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子仪搔搔头皮,傻傻一笑,仍是一脸茫然。
过不多时,李子仪将霞儿送回房间休息,然后依照府内家将的指引,来到秦府的内室密厅。此刻秦万翎身披铠甲,正襟危坐,与室内十余位将领商讨军情,蓦见李子仪跨入房来,挥手示意过来身旁。
李子仪走到他的身旁就座后,相询道:“秦将军,形势如何?”
秦万翎拍案愤然道:“老夫在正德门外静候三个多时辰,等待入宫面圣进柬,却一直未等到旨意,禁宫侍卫也与往常不同,尽是些生面孔,适才在回来的路上,老夫还在猜想,会否内宫有何变动,或许皇上有什么意外?”
李子仪凝思半晌,说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皇上并不在宫中。”
众将骇然一惊,心忖:“不在宫中却在何处?”
秦万翎捋着长须,白眉微耸,咀嚼他的话中之意,忽然虎目一闪,失声道:“杨国忠?”
李子仪点头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尤其此时京城危在旦夕,大唐皇室存亡全系一线,务必请得皇上召见,以调兵谴将,抵御叛军。”
秦万翎接着问道:“依子仪之见,如今该如何行事呢?”
李子仪环顾一周,朗声道:“先发制人,后发受制于人,此乃千古不变之理。我军不能坐以待毙,而且要反客为主,将军最好请来太子殿下,以及朝中文武机要大臣,力陈要害,剖析形势,一同入宫请奏,倘若再无圣旨召见于理不合,便可知其中定有蹊跷。我们就来个先理后兵,控制禁卫军和皇宫,拥太子进殿以观其变,如若皇上无恙,那是上天福泽,但如有变故,务必另做打算,请太子支持大局,加强京城防御,以防落得城破国亡之局。”
秦万翎沉思半晌,长舒一口气道:“唯今之计,也只有如此,来人…传令!”
第二章 皇宫政变
秦万翎立即传令取下,集合五千人马后,又派人请来太子李亨,以及朝中军机大臣及重量人物,为诸人大致剖析当前形势之后,众人闻言无不惊骇。
李亨汗颜道:“父皇愈来愈糊涂了,这等军情怎能有半点拖延?秦将军,我这便与你进皇宫去见父皇,倘若杨国忠的人胆敢阻拦,必叫贼子横尸当场。”
转首朝着李子仪道:“少将军智计过人,剑法出神,此次还要依仗少将军出谋划策才是!”李子仪心想:“太子果然不简单,短短几句话便将人心拉拢,使你不得不为他甘心效命。”
()
当下回敬道:“太子言重了,末将必当竭尽所能,力保皇室。”
李亨赞道:“好!有少将军这句话,我方便胜局已握,不知两位将军有何具体良策,既可闯入皇宫救驾,又能减少无辜伤亡?”李子仪从容自若道:“秦府精兵五千,加上太子府中亲兵与众军机大臣的家将,人数集在一起也近二万人马,兼之出师有名,硬闯皇宫救驾原也不难;只是安禄山大军已在京城五十里外,倘若趁夜攻城,当真难以抵抗!”李亨惊道:“那该如何是好呢?京城驻军兵力不足十万,而且叛军兵强马壮,凶悍无比,非我军能敌,还请少将军明示!”李子仪沉思道:“上兵伐谋。不能力敌,唯有智取。只是如今于军情所知不多,还不能想出万全之策,看来只有先顾眼前,再谋长远。唯今之计,救出皇上才是当务之急,国不可一日无君,倘若事有变故,只好为难太子,以江山社稷为重,登基大宝,掌管朝政!”李亨颤道:“少将军的意思…是…”
众人听后无不吃惊,但仔细推想,这也是形势所迫,不得不采用的法子。
李子仪点了点头道:“非常时期当用非常手段,如今形势危急,如果处理不当,势必落得城破国亡之局,哪还容得半点妇人之仁?”
李亨被他所激励,一时热血沸腾,握住李子仪的手道::少将军所言极是,如今唐室兴亡在此一举,怎容得妇人之仁?好,就依少将军之言,倘若父皇有所不测或变故,我李亨便以天下为重,与各位将军、大臣生死共存亡!”
李子仪与秦万翎首先跪拜,众军机大臣与将领也跟着跪拜,齐声高喝:“生死共存亡!”
以表出师决心。接着召集各府人马,集合在秦府的练兵场上近二万人,参差不齐,李子仪看一切准备妥当,便向太子点头示意。
太子李亨见状会意,策骑来到将士之前,气宇轩昂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安禄山逆天而行,起兵谋反,叛唐做乱,以致战火连天,民不聊生,如今兵临城下,凡我辈有胆识者,势必报效朝廷,与城共存亡!
“只是攘外必先安内,丞相杨国忠陷害忠良,左右朝政,将朝廷搅得暗无天日,如今拖延前线军情,困禁皇上,欲将我李唐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此人不除,何以安天下?”
“此人不除,何以安天下…”
众将士齐声呐喊道。
李亨斩钉截铁道:“众将听令,立即出发!”
二万人马从护国公府驰出,直奔皇宫而去。
过不多久,已抵达皇宫正门,遇到守门禁卫军,慑于太子与众大臣的威势,并未抵抗。当进入正德门时,一队数千人马和万数禁卫军,由杨国忠亲信、侄子杨富友带领,挡住去路。
秦万翎双锏一挥,策骑领兵冲将上去,双方将士激战起来。最勇猛的要属秦府精兵,一路冲杀在前;杀伤力最大的则是情剑山庄数百名剑士高手,寒光过处,非死即伤。
两列数百名禁卫军,手持弩箭从宫殿两旁冲出,顿时四面八方箭发如雨。李子仪见势不妥,当即运起内力,剑气弥漫周身,形成一柄透明的光剑,绕体快速飞旋,忽然由一柄转变九柄,以扇形停留在头顶上空。随后一声长啸,九柄光剑射出漫天光雨,击在禁卫军弓箭手的身上,剑气穿衣破甲,摧肝裂肺,一阵惨哼声,纷纷横尸倒地。
此时秦万翎已将杨富友斩杀马下,接着一马当先,率领家将亲卫向内宫发动一浪接一浪的冲击战,禁卫军人数尚多,却是群龙无首,士气涣散,应战片刻,便四散而逃。
李子仪等乘胜追击,直逼内宫禁地而去,此处防守兵力远远低于平日,宫内大部分宫女和皇妃都已不知去向。几百名御前侍卫慑于对方气势,不知是战是降?
太子策骑来到前方,朗声道:“杨国忠贼子结党营私,舞弄朝政,如今又困禁皇上,意图谋反,罪该当诛!你们还帮他?谁是这里的头领?”
从御前侍卫中走出一位三十出头的侍卫头领,来到李亨的马前跪拜道:“下官御前带刀副统领陈飞,愿听太子殿下调遣!后面的数百名侍卫见状纷纷扔掉兵器,齐声跪拜道:”愿听太子殿下调遣!”李亨满意道:“精忠为国才是好男儿,本殿下便给你们一个代罪立功的好机会,陈统领你率领你率御前侍卫前面带路,我等这便进内宫救驾。”
陈飞为难道:“回禀太子殿下,皇上…皇上并不在宫中。”
李亨愕然道:“父皇不在宫中,那又在何处?你们御前带刀侍卫是怎么当差的,怎会没有跟随父谎身旁护驾?”陈飞惊惶道:“太子殿下恕罪,这一切都是杨丞相吩咐的,让我等守在此处,严禁任何人请奏,擅自闯入者格杀勿论。而皇上与杨贵妃、杨丞相兄妹、皇子连同禁军将士一千多人,于昨夜亥时,出禁苑之西延秋门,往西南方向而去。”
太子与秦万翎、部分大臣等闻言惊骇,怪不得今日所有请奏皆被压了下来,又见不到皇上与杨国忠等,原来早一步离开皇宫,出城而去。
太子李亨望向李子仪,询求良策,后者灵机一闪,当机立断道:“群龙不可无首,否则只会未战先乱,皇上与贵妃等从延秋门而出,只能去往蜀地,我这便带人立即起程前去护驾,长安的防务便请太子和秦老将军支持大局,坚守京城,一切措施只有等接回皇上再行定议。”
李亨点头道:“唯今之计,也只好如此,少将军多加小心,不知需要多少人马前去救驾?”李子仪豪气上涌,坚定道:“三百人足矣,接着转头喝令道:“情剑弟子上马!”只见三百名用剑高手全部净白仕服,身手敏捷,纷纷跃上马背。
“我也去…”
一个少女甜美的声音从一堆秦府家将中传出。
李子仪寻声望去,只见一位容色绝丽的少女身穿秦府亲兵的盔甲,细眉轻扫,樱口欲动,脸上的淡妆,不掩那无暇的皮肤,娇美冷艳。
秦万翎见她喝了一声:“惋儿,不得胡闹!”此女正是护国公府千金秦惋如,由于喜欢舞刀弄枪,听说要攻入皇宫,一时兴起竟找了一身府中家将的铠甲,跟着冲杀过来。
秦惋如娇哼道:“为何男儿去得,女儿家就去不得,何况这关乎江山社稷,我也要为朝廷出份微薄之力,鞠躬尽瘁,死…死而…后矣!”她把平日在古书上学的冠冕堂皇的对白搬了出来,正适合此种场合。
()
秦万翎就此一个孙女,当作掌上明珠,当然不会同意。她便向太子求情,后者素日里常与她一起游玩,交情非浅,但碍于来将军的情面又不好违背,浅笑道:“这倒要询问少将军的意思了,此番之行他可是主帅喔!”李子仪蓦地一呆,心想:“干么把烂摊子丢给我啊?我可得罪不了这妮子!”正当他胡思乱想之时,肋下猛地一痛,被一只玉手捏住,同时白了他一眼,在身旁低声道:“你让我跟着去,咱俩的帐就一笔勾销。”
李子仪回过神来,心中却想:“天下之大,我李子仪无所畏惧,却拿这刁蛮的郡主没法子。”
唯有苦笑道:“秦姑娘剑法超群,才资聪颖,有你相助自是欢喜,倘若秦老将军放心的话,领你前去也无不可。”
秦万翎仿佛看出孙女之意,眉头深琐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捋着胡须笑道:“哈哈有少将军在身旁,老夫还有何放心不下的呢?我这宝贝孙女从此可就交给你了,还望子仪多加照顾才是!”
李子仪听出语带双关,不禁脸上一红,尴尬道:“一定一定。”
而身侧秦惋如似乎被说中心事,脸上胀得通红,不敢再看身旁男子,一声娇叱,猛夹战马腹部,一马当先向延秋门快骑驰去。看小说就去翠微居cuiweiju。com
第三章 冰释前嫌
秦惋如心如鹿撞,红晕满颊,策骑飞驰,一路当先,晚风佛过雪白凝脂的脸颊,红通通的娇美无伦。
李子仪怕她有失,夹马紧追其后,余下三百名情剑山庄的弟子在二人之后,全速奔驰,大地在马蹄下飞快地往后方泻去,出了京城西门后,两骑一先一后狂奔出三十里外,经过一个峡谷处,秦惋如才放缓下来,此时两匹马都跑得直喷白气。
李子仪策马与她并肩而骑,忍不住问道:“秦姑娘不是一直都很讨厌在下的么?怎地这趟又要跟着我出行呢?”
秦惋如把头扭向另一边,并不瞧他,或许怕对方看到自己脸上的羞涩,狡辩道:“谁来跟你?别自做多情了,人家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前去救驾,都说女子不如男,重要的事都要男子去肩负,我却不相信,男人做得女儿家就做不来?”
李子仪心想:“这个理由也太牵强附会了吧!”
微微一笑,并不揭破,万一惹恼了这刁蛮的妮子,可有受的了。
秦惋如见他不再言语,偷偷望去,恰见对方嘴角闪着一丝笑意,心中好奇,问道:“你笑什么?又想使坏是也不是?”
李子仪接触道她的目光,借着月色,瞧见她晶莹洁白的俏脸,微笑之间,妩媚娇艳;收神之间,刚强坚毅,微微一呆,回道:“没什么,只是高兴而已!”
秦惋如瞪着他,极力回想一夜中也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忍不住问道:“安禄山大军兵临城下,皇上生死未卜,又什么值得高兴的么?不会又想起你那几位绝色天真的夫人而兴奋吧!哼,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子仪嘿嘿一笑道:“都不是,说也可笑,在下是因为姑娘你一直讨厌我而欢喜!”
秦惋如更是不解道:“你可真是贱骨头,人家讨厌你,你还这么欢喜开心呀?”
李子仪浅笑道:“非也非也,姑娘愈是讨厌于我,我们两人在一起的机会便愈渺茫,是问子仪如何不欢喜呢?哈哈……”
秦惋如咀嚼话中之意,顿时明白对方因自己不会喜欢上他,更不会缠着他而欢喜。不由气怒交加,又不便反驳,不然倒弄巧成拙,表明自己喜欢他了。气得猛夹马腹,快马当先。
李子仪紧随在后,见对方沉默无语,小嘴嘟了起来,不知道自己又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她,也不敢开口去逗她,心想:“是她叫我别自做多情的,我并没有做错啊!”
又驰出二个时辰,经过一处陡崖栈道,盘山迂回,险象横生,人策骑走在其上,一边是岩石凹凸的崖壁,一边是直落千仞的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