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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吟卧寝,烛光之下。
姬吟再次翻阅起师尊自入门后就交给自己的《幻兵录》,虽然来鬼渊的三年里,黑夜下已不知看过了多少遍,现在可能说完全倒背如流。
但是今天尚是第一次修炼,姬吟还是想再看一遍,以免出了差错。
“心神如兵,锋芒锐厉,戳空破宇。”
“大道无穷,旁门八百,左道三千。我辈独修神,神者,识也。思虑言行皆发自至识,无识则行尸走肉也。……”
“万特之锐,天地之锋,不出兵道。然神入兵道,天下何物不破而?……”
姬吟专心至极的再阅读《幻兵录》总纲一遍后,方才开始按照《幻兵录》的第一篇进行修行。
《幻兵录》共有九篇,每一篇正应一道境界。但据幻元所说,除开派祖师外,至今尚无人可以再修至第九篇。而上古时,那凌云鹏更是将《幻兵录》只修到了第七篇,就已可纵横天下。
抛却心中杂念,灵台空明如一。
脑海中再自然不过的浮现出《幻兵录》道篇《神篇》法决。
“心静归一,灵台不圬。心观泥宫,空悟冥冥……”
三年的炼兵之修,不仅体魄经脉牢固无比,更是早把姬吟心中的稚气,燥气消磨殆尽,此时求道之心坚若磐石,法决一现,心神立时沉入相应的境界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冥冥的混沌中,姬吟却看到了一尊小人飘浮不宝的在黑暗中游走。不,那是一缕小小人影,非是小人。
小人影细看去,样貌上与自己丝毫无差,只不过看上却虚幻了许多。
“这就是幻兵录上所说的命神吧,也就是仙道修到道神境界时所形成无神的雏态。”想到此姬吟的灵台再也不能保持清明无念,所见所观立时破碎,一切重归现实。
“这《幻兵录》还真是一问异典,第一步就修仙家的后几个境界才修炼的命神。却实是剑走偏锋,怪不得说修至最后出高出仙佛两道许多。”竟已找到修行之门,姬吟丝毫不为瞬间破境沮丧。
过了好一会儿,重新平复了心中的波澜,姬吟闭目沉神,再次修起了《神篇》。
……
幻兵道,当后接见姬吟的大殿之上。
幻元盘坐在一方蒲团之上,也是一副闭目修行之状。同在的还有虚引,也在闭目修行。
过了良久,虎引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向上首的幻元道:“主人,姬少主。修行的十分顺利啊。只是第一次就能完成《神篇》的‘觅神’,已是神篇入门了,真可说是绝世之材。就是当年的……”突然间,虚引想起了什么,“当年的”之后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幻兵之灵,非是凡物。所觅之人,又岂是凡辈,有此之资,我并不意外。”
幻元双眼不天,平静说完,不再言语,又自沉神,神游太虚去了。
“是虚引执迷了。”虚引说完,也自沉神,神修去了。
……
“啊。”打开房门,面对朝阳。姬吟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仙道果非凡道,如此耗神的修行了一夜,竟丝毫不感觉到疲惫。”洗涑了一番后,姬吟向大展行去。
每天早上,姬吟必不可少的一件事就是向幻元见礼。
并不是幻元让姬吟如此做,而是姬吟通读礼书后,感觉自己应该做的。
今天的与师尊见礼以后,还是和往常一样。见过礼,幻元就让姬吟前去炼兵了。
姬吟却先去兵库取了一把重过三百斤的虎口大刀,因为今天师尊已让他改用刀雕石了。
“如今我刚能熟悉大小轻重的斧头雕石,师尊就让我改换为刀,不知又有什么深意。”轻松的提着虎刀,姬吟相道。
一路上胡思乱想了一通,还是不得其要,也就不再多想。专心的开始雕石炼兵了。
鬼岩不知如何形成的,质地竟比之凡俗中的金钢钻还要坚固。
如今姬吟已劈砍刻削的弄了三年,也只是弄出了个石丕。
鬼岩劈到此时,已不能再形那大开大合的劈砍之式。完全要小心翼翼的精划细刻,才能不毁原意,刻出自己心中想要的石雕。
当年幻元刚一给姬吟出了些题,姬吟十分不解。而且一个月的苦功,只在鬼岩上留下了道道白痕,心中很是不平。
但自从明白幻元深意后,就专心一意开始若雕起来。
更有一个想法从心中诞生,那就是他要雕出一尊母亲的石像,他日功成败了姬家,就将此像放入姬家祠堂,入在姬家的那方巨石之上。
为了此他雕起鬼岩也就更加的转心沉神。
三百斤的虎刀,稍微的一动,就是虎虎生风。但是姬吟此时只是十四岁多一点,虽说几年猛长,已比同龄人高出了半头,但拿起比之自己身高还高出一头的虎刀,虽不吃力,但也不是很顺手。而且三年来一真在用斧子来的。
当一切为了母亲从归姬府,这些困难也就不再难了。
姬吟只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就又可以熟练的虎刀了,并在这一个时辰中发出一千多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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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初凝结剑气】………
时间如水,悄然而逝。
不知不觉间,姬吟又在鬼渊渡过了三年的日子。
鬼渊中只有姬吟他们三人,生活可以说是没有多大的变化,变化最大的可能就是姬吟了。
如今,姬吟已由当年的一个十岁多点的孩童变作成一个翩翩少年。
虽然只有十七岁多,但其从外表看去却如同一个二十多岁的俏小伙,剑眉星眸,面白唇红,长发披肩。八尺身材不胖不瘦,强健而矫捷。
乌光闪现,一道黑芒如电飞向那坚越金刚的鬼岩。
“噌”的一声,黑芒转动,从那个眉清目秀,清丽无双美人般石像冲尚不完善眼睛上。而后,黑芒落地,那是一枚黑色的锥子。
那黑芒闪过,当如画龙点睛的一笔,本来只是清丽娴静的呆板石,好像一下子活过来一般。倾城倾国,艳绝天下,风情万种等这此描**人的词用在他身上都不为过,甚至还不够。其实这尊石像所给人印象最深的还是那还股不言而喻的慈爱之色,一种无法掩视的慈爱。
“母亲。”看道自己终于完成的石像,姬吟不犹痴了。
其实姬吟对母亲的印象只有那么一点,因为母亲死的时候,他还很小,小的记不住母亲的全貌。
但是他就凭着自己对母爱的渴望,以及自己收那仅存的一点印象,雕出了这塑完美的石像。一塑让自己都痴了的石像。
“我辈求道之士,当抛却七情六欲,从而达到超脱世情,以成仙身。”不知何时,幻元又来到了姬吟身后。
“不可能的,因为她就是我求道的缘由,也是我此生的无法消除执念。”姬吟第一次没有顺从师尊的话。
“唉……”幻元长叹了声,也不知叹的是对姬吟的失望,还是其它什么。“从明天起,吟儿,你就不用再来这雕像了。”
姬吟还未从对母亲思念缓过神来,只是顺问道:“那我做什么?”
“明天来大殿打我。”幻元永远的神出鬼没,说完话,身影又淡去了。
幻元走后,姬吟终于回过神来。不过看到幻元已经远去,就又望向了石像……
幻兵道,大殿。
姬吟向幻元施了一礼,道:“师尊。”
幻元正对下堂的姬吟道:“随我来。”
六年来,姬吟对整个幻兵道乃至整个鬼渊都非常熟悉了。但是今天,幻元所带他来的地方,他却感觉到非常的陌生。
几经周折,穿越过鬼石林,就来到了目的地。
在些炼兵六年,姬吟却从没来鬼石林对面。这就是人性,往往忽略最熟悉最常去的地方。
那是一个天然的石窟,只是再石窟的上方,不知谁书写了几个大字。
“藏兵洞”。学了一些太古文字的姬吟看着那些字念道。
幻元也不言语,径直走了进去,姬吟紧跟其后。
石窟内并没有姬吟所想象的那些神兵利,相反的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几个满是尘埃的枯黄蒲团。
幻元转过身来问姬吟道:“吟儿,如今你的《神篇》也修到巅峰之境了吧?”
“是的,师尊。吟儿已修到《神篇》中所说的神识外放之境。”姬吟如实说道。
幻元嗯了一声道:“如此,你就已可修习《幻兵录》的第二篇《气篇》了。”
“只不过好,好像师尊给吟儿的《幻兵录》中没有气篇啊?”姬吟十分不解,因为《幻兵录》他已完全可能倒背如流,却从为发现过什么《气篇》。
“那里因为你修为不能,为师恐你贪功冒进,强行修习,故而隐之。”幻元丝毫不掩视道。
“《气篇》所修,即气也。只不过,非是内气、精气,而是兵气,兵气进而得为兵罡。修炼兵气之初,必先凝结兵意。兵意现在告诉我你,所要凝结的兵意吧。”
“是不是什么兵刃都可以凝结?”姬吟虚心问道。
“没错。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什么兵器都可以。”
好今,姬吟终与明白幻元让自雕刻的用意。六年炼兵,姬吟用尽了天下间所有的兵刃。而幻元所有要自己明白的正是那数十种兵刃特性。如今自己可以说天下兵刃用法,无出其左右。
姬吟听了幻元的话,一下子陷入了苦思之中……
天下兵刃,各有所长,各有所短。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苦思良久,姬吟抬起首来,一脸坚定道:“师尊,我选剑。”
姬吟之所以选剑,是因为剑乃王者之兵,“百兵之君”之称。天下间能不受欺辰的就只有王者。
幻元又追问了一遍:“你决定了吗?”
“是。”
幻元不再追问,改而道:“进入神想修行之境。分出一部他神识,拟想成剑形,以及不断的把剑的物性加持到剑形上。”
姬吟按照幻元所说,心静神沉,进入神识观想之境。努力的控制一部分稀薄的识力缓缓凝成剑形。更不断想象者剑之特性。
“通体笔直,尖锐凌厉,两锋双刃,而起为脊,护手为锷,握处为柄……”
过了许久,姬吟才能勉强凝成剑形。
就在这时,突然一股奇怪灵动的气流从姬吟头顶的灵窍灌入体内经脉之中。
气流灵动跳脱,好似十分活跃,但是却一直一个奇怪的路线运行。
这就样,那股气流一直流转了三十六个循环,方才改走他道。最后气流一直流到了姬吟脑后的泥宫丸,以此为门,冲入了姬吟的识海。
姬吟只感觉到识海一震,脑中好像有什么被打开了一般。
那股气流好像有眼睛一般,进入姬吟识海后,直取姬吟神识所凝成的剑形。
气流遇到剑形,如河流入海一般,尽数融进了剑内。
本来几近溃散的的剑形,有了气流的注入,逐浪变的圆润起来。
渐渐剑形越来越实体化,后来更如真剑一般光逃芒闪耀起来。
剑气方成,破开识海,冲了出去。
冲出识海后,剑气所走所行走是开始,气流未入识海前所运行的经脉路线。
剑气虽然薄弱,却充满剑之特性,凌厉锋锐,无坚不摧。
气走经脉,姬吟只感觉到经脉好侯有无数刀剑削划,痛苦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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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伤离别出渊】………
接下来,姬吟真感觉来到地狱的刀山一般。剑气所行之经脉,犹如万刀滚过,列要破裂。
如此痛若下,姬吟再也忍受不住,就欲大叫以泄身上若痛。就在这时幻元道:“忍住,否则剑气外汇,则一切前功尽弃。”
姬吟顿时心中一惊,想到三年若修,想到六年炼兵,这所有的一切不正是为了今日迈入仙修,以至他日为母亲、为自己工回尊严。
相到此,那刀山之痛似乎也淡了许多。心中默运《幻兵录神篇》功决,进了那无思无想的空明之境,再感受不到位丝毫的痛处。
也不知过了多久,姬吟无思无欲,无念无想的收中突然响起了幻元的话语:“可以了。”一话惊醒梦中人,姬吟立时从神篇修行中醒了过来。
醒过来的姬吟第一时间内感应到体内那股稀薄而锋锐的剑气在经脉中流动。剑气远行那里,经脉上就出出现一条伤痕,亦或一口窟窿。虽早已没有先前那般疼痛,久而久之却也是伤痕累累。
剑气再次运转了三十六循环,最后非是入了气海丹田,而是进入了脑中泥宫丸之内。
不待姬吟相问,幻元已是一道绿色真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