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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铺虽然手艺和质量更好,但是却不是周春贵现在能消费的。而有些店铺又相对质地手艺差一些。
周春贵倒是非常地感激。其中方木匠那家店铺正是镇上木匠给他推荐过的。镇上木匠就在那里学的手艺。
第十九章 府城
酉时中,马车赶到了府城门。
府城的恢宏终于达到了盈淇想象中古代城市的感觉。
高大的城墙门,延伸出去是厚实的城墙,随着地势高低起伏,盈淇暗地比划了一下,估计最低的也有十米的高度。
城墙外是大片的农田,晚春季节,秧苗都已经开始抽条,一片片绿油油的像碧波一般,风一吹,就一层一层碧浪翻滚。
北面有一座高台,非常醒目。
“那是什么呀?”盈淇很奇怪。
“那个叫观星台。听说是朝廷祭师用于夜观星象的。不过据闻上面设有风、云、雷、雨祭台,用于每年祭祀时,祈祷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小货郎给盈淇解释着。
“我们能上去看吗?”盈淇问道。
“不能,只有大官们才能去。平时有卫兵守卫呢。”小货郎答道。
“哦。”不能去参观,盈淇有点失望。
再看城墙上有卫兵在巡逻,看起来威严肃穆。
城门外是等着进城的百姓在排着队,步行的人们排左边,车马和货物的人们排右边。卫兵守着城门检查收费。
“爹,进城还要收费呀?”盈淇好奇地问着。
“是呀,两文钱一个人,孩子一文钱。”这可是县衙的主要收入之一呀。小货郎在一边解释着。
“我们直接车辆进去就行了吗?不用下车吗?”
“不用。下车排队和车上排队是一样的。”周春贵说道。
说着把进城的费用递给了车夫陈大郎。其余几人也递了过去。
行人排队的极快,基本都是一边收费一边就进城了。而车马和货物就要慢很多,需要检查的。特别是货物还要仔细翻检。
“爹,他们是要检查什么呀?”盈淇有些奇怪。
“不能带违禁物品进城呀。还有检查是否有朝廷通缉的要犯偷入城之类的。不过大多数都是装个样子。”小货郎喜欢搭腔,周春贵还没开口,他又解释了。
“小妹妹,你看那边城墙上贴的黄色的纸,就是通缉的朝廷要犯呢。”顺着他手指指过去,盈淇果然看见城墙上贴着几张黄色纸,隐隐约约能看出来是画像之类的。
等了一刻钟才轮到他们。卫兵扫射了马车上六人一眼,然后才接过陈大郎的入城费,就挥挥手,放众人入城了。
穿过城门,盈淇看到了一座恢宏的古城。非常的美丽壮观。城内街巷呈现方格布局,似乎是汉唐的格局模式。
整个城市坐北朝南,中央是县衙,以县衙为中心,呈十字交叉出大街主干。前朝后市,左祖右社。背靠蟠龙山,前面被嘉陵江水整个环绕,
十字大街又细分为很多的小街小巷,其中南街正是商贾往来之地。
陈大郎的马车直奔南街,来到南街一处车马点就停下了。
众人都下了车,周春贵和陈大郎约好第三日卯时一起回巴县。陈大郎家在巴县,第四日是他岳父满小寿,因此头一日要赶回去。虽然不办酒席,但自家人总是要去祝贺的。反而就方便了周春贵两人正好回程。
和其他人告别后,周春贵便带着盈淇来到了陈大郎介绍的一家小客栈。
“客官,用餐还是住店?”店小二相当地热情。
“给我们来一间下房。陈大郎介绍我们来的。”淇妹儿毕竟是女孩子了,所以是没有办法去睡通铺的,周春贵干脆就要了一间客房住宿。
“好勒。花季房一间。本来是五十文一晚的,不过既然是大郎介绍的,就收你三十文好了。”店小二笑着领他们进了客栈。
“可以给我单独铺个地铺吗?”周春贵问道。
“没问题。”店小二非常的干脆。既然是两父女,必然父亲是睡地铺,而让女儿睡床铺的。
盈淇这点倒没发言,在外面她并不是很明白古代的规矩,自然她爹怎么做怎么对就是了。
客栈在外面看起来挺小的,进去还是比较宽敞。
外面是大厅,放了几张方桌和条凳,是用餐的地方。
大厅进去是个四合院,两边是客房,客房分两层,一层是通铺,二层则分为上房,中房和下房。按照他们的称呼就是春风房为通铺,花季房为下房,秋实房为中房,月明房为上房。
后面也是两层,一层是厨房和杂物房,二层就是客栈东家和小二的住房。
最后面则是茅房和马房,就是有些客人是自带了马匹的,因此有专门的马房。
四合院的中间有个小水池,里面还有荷花,旁边还有棵槐树。让人进了客栈就感觉有种自然风光的优雅。当然,偶尔有骑马的客人,还可以兼作临时拴马的地方。
店小二带他们来到了一间靠外窗的房间,房间窗明几净的。
有一张床,床上一床被子,一张茶几,两个方凳,一个脸盆架,一个简单的衣柜。
店小二带他们进入后,就立即转身去报了一床草席和一床被子进来。
接着又出去给他俩端来了一壶热茶,两个茶杯。
“先收定金。”周春贵点点头,给了店小二十文钱。
“厨房右侧可以取用热水洗漱。现在天黑了,你们是要自己吃,还是在店里吃,还是出去街上吃?”店小二问道。
“今天累了,我们先洗漱吧。你们这有面条吗?”周春贵想想,现在毕竟不需要过于节约。
“有的。三文钱一碗。”店小二点点头。这是最普通的饮食。
“来两碗小面吧。”周春贵想想,还是让盈淇吃点暖和的食物。
“行。客官稍等。”店小二便出了门。
“淇妹儿,你先坐这一会儿,爹去给你打点热水洗漱一下。”周春贵给盈淇说着,便去了脸盘出门了。
一会儿进来了,就先从包里取出面巾,让盈淇洗了后自己才将就着洗了。又给盈淇洗了脚,然后把脸盘的水端到院里,直接冲洗了自己的脚。
盈淇是一直要求她爹必须洗脚的,不然她受不了那个脚臭味。因此全家人也习惯了她的要求。
很快热腾腾的面条就上来了。份量十足,面条也很劲道,味道不错。
周春贵还顺便取了一个馒头问盈淇要吃不,盈淇摇摇头,“爹,我吃这碗小面就够了。”
周春贵也不勉强她,自己又吃了一个馒头一个包子才放下筷子。
店小二预算着时间来收了碗筷。
坐了半天的马车,也确实很累,盈淇便和周春贵早早歇息了。
自然,周春贵就打的地铺,而盈淇一个人霸占了一张床。
第二十章 老套
第二天,卯时盈淇才醒。估计还是头一天赶车太累了。毕竟还是比较颠簸的。
这时她爹都已经给她把早餐带回来了。专门给她买了巴县那边没有的油条豆浆。
吃着阔别已久的油条豆浆,盈淇有些感叹,其实古时和自己的前世很多地方还是相似的。
吃完早餐,两人就准备出门去找木匠铺了。
从南街一路行去,两边商铺林立,开得最早的自然是早点铺子,都专卖一至两种早点。卖馒头的卖馒头米粥,卖包子的卖包子,卖油条的卖油条豆浆,卖小面的卖小面。卖小面的面摊最多,隔不远处就有一家,隔不远处就又有一家。府城的人们似乎都不怎么自己做早餐一般,盈淇看到很多的铺子都有人在买早点,或者是在各家小面摊那坐着吃小面。
其余的店铺也在开门板,或者是已经开门在做晨间卫生,或者就是在货柜上摆着货架物品,等待客人们上门的了。
府城的清晨一派欣欣繁荣的景象。
走到南街头,很容易就看见了方木匠三个大字招牌的木匠铺子。
店门口已经有木匠学徒在开门,摆置木制成品之类的。
周春贵带着盈淇走了进去。
“客官,要看点什么?”一学徒见有人来了,连忙迎了上来。
“我们想订做牌匾。”周春贵直接说道。之前小货郎给他们提过,方木匠这里不需要找什么熟人,所有的物品都是明码标价的。虽然不至于物美价廉,但是也能保证货真价实。
这点镇上的木匠也提到过。
“牌匾可曾考虑好什么材质?匾名定好了的吧?贵店大概多大店面,我们可以根据你的店面来考虑牌匾大小。”果然专业,盈淇不禁都点点头,一提问都是比较实在性质的问题。
“这个,我们都不知道也。我们家第一次开小店。”周春贵反而不知道如何说明了。
“那这样吧,我们店一则有几样成品,你先看看。二则,你给我讲讲你们准备开个什么店,大概有什么需求,我来帮你们斟酌。”学徒估计遇见这样的买家不少,都挺有经验的。
于是周春贵给他讲了自家准备开个包子铺,但稍微有点档次的那种。另外比划了铺面大概有多大,预算多少铜钱等等。
这样一讨论下来,学徒再领着他们看了看几个订做已经基本完工的成品后,决定选用材质便宜的桃木来做牌匾,以后有钱了还可以更换。大小大概一米长度,三十公分的宽度。
至于招牌字体自然就是用宋先生的字了,直接让木匠店拟刻上去即可。
另外两边也做成了对联形式的竖牌,长度有一米五,宽度就五公分而已。
竖牌还是比纸贴的对联经久耐用一些。
价格不是很贵,一共用了接近二两银子就成了。主要是材质要求太低。
时间倒比较久,要八天后才能来取。
盈淇拉了拉他爹的衣袖,周春贵低头看她。“爹,我们还是再去另一家店再问问价啥。反正时间也有多的。”盈淇小声地对她爹说。
周春贵点点头。便对学徒说:“价格有点稍贵,时间也太久了。我们再考虑一下吧,回去还要和家里讨论一下。决定了明天再过来定。”
学徒估计也是习惯了客人的对比价格,仍然态度很好,“好的,客官。您到时直接过来找我就是了。”
于是周春贵和盈淇就离开了方木匠铺。又向回走。因为之前小货郎就介绍过,南街头还有一家红木铺子。
“爹,还早呢。我们慢慢多看几家。”周春贵点点头。“好吧,你也从来没有来过。爹带你逛逛。”
这个时辰,所有的店铺都已经开门营业了。
南街的店铺之多之繁盛,是巴县根本不能比的。各类店铺分门别类,专卖一门。
糕点铺子就是只卖糕点的。有什么松仁鹅油卷、如意糕、栗粉糕、枣泥山药糕、牛奶酥烙等等,形态富贵、色泽鲜艳,闻到就是慢慢的香甜气息。可以让女人和孩子直流口水的那种。
酒铺就卖各种各样的酒。不过盈淇跟着她爹进去仔细品尝了,还是米酒居多,偶有高粱酒,都是北方进的货品,非常昂贵。
绸缎铺就卖各种绸缎、布料,成衣铺子就只卖做好的丝巾、荷包、衣裳等等。
鞋铺就卖各种材质的鞋子。女人和孩子的鞋子居多,男人的鞋子都深沉地色调就那么两三个样式,但是材质还是不同的。而女人和孩子的鞋子就偏向款式了,俏丽的、小巧的、金贵的、典雅的、可爱的,不一而足。
家具店就相对较少了,走过了半,才看到两家,进去一看,一家价格低廉,材质极差。一家刚好相反,店铺就相当典雅,价格非常贵,质地也极好。不过自然不适合盈淇家的了。
刚经过一家酒楼,突然一个人“彭”地一声从酒楼摔了出来,虽然离周春贵和盈淇还有老远的距离,但是灰尘也扬起了极高,直扑盈淇面。盈淇眼睛直觉地闭住,然后就感到她爹把搂到了一边。
“爹,爹啊,爹啊,你怎么了?”只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孩从酒楼奔出来,落到摔出来的老人身边,放声大哭。
“咳,咳,云……”老人咳了几声,几乎背气过去了。
“爹,你没事吧?都怪女儿,弹琴的时候还是不该带面巾。不然怎么会惹那位公子的气呢。”女孩巴掌大的脸蛋,眼眸如水杏,樱桃小嘴,发丝低垂拂面,一身淡绿长裙,腰不足三尺而卧,明显一个小美女。但是左耳及至左腮下却有一小块黑色疤痕,非常显眼,不止美感失掉,更显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