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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若风和司马烟芸到府上辞别王蹈。王蹈见坚留不住,便赠予银票万两,直送二人到城外。
刘若风和司马烟芸买马南下。一路上,司马烟芸虽然仍是挂念着儿子一凡,但心境已开朗许多,和刘若风说说笑笑,甚而在他怀里撒娇。刘若风的忧虑去了一半。
四月七日,到达广陵城。两人先在约见天魔、地魔的北城门搜寻一番,并无二魔的踪影,便入城等候。
刘若风和司马烟芸在“鸿运”客栈住下。
午餐时,进来两个穿一身皂色排扣短衫的汉子,向人们散发大红喜帖,见人一张。
刘若风大奇,忙打开一看,见上面写着:“四月八日,本帮大小姐田贞风与太守公子公孙宣大婚,欢迎各方朋友莅临。无须备礼。盐帮敬具。”原来是盐帮大办喜事。
听邻桌人议论道:“盐帮办事真是大气,逢人便请,还不要人家送礼。”“以盐帮的财势,谁敢和它相比?”“听说他们老帮主过世一年后,还没有确立新帮主。老帮主膝下无子,新姑爷大概会是新任帮主吧?”“管他谁是帮主,反正你我是没有那个福气的。喝酒!”
刘若风问司马烟芸:“芸妹,咱们是否去凑凑热闹?”
烟芸笑道:“呵呵,你想看新娘子吧,我就随了你的意啦!”
刘若风也笑道:“哈!哪个新娘子有我的芸妹好啊?我是想,如果日魔月魔在城中,咱们也许有机会碰上他们!”
提到儿子,司马烟芸便心中一紧。两人议定,明日前去参加婚典。
盐帮总坛座落在广陵南城,气垫恢宏,若只论占地大小,堪比洛阳皇宫。盐帮以东部沿海一带的盐民为主,以晒盐、贩盐为业,帮众数万,乃当世天下第一大帮,财力之雄,其他帮派无出其右。汉朝武帝时,为了充实国库,曾将盐铁收归官营;但是后来,随着中央政权的削弱,盐业又逐渐在民间发达起来,盐帮的兴盛就是一个注脚。广陵城东面近海,南接运河,交通便利,盐帮总坛设在此地。
大门外,来客如潮。刘若风和司马烟芸持喜帖入大门,有知客师迎接,也不问身份来历,便作为普通宾客将两人延请入席。
这里是一间偏房,摆了八张方桌。不久,各桌客人已满,便有仆役奉上瓜果点心。刘若风和司马烟芸吃了些下肚,估计正式开席还有些时间,便离了座,四下探看,期望能发现日月二魔。
到处张灯结彩,宾朋满座,欢声笑语,喜气洋溢。一圈转下来,刘若风估算各处宾客约有三千之众,只是,并未见日魔月魔影踪。两人回到原位。
忽闻爆竹声响,震耳欲聋,硝烟味呛鼻。婚庆开始了。不过,在这偏房中的人,却见不到新人拜堂行礼的盛大场面。
不多时,酒菜上桌,众人便不客气地动箸把盏。
刘若风小声问司马烟芸:“芸妹,婚姻是人生的大事,可惜我没有给你一个象样的婚礼。要不要选个时机补上?”
司马烟芸答道:“婚礼只是个仪式,何须那样看重?我更在乎内心的感受。有条件的当然可以象盐帮小姐这样大讲排场,风风光光,没有条件也可天地为凭、日月为证,何必强求呢?”
“呵,难得我夫人看得开,帮我节省钱物。但我总觉得亏欠了夫人。”
“相公!咱们现在飘泊无定,还计较这些作什么?只要相公你心里时时有我,我就知足了!”司马烟芸的语气也诙谐起来。
同桌之人自顾吃喝,也不管他两人说些什么。
席到中途,新郎新娘在司礼人陪同下到各处敬酒。因为宾客太多,对这些普通的客人,新郎新娘只是一间房陪一杯酒。到刘若风夫妇所在这间偏房时,司礼先介绍,称新郎是广陵太守之子,名叫公孙宣;新娘是盐帮老帮主之女,名叫田贞风。新郎穿一身大红锦袍,高不到五尺,一张脸胖乎乎、红肜肜的;新娘的个头和年纪都显得很小。
司马烟芸忽然小声道:“风哥,你认得这个新郎吗?”
刘若风本未在意,听烟芸一问,觉得似曾相识,便在脑中搜索。
“象不象咱们去年在乾元宫遇上的那两个胖小子?”司马烟芸提示。
刘若风恍然道:“对啊!象那个小胖子!”
原来司马烟芸当时与那两个大小胖子对过招,所以对其印象深刻。“他怎么会是广陵太守之子公孙宣?”烟芸疑惑道。
“谁知道呢?芸妹,不必管他。”
新郎说了两句客套话,敬在座各位一杯酒。大家不免说些祝福之辞。新郎并没有在人众中注意到刘若风夫妇。
不待席散,刘若风和司马烟芸便离席,沿廊道准备出府。
“啊!啊……啊……”一阵小孩儿的啼哭声让司马烟芸蓦然止步。
刘若风问:“芸妹,怎么了?”
“风哥!你没听到吗?刚才象是小凡的哭声!”
刘若风见她的眼中已有泪光。他当然也听到了哭声,不过他分辨不出是否象小凡。他想,要么是作为母亲对孩子的声音更敏感,要么是烟芸过于紧张而听错。
两个人循声而行,来到一间偏厅外。此刻,孩子的啼哭停了。司马烟芸要闯进去,刘若风拉住她:“芸妹,你确信是咱们凡儿吗?”
“不会错!”她语气坚定。
“芸妹,日魔月魔一定在凡儿身边,咱们不能莽撞!先前没有发现他们,可能是他们来得较迟。让我想个办法进去。”
司马烟芸道:“风哥,你看!”
原来有几个仆役端菜过来。刘若风和司马烟芸迎上去,截住最后两名仆役。刘若风道:“两位大哥且慢,有件事情想问一问。”
“什么事?”两仆役停步,其他人回头看看,继续走了。
“啊,是这样,我们要找一个人。”
“你们找谁?”
这时,其他仆役已进了门。刘若风道:“就找你们。”迅即点了两仆役穴道,司马烟芸接住菜盘。他们将两仆役架进一间小屋内,脱其衣衫穿上,又在墙上抹些灰土涂在脸上,端盘出屋,快步走进厅中。
这个厅很大,摆了十六张桌子,一屋人闹闹哄哄,正在兴头上。司马烟芸四下张望,走一走停一停。刘若风怕她冲动,一直紧跟着她。
席上吃客都以为他俩是上菜的,有人叫:“这里差碗烧肉!”刘若风便拣一碗烧肉递过去。
忽听司马烟芸叫声:“小凡!”往大厅右角疾奔。
刘若风赶紧一把拽住她,低声道:“沉住气!”
于是,两人慢慢靠近。但见厅角一张桌上,一名中年妇人正撩起衣衫给怀中小孩喂奶,小孩的脸看不见,但个头与一凡相近。其左右,日魔月魔赫然在座!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一章 夺子
刘若风拉着烟芸从侧方凑近,终于看清了小孩的脸。正是他们儿子一凡!
刘若风感觉烟芸浑身一震,手中菜盘差点掉下,忙为她掩饰道:“老弟,忙了大半天,累坏了吧?还好,就要结束了。”说完,把两个盘中的菜碟随意放到附近几张桌上,拿着空盘,强拉烟芸出厅。
两人返回先前囚放两名仆役的屋子,放下菜盘、脱下外衣。然后出房到院中,选了个隐僻的角落,假装喁喁私语,四只眼睛时刻监视着日魔月魔所在偏厅的大门。
司马烟芸感觉时间过得真慢,又担心被人发觉。幸而并没有人注意他俩。
终于,偏厅中有人出门离去。两个人更打起精神,目不稍瞬。
日魔夫妇和抱着一凡的妇人出门来,四下一望,却不往外走,反而往里去。刘若风和司马烟芸虽猜不透他们的意图,但仍悄悄尾随在后。这样时走时停,几乎把盐帮总坛逛了个遍,不过,日魔夫妇的兴致在各处飞檐翘檩的亭台楼阁上,而刘若风夫妇眼中的目标却只有日魔、月魔和一凡。
一凡的哭声又揪紧了司马烟芸的心。听月魔动听的嗓音道:“王嫂,还不快给不凡喂奶!”原来那中年妇人是月魔给一凡找的奶妈。
刘若风见月魔并未亏待一凡,心中稍安,但是听月魔却称儿子为“不凡”,竟把一凡的名字改了,又觉得很不是滋味。
一个多时辰后,日魔等人离开盐帮总坛,走过一条街,进了一家招牌为“四海”的客栈。刘若风和司马烟芸悄然跟进,见日魔夫妇上了楼,入了客房。刘若风塞给老板十两白银,要了相邻的一间客房。在店小二引领下,两人低头弓腰,溜进了房中。刘若风掏给店小二一两银子作小费,吩咐他将晚餐送来房里。
刘若风和司马烟芸将窗户微开,密切关注着外面的动向。隐隐听得隔壁房中月魔日魔逗弄一凡,时而发出欢悦的笑声。
晚餐时间到了,日魔和奶妈出房用餐,月魔和一凡留在房中。
司马烟芸小声道:“风哥,咱们现在就去把小凡抢回来吧!”
刘若风摇头:“不行!日魔虽然不在房中,但离得并不远。何况,小凡在月魔手上,咱们行事时必有顾忌。芸妹,先忍忍,天黑后再找机会!”
小二送进饭菜,两人用餐后,耐着性子等待。
夜色渐沉。那个奶妈下楼后,很久不见上来。刘若风估计,奶妈是另住楼下客房,喂足一凡奶水后休息去了。
忽然,日魔夫妇房中传出轻微的“噼啪”之声,除了刘若风和司马烟芸这样的武林高手,旁人根本听不出来。这声音持续不断,两人甚感奇怪,害怕日魔月魔对一凡做出什么,便悄悄出门,小小翼翼地潜到日魔客房窗下,用指头沾了口水,将窗纸捅开一个黄豆般大小的小洞。等了片刻,见未被发觉,而里面的“噼啪”声仍在继续。刘若风把一只眼慢慢凑近小孔,向里搜寻。
床帐中,一凡已经睡熟;视线移动,接下来看到的情景,却让刘若风大为震惊!一个赤露着上半身的女人,背向窗户,手、脚都被铁链绑在一把木椅上,而日魔手挥一条尺许长、极细的软鞭,不断地抽打在女人的背上,发出轻微的响声。女人默默忍受,既不挣扎也不喊叫,鞭子抽下时,只是本能地身子一颤。从女人背上能看出密密麻麻的新旧鞭痕,由此可推断,她的这种“待遇”绝对不是一天两天,以致其抗打击力大增,因为刘若风只见一鞭一鞭下去,却不见血水流出。
日魔似乎越打兴致越高。刘若风不忍再看,蹲下身。司马烟芸凑近去看。刘若风使劲握住司马烟芸的手,以防她做出不理智的举动。看了一会儿,司马烟芸轻轻伏身下来,她的表现比刘若风预料的要理智,因为她最关心的不是日魔和月魔,而是儿子一凡。
鞭打声更响了些。刘若风又把眼往里瞧,见月魔背上终于被抽出了两道血印,而日魔收了软鞭,正用舌头舔着渗出的血汁,一边舔一边有微微的呻吟之声传出。舔完一遍,日魔掏出一瓶药粉涂于月魔伤处,然后给她解了锁链、披上衣服,扶她坐到床头。
刘若风此时终于看清了月魔的脸。月魔头发半白,面色苍白而无任何表情,鹅蛋脸形,皮肤光洁少皱,想来年少之时应是个美人胚子。
“小曼,对不起!”日魔向月魔道歉。这话同样震动了刘若风。刘若风不能理解,日魔为什么要如此对待月魔?
“英达,是我对不起你。”月魔说话的语气很平静。
房中沉默一会儿,日魔又道:“小曼,你和不凡先休息,我到盐帮去探一探,想办法弄到那张图!”月魔只是轻“嗯”了一声,日魔走向门边。刘若风赶紧矮身,和司马烟芸伏在楼板上。门响处,一条黑影飞身跃下,踏屋脊而去。
司马烟芸又透过小孔往里观望,见月魔轻抚着一凡的小脸,自语着:“不凡真乖,不凡快快长大,长大了就会叫妈妈,妈妈要把一身的功夫都教给你,还要给你娶个小媳妇,生很多小孙子……”听月魔的口气,已经俨然以一凡的“妈妈”自居。
司马烟芸心中恼怒,别人成了自己儿子的“妈妈”,怎能不怒?刘若风却拉着她缓缓退回房去。
“风哥!怎么不趁日魔不在赶紧行动?”司马烟芸着急地问。
“嘘!小点声。芸妹,凡儿在月魔身边,咱们投鼠忌器,不能不多加小心。我想了个办法,由我去引开月魔,你暗中抱走凡儿,到鸿运客栈等我。”
司马烟芸想想,觉得这是最稳妥的方案,便道:“风哥,你当心点,不要和月魔多纠缠!”
“你放心!”刘若风在她额头上一吻,纵身而出。
刘若风来到客栈对面一处民房房顶,动足内力,学着天魔的腔调,低叫道:“三弟!四妹!你们在这里吗?请出来相见!”虽然声音低沉,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