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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聂风,你也配提‘英雄好汉’四字?”独孤一方嗤之以鼻的仰头大笑,笑意未到的眼眸里满是凌冽杀光,“当初你暗算我儿时,怎么不提‘英雄好汉’?”
“我何时暗算独孤鸣了?”聂风即气又倍感莫名,“当日孤独鸣在林中设下埋伏引我而去,是他不仁在先。”
“笑话,”独孤一方霍然打断聂风的话,“鸣儿已死,当然可以在此强辩。聂风,我要你给我儿陪葬。”
话音未落,独孤一方便手指一个用力,我顿感喉间空气全数抽离,窒息般的痛楚从颈间一路直下深入心底。
聂风宛似闪电般腾空飞来,举剑刺向孤独一方。
独孤一方一手挡回聂风的攻势,另一钳制我的手继续用劲着。
意识愈见薄弱,可以呼吸到的空气也愈见稀少起来,就在我双眼朦胧,以为自己已经一脚踏进鬼门关之时,喉间的力道猛地松开。
我顿时脚下一软,身子往后仰倒而去。
聂风顺势接住我倒下的身子,一个华丽的旋转后一剑刺入独孤一方的胸前。
呼吸了大量的新鲜空气后,我感觉自己的心脏与肺部逐渐畅通起来。这才看见,独孤一方的身后正站在满脸怒容的明月。
再看过去一些,只见明月手中的无双剑正直直刺在独孤一方的左胸位置。
一前一后,同是心脏位置,独孤一方临死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命丧在无双城的两把传世宝剑之手。
抽回幽冥剑,聂风赶紧单手扶正我,“幂师弟,怎么样了?”
“还好,”我挥了挥手,喘着气从聂风怀中抽身,“总算保住了一条小命。”
伸手摸了摸脖子,有些撕扯的疼痛。以本主这晶莹剔透的肤质,只怕那被掐之处少不得一圈淤血啊!
分别
独孤一方一死,做为他的义子——断浪理所当然接掌了无双城的一切。
但我却总有种莫名的感觉——似乎这一切早在断浪的计划之内般,全权按照他的预想进行着。
站在无双城外的小路上,我望着前来送行的明月,幽然叹息,“明月姑娘,你真的不跟我一起走吗?”
“恩。”明月点头轻应,“我要到明家墓园忏悔思过,陪伴姥姥。”明月将手中的无双剑递给一旁的聂风,“聂公子,如今姥姥大仇得报,此剑我再无用处,不如就此交托与你。”
“既是如此,聂风就此谢过。”聂风也不推迟,接过剑后朝明月作揖感谢着。
明月朝聂风微微一笑后,扭头看向我,“公子,此次一别,只怕再无相见之日。”明月墨色的眼眸在夕光的映照下,笼着一层怅然失落,“还望公子珍重,不要忘了明月这个人。”
“不会的。”我一步上前握住明月的手,“你也珍重。有时间我会再来看你的。”
一下忘了自己女扮男装的身份,我下意识的举动令明月脸颊徒地一红。
“公子,”明月嘴角抿着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轻轻抽出双手至腰间解下一物递了过来,“明月身无长物,这枚玉佩自小佩戴在身,如今送给公子以表心意。”
摊开掌心,一枚通体纯透的弯月形玉佩静静躺在明月的掌中泛着点点盈绿光泽。
我顿时一僵。虽然对明月的心思早就猜出了七八分,但此刻她这么明显的表白,我竟一下恍神,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见我迟迟不肯接玉佩,明月眸底一暗,一抹幽幽光点自眼底一闪而过。
我即刻回神,伸手接过玉佩,“那么幂华谢过姑娘。”
原本还想客气两句,说些“从小佩戴,不便收下”之类的话,但现在看她那样,估计是连推辞都不能了。
明月欣然一笑,缓缓摇头示意。
“既是如此,”我赶紧伸手将自己身上摸了个遍,终于想起捕神给我的捕神令,当即掏出递给明月,“我也没有别的东西,就这一个捕神令,送给你留作纪念吧!”
明月笑着摇头,“捕神令天下仅次一面再无第二,如此贵重之物明月不便收下。还请公子自己留好,日后定有用处。”
“没关系。”我拉过明月的手将捕神令塞给她,“你接着吧!不然我会觉得占了你便宜的。”
话音刚落,明月红潮刚刚散去的脸颊再次飞起两抹嫣红。
摸抚着手中的玄铁令牌,我看见明月眼底闪烁着一丝明亮光彩。
“幂师弟,我们该启程了。”聂风在一旁轻声提醒。
“恩。”我点头应允,学着古人的样子朝明月抱拳作揖,“明月姑娘,珍重!后会有期。”
“二位公子,珍重!”明月在嘴角漾开一抹月牙般的弧度,宛似桃花绽放,优美动人。
聂风翻身上马,然后拉着我的手将我带坐在他的身后。
“告辞。”聂风朝明月颔首示意后,双脚一蹬,马儿甩蹄朝前疾奔而去。
我抓着聂风的衣服回头看向后方,只见路的尽头明月早已化作一个黑点,却还屹立在原地不动,仿佛从未变化过一般。
暗自叹了一口气,我伸手拍了拍聂风的肩膀,“停下停下。”
“怎么了?”聂风勒紧马缰,停下了疾风的速度。
我手脚并用的从马背上爬了下来,朝聂风盈盈而笑,“风师兄,我们也就此别过吧!”
“怎么,你不跟我回天下会?”聂风懵然一怔。
“恩。”我用力点头,“我不要回天下会。”
好不容易逃出来,我还没玩够呢!怎么能说回就回呢?
“可是师弟,”聂风赶紧翻身下马,立与我身前劝说着,“你武功尚浅,一人上路诸多危险。不如先和我一起回天下会,等我向师父禀告后再陪同你一起出来游玩,可好?”
“算了算了,”我挥了挥手,直接拒绝,“出来游玩还要禀告师父,你啊!太没自我了。”
我提起包袱后退了两步,朝聂风努嘴示意,“你走吧!我也要走了。”
见我心意已决,聂风也不再多做劝解,只好将马鞍上的幽冥剑解了下来交给我,“这剑你留着防身。”
“给我啊?”我犹豫的看了一眼聂风手中的长剑,“可是我不懂使剑啊!”
“无妨,”聂风微然起笑,琉璃美眸宛似湖水般清澈透明,不染半丝尘埃,“这剑决我一并交给你。倘若以后你来天下会,我一定亲自教你。”
我扯起一边的嘴角勉强笑了两声,接过剑和剑诀。
唉!真是要了也是摆设啊!
我在心底暗自叹息着。
这天书我是一个字也看不懂,给我就等于是给了文盲。
“幂师弟,万事小心。”聂风再三叮嘱完后,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我凝视着聂风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天际之边,嘴角挽起一抹淡淡笑意。
又是一次离别。
段天祈,捕神,聂风,跟他们越接触就越觉得他们的好。本还想着要笑看风云,玩转武林世界,现在好了,连一个小小的分别都能让我心绪波动。
果然是——世事难料啊!
我猛地甩了甩头,将那一抹恼人的思绪赶出脑海之外。
提起包袱系于背上,我一手提剑一手甩着手中的玉佩,哼着小曲上路。
一道身影从旁边闪出突然拦住了我的去路,我抬眼一看——完全陌生的脸,不认识。
“大小姐,主公有请。”来人侧身一让,路前方站立着的身影立刻映入我的眼帘。
雄霸?!
我手中的玉佩惊然坠地。
“幽若,”雄霸反手背与身后,朝我傲然微笑着,“玩了这么久,也该回家了吧?”
协议
被雄霸逮了现场的我,不得已只好跟着他一起回到了天下会。
“你怎么一身男儿打扮?”走在去往大厅的路上,雄霸看着我身上的装扮沉声喝道,“此举有失你天下会大小姐的身份。”
“那我还不是为了方便嘛!”我跟在雄霸身后小步跑着,好赶上他飞一般的脚程。
“哎呦!大小姐啊!”刚到门口,便听见一记熟悉的吆喝声,“可把您给盼回来了。”
话音刚落,文丑丑手持羽毛扇,扭捏着身子从门后闪了出来,朝我直接扑了过来。
我赶紧一个侧身躲开了文丑丑的扑倒。
好险!
我拍着胸口平气着。
要是被这样一个半男半女的人给扑倒了,那我以后岂不是很没面子?
“哎呀大小姐,”见我躲避着他的碰触,文丑丑撅着嘴唇煞是委屈的抱怨着,“小的我日夜想念您啊!如今您平安回来,怎么见了小的跟见了鬼似的?”
我“噗”地一声笑了起来。
你那样跟鬼还有什么区别吗?
我在心底暗自发问着。
“好了丑丑,”雄霸适时开口制止了文丑丑的扭捏,转身在首座上坐下,“幽若,你既已回来,湖心小筑爹也已为你安排妥当。”
言下之意是我还得回到那个囚笼里去。
“爹,我不去那个牢笼。”我将包袱往桌上一甩,找了张椅子便忿然住下。
“幽若,你在外奔波数日,也该回去好好休息了。”雄霸脸上漾着一抹浅浅笑意,眼底满是关心与宠溺。
“我不去!”仗着雄霸对女儿的宠爱,我偏头断然拒绝,“那个地方,就算是我死了也没人知道,我不要回去那里。”
“你怎么会死呢?”雄霸惊地抬眼看向我,从座位上走了下来,“你是我雄霸的女儿,集万千宠爱与一身。为父定当一生护你周全,断不会让人伤你一根头发。”
我撅着嘴唇扭头看向雄霸,刚想说话,一人来报,“报告帮主,风堂主成功得返。”
“哦?”雄霸一个反身走回首座坐下,“让他进来。”
我刚要张口说话,雄霸朝我伸手做了个静止的举动。
数秒钟后,聂风一袭素白长袍走了进来。装着独孤一方人头的布包和无双剑都提在右手。
聂风径直走到大厅前单膝跪下,“风儿幸不辱命,带回了独孤一方的人头和无双剑。”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聂风在说这话时,心情有些莫名的抑郁。
“好,做得好,风儿。”雄霸大喜过望,从座位上走了下来,亲手扶起聂风。
“哎呀!不愧是风堂主啊!”文丑丑捏着扇子在雄霸身旁夸张的叫唤着,“帮主您看,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无双剑呢!”
我瞟了文丑丑一眼,他的惺惺作态令我感到有些汗毛直立。
聂风面无表情的将布包放置地上,双手把剑递给雄霸之时,余光不经意间瞄见了正坐一旁的我,“幂师弟?”
一抹难以言喻的欣喜立刻浮上聂风眼底,“你怎么先回来了?”
“风儿,你认识她?”雄霸看着聂风脸上漾动着的高兴,挑起一边的眉头微笑询问。
“在无双城遇上的,”聂风点头应允,没有丝毫的防备,“多亏师父这次派幂师弟前去协助,风儿才得以成功完成任务。”
“哦?”雄霸挑高了一边的眉毛,扭头看向我时,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见的异样光点。
“是、是啊!义父。”我先发制人的一步上前,揽住雄霸的手臂笑盈盈的接口,“我一去无双城就正好撞见风师兄。真是巧啊!”
我尴尬的笑声在雄霸炯炯有神的双目直视下,息然消声。
“哎,我说大小……”
文丑丑挥动着手中的扇子疑惑开口,话到嘴边才说了几个字,雄霸已经大手一挥,笑了起来,“好,很好。风儿你这一次做得很令我满意。”
大概是雄霸的打断令文丑丑反应过来,他赶紧捂嘴换词,“我说大少爷啊!您可真是的,把帮主都给担心死了。”
“风儿,你先下去。”没有理会文丑丑,雄霸伸手拍了拍聂风的肩膀,含笑示意。
“是。风儿遵命。”聂风朝我若有似无般望了一眼,转身离开了大厅。
雄霸凝视着聂风一路出门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沉默着。
趁着雄霸分神之际,我蹑手蹑脚地来到桌旁提了包袱和剑就准备闪人。
“幽若。”雄霸低沉开口,成功的制止了我的举动。
“爹。”我转身望着雄霸,倍感郁闷的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气,“要我去那牢笼,不如就现在杀了我吧!”
千万别答应!千万别答应!
到底是冒牌的,说完这句话后,我心底徒然敲击着惊天小鼓。
“好。”雄霸缓缓点头,嘴角挽起一道难以琢磨的弧度,“既然你执意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