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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衣白马指天下-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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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惯例,赏花会将在午后眼光最为舒适的时候举行。时间没准,大约就是让主上和后宫的娘娘睡足了午觉才能开始。然而奉旨赴宴的官员却不能这样舒服,他们几乎是清早便沐浴熏香,然后早早入宫等候宣召。
  由于宴席会一直持续到入夜,为中途突然要行方便,有辱圣驾,他们自前一晚灌肠清洗过后(阴笑,我为什么打到这里要阴笑┐(^~^)┌),便不再进食;正午更衣过后,便不再进水,全部从西宫门进入,到御花园门外侯宣。不单是夏轻尘一行文武国举的新仕官,就连阮洵这等陪行也是同样。
  反倒是顺喜这样里外忙活的宫娥,可以提早用膳,进出摆花布膳还能偷吃果子和干肉。
  这日正午过后,顺喜单手提着小木桶,从御花园里走了出来。那桶是黄杉木做的,外围用凿着花纹的金条箍成,里面搁着一把柄上雕俑的木勺,是专门摆在花圃旁,供赏花的人一时兴起,浇两手花用的。
  这事原本是浇花太监的任务,但顺喜今天偏想看个热闹,瞧瞧这些天众人议论纷纷的阮无尘到底长什么样。听四宝说,那可是将主上和南王迷得团团转的人物。又有传闻说他杀了世袭的封臣,又失手烧了廷尉府,非但没有获罪,反勾得众人心疼他坐牢,想着法的将他保了出来,想来定是一位样貌与心计绝顶出众的人了。得千万别让后宫的娘娘介意才好。
  她提着木桶出了御花园的大门,斜眼一憋那群聚集在路上铜雕旁边的新官,除了阮洵之外,倒也没几个出众的样貌。但阮洵她是认得的,以前赔太后在园中散过步。她听说阮无尘比阮洵长得更俊秀,但门口的那群人里,正反没看出哪个像是阮洵的亲戚。她心里暗说:这阮无尘果然好大的架子,人人在此等候宣召,他却迟迟不来,果然是不将后宫放在眼里了。这要当真惹怒了后宫的各位主子,宫墙之内还不醋海汹涌、翻天覆地,到时,娘娘们见啥啥不顺眼,她摘下的花定然也要成为迁怒的对象了……
  她这样想着,提着木桶随便转了一圈,也没打水,就抄近路往回走。御花园外围有一条长廊,因为流经花园的活水从这里引出,所以沿途也布置了假山和池塘的景观,很是静谧幽雅的。顺喜哼着小曲在回廊下走过,准备在这里打了水回御花园去。这时,水边一抹沉静的身影让她停住了脚步。
  极少能在宫中见到这样素雅的衣裳:白色的绸,天青色的纱,返璞归真的花纹,还有那人绾起的青丝上,玲珑优雅的簪——这样不该是富丽堂皇的皇宫应该出现的衣裳。顺喜好奇地打量着那个人,只见他面朝水站在廊下的石台上,手握着折扇背在身后,有节奏地轻轻晃着。
  顺喜正想问他是谁,就见他忽然提起一脚朝水面倾下身子,顿时惊得大喊起来:
  “哎——别跳!”
  “嗯?”那人手握扇柄转过身来,疑惑地看着她。
  顺喜看着那张脸就是一愣。那是怎样一张如梦似幻的脸呐?她那贫乏的脑袋里竟想不出一个词语来形容。
  面前的年轻的男子,像脱胎瓷一般细腻纯净。白皙无暇的脸上晕染着淡淡的红脂,在被她定定地看着,不由得更红了。
  “怎么了,我的脸很奇怪吗?”夏轻尘抬起扇子挠了挠自己的脸。
  “啊,不是……奴婢……奴婢适才以为……以为公子要跳入水中……”顺喜被他看着,不由自主地结巴了起来。
  “我只是想洗洗脸。”
  “这的水是御花园养鱼的水,不能洗脸。公子要洗,前面有一口井,那里的水干净。”
  “劳烦姑姑带路。” (太监叫公公,宫女叫姑姑,应该没错= =)
  顺喜欠了欠身子,带他到前面围墙下的水井边替他打了水。夏轻尘撩起衣袖掬起木桶中的凉水,洗净铅华,露出原本澄净的肤色。
  “唉,总算是干净了。”夏轻尘掏出手帕擦着脸上的水“多谢姑姑,不知姑姑如何称呼?”
  “奴婢顺喜,是御花园的采花侍女。公子是在找宇光阁吧,书阁不在这边。”
  “不是”夏轻尘笑道“我只是今日在御花园外等候宣召。”
  “啊,你,你是阮大人?”顺喜惊道。
  “姑姑认识我?”
  “奴婢失礼,适才误以为大人是宇光阁新来的伴读。”顺喜侧身屈下腿去“言语怠慢,请大人见谅。”
  “无妨,你起来吧。”
  “是。”
  “我该回去侯旨了。今天多谢你帮忙,不然我这张脸,当真不敢见人。”
  顺喜听得一阵糊涂。只见夏轻尘对她微微一笑,扇子一摆,极温和地向她说了告辞,款款沿着回廊走远了去。她呆呆地站在原地,兀自莫名地出神,这样清灵的一个人,果真是那个惊天动地的阮无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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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牡丹初开,春华由盛而败。接天连地的艳丽,是这一年春天最后的美景。
  当孔雀羽毛的团扇拥着雍容华丽的后宫鸾驾,跟在皇驾的后面,停在御花园门前的时候,那些期盼已久的后宫佳丽纷纷在精致的肩舆上优雅地探出身来,期盼而又含蓄地看着御花园外整齐伏礼的年轻官员。
  当队伍前方清俊的少年直起身来,抬起那张白得几乎透明的脸。众人先前各怀想法的脸上,无一例外地被惊艳与爱慕所取代(其实就是花痴… … |||)。
  而对于皌连景袤来说,宫里千篇一律的酒宴与歌舞终于有了趣味。虽然皌连琨一出现便肆无忌惮地霸占了所有侍女,让其他的陪宴官和青年官员在一旁寂寞地干瞪眼;虽然皇后和近身的妃嫔不停地献媚邀宠,但他飘忽的视线,终于有了寄托的对象。只是他生平第一次觉得,他和夏轻尘之间的距离是这样遥远。明明近在咫尺,却无法触手可及。
  夏轻尘静静地坐在彩锦帐下,静静看着面前飘如飞天的舞姬,脸上时而无助时而忧。每逢人多的宴会,他总难免有些排斥。这满园都是皌连景袤的妃嫔,即使亲眼所见,夏轻尘仍难以将她们与皌连景袤联系起来。就像他对面的红若,怎样看,都不像是阿袤的一家人。但事实上她却是,她们全都是阿袤的妻子。
  他有些茫然地看向上座,不期而遇地与皌连景袤的视线相碰。四目相对,胶着难解之时,身边温润的嗓音惊醒了他:
  “美丽如花的脸上,不该被愁云遮了光彩呀。”皌连琨那戴着宝石戒指的美丽手指,端着酒盏,绕过他的肩膀搂着他举到他的唇边。
  “你……”回头一见是皌连琨,夏轻尘脸上的神色顿时变了又变。想一把推开他,却见四周围宫娥妃嫔都偷着眼往这边瞧。心里一犹豫,皌连琨就已经贴上了他的耳朵,柔和的嗓音像丝绸一般拂过他的耳际:
  “还在生本王的气吗?”
  “啊……”夏轻尘捂着耳朵一红脸,对面几个偷看他的宫娥就捂着嘴笑了起来。他尴尬地地用手挡住那酒盏,拒绝道:
  “我不能喝酒。”
  “放心,这是蜜茶。”皌连琨在他耳边低笑着。
  “放手。我不是你轻薄的对象。”夏轻尘小声地说。
  “都说美花多刺,本王甘心摘花伤手。”皌连琨慢慢将杯盏贴上了他的唇,在他耳边吹气道“喝一口,我就放开你。”
  碍于场面,夏轻尘被动地张嘴抿了一口。就见周遭的宫娥妃嫔,一掩脸聚在一起窃笑起来。(腐女哪都是= =)
  见他面红气喘,皌连琨颇为满意地松了手,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等候在那里的侍女们一拥而上,围绕在他衣襟鲜艳的牡丹旁。他就像是偷吃得逞的猫,轻摇着扇子,言语温柔地与宫娥们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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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间小憩,皌连景袤假装退席,避开朝臣眼光,只身绕过假山石壁,来到僻静的园角。上前一把搂住面前单薄的身子,捧起他的脸一口堵住他的嘴,用力吻了起来。
  “唔……”夏轻尘吃痛地推了推他。他索性将他的腰也揽过来,按在石壁上狠狠吻了个够。
  “南王竟敢当着我的面轻薄你,真是气死我了……我要替你将嘴擦干净……”皌连景袤说着,重新吻住他,用舌头在他嘴里仔仔细细舔了一遍,这才气喘吁吁地松开,将夏轻尘抱住,又搂又摸:
  “想死我了,真是想死我了,什么赏花会全都见鬼去,他们全滚了才好,我此刻只想和你单独在一起……轻尘”皌连景袤双手捧起他的脸,看着他清澈的眼底“你今天真美,满园的春色都不及你的光彩。我看你静静的出神,像是随时会飞走了一样,只恨不得将你紧紧抓住,绑在怀里。”
  “阿袤……”夏轻尘把头挨在他的肩头蹭了蹭脑袋“今天好累……”
  “怎么了?怎么一直无精打采的?是身子没歇息好,还是又病了,哪儿不舒服?”皌连景袤抚摸着他的额头,查看他的身体“还是见了我的嫔妃,吃味了?”
  “哈,我是堂堂男子汉,未来的国之栋梁。要是连几个女人都容不下,如何能容天下?”夏轻尘一开扇子,在胸前扇了两下。
  “轻尘”皌连景袤一把拥住他“你果真我的好轻尘。你知道我迎娶的人只有你,她们都是后宫延续香火的摆设而已。”
  “但我不是你的妻”夏轻尘用扇子敲了敲他漂亮的额头“我是男人,我想要有自己的家。”
  “什么意思?”
  “看见你有这么多老婆,我也想娶她几房姨太太,放在家里赏花开宴会。”
  “你!”皌连景袤一声大吼,用力在他腰上掐了起来“你你你,好啊你,还敢说你不吃味,你根本就是打翻了醋坛子,酸海翻腾!朕不准你成亲,你谁也不准娶!”
  “咿——我回去就把小翠和你送我的四个丫头收了房,再省吃俭用买五六个豆蔻少女,养在家里每晚翻牌子玩儿。”
  “不准!”
  “哼,人道是,只许州官点火,不准百姓点灯;到了京城,就成了只准主上立妃,不准大臣纳妾。你倒好,有家国有老婆;我连屋子还是人家南王送的,真是孤家寡人,一无所有。”
  皌连景袤本想发作,听他这样说,不由地一愣,仿佛一根鞭子抽在心上,一把抓过他的手捏在掌中:
  “轻尘,你还有我,我是这天下的主,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只想在你身边,和你单独在一起。”夏轻尘靠在他身上“今天,我觉得自己离你好远……”
  “轻尘”皌连景袤握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我就在这儿,今天只陪你。”
  “你,你不回去坐着了?”
  “我刚才随便指了一个女人到天心阁去,他们都当我去那寻欢作乐了。让他们全都等着吧,我们俩就在单独这儿呆着。”
  “哈,两个人偷偷地幽会赏花吗?”夏轻尘伸手拨弄着身边的花丛,
  “你赏花,我赏你……”皌连景袤勾过他的下巴,再度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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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赏花宴中,龙主离席之后,在场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成群的宫娥开始绕着南王和阮洵,大打听起夏轻尘的事情来。还有很多外围伺候的婢子,不能进入席内,只能三三两两扎堆儿议论着:
  “咦,怎么一转眼阮无尘就不见了。”
  “一定是害羞躲起来了。你们刚才那样盯着人家看,人家都让你吓走了。”
  “真想不到他这么年少,这么俊秀。我刚才送蜜饯给他的时候,他还在脸红。”
  “哈哈,是啊是啊,刚才王爷喂他喝酒,他羞得就像擦了胭脂一样。”
  “他这么害羞,这文弱,怎么可能杀得了封侯,看来先前的传闻也未必是真的……”
  ……
  在宴会的上座,后妃们虽是怀着同样的好奇,但毕竟碍于身份,没法像宫娥们一样缠着皌连琨和阮洵问长问短,只能含蓄地议论几句。
  “娘娘”陈皇后身边的婢女梅香自台阶下走上来“刚才主上召去更衣的,是重华宫的婢女。”
  “这有什么好禀报的”陈皇后剜了她一眼,故意放大了嗓音“难道你认为本宫连一个小小的宫婢也容不下吗?让内务府照规矩,该赏什么就赏什么吧。”
  “是。”
  “娘娘真是宽厚仁慈。”坐在下排的贵妃欠身奉承道。
  “妹妹过奖了。本宫掌理后宫,自当为皇室延续香火,主上恩泽宽厚,是天下之福,本宫理当尽力安排。”
  “娘娘贤德。”
  “嗯……”陈皇后发了一通威风,颇有成就感地挺了挺那因为怀孕而酸痛的腰身,身旁的梅香立即蹲在地上替她揉了起来。陈皇后看了看座下空着的酒案,偏头问道:
  “诶?怎么这一会儿不见新仕官的阮大人了?”
  “回娘娘”梅香答道“刚才奴婢听其他宫人说,他是不胜酒力,去凉亭那边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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