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若风这里压力顿减,马芸也找了一杆长枪帮他,一同挑起竹筐。
马蹄声起,敌军骑兵发动!刘若风大叫:“张兄快撤!”同时,手上加快了动作。终于,最后一筐泥石抛上来,马芸拉起刘若风跃出壕沟。
敌骑已近。张黑虎大叫:“把竹筐弄烂!然后快撤!”义军将士用刀把地上的竹筐砍烂,迅速回撤。但骑兵的速度远胜步兵,一些掉在后面的义军竟成了官军的刀下之鬼!张黑虎冲上吊桥后,敌军最先头的一骑离他已不到一丈!已先过桥来的周安急叫:“收吊!”吊桥升起,张黑虎踉踉跄跄地往桥的这面跑。
敌骑勒住马,开弓搭箭,瞄向张黑虎后背!
第十四章 兵法
马芸瞥见张黑虎的危境,将手中枪奋力掷出。空中光华一闪,长枪贯入那名敌兵侧腹!但他的箭已然离弦,只是由于身体中枪时略一抖动,箭带啸声,从张黑虎耳边划过!
义军退到工事之后。敌军骑兵也停下,这宽阔的深沟阻住了他们的前进之路。官军运走他们死伤的兵士,割掉死难义军的头颅带回去请功——刘若风看得心底泛寒、须发皆竖,可张黑虎等义军将士却是视而不见,当没事一般——因为他们在前线已见得多了。
刘若风颓然坐下,这时,他才感到浑身乏力,有如虚脱。
张黑虎过来要说什么,马芸道:“张将军,让少主安静休息,有事等一会儿再说。”张黑虎把马芸拉到一旁,纳头便拜:“马兄弟!张老黑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老黑万死不辞!”马芸扶起他:“张将军何必客气,区区小事,不要记在心上。”马芸觉得,这个黑大个虽然看起来有些憨,却也有叫人喜爱之处。
刘若风运功调息,功行两遍后,离座站起。马芸小声问:“风哥,你没事了吧?”“没事!”刘若风的语气里透着坚定。
刘若风走到众兵将之中。周安突地高喊:“少主神武!少主神武!”跟着,周围的人也高呼:“少主神武!少主神武!”接下来,呼喊的人越来越多,大家走出工事,齐声高喊:“少主神武!少主神武!……”
听着将士们的称颂,刘若风一方面觉得暗喜,另一方面又觉得心中有愧,但他却面露笑容,转动着身子,频频向大家挥手。人们的情绪更高,“少主神武”的呼声也更加响亮,热烈的场面持续了约半柱香时间。
而后,刘若风令周安放下吊桥,派几组兵士抢回义军无头死尸,调查登记姓氏,安排抚恤家属;于半山坡掘坑掩埋,率众下跪致哀。对刘若风这种作法,很多人心里涌起一种感动。
上午,敌军未再来犯。午后,厉雄率义军另一队人马上来,先前一批被换下休整。刘若风返回营中,让虚无子上去协助厉雄。
刘若风陷入思索中。他明白,目前这种战法或许能守住白石谷,但双方打的是消耗战,虽然易守难攻,敌方须付出更高的代价,但我军也少不了损伤。更重要的是,从广岳到巴西,不止白石谷这一条通路,若官军从其它方向绕过去,则白石谷这道天险就再也没有任何意义。所以,不能死守白石谷,应采取更灵活的战术。
马芸一旁道:“风哥,你在想些什么?现在,你和我说话越来越少了。是不是嫌弃我了?啊?”
“芸妹!你又说到哪里去了?我想,我和你说话少,或许是你离我太近所以不觉其亲吧?不过,主要还是我需要思考处理的问题太多了,没多少空闲来陪你。这些你都是看到的呀,请你要谅解我。”说着话的时候,刘若风就把马芸拉到了腿上坐着。
马芸用手抚着他的脸,轻轻说:“风哥,以后不许你再象今日那样去冒险了!知道吗?人家心里有多么担心啊!”
“不是有你护着我吗?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这没良心的,不理解人家的心!”马芸手上使劲儿掐住了刘若风颈上的肉。
“哟!好好,我答应你,快放手啊!”刘若风摸着被马芸掐疼的地方,接着说:“芸妹,其实我怎会不懂你的心呢?以后我会注意的,不过,你也一样,不要动不动就去冒险!”马芸拥紧了刘若风,他趁势就去找她的香唇。
马芸却一下站起身,说道:“风哥,你得注意少主的形象啊!若给将士们看到他们尊崇的少主和一个男侍卫亲热,会把你说成什么呢?你得来不易的声望不就全毁了吗?”
刘若风笑道:“芸妹,你还回女儿装吧,不就没有人说了?”
“怎么没人说?少主娶个丑女,只怕议论的人会更多啊!”
刘若风作出架势道:“谁敢议论我的皇后?朕下旨杀了他!”
“嗬!有些帝王的气派了!陛下,若是你的近臣或将军议论我,你舍得杀他们吗?”
“不管是谁,我都不允许他诋毁你!”
“臣妾先谢过陛下!”马芸怪声怪调地说。二人一阵嘻笑。
虚无子不在身边,刘若风想让马芸帮着出出主意,他说:“芸妹,这个仗应该怎么打,你来帮我参详参详。”
马芸笑道:“风哥,你这是问道于盲!帮你参详武功倒是可以,这兵法战策我可是没有半点心得。”
刘若风道:“芸妹,行军打仗其实也没有那么神秘。兵书我倒是看了不少,万事同理,指挥作战和与敌比武一样,无论用蛮力还是用巧劲,宗旨只有一条,保护自己,打倒敌人!”于是,刘若风把战争形势和先前的思考对马芸作了陈述。
马芸听后,点头道:“比武遇到强敌时,不能力胜,便只能智取。风哥,你的想法是对的。咱们可以……比如给他设个陷阱什么的。”
“是要给王距设个陷阱,问题是,这个陷阱怎么设,才能使他往里钻?并且还钻不出去?”刘若风摊开地图。但是,那个时代的地图,很粗略,且很多地方与实地并不一至。
刘若风拉起马芸:“芸妹,咱们去察看一下实际的地形。”
刘若风与马芸带上地图,骑着战马,到处察查地形地貌。地图上没有标注的地方,给它添上;地图与实际有出入的,作出修正。战马不能到达的高山深谷,两人就展开轻功前往查探。一个下午,查探了方圆数十里地。
在距白石谷二十里外,有一个地方叫五里坡,坡势缓慢上升,足有数里。到了坡顶,有左右两条岔路,往右通往巴西,这条路刘若风带兵来时走过,在前面右侧有一陡壁;往左通向烟霞山,那是蔡九的老巢。刘若风、马芸驱马到了烟霞山山腰,看见一条玉带般的宽阔大江在山脚蜿蜒流过——那就是西汉水了。两人弃马,施展轻功登上烟霞山顶。山寨里已是人去寨空,有两个疯疯傻傻的流浪汉躺在破檐下。刘若风、马芸站在崖边往下望,却看到了一幅地貌奇观!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十五章 牛肚阵
但见西汉水流经山脚后,突向右拐,至十余里后,迂回转折,竟又流回到距烟霞山脚不远的地方,再向前奔流而去。江水在这一段迂回曲流,就象一个巨大的窄口瓶!
“真是奇哉!”刘若风赞叹不已。马芸也啧啧称奇。刘若风目测了一下,“瓶口”处上、下游的距离只在百丈左右。
打开地图,图上对这一地形并无标记。刘若风心中一动,拉马芸回到山腰。再看时,却看不到下游之水了。再下到山脚,找到一位当地乡民相询,得知这个狭长的河滩叫做“牛肚坝”。两人心中想象刚才看到的奇状,还真象是一个巨大的“牛肚”!
刘若风指点着山河,对马芸道:“芸妹!咱们就给王距设下一个‘牛肚阵’,让他钻进来,就休想再出去!”
马芸大笑:“呵呵!这个主意太好了!”
两人摸黑赶了一阵,才回到白石镇大营。
军士报称,官军下午再次来犯,这次他们准备了长木板架桥,以步兵为主,踏过木板桥向我军进攻。两军争夺激烈,双方死伤都很严重。紧要时刻,虚无子命人向壕沟里注入桐油,用火烧掉敌军板桥,才阻住了敌军的疯狂攻击。
后来,厉雄、虚无子等从前线下来,报告义军在下午的战斗中死伤五百余人。这更坚定了刘若风放弃白石谷的决心。用过晚饭,刘若风命屈大力仍率两百人上金灵山守住要道,周安率五百人前往小南河设伏。
虚无子疑惑地问:“少主,敌兵昨晚在小南河吃了大亏,今晚若来偷袭,应该不会再走那里吧?”
刘若风笑道:“道长说得极是。照常理,王距不会再蹈覆辙。但兵事无常,敌方同样会以常理度我,认为我们不会再在小南河设伏,所以很有可能偏偏再走小南河。”
虚无子道:“少主高见!既如此,少主为何又只派区区五百人前去呢?”
刘若风道:“他们昨晚吃了亏,今晚应会谨慎一些,若是来袭的话,定会以小股人马探路,大队在后。一旦发现咱们已有防备,便自会撤去。因此,咱们用不着劳师动众。”
虚无子连声道:“少主英明,佩服!佩服!”
刘若风召集厉雄、虚无子、蔡九,商议撤离白石谷、设陷阱于牛肚坝等事项。厉雄对放弃白石谷有一点不大情愿,虚无子极力赞同,蔡九则提供了烟霞山、牛肚坝一带的详细情况。刘若风对厉雄作了一番说服工作,定下主意后,几人再计议细节,直至一更。蔡九、虚无子、厉雄各揣使命,连夜展开行动。
次日凌晨,周安、屈大力回营。周安回报,昨晚二更时,小南河果然有小队敌军来犯,被义军乱箭射回,还抓住两名敌兵,但此后再无动静。屈大力打着呵欠道:“我们在山上又白白守了一晚,没得着丝毫功劳。”刘若风笑道:“只要想立功,还怕没有机会吗?告诉你们,机会马上就来了!”
刘若风叫周安带上抓获的两名敌兵。“见了少主,还不跪下!”周安大喝,在两兵士腿上狠狠踢上一脚,两人“咚”地一声跪了下去。
刘若风道:“周都尉不必如此!松绑,让他们站起来回话。”那两人站起,面面相觑,有些不敢相信。刘若风道:“二位不要害怕,我只随便问些问题,只要你们如实回答,我绝不会为难你们。你们是哪里人氏?”一人操着浓重的北方口音答道:“俺俩都是青州人。”“家里还有亲人吗?”“有。”“你们现在营中的将领叫什么名字?”“叫……王距。”“这位王将军有多大年纪?”“三十多岁。”“王将军对你们士兵如何?”“十分严格。”另一人补充道:“有时会打骂我们,爱发脾气。”“你们王将军有什么爱好?”“这个,俺们不太清楚,只是听人说,他喜欢喝酒。”“好!周安,带下去,不要为难他们!”
刘若风召齐众将,分别面授机宜。
却说王距这两日特别烦躁,白石谷久攻不下,接连失利,又接到荀泉催他进军的手令。这王距出身世家,自幼习文练武,靠着父辈的荫庇进了羽林军,很得东州王的赏识,此次出征前被提拔为骠骑将军。王距便以前汉名将霍去病自许,暗里发誓要在川中建立不世之功勋。在广岳首战大捷,让他志得意满。如今一筹莫展,气恼之下,昨晚喝了两个时辰闷酒,醉卧帐中。
太阳穿透晨雾,露出了笑脸。王距的副将、右卫将军汤化龙在帐外求见。王距朦胧中爬起,传汤化龙进帐。汤化龙报告,昨夜出兵小南河,但叛军早有防备,无功而回。王距一拳砸在桌上:“真是见鬼!叛匪主帅是谁?怎么能知道咱们的行动?”汤化龙答道:“将军!昨日叛军在高叫什么‘少主神武’,听说这帮乱匪的头子便称‘少主’,估计就是他了。”王距道:“少主?定是一名毛头小子,哼,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多大能耐!”汤化龙道:“将军,咱们这样硬攻不是办法。将军应请求荀大帅早日发兵,绕道蓬县,两路进击,叛军必定顾此失彼。”王距冷笑道:“荀大帅?他会听我的话吗?他恐怕正希望我打几个败仗呢!”汤化龙不敢再说话。
王距、汤化龙等出营观察。王距问左右:“今日又用个什么战法?”旗下另一名副将、游击将军李攀升回答说:“王将军!我看昨天下午的办法不错,咱们仍用木板作桥,冲杀过去。”王距:“如果叛匪再用油烧木板呢?”李攀升道:“咱们让一部分士兵先备好沙袋,若他们点燃桐油,就用沙石将火扑灭。”王距:“好!就这么干!看他们又如何应付!”
汤化龙忽道:“王将军快看!对面的情形有些异常!”王距注目看去,但见对面出奇地静,许久不见半个人影。这和往日的状况大不相同。王距自语:“叛匪在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