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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若风奔出五、六丈,到一处缓坡之上。放眼望去,不见什么异状。再从脚下往前,逐一细查,终于发现有一个异常隆起的“雪包”,离自己仅有丈余远近。凝目观之,与周围的雪色有些差别。
“雪豹?!”刘若风暗道:“这家伙真狡猾!”
对峙一会儿,刘若风想起马芸还等着自己为她疗伤,不宜久拖。于是,他摆好架式,用脚对准雪豹踢去一块雪团。雪豹一声大叫,朝刘若风直冲过来!
刘若风闪身、出剑,刺中雪豹侧腹。
“嗷!”雪豹负痛狂叫,突地甩尾扫来。刘若风举剑一格,豹尾立即短了一截。而刘若风的麒麟剑竟也被一股大力打得脱手掉下!
雪豹腾空而起,扑击下来!
雪豹闪亮的爪、尖利的牙,近在眼前!刘若风根本没有退避的余地。他疾伸双手撑住雪豹的大腿部,雪豹借着下扑之势将他压在了下面!
刘若风深陷雪中。他双手伸直,尽力不让雪豹的利爪坚齿挨近身体。
但雪豹个大体沉,负伤后又凶性大发,在上面不停晃动着身躯;更加之刘若风为马芸运功疗伤,耗去了大量体力,怎么经得起长时间的折腾?他试图奋力想要翻身,怎奈力有不逮,未能如愿。
他的双手渐渐弯曲,眼看着那一张血盆大口就要吻上自己的面门!他知道,这是一个死亡之吻,自己将葬身兽腹,成为这头雪豹的一顿美餐。
血盆大口变成了父亲临终前虚弱苍白的脸:“风儿,你快到我们这里来吧,我和你妈妈都在这边等着你……”恍惚中刘若风看到了母亲的背影。“妈妈!妈妈……”
一忽儿,又幻出马芸的脸,虽则不好看,却用深情的大眼望着他:“风哥,我们一起成仙吧,来,我带你飞到天国去……”
突然,一股强大的劲力自刘若风丹田升起,幻象消失了,双臂也有力地伸直。刘若风任劲气在体内流转三周,蓦地吐气开声,“啊”一声巨吼,四肢一齐发力,竟将压在身上的雪豹向侧上方高高地抛起!
“嗷——”雪豹无助地悲啸,在空中划过一条大大的弧线,坠入深渊……
刘若风随即弹身而起。原来,在那个紧要时刻,他通过自己的悟力,竟然将洗心*又提升了一重!此时,他感到精气充沛,丝毫没有疲劳之态。他收回宝剑,拾起雪豹掉在雪地上的一截尾巴,跑回岩壁下。
刘若风将马芸扶正,把自己的内力源源不断地输入……
雪停。风住。日出。
至申时许,刘若风终于将马芸从鬼门关里拽了回来。
“风哥,我是在做梦吗?”马芸睁开眼,迷糊地问。
“芸妹,你不是做梦!我说过,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刘若风的热泪滴在了她的脸颊。
“真的吗?我没有死吗?!”马芸抬手想要来抚摸刘若风的脸,却被背部的伤口牵扯,痛得皱起了眉头。
“芸妹,你只是脱离了危险,离痊愈还早着呢。快快躺下休息。”
刘若风喂马芸喝雪水,吃了少许食物。待她睡熟,起身到近处采了几大捆树枝。
夜幕降临,刘若风把树枝弄燃,在周围布起半个火圈,防备野兽来袭。
刘若风为马芸换药、疗伤至夜半,只在天将明时小睡了一会儿。天一亮,他又急着爬起来将火圈弄熄。
次日上午,马芸已能主动接纳他的功力,配合治疗。刘若风为她的内伤有了好转而欣喜,可是,又为另一件事而发愁:食物早已不多。他想自己去寻找些能吃的东西,又放心不下马芸;想背着她下山,又怕她的身体经不住跋涉。
中午,马芸的胃口似乎开了,吃了不少东西。这更叫刘若风忧心。
饭后,刘若风决定给她背后的伤口再换一次药。掀开衣物,揭起裹布,痛得马芸直咬牙。查看一番,伤口还算正常。敷上新药后,正要给她穿上衣服,却看到了她那洁白如玉的肩背。前面两次换药,也许是由于心情急切或是光线不好,刘若风并没有注意地看过她背上的肌肤,现在一瞧,不由呆了!所谓“冰肌胜雪”,并不能确切地形容马芸的肌肤。她的肌肤比雪还要白晰,比玉还要光润,比凝脂还要细腻!既令人生出万千爱惜,又叫人不忍对之有一丝亵渎。
刘若风情不自禁地用唇在马芸肩胛处轻轻一吻。
马芸如被针刺,全身一抖,下意识地抬起双臂护住前胸,急喘一会儿,责问:“你、你、你干什么?!”
“芸妹,你别怕,我没有……别的意图,只是……太美了!”刘若风一边分辩一边将她的衣服理好,再将其余的衣物为她披上。
马芸回味着刚才刘若风的动作、语言,万般情丝涌上她心头。她想:“我的一切都是他的,他应该拥有我的全部,可是,为什么刚才我却要责怪他呢?他生气了吗?”
“芸妹,你休息休息。等你醒来,我再助你疗伤。”
数十丈外一株积雪的树巅,那个竹杆怪人目睹了先前一幕。“女娃子,算你命不该绝。这小子对你不错,老夫就放他一马。男人多情容易,但要做到痴情而能自持的,老夫却是没见到几个。小子,老夫帮你一把。”一团物事缓缓向崖壁飞来。
“扑”,听得响声,刘若风转眼一瞧,见雪上掉落一物,是个纸包。刘若风捡起,闻到浓浓的香味儿。打开看时,竟是两只烤得黄灿灿的腿子肉,在手中还能感到温热温热的。
刘若风朝外面深深地作了一揖,口中道:“多谢前辈厚赐!”
他将一只狐腿包好,埋入雪下,唤醒马芸,用剑把腿肉切成小片喂她。马芸也强迫着他吃了一些。
晚间,取出另一只狐腿,在火上烤热。虽然马芸执意相让,但大部分还是进了她的腹中。
翌日,又收到怪人一大块狐肉。数日过去,马芸的身体逐渐复原。
这天,刘若风和马芸决定下山。
马芸后背衣服的*无法缝合,只得将刘若风的一件外衣仍旧穿在外面。她的心情特别好,在刘若风周围蹦蹦跳跳的,象个小女孩儿一般。
行至一空旷处时,马芸转身对着怪人岩洞的方向放声高喊:“前辈,谢谢您的相助!您一个人藏在雪山上有什么意思?和我们一起下山吧!前辈,您听见没有啊?”喊一遍没有回应,马芸又提高音量喊了两遍。
刘若风忽然想起什么,忙伸手过来捂马芸的嘴巴。已经晚了,只听得一声震天巨响,雪块从山顶滚滚而下!
“雪崩!快走!”刘若风拉起还没反应过来的马芸,发力狂奔!
“轰!嚓!”响声越来越大,刘若风明白,他们正在与死神赛跑!
雪粒溅到了背上,死神离他们已经很近了!
两个人忽然间都停下,彼此对视一眼,立即紧紧拥在一起,共同迎接死神的到来!
“芸妹,让我们一起到天国,做一对恋人!”
“风哥,我们可以永远不分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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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武侯祠
刘若风和马芸正闭目准备共赴黄泉,却突感身上一紧,人已升至半空,耳际听得一声沉喝:“提气轻身!”
这正是竹杆怪人的语音。二人急忙运功配合,在怪人的强力带引下,以从未体验过的高速向前方飞射!
一口气直飞出近五里地,身上一松,两人缓缓落地。“小娃娃,你们快下山去吧,休要再管老夫之事!”
听着空中传来的声音,再仰首望时,那怪人已了无影踪。刘若风和马芸相拥在一起,双双流下了热泪……
待两人策马回到成都利来锦坊,已是八月二十八日了。
一帮姐妹把刘若风、马芸团团围住,问长问短。竹青分开众人,亲热地拉起马芸的手:“好妹妹,欢迎你到这里来!以后,你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好了。”
马芸温言道:“姐姐,莫家堡的事情,风哥都和我说了,你们要节哀顺变。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马芸绝不会推辞!”
“那我先谢谢妹妹了。”
刘若风插话问:“青姐,锦坊的生产怎么样?找到销路了吗?”
二凤抢着答道:“表少爷,有人自动找上门来,把我们的锦全包了!”
刘若风喜道:“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是哪一家商号啊?”
众姐妹却相互瞧瞧,都不说话,只抿嘴而笑。
刘若风盯住二凤:“二凤,你回答我!”
二凤眨眨眼,笑道:“表少爷,让小姐告诉你吧!”说完,躲向竹青身后。其他女子也跟着附和:“小姐,你快说嘛。”
竹青的脸一阵发红,扭妮半晌,才轻声道:“若风,他是朱——”
众女齐道:“什么?他是猪?!”
竹青一咬牙:“是朱大哥!”随即铁着脸道:“大家还不快去作事!”
刘若风后来从二凤那里了解到,原来是朱勋前来找竹青,收购利来的所有产品,而且多次约竹青出去。联想刚才竹青的表现,刘若风的心头放下了两件大事,一是利来的织锦的销路有了着落,二是表姐的终身看来也有所依托了。象表姐这样清纯善良的女子,理应有一个美满的归宿。刘若风暗暗地为她祝福。
竹青成天拉着马芸给她作帮手,刘若风倒成了一个没事的闲人。他本想把小盼等孩子集中起来,教授一些文化知识,可细细一想,经过这许多事情之后,自己对人世的认知还并未清晰,又拿什么去教给孩子们呢?
这一闲下来,父亲要他兴复汉室的遗言便时常在他脑中回响。“凭我一己之力,就能改写历史吗?若要改写历史,又从何处下笔呢?”每当想到这些问题,他心里的愁绪就难以排解。
九月三日上午,刘若风独自来到昭烈庙。进入庙中,却让他大吃一惊!与往日破败的景象大不相同,但见到处修葺一新,打扫得十分干净,门窗重新上了油漆,昭烈帝的塑像镀上了金身,原来在里面栖身的流民也不见踪影。“这些事是谁做的?”刘若风脑中存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上香参拜毕,出得门来,刘若风沿着庙墙外围查视一圈。行至左侧,赫然见一座新建的祠堂,门口的牌匾上是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武侯祠。
“武侯祠?!”刘若风心中颤动:“诸葛武侯是蜀汉重臣,智计超群,精忠爱民,后人为他立祠,足见他德政广施,泽被后世。只是,为何要将大臣的祠堂建在君王陵庙之旁?”
刘若风带着疑问进了门。厚重的建筑基调掩不住梁柱墙垣的新色,园中新植的松柏幼苗还未生长,有些萎缩,可以看出这座祠堂刚建起不会太久。正殿中,武侯端肃地立在先帝右侧,面貌清瘦,羽扇纶巾,直如真人一般。刘若风油然生敬,拜伏于地。
隐约间,听得有人在低泣。刘若风循着哭声,来至一偏室。门紧闭着,哭声便是从里面传出。哭音渐高,最后竟号啕不止。刘若风好奇,透过门缝往里窥探,见红缎铺就的案台上燃着香烛,供着一个小金人,似是武侯的模样;地上伏着一人,身体抽动,哭得甚是伤心。刘若风正欲敲门相询,忽听门内的话音传出:“先祖啊,如今才为您立祠,请您宽恕子孙的不肖吧!呜呜……”
“他是诸葛丞相的后人?!”刘若风心中一震。
“您为了百姓苍生,一心匡扶大汉,不遗余力,怎奈天不相佑啊!呜……呜……”听那人哭得悲切,刘若风眼中不禁也湿润了,喉头发哽。
“先祖啊,您放心吧,我一定完成您未竟的功业,兴复汉室,重开国运,鞠躬尽瘁,万死不辞!愿您在天的英灵护佑,助我早日找到先帝的后嗣,辅佐他光复河山!呜呜……”
刘若风忽然发觉,这人的声音听着有些耳熟。他是谁呢?
“朱勋!”刘若风脱口而出。
“谁在外面偷听?”门突然大开,朱勋的折扇已抵在刘若风的咽喉。“刘兄,是你?!我在里面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朱兄别介意,我并不是有意偷听!”
朱勋变色道:“刘若风,对不住了!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秘密,我不能再留着你!其实,我一向很看重你的才华,看在咱们以往的交情上,我会给你一个痛快!你若还有什么未了之事,可以交给我代为料理。”
刘若风想了想,道:“朱兄,我确实还有三件未了之事。”
“快说!”
“第一件,我的妹妹若水被人虏去,请朱兄代为找回。”
“好说!这件事就包在朱某身上!”
“第二件,请朱兄转告我义妹马芸,要她善自珍重。”
“啰嗦!快说第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