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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点点头,在椅上坐下去,小声说:“好,这事只在早晚,是一定要办的!”
太后又说道:“王平,你这几年你常掌控禁军,还有一些阅历。你这担子不轻啊。你可得小心办事,保卫京师,万不可辜负先皇之意。”
王平很明白太后只是希望他“小心办事”,并不希望他勇猛作战,而是要他牢牢控制住禁军。当下又叩了一个头,慷慨的声调回答说:“卑职甘愿赴汤蹈火,战死沙场,决不辜负先皇多年来豢养之恩。”
太后将话转入正题,道:“如今是既要安内,又要攘外,二者不可得兼。历年用兵,国家元气损伤很大,如无必胜把握,还是以持满不发为上策。你是禁军副指挥使军,总要相机进止,不可浪战。”
她把“浪战”两个字说得慢一些,响一些,生怕王平不够注意,然后停顿片刻,接着说:“如其将这几万人马孤注一掷,不如留下来这一点家当,日后还有用处。”
王平点头道:“是的,如今军师防务空虚,隆佑帝步步为营,今日事不得已,特预先告知,但胜负未决,恐遭不测。卑职想将这引些禁军为太后保驾,请太后暂时起驾洛阳,回避几日,待大局稍稳,在下再亲迎鸾驾归京!
太后摇了摇头道:“王将军,你的心意,我很受用。但是我哪里也不去!”
楚曼君望着欧阳鹤微微红肿的眼睛,万千滋味浮上心头,欧阳鹤含泪道:“将军,今夜是你与鹤儿的洞房花烛花烛夜,求你在这里坐一晚上吧!行吗?”楚曼君默然无语。
欧阳鹤抬起头,流着泪但却灿若春花般笑道:“将军,你若是现在出去,众将士会怎样想,别人会怎么说鹤儿?太后与先父欧阳王爷的脸面往哪儿搁?鹤儿一生的品行、名誉都会给毁坏,现在鹤儿只求你在这坐一晚!这一晚后,你就是我们欧阳家的恩人,是太后的恩人,是我鹤儿的恩人,请受鹤儿一拜!”
楚曼君见欧阳鹤这般叩谢,而且一切都是为自己着想,照她这么一说,好像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他实在想不出更好的理由!
人世间的悲欢离合,有时无异于转过寻常巷陌遇见一个寻常人。
世事无情,人怎能无情!
面对这个女人,面对一生中最强烈的情感,他无从决择,可这个心却是怎么也硬不起来!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三十权衡之间
清晨的阳光带着一丝窥视地意味,照射进这个不平静的洞房。欧阳鹤早早起床,慢慢梳妆,神色平静。缓缓往头上戴着花饰,并从梳妆台的镜子里偷偷地瞧着他…。
楚曼君正在地上打坐,盘膝运功,功运十二周天后,但觉神清气爽,体力充沛,内力比起平曰来更有精进。
自小村一战后,他才深知武功的重要,当下将师父传下来的《易经筋》慢慢修习,在短短一个月的时光里,便已将经书中的内功心法尽数参详领悟。内功进展神速。毕竟修习日短,还没达到技惊天下的地步。
他干咳一声,缓缓睁开眼来——他的夫人,他娶的妻子正羞怯地望着他,有如缎锦般纤柔的乌黑秀发垂在秀肩上,自由而写意,白嫩似玉的肌肤和淡雅的装束相得益彰下,更突出她如花似玉的容颜,尤为动人的是那对似会说话的眼睛带着一种仿似对世事一无所知、天真烂漫的神采,令她纯美得有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白莲花。
欧阳鹤见他醒来,立即柔声道:“相公,你醒了,我来侍候你洗脸吧!”楚曼君摇摇头道:“姑娘…”他发觉不对劲,,当即改口道:“夫人,我还是到外面去洗吧!”
欧阳鹤听他叫夫人,就是认同了自己,喜上心头,笑道:“相公,这里可是你自个的家啊!你还到别处去洗漱?”
楚曼君有点狼狈,心道:“实在想不到啊!我楚曼君也有家了!”欧阳鹤见楚曼君迟疑,又道:“相公是不是嫌鹤儿笨,不愿让鹤儿侍奉?”楚曼君怕又惹得她哭,急忙道:“这是什么话,我楚曼君能娶到你这样美丽能干的媳妇,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我怎会嫌你,我是觉得我是个粗人,实在拿不出手,让夫人笑话了!”
欧阳鹤娇滴滴地扑进楚曼君的怀里,低低道:“相公,你不是粗人,我才是个笨丫头,这十几年的落难让我很多事都不会做,但请相公放心,不会的我可以学!现在你是我心中的英雄!是我的天,我的地!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学!”
鹤儿又幽幽地道:“相公,鹤儿在经历十几年的风霜雪雨地落难后,已让鹤儿没有太多的奢求,现在鹤儿只想有个安稳的怀抱,有个疼爱鹤儿的丈夫,有个温暖的家,曼君相公!我不想再担惊受怕!答应我,别离开我!好吗?”
这几句话,说得楚曼君嗟呀不已,道:“鹤儿,我会保护你直到…直到永远!他久久地望着怀里这个微微打动了自己,自己却不熟悉的美丽女子。
世间哪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宋忌大步奔向将军府内,一来心急,二来又是夜晚,已匆匆忙忙赶了过来,限于身分,心中再急,也不敢长驱直入,只好叩门喊人,看来显然是有紧要军事!
胡寄尘策马洛阳城外,陪伴左右的是他视为左右手的吴亮和大将谢海石与朱烁。两人均是重装铠甲,益发显得胡寄尘神清气闲,胸有成竹。金陵王近二十万人马已在谢海石、朱烁的率领下对洛阳形成合围。胡寄尘心道:“圣上的诏书已下了七八天,太子与楚曼君怎么还没动静,是不是要攻下看看?”
正思考间,一名校尉模样的士兵送来一封加急密件,胡寄尘阅后,惊讶得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他身躯一软,脸色惨白,尚能勉强支撑,怒斥道:“一群混蛋!干什么吃的!这消息都过去两天,太子已传檄各地,昭告天下了,你们在干什么!”
“这几天,洛阳城全城*,城里城外都无法互通消息!”那校尉答道。
胡寄尘仰天长叹:“太子大婚,那皇帝就得退位!太后这招可真厉害!”他又嘿嘿一笑,道:“可事情没这么简单,你想要皇位,有人还想要你的命了!”
他又问道:“那太子妃是姓甚名谁?哪里人氏?”校尉答道:“听城里人说,那两姐妹复姓欧阳,祖籍山东人氏,我听说她们是前年山东大旱,是楚泽巨将军抚慰山东时众难民堆里救出来的,后来太后又要了过去!”
胡寄尘暗忖:“欧阳?莫非是欧阳志的女儿,不过我听说欧阳志无后啊!莫非是欧阳小离的?哼!这里面肯定有文章,在这紧要时刻,太后是决不会立一个无权无势的太子妃的!”他对校尉道:“立即给我查下去!特别是欧阳小离王爷家!”
九曲池的碧水,倒映出白云和蓝天,京师的晚秋,依然是阳光明媚,绿草如茵。足迹久不出户的隆佑帝,携一群如花似玉的美人,荡舟池中,流连湖畔,追逐嬉戏于幽径,觉得分外开心,旬日间也不出后宫一步。
隆佑帝已取消了十天的早朝,他最烦的就是官员们一封封关于灾荒的奏折,太阳好好地,哪来什么灾荒!自纳得新宠郑贵人后,他总是借口生病,荒怠朝政。太子一天天长大,应抓紧时间享乐才是。
隆佑帝得到飞奏是在快进午膳时候,看到飞报,他脸色煞白,肌肉乱蹦,嘴唇发青,往那一坐,头脑一蒙,几乎支持不住,连连跺脚,只说:“嗨!嗨!嗨!”随后放声大哭。
他从来没有在极天宫中这样哭过,使得极天宫的大小太监和宫女都十分惊慌,有头面的都跪在地上劝解,没有头面的都在帘外和檐下屏息而立。
一个站在檐下的老太监,曾经服侍过静帝和武帝,一向不大关心宫外的事,总以为虽然有战乱和天灾,高祖打下江山的根基如铁打铜铸般地牢固。他日夜盼望能亲眼看见国运中兴,此刻忽然知道洛阳的消息,又见皇上如此痛哭,忍不住哽咽流泪,不忍再听,脚步蹒跚地走到僻静地方,轻轻地悲叹一声,不自觉地说道:“唉,天,可是要塌下来啦!”
“这是要我退位的奏折啊!这是在要我的命啊!”隆佑帝哭丧着脸对曹太师道。曹太师安慰道:“这不是还没到那时候吗?我们还有的是机会!局面还在我们手中!”
隆佑帝猛然醒悟,怒道:“怎么这么大事,现在才传来!把送信的推出去砍了!”两名侍卫领命而下。曹太师从来没有看见隆佑帝发这么大的火,颤声解释道:“太子成婚前两天,洛阳已全城*,细作根本无法互通消息!”
隆佑帝振作精神,道:“你马上传我口谕,令胡寄尘与秦牧务必全力以赴,将太子乱党伏法,要一个不留,斩草除根!”
曹太师只觉脖子发凉,提醒道:“皇上为何不发明诏招各地督抚合力讨贼!”
隆佑帝脸一紧,怒道:“鼎足天下,非秦必楚,各地督抚手中能有多少兵马?就现在这局势,我发明诏各地,不是自己失信于天下吗?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曹太师嚅嗫道:“那也要多方拉拢秦牧啊!他可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那你去办吧!”隆佑帝一则饮食失常,二则连夜失眠,隆佑帝的脸颊一天比一天消瘦憔悴,眼窝深陷,双眼周围发暗。下朝之后,他真得病倒了!
百药无效,太医束手无策。
秦家是文武世家,书房极其考究,笔墨纸砚分列,精美的黄梨花木书案靠窗边,书房里静悄悄,秦牧笔下如走龙蛇,玉姬懒洋洋地趴在桌上看着秦牧,她还是像过去一样,就这么久久地守在他身边,无语地注视着他,如同欣赏一幅画。
温暖的阳光从雕花窗外照了进来,照得书房内一片柔和,屋外流水潺潺,到了这里,人不由地安静下来!
这时,裨将罗春满头大汗,送来了八百里加急文件,秦牧诧异地接过,不动声色地阅后,不由地一掌拍在梨花木书案上,震碎了斟酒的玉杯,琥珀色的醇酒飞溅而出。他道:“好啊!如意完婚,这可是着妙棋!不过,都这么长时间了,他们才赢了一招,局势大大不妙啊!”
玉姬笑道:“这也很好啊!最近一段时间,如意一直是手忙脚乱,顾此失彼,现在转守为攻,打了如弘一个措手不及,估计那小子现在快疯了!”
秦牧笑道:“这下我们的压力可大减轻了!太子大婚,隆佑帝就得履行当日的诺言退位,这下可有好戏看了啊!不过,如意那边可有罪受了!”
玉姬问道:“王爷,那我们怎么办?”
秦牧笑道:“太子这一成婚,这场战争就成了他们的家事,与我何关!我帮谁都不好!”
玉姬不忍道:“那如意,楚曼君…”玉姬还没说完,秦牧冷冷打断道:“保存实力要紧,这些事以后再说,若我们现在掺和了,金陵王与如意他们和我们一定是两败俱伤,那时候,就没人可以制住欧阳王爷啦!”
玉姬道:“你是说,欧阳王爷会造反?怎么会!他可是武帝亲封的王爷!”
秦牧叹道:“这个欧阳小离比他哥哥欧阳志可差远了!他心中从来没有一个“忠义”两字,他的眼中只有利益!”
秦牧转身对裨将罗春道:““叫人告诉胡海儿,这是他们家事,不要浪战,要保存实力!”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三十一大战
洛阳雄踞黄河南岸,北屏邙山,南系洛水、东呼虎牢、西应函谷、四周群山环抱,中为洛阳平原,洛、渭四水流贯其间,既是形势险要,又风光绮丽,土壤肥沃,气候适中,漕运便利。
一条洛水,把都城一分为二,成南北两部分。皇宫和皇城位于城西北部;街、坊、巿均分布在城南和东部。
二十几万大军在洛阳城下拉开阵势,绵延几十里,如蝼蚁之密,一到夜间,灯火照耀,犹如白日。金陵王二十万大军合兵一处,胡寄尘自领军师,坐镇中军。谢海石为左军大将,胡海儿只是奉命前来,所带来的兵少,不被胡寄尘重视,被列为左翼,而朱烁统领的招抚兵马没多少战斗力,被指派为后卫。
胡寄尘列阵已毕,抬头向城上望去,只见洛阳城戒备森严,旗帜招展,甲兵鲜明,当下向城头喊道:“在下胡寄尘,请楚曼君答话。”
洛阳守军见金陵王兵马城下叫阵,忙报入将军府,楚曼君闻报,急与丁剑,宋忌等人登上城头,定睛张望,遥遥望见在伞盖之下有人正在指挥三军,身边有一面大旗,影影绰绰地可见上边有一个“胡”字,此人正是胡寄尘。
楚曼君轻抚城墙,笑道:“胡军师,别来无恙,昔日小村一别,楚某挂念得很啊!”胡寄尘冷冷一笑,道:“楚将军为何还执迷不悟!老夫有一言相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