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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城头那青苍苍西去的高大城墙,竟是疑云突生,一举入主的的急切之心竟是瞬间消散,他命令部队先撤退三十里扎营,一面催促后军尽快赶来,在扎营安定后,小扎尔连忙飞马来到脱脱不欢大营与脱脱不欢商议。
驰援
秦牧大军行进在官道上疾驰,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不惜一切代价驰援洛阳。
秦牧骑在马上,细细回味昨夜,在极度狂热与温柔相持激荡后,他筋疲力尽。他的灵魂暂时告别了战场的冰霜与烈焰,他的心神完全被一幕幕纷纷而来的往事占据,灵魂与血肉再没有任何联系,只有无尽的虚空。
他不断回味昨夜,慕雨晴是个温柔如水的般的女人,她的皮肤是那样白晳,光滑如凝脂。而且她还是个处子,这是最难能可贵的。
当然,男人最信这套。要是当夜弄不出血迹来,估计第二天就有血案了!
一幕幕童年往事浮上心头,当年他和楚曼君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年纪,楚曼君不知从哪里弄了一坛百年老酒,两人当下就躲在一处偏殿偷尝,最初几口辣得两人直吐舌头,喉如火烧,眼泪,鼻涕直往下掉,接着喝下去就越喝越刺激!
他又想起隆佑帝五年那个风高月黑的夜晚,小扎尔密夜袭,太子如意的中军被小扎尔密两翼部包抄,陷入重重包围中。在他得知太子被围的消息后,义无反顾地大喝一声,率领他的本部三千余人上前迎敌。
哪知小扎尔密来势甚猛,用兵计划周详,兵力也数倍于已。秦牧不得不死战到底,不多时,本部兵被小扎尔密部的骑兵冲得七零八落。他没有后退,而是不断召唤剩下的几百骑冲入茫茫黑夜中。继续寻找太子。
时值深秋,凉风透骨,他没有方向,只能边走边杀,四周都是喊杀声哭喊声震野。四周火光点点,不知有多少敌人,暗夜中也不知太子在何方。
直到了四更时分,西北方喊声震地而来,脱脱乌维领兵截住去路,只听脱脱乌维大叫道:“太子已在东边被活捉了,你还不下马受降!”他闻言大怒,挺枪便刺,他心里已清楚,太子在东边。
脱脱乌维与他大战几十回合后,不敌而逃,当秦牧率领手下杀散众骑兵后,再回首,发现只有他一个人了,他那时没丝毫犹豫不决,,拍马朝东奔去。
他单枪匹马与胡骑来回厮杀,往来冲突,杀死胡骑名将四十余名,砍倒大旗十面,斩敌首百余,直杀至天明,在冲破重重包围与围攻后,终于和太子中军会合。当下他吩咐魏庚掩护太子,自己单骑冲锋在前,杀开一条血路,边打边往我军大营方向撤出。最后在楚曼君引军接应在才顺利脱险。
血染征衣透甲红,古来谁与我争锋!图拉山口骇魂夜,数我秦牧第一功!“那时的他,是何等威负八面,意气风发,震慑敌心
他心中默默地道:“雨晴,我要让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我也可以成为你心目中的伟大丈夫!”
此时他的眼神凝注往地平线尽处,鸟瞰星空下的洛水和洛阳城,这时,大地笼上一层淡淡的雾气,令他视野难以及远,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小扎尔密也是心下疑惑,焦急的等待着敌人的出现。偏偏的开战日期在即,仍是弄不清虚实,小扎尔密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便有些发虚,又想动,又怕中计,于是他想等到后续部队到来后再说。
今仗最大的风险,不在对方人数的多少,而是他们能否团结一心!因为己方高昂的士气,人数又多于他们,虽然,他们据城池之险以逸代劳的优势,会把军力的差距扯平。但他们先前混战一团,现在虽聚为一处,却各怀心思,不难破之;因此,最大的风险仍是他的老对手秦牧,只不过秦牧那十几万兵既要防守京师,又要分兵洛阳,也没多力量了!想到这里,他心里顿时放松了不少。
一直以来,秦牧都是小扎尔密心中最畏惧的人,在兵法上,他们乃天纵之材,用兵如神,将士均肯为他效死命,纵横这些年,少有败绩!而在武功上,他更是万人难敌!
对脱脱不欢的胆识才智,他是心中佩服的,他足以抵消名士胡寄尘,而自己可敌秦牧,那楚曼君呢?是用脱脱乌维还是拓跋焘呢?他还在犹豫不决。
脱脱不欢心中更明白小扎尔密让自己当副手,是看在女儿雅子的分上,隐含栽培之意。所以就任后,-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惟恐有失。
小扎尔密道:“他们把重兵屯驻洛阳,致京师兵力薄弱,即使加上禁卫军。只是区区四万之数。若分兵固守增援京师和各处城镇,洛阳兵力将剧减一半,他们两面为难。如果我们在月内发动攻击。可轻易切断两城联繁,那时我们集中力量攻打其中一城,肯定此城难保,他们是顾左就不能顾右,我们胜算很大啊!”
脱脱不欢笑道:“中原王朝的军队总数不过四十来万,洛阳一役,双方死伤惨重,如今又要防守京师、洛阳和各处重镇,兵力严重分散!若是汗王能向忽列女王借得十来万军马,那可就胜券在握,从此中原朝廷将不复存在,汗王想取哪就取哪儿!”
小扎尔密叹道:“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忽列女国可是我的外援,不能轻易动的!”
脱脱不欢道“既然汗王心中明白,那为何不大掠一番后撤出呢?事实上我是为汗王你着想,你即位不过十来年,远不如老汗王在草原上的根基,那些老臣俯首称臣之心仍不稳定,即使你借此机会收拾中原后,必有其他酋头崛起,与你争雄斗胜,从此草原又将陷于火连绵,四分五裂之局。而拓跋焘、海颜等部落,满萨、阿保甲等部落没有一个是善男言女,他们必乘中原之乱扩张势力,而你则因与中原朝廷交战而不断损耗,无力他顾,到那时,昔日图拉山中拓跋宏的事件会继续重演,到最后胜利者大有可能非是你汗王啊。”
小扎尔密露出思索的神沉默片刻,摇头道“我与中原朝廷的事终须解决,而眼前是最佳的机会,你是我父亲的老臣子,也是我最看好的老臣,你怎可看我坐失良机?至于日后的事,只要你们仍肯支持我,我大有胜算的机会,到了那时,天下真正的和平始会来临。”
脱脱不欢微笑道:“倾一国之力南下中原,即使胜了,中原上的人也不会心服,就算你进去了,也在坐不长久的!我确是为你着想,看看吧!如果你无功而回,你汗王的声势将如江河日下,如果你败了,那些本来就不甘心臣服的老臣会放过这次好机会?”
小扎尔密终露出意动的神色,默然良久后,点头道:“你比我看得更远,你为什么这么帮我?”脱脱不欢长叹道:“说句心话,我本不想说这些,以我的实力,就算你倒台了,我也不会怎样!我帮你是为了雅子,我不想让雅子再为你伤心落泪,她是我最爱的女儿!”
“我有很多女儿,但她是我的最爱!因为我和你汗王一样,对她有着心里最爱的人的一种依恋情怀!若不是她母亲,也不会有我脱脱不欢的今天!”
“对啊,若无雅子,怎会有他小扎尔密的今天!”小扎尔密有些感动不已,可他又猛然想到雅子还被软禁在忽列女国,想到这里,小扎尔密心念一动,沉声道:“岳父,你放心,等事情一结束,我一定把雅子的问题解决,让她重新回到你的身边!”
脱脱不欢心中一惊,他实在没想到脱脱会突然改口叫自己的岳父,看来,不帮他一把是不行了!脱脱不欢心中暗叹道:“雅子,你真没长眼,你怎会看上这样一个人呢!”
洛阳太子府,气氛甚是热烈,他们一开始不免还颇有疑虑,觉得像胡寄尘等身份之人,不会这么孤身犯险,单刀赴会,但看着胡寄尘今日谈笑自若,诚心相待的样,渐渐不免也开始开怀。楚曼君见座中杯盏虽陈,胡寄尘却很少动箸,便笑道:“今天我这个主人可做得有些失败——客人都没吃什么,若照宫中的规矩,这儿的厨子美人实在该拿去杀了。
胡寄尘呵呵一笑,又道:“好了,酒我已喝好了吧,咱们应该谈正事了!
胡寄尘本是传奇中人物,楚曼君帐下之人有幸一睹其神采,更是引为平生幸事。他们此时回思,得胡寄尘的大军相助,洛阳可保无虞。而见到这样一个强悍的对手,人人只觉自己当真是在鬼门关口打了一个转回来,对胡寄尘单骑入城之举,不由多了一份发自内心的服赝。
楚曼君听罢,展颜一笑道:“胡先生,依如今形势,我们该怎么办?”
胡寄尘坦然道:“大家都是自己的人,还是直来直去的好!大军分为两翼,一路驻守城内,一路扎营城外,双方互为犄角之势,都有个照应!如果大家都入城,其势反孤,况且都入了城,也不好管理!”
这时转到楚曼君愕然,他面色一怔,知道这胡寄尘此话看来还是出于真心,不似空言,笑道:“既是这样,我们也就直来真去的好,那么请问胡先生,此仗该如何打呢?”
胡寄尘想了下,笑道:“就现今形势,前期我们以守城为上,我已令胡海儿、朱烁、谢海石领大军把守险要地带,这样拖住胡骑,抵消他疯狂的攻势。然后待机而动!”
楚曼君又端起一杯酒,点头赞成道:“好主意,胡军师,请!”
胡寄尘知楚曼君赞同他的看法,也举酒而笑:“请!”他如今才体会得出周公瑾当年说‘即生瑜,何生亮’那一句时心中的无奈。”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估局
洛阳太子府,洒满耀眼的阳光。红楼、绿树、亭台、假山、石桥,都如同玉雕粉琢素裹银装。倚澜堂内,欧阳玉对着铜镜,正在试穿一件水绿色羊皮锦袍。袖口、领口、下襟都展露出一寸宽雪白的九道弯羊毛。与外面的湖水交相辉映,愈显得欧阳玉玉肤冰肌,肉皮白嫩。这件皮袍据说产自忽列女国,是新任太子府总管金彪重金买得,今天一大早亲自送来的。欧阳玉对着铜镜左照右照,感到非常满意。
如意兴冲冲奔入,见欧阳玉新睡初醒,面如桃花,黛发散乱,见了他来,眉间流露,又乍试新装,更增妩媚,止不住上前在她粉腮上狠狠嘬了一口,激动道:“我的玉儿,你简直就是太美了。”
“瞧你,让宫女看见有多不雅。”欧阳玉有些羞赧地后退一步:“殿下不是去书房商议大事吗?为何去而复返?”
“没事了!”如意痴痴地看欧阳玉纤毫毕现,饱览无余。觉得她依然是那么美,甚至比那天在山谷里初见时还要美。那时是苗条的美,现时是新婚后丰满的美,艳冶诱人。太子如意有点心猿意马了。不禁伸手把她揽在了怀中。
欧阳玉也娇羞地靠紧一些,低声道:“殿下,你想杀我了,你好有几天没过来了!这几句话说得如意直咂嘴不已,他道:“我这不是军国大事忙吗?我好想你啊!我想…我想好好看看你”
欧阳玉一听,粉面腾地成了红布,羞得闭上眼睛,她低声道:“殿下,这…这…光天化日,叫玉儿…太难为情了!”太子缠绵道:“我把宫女支开不就得了!看你,像个道学之士。儿女之情,人皆有之,你我夫妻之间,看看又有何妨!我真得好想好看看你啊!”话未说完,手就不规矩起来,欧阳玉一时间呆呆而立,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有宫女传话道:“靖安王秦牧班师来援,在城外候旨。楚将军来话说,殿下应去桥上相迎,以振奋军心!”欧阳玉猛见人来,受了惊吓,竭力推开如意,把脸扭向池壁。心头突突乱跳,全身不住颤抖。又觉如释重负,赶紧整整零乱的衣襟。
如意正解下欧阳玉小衣,一听这话,顿时止住了,他对国家大事从无懈怠,他无可奈何地叹口气道:“怎么又是秦牧!我不想见他!你让他先在城外,明日早上,上殿覆命就是。”
欧阳玉轻声道:“殿下,靖安王千里来援,是一片好心,他是立下大功人,而现在正是用兵之时,殿下不能因靖安王一时的错误而伤了忠臣之心啊!”
“叫宋忌传谕文武百官,三个时辰后随我出迎。”如意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下意识地移动一下身躯,痴痴地望着欧阳玉,依依不舍地向殿外走去。
桥边,八万大军的各色旗帜,为翠绿的田野庄园增添了几多鲜艳。骄阳下,兵士和战马都显得烦躁不安。千里弛援,苦难心情是不言而喻的。洛阳城近在咫尺,而秦牧偏偏不进城,端坐在中军帅帐内闭目养神。
将士们怨言四起,罗春早就耐不住性子,闯入大帐:“王爷,将士们可不比您有帅帐遮荫,全都晒迷糊了,传令进城吧。”
“大胆!”秦牧双眼微微欠开一道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