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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芸调侃:“怎么?干女儿来了,就这么高兴吗?”
刘若风反诘:“吃干女儿的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不自信了?”
烟芸嗔道:“不许胡说!我犯得着为一个小女孩儿吃醋吗?”
刘若风微笑:“夫人开明,那就好!我猜想,以盐帮的殷富,他们一定带来了不少礼物。这一回,我可要照单全收了!”
烟芸心里也高兴,她清楚山头上现在拮据的状况,有人雪中送碳,当然是件大好事,但她却说:“我的大教主,你怎么这样没骨气了,就盼着别人的恩赐。人还没到呢,谁知人家会送些什么,别把美梦做得太早!”
刘若风作沉思状,问:“夫人,女儿到了,咱们要不要出迎?是迎到山腰还是迎到寨门?”烟芸答道:“客人到了,理当迎接。但作父母的,不能太掉架子,到寨门迎接足矣。”
刘若风想了想,又说:“芸妹,我想,我就是那个‘刘峰’、是田贞风义父的这层关系,不如趁此机会,与她挑明了吧?似现在这样遮遮掩掩、双重身份,有时觉得真烦。”
烟芸“扑哧”一笑:“如此甚好啊,我举双手赞成!让她明白,她与你是父女关系,别想再认个义兄、义妹啊什么的!”
刘若风乜斜烟芸一眼,故作不满:“看看你,你又来了!”……
不久,一名教徒快马送来拜帖,署名正是盐帮帮主田贞风。刘若风派了几个小头目先到山道上接引开道,自率教中主要人物,出梅花阵外相候。
田贞风和两名盐帮长老乘马在前,几十名帮众挑担、牵马居中,后面还有近百名护卫,从山道上徐行而至。田贞风、二长老下马,刘若风、司马烟芸等连忙迎上。
刘若风抱拳行礼:“田帮主及盐帮朋友光临,我等有失远迎,乞请见谅!”
田贞风施礼,道:“恩公,田贞风来得冒昧,望恩公不要见怪才是。”
刘若风:“田帮主切勿多礼,请到里面叙话。”
宾主穿过梅花阵。途中,刘若风为客人们介绍此阵的奥妙,令田贞风和二位长老赞叹不已。
到了广场,田贞风令随从放下礼担,对刘若风道:“恩公,些许薄礼,略表心意,万望恩公不要再推辞!”
刘若风大笑:“哈哈,哈哈!帮主不该跟我客气,以后来时,切莫这般铺张。”吩咐手下搬运礼物、招待盐帮弟兄,再与司马烟芸、日魔夫妇以及抱着一凡的明宇一起,引田贞风及二长老进入圣殿,分宾主入座。
田贞风叫一声:“恩公!”起身又要拜倒。
刘若风忙挥手道:“贞风,且慢!你看看这里。”右手亮出了那块盐帮金令。
两位长老一见金令,立即跪拜于地——盐帮帮规,见金令如见帮主。田贞风微一楞神,随即倒身下拜,口称:“义父在上,请受小女贞风一拜!”
刘若风离座将田贞风扶起,并请二长老复座,对田贞风道:“贞风啊,义父对不起你,以前不应该将实情瞒着你,早该告诉你了。你不会责怪义父吧?”
田贞风:“义父,你……言重了!义父这么作,必有不得已之处。义父数次救贞风于万劫不复之境,贞风纵使结草衔环也难报义父深恩之万一,又怎么会责怪义父呢?”她眼中已暗含泪光,这些话是她真情流露。
刘若风“哈哈”大笑,说道:“好!我女儿是一帮之主,应该少一些儿女情长、多几分英雄气概!来,义父为你引见几位朋友。”拉着她到日魔夫妇跟前,道:“贞风,这是两位前辈高人,日魔梁前辈和月魔余前辈,现在屈作魔神教两大护法。”田贞风施礼,月魔回礼。
日魔、月魔的名头震动了盐帮二长老,两人也赶上前见礼。月魔还礼,并用肘轻碰日魔,其意是叫他不能少了礼数。不料,日魔却不理不睬,冷哼一声,拂袖而起,径直出门去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六章 胸怀
几人面面相觑,极为尴尬。月魔非常愧疚:“教主,对不起!英达太莽撞了,我去找他谈谈。”月魔追了出去。
刘若风稳定情绪,笑着道:“呵呵!贞风,二位长老,梁前辈就是这种个性。真是不好意思,你们别把这件事往心里去。二位长老请坐。”
一名长老说:“刘教主不须自责,咱们早就听说过四魔的为人,今得亲见,果然是没有虚传。教主便是帮助我们盐帮赶走黄木的那个刘峰刘大侠吧?刘大侠的大恩,盐帮上下无不感激涕零!刘大侠是田帮主的义父,还是盐帮挂名长老,大家都不是外人,不用为这点小事而损伤了你们父女相见的喜庆气氛。”
刘若风对这名长老颔首表示谢意,把田贞风推到司马烟芸身前,问:“贞风,你先猜猜,这一位是谁?”
司马烟芸和田贞风互相瞧着对方。司马烟芸觉得这个小姑娘打扮华贵而不花俏落俗,既端庄富丽又落落大方,着实招人喜爱,脸上不觉露出盈盈笑意。田贞风在顺江城也见过司马烟芸,不过当时司马烟芸脸有面具,如今得见真容,不由为其美貌气度所折服,伏跪于地,道:“小女田贞风,拜见义母!”叩了三个响头。
司马烟芸连忙拉起田贞风,到自己身边坐下。
刘若风好奇地问:“贞风,你怎么猜得如此准确?”
田贞风笑道:“义父、义母,其实离开顺江后,贞风早已派人打听过了,魔神教的总坛位置、重要成员都打探得一清二楚。不瞒义父义母,我知道义母名讳为司马烟芸,我还隐约猜出,魔神教教主‘刘若风’很可能便是义父‘刘峰’,因为我查过,江湖中根本没有‘刘峰’其人,而在顺江城救我的两个人,铁剑帮帮主和魔神教教主,我感觉是同一个人,而铁剑帮帮主的模样,太象义父‘刘峰’了。”
司马烟芸:“小丫头,为了证实你的猜想,所以你就上山来了?你真聪明!初次见面,义母该送你点礼物,可是义母没有什么好东西送你,你且说说,你想要什么?”
田贞风不假思索地答道:“义母厚爱,贞风打心眼里感激!贞风频受欺凌,深感在江湖上功夫的重要,什么事都是凭实力说话。贞风不求别的什么,只望义母指点一下武功。”
烟芸笑道:“呵呵呵。好啊,义母就传你一套剑法,是我师娘所传,很适合女子修炼。”
田贞风欢喜:“贞风多谢义母,也一并谢谢师祖婆婆!”
刘若风见她二人融洽,也自欣慰,把明宇叫过来,问:“贞风,你知道他们又是谁吗?”
田贞风看看明宇,道:“义父,他应该是义父的结义兄弟明……明叔叔吧?”明宇的年纪比她大不了多少,叫了声“叔叔”,颇觉有些不自在,为了掩饰,忙拉住一凡的小手,道:“这应是我弟弟了!一凡弟弟,来,让姐姐抱抱!”
明宇“嘿嘿”一笑,将一凡交给田贞风,自己退到一旁。???
但是一凡却有些岔生,田贞风又不太会逗哄小孩子,所以一凡啼哭起来。田贞风一边使劲抖动双臂,一边说:“好弟弟,你别哭啊,姐姐今天没有专门给你带礼物,过两天,姐姐打一把富贵金锁送给你。等你长大了,想要什么,姐姐都买来给你。”
一凡可听不懂这些,仍是闹着。烟芸接过一凡,轻打着他小屁股,笑道:“小东西,姐姐这样疼你,你还敢使怪!”
殿内一派其乐融融的气氛,不必细表。
尔后,刘若风让明宇领着田贞风和二长老在总坛里外四下观览。
魔神教内堂堂主前来呈上盐帮的礼品清单。刘若风和司马烟芸看看,计有绸帛三十匹、粗布百匹、鲜肉十担、腌肉二十担、酒五十坛、油盐无数……还有珍珠粉五盒、现银十万两。
刘若风心里在笑,嘴上也笑:“哈哈,夫人,珍珠粉是专为你准备的,瞧这女儿多孝敬你呀!”
烟芸说:“风哥,你有点口是心非吧?作为一教之主,你最看重的当是这十万两银子,而不是几盒珍珠粉!十万两银子,足以让咱们在山上过一段舒心的日子了。”
刘若风轻叹:“唉,芸妹,你看我是不是有点人穷志短了?”
“呵,不能这么说!这是女儿孝敬你的,又不是偷来抢来,怎说得上人穷志短?贞风这丫头,明达事理,贵而不娇,是个好孩子,我心尤怜。这样的女儿,多几个也无妨。”
刘若风:“不过……我们……这样年轻,与她年龄相差并不多,却做了人家义父义母,总觉得有点……有点别扭。”
烟芸:“不要婆婆妈妈!事已至此,天下皆知,想改也改不了!况且,我听说世间还有义父母比其义子义女年纪还要小的呢,他们还不是照常相处?这只是一种名份,习惯了也就自然了。在我心里,已把贞风当女儿看了,她也是你的女儿!”
烟芸把“女儿”两字说得特别重,刘若风当然明白她话中之意,心想:“你还是不十分放心我呢!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他引开话题,问:“夫人,你这么喜欢女儿,打算传她什么武功?”
“我想传她坤元剑法。师娘说,这是师祖为女弟子而创编的一套剑法。”
刘若风感叹:“能自创武功,尊师祖定是非常了不起的人物,真叫人神往!我猜想,尊师祖莫非便是武圣?”
烟芸摇头:“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也许不是。世上高人,也不止于三圣吧?”……
正说着,月魔拉着日魔一同进殿。刘若风对刚才的事并未介意,道:“二位前辈请坐。”
月魔把日魔推上前。日魔小声说:“教主!夫人!刚才……对……对不起!”声音极小,而且生硬。
刘若风平静地说:“好了。梁前辈,咱们都是朋友,有什么就提出来,别憋在心里。”
日魔:“教主,你……你还把我们当朋友吗?可是你有多少事情瞒……瞒着我们?朋友?哼!”日魔越说声音越大。
刘若风见日魔说话又结巴起来,知道他心中激动,这才明白,是因为自己没有把田贞风相关的事没有向日魔夫妇通气而让日魔觉得不被重视、没有面子,于是辩解说:“两位前辈,这件事的确怪我虑事欠妥,没有及时与两位前辈说明其中缘由。前次我到盐帮取图时,情非得已之下,答应收田贞风为义女。当时我是以刘峰的虚假身份,原以为事情就此为止,往后不会再有什么牵扯,而且,我把此事看作个人私事,与教务无关,所以只对烟芸说过,没有告知几位护法,明宇也不知情。实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种状态,梁前辈有所不满,当属常情。是我做得不够好。”
刘若风说得恳切,日魔的怒气消了一些,但他又问:“教主,这件事也……也就罢了。不过还……不有一事,教主与那何……何铁心,究竟是……是什么关系?我看你们之间有……有一些秘密交易,这总与……与教务有关吧?”
刘若风暗暗佩服日魔的精明,从旁看出了事情一些端倪。可是刘若风觉得,现在绝不可揭穿“何铁心”便是诸葛勋这个事实,因为以日魔的禀性,若他得知真相,万万不会答应与诸葛勋合作。不仅日魔,如天魔、明宇、教中其他弟兄,徜若都站出来反对,那么自己隐忍求全、着眼天下大局的一番苦心就要白费了。“这……”刘若风一时没想好措辞,转眼望向司马烟芸,向她求援。
烟芸道:“梁前辈放心,风哥以前就认识何铁心,知道他的底细。咱们是暂时与他合作,风哥也不能确定他的真正意图,还需要时间观察求证,适当的时候,一切事情都会告诉前辈,请前辈谅解。”
对于司马烟芸口中说出的话,日魔反而不便加以辩驳,沉吟不语。月魔劝解:“英达,教主是咱们的恩人,咱们应该听教主的。教主和夫人都是少年豪杰,料事英明,有他们处理教务,咱们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日魔乃道:“教主,夫人,小曼说得不错,可能是我多……多虑了。不当的地方,请你们多……多宽侑。”说完,与月魔出殿。
刘若风望着日魔夫妇离去的背影出神。
烟芸问:“风哥,梁前辈是不是真的不会计较了?”
刘若风喟叹:“梁前辈这个人,心高气傲,不会轻易地服于人。我担心的不是梁前辈心头放不放得开,而是余前辈。”
烟芸不解:“余前辈的武功不在梁前辈之下,为人更平和许多,你担心什么?”
“芸妹,你知道他们夫妻过去的状况,由于余前辈的负罪心态,让梁前辈长期居于强势一方,这种惯性,恐怕很难有彻底改观。从他们二人在公开场合的言行,我能分明感觉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