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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俯身抱起她,将她放在钢琴上。他弯起迷人的唇角,轻轻贴在她的耳边,蛊惑地呓语。“那我们做点正事吧。”
“……”她短暂的一个失神,他已欺身而至,将她的身体按在琴键上,钢琴发出震撼人心的轰鸣……
她拼命撑着身下的琴架,害怕他的冲力会伤了琴键。
可他偏偏很用力,好像故意要让琴键发出震颤声。。。。。。
“不,不行……”她当然知道卓超越想干什么。可是以他的力道,就算她受得了,钢琴也受不了。明知他向来随心所欲,她没有一次拒绝能成功,她还是尝试着说服他。“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
“我喜欢在这里……”他说:“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次,为我‘弹奏最后一首曲子’吧。”
她懂了他的意思,他想让她用身体为他弹最后一支曲子。
她犹豫了一下,双手攀上他的肩膀。
……
他们的最后一次,交错不断呼吸声,呻吟声,撞击声,配合着跌宕起伏、高~潮迭起的音乐,最浪漫,也最唯美。
在他最温柔的动作里,她感受到琴键撞击的弹性,也清晰听见节奏凌乱的音乐声,那是一种特别的艺术,是他们奏出的最和谐的协奏曲……
她不知道他是否会忘记,但她,一生都无法忘记那首曲子。
。。。。。。
一切结束的时候,沐沐从钱包里取出银行卡,双手递到他的面前。“这个还给你,这里面有四十万。”
“四十万?”他怔怔地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无法形容。
“这是你的钱,我都还给你了,我不再欠你什么,”她笑着仰起头,给他留下最灿烂的一个笑容:“。。。。。。除了感情。”
他没问她从哪里弄来的钱,她也没告诉他,昨天她把衣服都退了——除了他撕坏的那件。另外五万块,是乔宜杰上个月还给她的。他说,这笔钱对他来说是职业生涯的耻辱。其实,这笔钱对于她来说,更是一种耻辱。
所以,她把它还给了该还的人,即使换不回她的自尊,她也希望他能明白,她和他在一起,是因为她喜欢他,不是银货两讫的交易。。。。。。
他收回了那张卡,整晚没说一句话。
在X市的最后一晚,卓超越站在窗边看了一整夜的风景,吸了一整夜的烟。第二天一早,他走到床边,她以为他会挽留她,可他没有,只是默默帮她收拾好东西,为她梳好凌乱的头发。
她知道,这是一种真正的告别,他已经做了决定。
“我问你个问题,你要认真回答我。”她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很哑。
“嗯……”他轻声应了,梳子轻柔地理顺她的发尾。
“那晚,如果我没有主动找上你,你会来找我吗?”
他手中的梳子停了一下,拉断了她的几根头发。“不会。”
“为什么?”
“因为我一直以为你这种女孩儿太纯净,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他的声音听上去很真诚。“那晚过后,我才发现我错了……你的身体和你的琴声一样蛊惑人心。”
“你忘不了我,就因为这个……”听到这样的回答,她不免有些失落。明知男人都是感官动物,她还是希望他的爱不是那么直观而简单的。
“不是……”
“那是为什么?”她回眸,望着他。
他没有回避她的目光。“因为无论我心情多好,你总有办法在一分钟之内激怒我。”
“……”这也是理由?
“……无论我多生气,你总有办法让我在半分钟之内原谅你!”
对于一个普通的男人来说,这样一种狂热的激情并不是爱上一个女人的理由。可对于一个曾受过专业训练,可以很好掌控自己情绪的军人来说,这个理由足够了。
美丽,智慧,成熟,优雅……这些优秀女人该有的品质都不如一样东西重要,就是感觉——能让他有时愤怒,失望,心痛,甚至伤心,有时又快乐,满足,期待等等各种情绪的感觉。
有些人,有些爱,看似不可理喻,其实有着它不为人知的和谐。
*****
飞机终究还是降落了,分别到底还是来了。
飞机急速下落,沐沐慢慢的将手伸向透明的玻璃窗,阳光穿过洁白的云朵,从她交叉的五指中显露出来,带着淡淡的光芒。她的身体在下坠,心也同时无边无际地下沉。
另一只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握住她的手指。
S市的风景从他们纠缠的指缝间射过来,刺痛了她的眼睛。
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记忆反而越来越清晰,几日来发生的一幕幕,午夜升空的烟花,千灯湖上若即若离的灯火,他们在帐篷里相拥取暖。。。。。。她舍不得,一千个,一万个不舍。
此时此刻,只要卓超越再挽留她一句,她一定会留下。对与错,是与非都不重要,她能跟他在一起就足够了。然而,他没有再挽留她。
机场的出口,沐沐从卓超越手中接过行李。她拖着行李箱一步步走向航站楼的大门,行李箱的轱辘摩擦着水泥地面,发出剧烈的振颤,震得她手心发麻。
落日余晖,星星点点的洒在平坦的大道上,天还没黑,只有暗暗的灯火在渐渐的增加,好像每个不忍离别的地方,都选择在了机场。
她麻木地走着,走到了自动门前,门像个行动迟缓的老人,缓慢地旋转。
从旋绕的玻璃门中她看见了卓超越,他看着她,一直看着,两人都直直的注视着对方,仿佛这世界,就是剩下他们两个一样。
眼泪顺着双颊坠落,她真的希望卓超越能挽留她,只要他开口,她什么都可以答应。
“我送你回学校吧。”他说。
有点失望,又有点庆幸,她长长出口气,“不用了,就到这里吧。”
感应门又一次转到她面前,轻轻擦去脸上的眼泪,她向前一步正准备走进去,卓超越忽然追上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她的怀中。
她双手紧紧抱着他,他的身上浸满了熟悉的烟草味。她第一次发觉,这个味道很美好。
“沐沐,我……”他的话突然顿住,眼光在她身后的位置定住,人也僵成了雕像。
一种寒意浸入了骨髓,沐沐僵硬地转过身,卓超然从另一侧的大门走进来,他的唇角挂着笑意,最苦涩的苦笑。。。。。。
几日不见,卓超然瘦了很多,虽然还是一身不染尘埃的神圣军装,身上却再也没有了初见时那种孤傲与挺拔。
其实,这些天她经常会梦到卓超然,梦见他体贴地脱下军装披在她身上,倾听她没有语言的倾诉,她还梦见过破旧的小巷,她偷偷亲他,还有,他最后一次来找她,阴寒入骨的眼神……
她真的很想再见见他,看看他过的好不好,可她没有想到,他们会在这样的情境下再见。
自动门转了一圈,又一圈,她感觉自己面前不是一扇门,而是一个黑洞,将他们三个人都吸了进去,搅得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第 60 章
三个人尴尬地沉默几秒,卓超越慢慢松开扣在她手腕上的手,慢慢退后了一步,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卓超然的眼光落在沐沐露在领口外的锁骨上,视线僵直了数秒,才从那白皙肌肤上的点点淤痕处移开,落在卓超越脸上。
“我以为你去X市谈生意。。。。。。。”他的脸上虽然恢复了平静,声音还是有些紧绷。
沐沐用力握紧手中的拉杆,咬住嘴唇,睫毛垂得低低的。不是她不想解释,面对此情此景,她能如何辩解?说她和卓超越的隐瞒是不想伤害他,还是说这也是他们最后的诀别。。。。。。很显然,这些苍白无力的解释不仅无法消除卓超然的误解,反而更让他难堪,无地自处。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卓超越掩口咳了咳,转移了话题。“你怎么突然来接我?”
“我今天刚好休假。妈告诉我你今天回来,让我过来接你。”
卓超越苦笑了一下。“看来什么事都瞒不过她。”
“是啊!”卓超然也心领神会地点头。“其实你没必要骗我,我和沐沐已经分手了,她想和谁在一起,是她的自由。”
这句话的语调虽然异常平淡,却比任何的埋怨和责怪更凌厉,像是一把最锋利的剑直直刺进人的心窝。
卓超越的脸色一暗,急切地开口。“哥,我们。。。。。。”
“不用说了,我明白。”卓超然笑了笑,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柔。“上车吧,想去哪,我送你们去。”
“不用了,”沐沐忙说:“我回学校。”
沐沐刚想拉着行李箱逃离,卓超然伸手拦截下她。“去音乐学院正好顺路,我送你。”
然后不由分说,将她的行李箱拖了过去,拉着走出去,交给在门口久候多时的警卫员。卓超然的警卫员沐沐见过几次,虽然没有正式介绍,可某些关系明眼人都能心领神会。
如今,看到沐沐跟着卓超越从航站楼里出来,警卫员满脸讶然地对她看了又看。
一路上,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开车的警卫员一直在用一种特殊的眼光研究着他们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不太明白。
车里的空调吹着热风,风里还掺杂着浓浓的烟气,吹得沐沐脸上一阵阵的火热,又像是有洋葱在呛着她的眼睛,热辣辣的十分难受,眩晕得几欲作呕。
卓超越淡淡扫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将车窗打开一点,露了一道缝隙,让新鲜的冷气吹散了她的眩晕感。
明明很长的路,转眼就到了尽头。
音乐学院褪了色的大门出现了,阴蒙蒙的天空,仿佛聚集着无数的灰尘,笼罩着大地。
沐沐最后看了一眼卓超越,他避开了她的视线,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握着车门把手的手指慢慢锁紧,手背上显露出一条条青筋。
什么是最痛的离别?
没有对白,没有眼泪,甚至没有眼神的交汇。只有在空气中传播不稳的呼吸声,证明彼此压抑着内心的不舍。
沐沐淡淡地笑笑,仅仅一个微笑,一切就结束了。
“谢谢!”沐沐接过卓超然递给她的行李,快步走向大门的方向,没有说“再见”,也没有再多留一步。
当她听见身后的车子启动声,回头想再看一眼卓超越时,车子已经消失了,徒留那种刺鼻的汽油味道,久久不散——那个味道,每一次午夜的梦魇,都会缭绕在她鼻端。
仰起头,她努力向前走。
事到如今,她已经回不了头,她必须忘掉一切,重新开始她的生活。
*******
回到寝室,室友们一看见她进门,都很惊讶。
“沐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几天去哪了?”
“和朋友去了别的城市。”
“男朋友吧?”
她干笑了一下,没有否认,蹲在地上打开行李箱。
“真幸福呀!”室友们立刻满眼羡慕地追问她去了哪里,是不是玩得很开心。
沐沐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个一向不太喜欢她的女生冰冷的瞥了她一眼,说:“前几天班主任老师找过你,让你回来了去找他。”
沐沐并不在意,反正她已经准备退学,旷课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但考虑到她留在寝室将会被室友们一顿狂轰乱炸,她宁愿去经受班主任老师炮火的洗礼。
她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后,去了班主任的办公室。
一进班主任的办公室,老师非但没有批评她,还很关切地问她:有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帮忙。
沐沐悄悄看看对面的玻璃窗,里面模糊映着她的影子,面色苍白,衬得黑眼圈黑得吓人,黑色的头发乱蓬蓬的贴在脸上。。。。。。
她急忙理了理头发。“我没事,您找我有事吗?”
班主任从抽屉里郑重地拿出一个黄色的牛皮纸信封,放着办公桌上,上面印着教务处的印章,很红,很庄严。
她打开在桌上的档案袋,里面有很多去俄罗斯留学的资料,其中一张洁白的纸张上写着校长龙飞凤舞的签名,而上面推荐学生的名字,写着:苏沐沐。
来不及看多余的文字,纸张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