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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来想去,终难有完美之计,摇一摇头,心道:“在这里瞎想有什么用,凡事都须见机而行。”此念方停,他又为司马烟芸担心。她究竟是办什么事?为什么不叫上自己一起去办?她在回避什么吗?为什么还不见她回来?她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想了一会儿,没有任何结果。他的思绪又转到了莫竹青身上。表姐一个女流,又无超人的武功,如何担起重振莫家堡的重任?不知她的心中,还有没有诸葛勋?……诸葛勋如果知道了自己已是魔神教教主,将会怎样对付自己?栎山总坛会不会有危险?凡儿会不会有危险?……自己从前那些部属,尹且子、虚无子、张黑虎、汤化龙、厉雄等,现在知不知道事实真相?如果他们知道了真相,会作何选择?他们还会死心塌地地跟着诸葛勋吗?
“至少有一部分人不会再跟着他!”这是刘若风思考的问题中唯一有答案的问题。“既然如此,我何不主动行动,分化瓦解诸葛勋的势力?”……
时光流转。望窗外,山林间暮霭渐起,刘若风的心不由得有些烦躁。
一条人影闪入,正是戴着面具的司马烟芸。
“你干什么去了?”刘若风大声责问。
烟芸全身一震,似乎没料到他会这样对自己说话。
刘若风马上觉察到自己声音过大,忙上前抓住她胳膊,缓和地说:“芸妹!我很担心你,害怕你出什么意外!你知道吗,我在这儿已经等了整整一个下午了。你的事情,为什么不清楚地告诉我呢?”
司马烟芸张口欲言,但是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眼角却有泪光隐现。刘若风一下抱紧她:“芸妹!你不想说就别说,我不会怪你的。”
烟芸的泪水涌了出来。过了一会儿,她推开他,向门边走去。
刘若风大为紧张,急问:“芸妹!你要到哪儿去?你说话啊!”
烟芸并未走出门,而是把门关上,转回身,慢慢走到刘若风身前,揭掉面具,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芸妹,你不要这样!”刘若风急伸手来拉,但烟芸却执着地用力,刘若风没能将她拉起。刘若风只得也跟着跪下,看着一滴滴泪珠在烟芸秀丽的脸庞上滑落,他心疼不已。
“风哥,我对不起你!”
“芸妹,有话好好说。咱们是夫妻,应是平等的地位,我不赞成什么三纲五常,我不允许你给我下跪!不管什么事,都会有你的原因,我都能理解!芸妹,快起来吧。”刘若风将烟芸整个人抱起,到竹椅上坐下,将她放在双腿之上,吸着她脸上晶莹的泪珠。泪是咸咸的,涩涩的,刘若风的心却不能踏实下来,有隐隐的不安。
烟芸靠在他肩头抽泣了好一阵,终于低声地说出了话:“风哥,我……我对不起你,你能原谅我吗?”
“芸妹,你别傻了,天底下没有我刘若风容不下的事情!”
“可是,这是件大事……”
“纵有天大的事,也大不过我对你的爱!芸妹,你才是最重要的,我不能没有你!”
这字字滚烫的话语,让烟芸十分感动,同时也使得她更加自责。“风哥!你对我真好,我要把一切都告诉你。你……你不要再去找月观主夺图了。”
“为什么?”
“因为,月观主那份宝图已经被我取得,交给了我师门!风哥,我知道那份图对你很重要,可是,我不能违背师父师娘的意图啊!今天早上,我收到师门的暗号,去见了林叔,他交给了我这项任务。”
刘若风笑着说:“哈,我以为是什么?一份图,有多大份量?怎比得上咱们夫妻情深!你师门对你有养育调教之恩,你报答他们是应当的,我怎会怪你?”
“可是,那份宝图关系到魔神教的发展,关系到你为父母复仇的大计,我却没有交给你,你真的不怪我吗?”
“芸妹,你还不相信?没有魔神教,没有藏宝图,我也有能力为父母亲报仇雪恨!不过,让我不解的是,你使用了什么方法,能让月冷秋将那份图交出来?”
“这……风哥,这是师门的秘密,但我不能再瞒着你。我的师门在北海之滨的地下,江湖上称其为幽冥城。我们在各地安排了一些眼线,主要的任务,就是搜集各大帮派的情报和调查他们主脑人物的隐秘之事。”
“刺探别人的隐私?你们出于什么目的?”
“我也不清楚师父师娘的最终目的。风哥,你知道前年中秋我为什么会在青城山等你吗?就是要从林叔那儿拿到有关月冷秋的隐私报告。”
“所以,你今天就用他的隐私相要挟,逼他交出了宝图?你们这个办法很不错啊!不知你们掌握了他的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风哥,这事……这事说起来就令人心颤!三十多年前,月冷秋是个*大盗,绰号‘花不留’,被他糟蹋的女人不计其数。有一次,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花不留经过一座破落的驿站,遇到主仆两名妇女,就奸污了她们后逃离。天亮后,他发现一块玉佩掉了,回去驿站寻找,看见两个妇人吊死在梁上,其中一人手攥玉佩,竟是……竟是花不留自己的母亲!”
刘若风的心紧缩成一团,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复杂的感受,便更加抱紧了烟芸,说:“你不该去和这样的畜牲打交道,那是多么危险啊!”
烟芸摇头道:“从那之后,花不留开始悔悟,从此在人间消失。隐迹三年,他投在青城门下,做了道士,再无狂悖逾规的行为。十年前接任青城掌门。”
“月冷秋曾做下那等人神共愤的事,当然不愿再让人知道。而你们居然能够查得出来,这种本事真是令人佩服!芸妹,你的师门究竟是怎样的组织?都是些什么人物?你师父又是谁?”
“凡是进入幽冥城的人,每个人都戴着面具,彼此都不认识,识别身份的唯一方法就是面具上不同的暗记,各个人的底细只有师父师娘才了解。我没有见过师父师娘的真面目,也不知道他们的名号。真的,风哥,我没有骗你!师娘曾对我说,幽冥城接纳的都是被俗世所抛弃的人,所以不便以真实脸面示人。”
刘若风盯着烟芸,叹道:“唉,芸妹,我不了解你的地方太多了!我猜想,你们幽冥城的人因为被俗世所弃,所以心理不平衡,于是想方设法获取别人的隐私,以证明别的人比他们也好不了多少,还可控制别人为己所用。对不对?芸妹,我想知道,你接近我,是不是也是你师门的授意?”
烟芸蓦然意识到刘若风问这话的言外之意,不由起了个冷颤,连忙用力抱住他,颤着声音道:“风哥,你……你要相信我!我们在洛阳相遇,纯是偶然,后来我到百花谷找你,是出于对你的关心。当时,你一个落拓书生,师门有什么理由授意我故意接近你啊?”
“那么,当我成为汉军皇上之后呢?”
“风哥,我是自愿跟在你身边的,我从来没有向师父师娘汇报过和你的关系!后来,师兄把情况报告给师父,师父责备我,我只好顺势推说接近你的目的是为获取情报,使得师父不再反对我的行动。师父说,幽冥城也许有一天会对你有所借重。”
“这么说,还是存在你师门的因素了?那么你在汉中怀上我的骨肉,是不是也是你师父师娘给出的主意?”
司马烟芸感觉,刘若风抱着她的双手已经不如先前那样有力。她的心不禁猛然下沉!
第二十七章 策反
“风哥!我的一切行为都是出自对你的爱!你这样问我,是侮辱了我们的爱!”烟芸一下挣脱了刘若风的双手,霍然站起,因激动而显通红的脸上罩着一层寒霜。
刘若风慌了神,起身想去拉她,烟芸闪身躲了开去。刘若风急忙告白:“芸妹!我,我不是不相信你的爱,而是觉得,你不该瞒着我,所以有点气怨,说了让你生气的话,你……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你不相信我,可以用你的通心诀探查呀,看我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为什么要无端地怀疑我?”
“芸妹,对不起,是我错了!我……我以为,我一心一意地对你,便要你也全心全意地对我,所以看到你对我有所隐瞒时,心理一下子失衡吧,就冒失说错了话。”
“哼!你不是冒失,你说的是你心里的话!”
“是啊,我心里有话就说出来,所以不希望你心里藏着什么啊!”
“我藏了什么?除了师门这点秘密,我在你面前几乎就是透明的了!我也不是故意的,不准泄漏秘密,这本是师门的铁规,我现在已经触犯了门规,把一切都告诉了你,你还要我怎么样?”
刘若风见烟芸一脸寒气,但语言已渐和缓,他慌乱的心才稍为稳定一些,于是微微笑道:“芸妹,都是我的错,我求你原谅,好吗?我不要你怎样,只要你不再生气,只要你不再不理我,只要你展颜一笑……”一边说着一边接近了烟芸。
烟芸没再逃避,刘若风一把抱紧她。她的两只拳头在刘若风肩上一阵乱敲,似乎才解去了胸中之气,而后把头埋进刘若风胸口,又变成了小鸟依人的可心样儿。
“芸妹,原谅我!”刘若风寻到烟芸的唇,两人激烈地相拥相吻。这一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狂热。
第二天,两人下了青城山。
到了山下,烟芸问:“风哥,咱们是到莫家堡去找竹青姐吗?”
刘若风想了想,道:“莫家堡缓一步再去,咱们先去成都,看看以前那些部属。”
“风哥,你是念旧呢,还是另有打算?”
“我要策动他们,反对诸葛勋。”
进成都城,已是下午。刘若风特意到昭烈庙、武侯祠看了看,有兵士守护着,便没有进去。
想到自己曾以昭烈帝后嗣的身份大张旗鼓地到此祭祖,刘若风不禁摇头苦笑。风物依旧,而世事变化莫测,如果昭烈帝、诸葛武侯在天有灵,会作何感想?
两人转至一条大街。刘若风忽地把烟芸拉到一旁,小声道:“对面过来的那队人马是木家堡的人。”
烟芸笑道:“呵,他们是认不出我的,你嘛,有个面具就行了。”掏出一张面具给他戴上。两人避到道旁,一队武士迎面走过,约有三十来人,当先领头的正是木修。木修左右,有四个人身着黑衣、黑披风。
刘若风悄声道:“那四个黑衣人可能是诸葛勋的黑衫军。”
烟芸问:“我没有与黑衫军交过手,他们的实力如何?”
“芸妹,他们的实力惊人!你如果遇到他们,一定要小心!可以说,任何一个黑衫军的实力都在木修之上。你现在的武功,或能够战胜他们一个,但是用两名黑衫军对付你,恐怕你会吃亏了。可怕的是,我到现在还不清楚,黑衫军究竟有多少人!”
“木修这帮人从汉中回到成都,是要作什么?”
刘若风:“咱们跟去看看,也许就能知道。”
两人远远尾随,跟着木修等人。
木修一行直接进入厉特的大都督府。刘若风和司马烟芸在外监视等候。
不到两盏茶功夫,木修等人鱼贯而出,来到一间大客栈——蜀都客栈,登记入住。
刘若风夫妻也在蜀都客栈住下。
用过晚餐,木修的人马出了客栈,寻得一家妓院作乐。
刘若风和烟芸跟到妓院外,没有进去。两人商议一下,转而赶到厉特的都督府,越墙而入。抓个卫兵问明厉特的住处,悄悄寻来。
大厅之中,厉特和几个姬妾正饮酒作乐,舞伎们以舞相伴。好不悠闲快活!
刘若风取掉面具,烟芸则戴上面具。先制住外面的卫士,然后直趋而进。
厉特抬头看见刘若风,惊愕不已,怔了好久,忽倒身跪拜,道:“为臣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迎逢,望皇上恕罪!”
刘若风哈哈大笑,并不言语。厉特望着刘若风,问:“皇上是什么时候回到成都?深夜到此,不知有何训示?”
刘若风眼珠左右一转,厉特会意,喝道:“你们全都退下!”舞伎、姬妾们退走之后,厉特伏在地上,恭谨地道:“皇上请上坐!马姑娘也请坐。”
刘若风大笑:“哈哈哈!厉特兄,你的日子过得真不错啊!”
厉特惶恐状:“皇上!为臣怎敢当皇上如此称呼?为臣真是死罪,死罪!”
刘若风:“厉兄无须介意!我已经不是你们的皇上,难道你没有听到过有关的传闻吗?”
厉特:“什么传闻?蜀中消息闭塞,没有听到什么啊。”
“诸葛勋加害于我,在汉中找了个替身冒充我作皇上,我侥幸脱逃,如今四方流浪。厉兄真的不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