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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影已没了踪迹。于是足下轻点,往惊鸿仙子住处追去。
“摘星、念月!”惊鸿仙子捂着不断流血的肩头,猛地一脚踢开自家院门,急急地呼唤自己的婢女。谁料不见自己的婢女,反听后院一声大呼:
“仙子,救命啊——”
“啊。”忽闻救命之声,惊鸿仙子惊诧之下,急急奔入院门,不料院子上空忽来一阵轻微响动,四名神策军武卫张开方形剑刺网铺天盖地而下,一举将她罩在网中。
“啊……”剑网瞬间被收紧,犀利芒刺割破肌肤,她娇呼一声,手扯着网布奋力挣扎。
“再动,你的手下就没命!”
惊鸿仙子一抬头,只见四名神策军武卫用刀架着她的两名女侍,站在回廊下。
“仙子!”两名挣扎着就要上前,无奈周身被制,动弹不得。眼见主人被擒,不忍她被人要挟,于是将心一横,对视一下,看着惊鸿仙子说:
“仙子,记得替我们姐妹报仇,将我们的灵魂带回家乡。”
说完两人眼一睁,唇中缓缓流出鲜血,已然咬舌自尽。
“摘星!念月!”眼见常年追随的女侍惨亡,惊鸿仙子又悲又怒,割出血痕的玉手紧握,低着头,娇媚入骨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
“笑什么。绑起来!”
“哎哟,奴家好痛,”说着,惊鸿仙子扯掉了覆在面上的黑纱,惊世的美貌就在那张丑陋的网下绽放光彩,让身周撒网的武卫一瞬间的错愕。然而就是这一瞬间的空当,惊鸿仙子大叫一声,暴冲而起。不顾皮肉疼痛地双手一挥,两把白色粉末夹带掌风袭向众人,缠身剑网应声撕破
“啊!”神武卫掩面倒地之刻,惊鸿仙子拔下头上发簪,反手一甩。也不管倒地众人,脚一踩,往后院跳去。“砰”地一声踢开厨房的大门,只见昏黄的灯光中,翠娘抱肩缩在墙角里,见她进来,吓得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别怕,是我。”惊鸿仙子一把拉起她的胳膊“她们都死了,你要是想跟我,现在就随我走。”
“我,我跟……”
“我让你炒的东西呢?”惊鸿仙子急急地掀翻厨房里的框盆“那盒肉人参在哪里?”
“在,在这儿……”翠娘指指自己身下的盒子,站起来,转过身去把盒子捡起来抱在怀里。
“藏得好。带上跟我走!”惊鸿仙子在灶上抓了一撮盐,放进嘴里舔了舔。刚一转身,猛地对上了翠娘无畏的脸。自己腹部一阵冰凉,低头一看,竟是翠娘握着一把尖刀刺进了她的身体。
“你……”惊鸿仙子的瞳孔骤然缩小,未及反应,身旁水缸中猛地跳出两名武卫,抄刀架上她白嫩的脖颈。
“翠姑娘退下,这女人交给我们。”
“你跟她们是一伙的。”惊鸿仙子震怒地瞪着翠娘,眼里猛地腾起一股杀意“你们是什么人?”
“跟我们回去见大人,自然什么都明白。”神武卫的刀往她脖子上紧了紧,反手绞住她的手腕。不料惊鸿仙子轻蔑一笑,十指微屈,尖尖长长的指甲往两人手上一抠。两人顿觉手上被蜜蜂蛰了一般,又痛又痒,无法控制地松开手来一看,整个手掌竟已发黑。
“不好,有毒!”
“哈……那是当然啦。”惊鸿仙子轻描淡写地拔出腹部的尖刀,伸手点了自己的穴位,再看那两个武卫已经痛得滚在了地上。于是她狠毒地一笑,朝着翠娘一步一步走了过去。翠娘被眼前的景象吓住,惊恐地一步步后退。
“我早该想到是你。她们都被擒了,怎么就你能逃脱。”惊鸿仙子一步步逼近她“你真是太平常了,我居然这样轻易地被你骗过去了!”
惊鸿仙子飞起一脚,直将翠娘踢得飞了出去。
“咳……”翠娘跌在院子里,捂着肚子爬起来“你这狠毒的女人,那不是鸡仔,全是未足月的孩子啊!”
“呵……你这么可怜他们,就陪他们一起去死吧——”惊鸿仙子肩上丝巾一动,卷起落在一旁的钢刀,准准往翠娘身上掷去。
翠娘咬紧牙关,闭上眼等死。忽然只听面前“叮”地一声,整个身子向旁一歪,耳边随即传来熟悉的呼吸。
“公子!”
“是你!”惊鸿仙子眼中流露震惊。
“快走……”
“走得了吗——”惊鸿仙子一声喝,手上丝巾缠住夏轻尘手腕,用力一扯,将他向后拽起,重重甩在一旁台阶上。
“啊……”夏轻尘只听肩头咔嚓一声,手臂顿时脱力。
“公子!”
“为我的姐妹偿命来——”惊鸿仙子五指一收,举掌往夏轻尘身上劈去“啊——”
“喝——”头顶一声大喝,从天而降的一道身影挡在夏轻尘身前。萧气运十成功,全力一掌对上惊鸿仙子。
“呃……”惊鸿仙子受伤在先,内力不济,当场口吐朱红,借力一退,翻墙而走。
“大人!属下来迟”萧允跪到夏轻尘面前,将他扶起抱在怀中“大人,大人……”
“追……别让她跑了……”夏轻尘闭着眼咬牙道。
“大人……”
“啊……”夏轻尘捂着肩膀,不甘心地大叫一声,痛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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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后院花厅,夏轻尘坐在正面榻上,衣襟解开挂在腰际,萧允的大掌握住他淤青的肩,猛一使劲,只听咔嚓一声闷响
“啊!”夏轻尘大叫一声,满头大汗撑住身体。
“大人……”萧允接过一旁衙役递上的冷布巾,敷在他撞得淤青的肩上。
“啊……”夏轻尘按着布巾,活动着自己刚刚复位的肩关节,疲惫地喘着气“弟兄们伤得怎样?”
“这个……”
“说啊!”
“是。在院中埋伏的其中两人毒发身亡;在后院埋伏的两名弟兄手上染毒,无药可解,只能削去手臂。其余兄弟,被暗器所伤,所幸无毒。”
“哎!”夏轻尘重重一拳捶在椅子上。
“大人,身为武士,早就有了死的觉悟。英勇战死是一种荣幸,大人不必太过伤心。”
“萧,如果今天死的残的是我,你也会这样说吗?”
“这……大人身份尊贵……”
“够了。他们都是你的兄弟,我知道你的心在哭,不要这样残酷地虐待自己。”
“大人……”萧允难过地在他面前单膝跪下“是萧允无能,连累大人与众兄弟受创,请大人责罚。”
“害死他们的不是你,是我。”夏轻尘纤细的指搭上苍白的额头“我不知道惊鸿仙子除了轻功还擅长暗器与用毒——是我让大家去送死。是我的轻率害了他们。”
“大人”萧允看着一旁的微温的汤药“多想伤身,大人还是先喝药吧。”
“唉”夏轻尘接过药碗喝了一口“我真想一头倒下,就这样睡到明天。可一想到明天起来,成千上万的人都眼巴巴地等着我放赈,可战备粮仓依旧是空空的……啊,我该怎么办。现在该向谁要那被偷的军粮……”
“大人,赈粮一事,请大人交给萧允处理。大人连日劳累,还是早些就寝吧。”
“你?”夏轻尘看看他“你有什么办法?”
“大人不必操心,萧允可以保证,明日一早,所有的灾民都能吃上东西。”
“萧,你要去做什么?”
“请大人相信萧允。”萧允合着拳请求道“大人今日太累了,就让萧允替你分忧吧。”
“好吧……”夏轻尘想了想,无奈开口“你……注意安全。”
“是。”萧允站起来“萧允扶大人去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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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县城,一派沉寂的萧条之中,方家大院的正房内,弥漫着酒肉的气息。打翻一地的杯盏之后,杏白的纱帐后面,隐隐传来男女嬉戏调情的笑语。
宽大的榻上,肥头大耳的方老板搂着自己新纳的妙龄小妾,贪婪地又抱又亲。
“唔——小宝贝儿……”
“啊哈哈哈哈……老爷,不要……哈哈……”那侍妾浓妆艳抹,整个粘在他身上,红肚兜遮不住的白花花胸脯,蹭着他肥肉横生的脸。方老板压着她的脑袋往□去,猴急猴急地说道:
“小妖精,你再给我舔硬了,老爷我好再让你舒服一回……嘿嘿嘿嘿……”
“嗯哼……”那侍妾娇媚地哼了一声,撅着屁股趴了下去。
“啊……哦呵呵,嗯哼哼,再使劲儿……嗯……真舒服……”
“舒服吗?”方老板正享受着,背后忽然传来冷冷的男声。他愣了一愣,感觉脖子上一凉,狐疑地睁开眼,低头惊见自己脖子上的白刃,顿时吓得一抖:
“啊……”
“啊——”那侍妾抬起头来,见了兵刃,立即尖叫起来。
“住口!”萧允掀开帘子站了进来。那侍妾抬头一见萧允英挺俊朗,登时住了口,掩着嘴缩回身子,骚首弄姿地跪坐在一旁,斜着眼角,勾魂似的看着萧允。萧允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用剑抵着方老板的脖子轻笑道:
“方老板,还认得我吗?”
“阁,阁下是……”方老板紧张地眨着眼。
“好记性啊,这么快就忘了?”
“啊,啊哈……是,是壮士。壮士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方老板光着身子,一身肥肉筛糠一般地抖着“我屋里的银票,随您拿,您要是嫌少,我上库房里再给您提去。”
“谁稀罕你的脏钱!”
“那壮士想要什么?”方老板看了一眼身边几乎□的侍妾“女人,珠宝,还是别的,什么都好说,什么都好说……”
“老爷,奴家不要……”侍妾在一旁娇嗔地哼道,言语虽是不愿意,但心里却巴不得英俊精壮的萧允将她给掳了去。于是她故作媚态,抖动着让自己的身子更多地暴露在肚兜下。
“哼”萧允轻蔑地笑道“还记不记得,我说过,五日内,要让粮价降回六钱。”
“那,你是要我降价卖米?可米价是协商好的,侯爷也同意了……”
“少废话!”萧允把剑往他脖子上挨了挨,直接在他那浑圆的脖子上割出一条血印子,那胖子顿时吓得哭了起来:
“啊……啊啊啊……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降是不降?”
“降!降!我明天就降!明天就降!”
“还有呢?”
“还有……还有什么?”
“十县的灾民都眼巴巴地等着救济, 你方大老板经营一方粮行, 忍心袖手旁观?县里的乡绅都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了,方大老板宅心仁厚,是不是也该表示表示?”
“你,你是要我拿粮出来义赈。那,那都是我花钱进的粮啊……”
“我只是劝你,你可以不拿啊!”萧允大吼一声,手中宝剑往方老板两腿中间刺了下去。
“啊——”方老板大叫一声,登时尿了一床,然后低头看看,那剑冰凉凉地贴着自己的大腿根部,扎进了床板里。萧允拔出剑来戳着他油光满面的肥猪脸问道:
“方大老板有两个粮仓,借一个仓库的钥匙来用用如何?”
“开!开!明天就开!明天一定开!”
“很好。”萧允剑一扬,干脆利落地削下了他头上的发髻“这一剑就当做你的信诺,明天我若没见到你的赈粮,割下的,就会是你的人头。”
说完一掀帘子,抽剑而去。
方老板屁滚尿流地爬起来钻出帐子,哪里还有萧允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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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靐县的市集的米粮行前,密密麻麻地排起了长龙。从县城各处前来领赈米的人,层层叠叠将街道挤得水泻不出。
方大老板站在自己的粮行前,看着白花花的大米一斗一斗被人领走,自己的眼皮一下抽心里一下痛。
“多谢方老板。”
“方老板你真是大好人……”
“方老板你功德无量啊……”
“哎呀,走走走,都走,都走,赶紧走……”方老板不耐烦地轰着人,嘴里恶狠狠地叨念着“可恶,可恶,这些该死的贱民……”
方老板咬牙切齿地看着面前源源不断的灾民,猛地在不远处的人群中看见一张面熟的脸,顿时身上一僵,脸上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几下。
只见萧允在人群中抱着剑,极有礼貌地给了他一个微笑。
“方老板,这十车快放完了,还要不要再去运来?”粮行掌柜在一旁请示道。
“运,运,运吧!”方老板挥舞着手嚷嚷道“有多少运多少来!”
“是是是……”
看着掌柜地跑下去,方大老板忿恨地回头看了一眼,萧允早已经走得没了踪影。于是他万分不甘地一甩袖子,回到粮行里坐下,闭上眼不再看那米缸一点一点变浅。
而城中另一端,县衙书房之内,夏轻尘靠在太师椅上,脸色比昨日更加青白。撞伤的肩头隐隐作痛,他全身酸痛地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