本格森不是跟你一起来了么?”
托马斯哼了一声:“别提他了。那家伙一来就装死,说拉肚子,非要俱乐部给他两千马克的出场费才肯打维京杯。刚才威尔逊先生问我,我都不好意思说。”
诸津津心想:“靠,原来这家伙这么财迷啊!看来上官的签名球拍危险了。”看托马斯一脸悻悻的样子,很是可爱,便笑道:“这里管吃管住,已经很不错了啊!北京公开赛也是这样,你们还不是去了?”
托马斯道:“那不一样,中国是职业乒乓球世界中心,高手都要去的。” 电子书 分享网站
诸雄(4)
诸津津呵呵笑了:“瑞典也不错呀!也算是欧洲的中心。”
托马斯摇摇头:“NO,NO,现在已经比不了法国和德国了,最多跟希腊、俄罗斯差不多,连挪威和丹麦他们都不服我们。去年我们乒协的老头们一时心血来潮,想要跟挪威乒协搞个双边比赛,他们提出条件说非要我们派托马斯和安德森出场才行。哼,白白被人污辱了一番。”
诸津津说:“怎么这样?托马斯,那是我的偶像啊,怎么能跟他们那些小PP扯一块儿?”
托马斯激动地握住诸津津的手:“啊,津津,你真是跟我一模一样。”
“嘿,你也叫托马斯,以后我叫他老托,叫你小托儿好了。”
“小托儿?”托马斯睁着蓝眼珠琢磨着。
诸津津奸笑一声,心想:“总算报复一回。”
平时他也是个嘴巴闲不住的家伙,可今天却遇到这么个更废的小话篓子,竟然很长时间令他都没能说出几句来,让他一时很不适应。
等到电梯,托马斯一头就扎了进去。诸津津跟着进去,忽然一怔。
“黄宽?”
托马斯看看那人:“黄?你今晚也比赛?”
对面那人健壮高大,个头比托马斯还要高,正是黄宽。
黄宽看看托马斯,又瞅瞅诸津津:“不是,下去吃晚饭。我是来打罗格杯的。”
托马斯哦一声,看看诸津津:“罗格杯今年发了很多外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