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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都没能瞧见。
谢世瑜的嘴越张越大,他伸出手来,用力擦了擦眼,再擦擦,继续擦。
开玩笑吧?他的师父怎么可能这么高冷!
更何况那人怀里抱着的是婴儿吧?
他的师父究竟是出门做什么了啊?!莫非是去拐骗人家家里的孩子了么?!
——仔细想想那个只是脸上高冷实际上各种不靠谱的醉鬼好像真的有可能这么做……
谢世瑜心中惶惶,只觉得自己受到了良心的谴责。
他感到他的心好痛!
痛——!
谢世瑜叹息一声,看着用牙齿挂在他肩上的阿花,无奈道:“阿花,不要咬了,我不是吃的。”
阿花鄙视地看了谢世瑜一眼,一尾巴飞速地抽在谢世瑜的脸上,然后跳到一边,慢条斯理地舔着自己的爪子。
系统“嘶”了一声,道:“这丫挺嚣张啊!”
谢世瑜在心里默默点头。
系统在谢世瑜脑子里一个劲儿地蹦跶,痛数阿花的种种“罪状”,然后又转而对谢世瑜说道:“快!快上!身为被我选中的注定要成为恶少的你,怎么能够被区区一只喵星人给欺负?!快上!给我咬回去!!让它见识见识我们新一代恶少的厉害!!!”
谢世瑜:“……谢谢不必了。”
就在系统不甘地在谢世瑜脑子里一个劲儿地蹦跶的时候,那白衣白发的女人终于走到了近前。
而也就是这个时候,谢世瑜才终于瞧清这个女人其实并不是他的师父。
谢世瑜终于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师父她总算是把持住了最后的底线,没有为了酒钱去拐骗别人家的小孩。
只不过……
谢世瑜好奇地望向这个女人的面容,而就是这样一瞧,顿时又叫谢世瑜呆了呆。
并非是太过美丽,也并不是太过丑恶,而是——太过普通了。
除了那一双秋波潋滟的眼眸,这个女人分明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年轻女子的面容罢了,普通得甚至让人过目即忘。
谢世瑜直觉古怪,稍稍移开了自己的目光后,再在脑中回想这女子的面容时,发现自己果然记不起这女子究竟是何模样。
——真奇怪。
这怀抱着婴儿的女人显然并未听到谢世瑜心里的嘀咕,直直地向着村子走来,而谢世瑜除了方才那一会后,出于礼貌也没有再直愣愣地瞧着这个女人。
眼看那人越走越近,就在即将擦肩而过的时候,那人突然道:“请问,这是何处?”
这人声音清冷,如同清泉击石,让人感到说不出的好听。
谢世瑜一怔,转过头来,“这是冀州附石村。”谢世瑜顿了顿,又道,“姑娘想要往何处去?”
那人只是摇头,没有回答谢世瑜,而谢世瑜也不再自讨没趣,撇过了头,继续盯着青石路的尽头,等着师父的回来。
“对了……”突然想起这村子晚上是不许陌生人出入的,谢世瑜赶忙掉头想要唤住那女子,可就是这么一转头,谢世瑜就愣住了。
“人……呢?”
泠泠月色之下,谢世瑜哪里还能瞧见方才的那一女子?
直到现在,谢世瑜才蓦然反应过来,他竟然自始至终都不曾听到那女子的脚步声。
若说谢世瑜是普通人也就罢了,可他到底曾两次被灵力灌体,尽管现在身无灵力,但他究竟从本质上就已经与常人不同……这样的他,竟然听不到那人的脚步,也察觉不到那人的离去?
谢世瑜心中微冷,就怕那人并非好人,对这村子里的人不利,顿时蓦然起身,急急想要向村子里走去。
可他才转身踏出一步,一个略微疲惫的声音就从他身后传来道:“谢世瑜?这么晚了,你还在外头晃荡什么?”
谢世瑜一怔,而下一刻,他脚边的阿花就娇弱地喵了一声,圆滚滚的身体扑向了他背后的那人。
“师……师父?”
狂喜还未涌上心头,谢世瑜就想到方才那个古怪抱着婴孩的女子,顿时急声问道:“师父,你刚刚可瞧见了路过的那个抱着孩子,白色头发的女子?她——”
无名氏皱眉,打断了谢世瑜的话:“等等?什么女子?”
“我一路走来,哪里遇见过什么人?”
谢世瑜一怔,抬头看着这夜色。
分明此时已然入夏,但谢世瑜的背后竟在此时泛出了凉意。
·
“阿容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你怎么就忍心这么抛下我们?你看看婧儿?她才只有十岁啊!你怎么舍得?你怎么忍心?!”
撕心裂肺的哭声在柳婧身前响起,柳婧愕然半晌,睁开眼,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一切,然后抬起了自己的手。
——这是一双属于孩童的手。
虽然瘦了些,但却柔软,弱小,光滑……一看就是被人捧在手心,从来没有干过任何活的孩子。
柳婧仿佛看到了什么新鲜东西一样,将自己的手翻来覆去地看。
这……是她的手吗?
这竟是她的手吗?
是的,这是她的手。
这是属于她第一世的、十岁时的手。
而眼前的这一切……
柳婧的目光抬起,缓缓扫过这简陋的灵堂,一旁半新不旧的漆木椅子,台上黯淡的黑白照,周围心不在焉的人们,最后定格在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男人身上。
——这男人是谁来着?
柳婧思索了一下,在这男人又爆出一声惊天的哭喊时,才恍然想起这男人应当就是她第一世的继父了。
而就在柳婧想起这件事的瞬间,一旁的窃窃私语也传到了她的耳中。
“……你们看……那个小姑娘的妈死了她都不哭……”
“真是冷血……听她继父说,好像就是她把她妈气死的……”
“唉,别说了……这柳容命苦了一辈子,好不容易在前两年找到了刘文斌这么好的男人,没享几天福就被她女儿给气死了……”
“……要我说啊……这小鬼可真是天煞孤星的命……还没出生就克死了她爸,现在又克死了她妈……”
“嘘,我觉得这小鬼太古怪了,还是别说了……”
柳婧似笑非笑,目光甚至都没有向那便扫去一眼,只是直勾勾地瞧着那个名为刘文斌的男人。
而那些人那些话,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这个男人放出去的。
是她气死了她妈?
那个男人倒是好意思张口便扯下这般谎话,也不知道他跟别的女人在她妈妈|的床上通奸被她妈妈撞破的那个时候,脸上究竟是什么表情。
柳婧笑着,动了动脚,这才发现她是跪在地上的。
当年幼的她跪在这里的时候,究竟是什么心情呢?
谁还记得呢?
当她躲在门外,从门缝中看着那个男人带着那人女人在她妈妈面前耀武扬威,一句句真爱一句句成全气死她妈妈|的时候,又是什么心情呢?
哈,这一点都不重要了。
柳婧站起身来,脸上含着甜蜜的笑意,一步步走到刘文斌的面前。
“爸爸。”她甜甜地说着,揉身依偎进了那个男人的怀里,一双柔软如同孩童的手掐在了那个男人的脖子上。
“真讨厌,为什么你还要出现在我面前呢?”
“不过……也不要紧。既然你都出现了,那就——”
“再死一次吧!”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觉得你们应该没人发现女主才是穿越的那个【默默点蜡
第三章 棋
青云峰上狂风骤起;冷冷的风化作道道凌厉的剑光;将原青云峰上的所有修士都逼下山去。
此时此刻,青云峰上除了峰主外地位最高的左思思不在山上,而仅次于左思思的柳婧也并不在此;于是做主的人便成了青云峰的首席弟子;刚踏入融合期没多久的任萍。
虽说任萍是青云峰的首席大弟子;但是无论是从资质、地位还是修为上来说;较之萧眠都相差太远;可就算这样;任萍在青云峰内依然是一个颇受欢迎的师姐。
前两天,任萍出门游历回来,本想在青云峰内多做歇息,可是谁能想到;她才不过回来两天;青云峰上又出了这般事端。
任萍瞧着青云峰顶端的剑风,心中犹疑不定,而一旁早已人心惶惶的青云峰弟子围在任萍身边;道:“大师姐,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听到这番话,任萍也不由得苦笑。
如何是好?
若让她来说,那么发生了这样的事,定然要禀告门主才是最好的做法。可是她认为最好的做法,却未必是峰主喜欢的做法。
任萍知道,峰主向来刚愎自用,这青云峰上的事从来不容许他人插手,就算想要管的人是门主,他都未必会给一个好脸色……既然峰主先前发话,让他们离开青云峰,那么也就是说对于这个闯入者,峰主自有打算,若她此时通知了门主,那么……
任萍微叹一声,“再瞧瞧吧,想来峰主峰主法力无边,自然能轻易拿下贼子,”任萍顿了顿,“所以,也就不必为了这种小事去烦扰门主了。”
说到这里,任萍的目光再次投向青云峰顶,心中的不安却是越来越深。
白发、白眉、白瞳。
明明身上没有半分灵力,但却手执一柄普通铁剑就能打上青云峰来……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峰主他……又真的能够……
此时此刻,青云峰上剑气化作狂风,变幻莫测,而在幻音谷中,却是下起了雨来。
“呀,真的是下雨了呢!”柳婧伸出手来,似乎是有些好奇地想要接住窗外的雨滴,但是只不过伸到半路就被莫长歌抓住了手。
“万万不可如此!”莫长歌不知何时从那张破床上站了起来,黑色的眼睛凝视着柳婧,里面透着不容错视的真挚和几分羞涩的紧张,认真地说道,“此处山谷颇多异状,就连这雨来得也颇为奇怪,姑娘万万不可以身涉险!”
柳婧被这样的目光看得一呆,脸上染上了几分红晕,但又立即挣脱了莫长歌的手,嗔道:“你这人好生轻浮!说话就说话便是,怎的竟然……竟然……”
说道这里,柳婧的脸又红了几分,衬着那张艳若桃李的面容显得更为美艳不可方物。
瞧见这样的一幕,纵然莫长歌是在逢场作戏,但也不由得晃了晃神。
说实话,会在此处遇见柳婧,实在是出乎莫长歌的预料,虽然事先他早已对此处做过详细的探查,但他也没想到原本对着石秀容抛下的饵,竟然钓上了柳婧这样一条大鱼。
柳婧,年十七,炼气大圆满修士,青云峰峰主左风仇爱徒,容貌美艳,爱金红之色,入门十一年来不曾入世历练,也未遇见挫折,因而性格天真娇蛮——可以利用。
这就是莫长歌搜集到的东西,也是他处心积虑想要接近的人之一,可谁曾想,此次幻音谷之行,竟给了他这般大的惊喜,而更重要的是——
莫长歌的目光如蜻蜓点水,在柳婧的脸上一掠而过,几乎忍不住要大笑出声。
他又怎么认不出来呢?
这样的脸,分明就是那个人的模样啊!
多么可笑,那人的血脉竟然流落于这么一个小千界中!
不过也正亏了她生于此处小千界,否则……他或许根本就见不着活着的她了!
若这人能为他所用——
想到这里,莫长歌眼中笑意更深,脸上却只做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迅速缩回了自己的手,道:“在下一时情急,于是——”
听见这话,柳婧脸色越发红了,扭过头,莫长歌瞧去,只能见到一张泛着红晕的侧脸,和如蝶翼轻颤的睫毛。
空气中顿时沉寂下来,那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弥漫开来的,或许是尴尬,又或许是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终于,柳婧忍不住这样奇怪的氛围,顿时扭过头来,用好奇又警惕的目光瞧着莫长歌,道:“对了,我还不曾问过,你是何人?为何会在这里?你莫非不知道此处已是通云门的地界了么?”说到这儿,柳婧的声音甚至带上了几分凌厉,就连那张美艳的脸都做出一副凶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