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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民日报》发表题为《必须旗帜鲜明地反 对动 乱》的社 论。由于当时任中 共中 央总书 记的赵紫 阳对动 乱采取纵容和支持的态度,助长了动 乱的发展。从五月十三日起,北 京非 法 学生组 织“高 自 联”煽 动一些人进行绝 食,长期占据天 安门广场。为保证社 会安定,恢复正常秩序,国 务 院决定自五月二十日起,在北 京部分地区实行戒 严。但是动 乱的组 织者和策划者利 用政 府和戒 严部 队采取的克制态度,继续占据天 安门广场,组 织各种非 法活动,最终发展成为反革 命暴 乱。六 月 四日,党和政 府依靠人 民,采取果断措施,平息了反革 命暴 乱 。 (此段落为《人 民日报》社版权所有)
在这一事件发生后,国外媒体有一些很夸张的报道,但我们的邓总设计师说:“如果用坦 克压过去,就会在全国造成是非不清。所以,我要感谢解 放军指战员用这种态度来对待暴 乱事件。尽管损失是令人痛心的,但可以赢得人 民,使是非不明的人改变观点。让大家看看,解 放军究竟是什么人,有没有血 洗天 安门,流 血的到底是谁。”(邓选第三卷《在接见首都戒 严部 队军以上干 部时的讲话》)我觉得“美 国 之 音”和C NN都是一路货色,无论真 相如何,我都始终不渝地站在邓总设计师这一边,因为历 史就是我们邓总设计师写的,我们的邓总设计师曾说:“我们是要完成前人没有完成的统 一事业。如果国共两党能共同完成这件事,蒋氏父子他们的历 史都会写得好一些。”(邓选第三卷《中国大 陆和台 湾和平统 一的设想》)
那件事 后,因为担心党和政 府再次依靠人 民采取果断措施,再没有人敢公开鼓吹“自 由化”了,但每个人的生活又确确实实趋向于自 由化,发展到今天已是二 十 年 前的人所不敢想象的。耳闻目睹了周围世界充斥着的“资产阶 级庸俗生活方式”,我不禁对无产阶 级先锋队专 政的前景感到担忧,我觉得党和政 府很有必要再次依靠人 民采取果断措施。在党和政 府采取“果断措施”之前,我必须以自己的微薄之力向这股恶势力宣战,像江姐那样誓死保持党 的纯洁。我在学校摈弃了一切资产阶 级庸俗生活情调,一门心思研究马 列主 义著作,目的就是要给别人树立一个榜样,一个真正布尔什维克的榜样。朱 德总司令曾说:“一个宣 传家不必是一个艺术家,但一个马 列主 义的艺术家应当是一个好的宣 传家。”(《朱 德选集》:《三年来华北宣 传战中的艺术工作》)我正是以自己的行动实践着这句格言,我努力让马 列主 义在每个人心中生根发芽,至少在我的同学们心中生根发芽。由于我艺术化的洗 脑手法,颇得一些人的拥戴,他们总是亲切地称我为毛主 席。在接受我洗 脑的各色人等中,也不乏有教 条主 义者的身影,比如一个和我坐了两个月同桌的傻 B竟然在历 史试卷上写“毛主 席万岁”,但不管怎么说,大多数人还是真心拥护马 克 思的。对于我所取得的成就,我觉得我的功劳是次要的,主要还在于精神领 袖们思想的伟大性,比如我给我的同学讲毛主 席对青年一代的关怀,我说:“毛主 席说,青年人就是要多玩一点,要多娱乐一点,要跳跳蹦蹦,不然他们就不高兴。以后还要恋爱、结婚。这些都和成年人不同。毛主 席又说,我提议学生的睡眠时间再增 加一小时。现在是八小时,实际上只有六七小时,普遍感到睡不够。因为知识青年容易神 经衰弱,他们往往睡不着,醒不来。一定要规定九小时睡眠时间。要下一道命令,不要讨论,强 迫执行。有什么人不执行,就要质问他们。毛主 席还说,总之,要使青年身 体好,学习好,工作好。有些领 导同志,只要青年工作,不照顾青年的身 体,你们就用这句话顶他们一下。理由很充分,就是为了保护青年一代更好的成长。”(毛选第五卷《青年团的工作要照顾青年的特点》)每当说到这些散发着智慧的语句时,我总是神情激动,他们也都听得热血沸腾,听完后纷纷感叹:“毛主 席他老人家真伟大!”感叹完之后又不免一阵叹息:“只可惜毛主囗席他老人家去世了。”我也跟着叹息道:“是啊,一朝天子一朝臣,有谁愿意把一个死人的话奉为圭臬。”我除了在同学中间积极宣 传马 克 思主 义之外,还经常解答他们在学习马 克 思主 义的过程中遇到的难题。有一次,一位同学拉着我的手说:“毛主 席啊,你老是说马 克 思主 义,那什么才是马 克 思主 义啊?”我说:“在中国,有两个概念被符号化了,是没有明确答 案的,一个是资产阶 级,什么是资产阶 级啊?在马 克 思看来一切罪恶的源泉都是资产阶 级,包括有人做婊 子有人打光棍;另一个是马 克 思主 义,什么是马 克 思主 义啊?恐怕连毛主 席他老人家也解释不清楚,简而言之,一切好的东西都是马 克 思主 义的,一切不好的东西都是非马 克 思主 义的。”他听完后茅塞顿开,嘴里念叨着:“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还有一次,一位同学向我倾吐心中的困惑,他说:“你老是说人 民民 主专 政,我是人 民,我怎么感觉不到自己生活得民 主自 由啊?”我说:“恩格斯说,当无产阶 级还需要国 家的时候,它之所以需要国 家,并不是为了自 由,而是为了镇 压自己的敌人,一到有可能谈自 由的时候,国 家本身就不再存在了。(<;恩格斯致奥古斯特。倍倍尔>;)目前的现状是国 家还存在,所以还没到我们谈自 由的时候。”他说:“你的意思是说,只有先打破国 家机器,然后才有可能去谈自 由?”我说:“关于这个问题,恩格斯说得不太清楚,列 宁斯 大 林毛泽 东邓小 平他们也没解释清楚,我想应该就是那个意思。”他仿佛又找到了希望,满怀信心地说:“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啊。”南朝的萧先生曾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我如此不遗余力地宣 传马 克 思主 义,自然会引来一些别有用心者的非议,客气的说我是被共 产党洗 脑了,刻薄的说我是共 产党 的一条 狗。每次面对这种无理的指责与恶意的诽 谤,我总是拿一首打油诗来解嘲:我是党 的一条 狗,站在党 的大门口,党让咬谁就咬谁,让咬几口咬几口。
(三)
我有机会学习马 克 思主 义,首先要感谢马 克 思恩格斯列 宁斯 大 林毛泽 东邓小 平江泽 民他们或他们的秘 书们著书立说,其次还要感谢书摊老板,饮水思源,顺便提一下那个书摊和那个书摊老板。书摊老板三十多岁,听他说他的书一部分来源于他的父亲曾做过县图书馆的管理员,另一部分别来源于他在卖书的同时还回收旧书。因为他卖的都是旧书,价 格相对便宜,旧一点的毛选一本五块,和张爱玲的小说一个价钱;被人翻过几次的邓选一本四块,和金庸的小说一个价钱;从未被人翻过的厚厚的江选一本三块,和琼瑶的小说一个价钱;马恩列斯翻译局翻译的小册子一本两块,和老夫子漫画一个价钱;崭新的《党史博览》一本一块,和娱乐小报一个价钱。当然,书摊上的宝贝远不止这些,除了各种选之外,我还花五块钱淘到两本没有封皮开篇就是目录加毛主 席语录的党 的理论杂 志《红旗》。一本是七 五年的,主题是号召全国人 民“农业学大寨”,我心想再捧两天没准就把我们的永贵大叔捧成毛主 席的接 班人了,那可真堪称世界一大奇观滑天下之大稽了。另一本是七六年七月号的,核心内容是评论我们的邓小 平爷爷关于《水浒传》的谈话,我心想这帮文氓连政治风向都把握不准也敢出来做“吹鼓手”,真是党门不幸,其实我们的邓爷爷当时已是“龙潜海角恐惊天”了。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我还在书摊上找到几本讲述“太 子 党”一类的的反书和署名“梁效”“唐晓文”“丁学雷”“罗思鼎”“石一歌”之流的党 内污点著作。当然,买这些书并不是我自身思想反 动,主要是担心遗毒别人,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写完这一篇,打开MP4听了一会儿歌,听的是郑智化的,听郑智化的歌会让我觉得浑身充满力量。在振奋人心的旋律中,我又看了几页振奋人心的书,然后是吃晚饭,吃完饭再看几页书,最后睡觉,平淡的如同某些电视剧里的情节。
“钱多事少离家近,位高权重责任轻,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这说的是领 导,我就不行了,在学校被起床铃叫醒,在家被奶奶叫醒。吃过早饭,给奶奶打声招呼说中午有事不回来吃饭了,然后直奔乡里的网吧。乡里的网吧和县城网吧不同的地方是乡里的网 吧 门口没有挂“十八周岁以下未成年人严禁入内”的牌子,相同的地方是他们都不会拒绝十八周岁以下的未成年人。
为了避免受到骚扰,我登上q q后就选择了隐身,然后打开邮箱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把昨天写的两篇文章通过电邮投给了一家杂囗志社。在整个过程中,我明显能感觉到每个从我身后经过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可能大家都会有这样的疑惑:这小子不玩游戏不看*来网吧练习打字啊!
写了两篇文章、读了两本书、去了两趟网吧、赶了两场白事,一个暑假就这样结束了,这个暑假是最短的,以后还可能会更短。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二十五章
二十五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注意前排的那个女生,她叫周梦蝶——庄周梦蝶,一个很诗意的名字,她本人比她的名字更让我着迷。她在我前排坐了有两个多月了,她能坐在那个位置,充分说明她的海拔不算低,符合我一米六五的标准。她留着一头长头发,我喜欢长发的女生,长发的女生看起来文静。她每次洗完头,喜欢把头发盘起来,我就坐在后面猜测她用的洗发水是拉芳还是潘婷。在中午午休的时候,我喜欢趴在桌子上把手臂耷 拉在桌子前装作睡着的样子,在她不小心碰到我的手臂时就揉 揉眼装作刚从睡梦中醒来,然后一边回味刚才那一刻的“肢 体接 触”一边预 谋下一次的“肢 体接 触”。
我喜欢看着她的背影发呆,我不能确定我对她只是简单的有好感还是已经陷入了老师们常说的早恋。其实我是很不喜欢早恋这个定义的,我读过的那本八十位或是一百位或是一百零八位共 产党 员的故事中有讲到刘胡兰的,我们的刘胡兰妹妹不到十五岁就定过两次亲谈过一场恋爱,“生的伟大,死的光荣”的她在死后又补结了一次婚,可是凭什么她换来的就是“情感生活丰富”而我们就成了“早恋问题少年”了?这让我很不理解,难道就因为她是共 产 党员而我只是共青团员吗?我们国人的习惯总是试图把异 性营造得很神秘: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听我老妈说那时候她和老爸在北 京的电影院看电影男人和女人都是要分开来坐的,不管你是婚内恋还是婚外恋,这个我还能理解,毕竟那时是一个很严肃的时代,北 京又是一个很严肃的城市;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在学校里看《十万个为什么》,其中有一个是“为什么说生男生女是由父亲决定的”,结果有一个同学向老师打小报告说我看黄 书,老师竟然真的把我的《十万个为什么》给没收了,这让我产生了第十万零一个为什么;在我上中学的时候,如果老师见到一个经常不洗脸的女生哪天洗了一回头,便会很警觉的认为这其中有问题,理由是“女为悦己者容”,她如此费心打扮肯定是要给别人看的。事实上,任何东西太神秘的话反而更会引起人的兴趣,我一直觉得真正引 诱夏娃偷食禁果的并不是蛇,而是上帝。
在我上初中时暗恋过一个女生,我们都叫她小琪,只是她的名字中并不带琪。她就像一个天使,一头长发,喜欢穿白色的衣服,很活泼很开朗,很明显能感觉到暗恋她的男生不在少数。由于我一直被传统的观念影响,始终没有勇气对她表白,直到现在再没有她的消息。尽管如此,我还是会经常想起她,我还为她写过一首歌:
第一次心动
那曾经第一次让我心动的女孩
如今你是否已找到幸福
那曾经第一次让我动 情的歌谣
如今又被谁不小心哼出
那曾经无数次让我迷茫的心事
如今又该向谁倾诉
那曾经无数次让我茫然的天空
如今也不再如当初
那曾经跌倒了又爬起的孩子
是否还在继续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