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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还要协助她重振无花门,清洗血渍。
心念之间,连忙收摄心神,将一股浑厚的内力输进她的体内,助她运功迫毒。
盏茶功夫,厉天珠的头上冒起腾腾白气,汗透罗衣,不久,厉天珠先前惨白的粉面上透出丝丝血色。
白周剑一阴一阳两股真气迫入厉天珠体内,渐渐觉得厉天珠体内的内息已被勾起,涌向各大经脉,生生不息。
“老哥,行了么?”
候三正一旁紧张护法,闻言吓了一跳,道:“再持续一会吧!”心中却吃惊不已,一个人运功正在紧张关头,岂能分心说话?
突见厉天珠妖躯颤抖,樱口一张,喷出一股黑如墨汁的血箭,溅于乱草,立时传来一阵难闻的腥臭。
候三低声道:“小兄弟,你可以放开手啦。
白周剑依言撤掌,站起来摸了摸头上乱遭遭的头发。
候三欢悦无限,颤声道:“珠儿全好了啦!”说时双膝一软,扑的一声跪在草地上,泪水横陈,哀声道:“小兄弟,太感激你啦!门主泉下有知,也当含笑啦!”
白周剑一下子跪下,凛然道:“老哥不可造次,别折杀小子了。”说完扶他起来,神色一正,恳声道:“候老哥,以后重振无花门,还得靠你俩,你忍心珠儿孤苦无依,孤伶伶地活在世间么?
候三听得心头悚然,惭愧得无地自容,多谢小兄弟提醒。
白周剑淡然一笑,望向厉天珠。
原来白周剑在候三跪地刹那,已知候三暗蓄功力,大有追随无花门主的意思,急忙跪下,双手相扶,无形之中阻止了候三掌碎天灵之厄,此番白周剑大义相责,怎不汗颜。
良久,运功调息的珠儿倏地睁开双眼,睁开一双饱受风霜,苦楚的凤眼,在一刹那间,白周剑已感觉到她眼神中的悲哀,无助,困惑……。恍如失去爹娘的小孩儿一般,忍不住鼻子发酸。
瞬间,厉天珠见到两股饱含温暖的目光,正关切地望着自己,立时温暖无限,象又回到了母亲温暖的臂弯,眼泪夺眶面出,望形地扑到候三的怀里。
“叔叔,两人相拥泣。
“珠儿,快谢过小兄弟,是这位小兄弟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公子相救之恩,小女子厉天珠没齿不忘。“
白周剑慌忙还礼,诚皇诚恐道:“不敢,些许小事,不劳姑娘挂齿,旋又对候三抱拳道:“老哥,在下还有要事,先走了。”
厉天珠呆呆地望着白周剑,眼中闪出了泪光花。
“不忙,小兄弟,老哥还有要事和你商量。“
白周剑见丐帮分舵已灭,此行任务已不了了之,挂念缪青翠,见候三说有事相商,只好答应先留多一会。
“小兄弟,能否告诉老哥,你是不是修罗门中人?“
白周剑淡淡道:“不错,也可以算是。”心中又突有所感,仰望上苍。”凄然道:“老哥,那我也告诉你一件事,不知你会不会相信?”
候三爽快地说:“说吧,小兄弟。”
白周剑转头对厉天珠道:“厉姑娘,无花门已毁了是吗?
厉天珠含泪点点头。
“那些人是不是自称七阴教?”
“是否自称是玉面书生白周剑?”
厉天珠娇面凝霜,点了点头。
候三听了白周剑的一连串问题,十分惊奇道:“难道这里面有文章?
白周剑黯然一声长叹,目光如炬,迫视着厉天珠,一字一句道:“姑娘,你恨不恨玉面书生?
“小兄弟,这还用问,灭门之恨,恨比天高,杀亲之仇,仇比海深。”
厉天珠长吸一口气,铮地抽出长剑,恨声道:“不杀玉面书生,誓如此草!”
只见长剑一圈,森森剑光,平地卷起,方丈之内,杂草乱飞,厉天珠娇面凝霜,银牙紧咬。
白周剑长叹一声,心里不知是苦是酸,一种无名的压抑袭上心头,思绪立如大海翻波。
“厉姑娘,假若那些事都不是玉面书生所为,你又会怎样?”
“公子虽救小女子一命,我与玉面书生誓不两立,公子若护着他,那小女子唯有自刎以报再生之德了。”
“珠儿说得不错,假若你和那玉面书生有什么渊源,那我与珠儿都只好如此了。”
白周剑叹息一声,缓缓道:“老哥,厉姑娘,假若说在下就是玉面书生白周剑,你们相信吗?”
候三轻轻摇头,白周剑身上,确实找不到一丝昔日屠杀丐帮、花无门的残忍、冷酷、奸狡。
厉天珠紧盯着白周剑:“公子,你虽酷似玉面书生,但声音相去甚远,气质更……。”
白周剑苦笑一下,道:“厉姑娘,在下确实就是玉面书生白周剑。”
这一下语气极是肯定,神色诚恳,定定地瞧着厉天珠。
厉天珠心中一震,幽幽道:“公子,你这又是何苦呢?”
白周剑霎时仰天长啸,大声道:“天啊,想我白周剑堂堂七尺男儿,现在却连名姓都难以清白示世,有冤不能伸,上天竞尔对我如此不公。”立时,身形如电,劈手夺下了厉天珠手中长剑,长啸一声,手中长剑一抡,剑尖一股气劲射喷,只见刹间周遭乱石飞溅,杂草乱飞,化成粉末。
候三骇然惊叫:“修罗天罡剑气?
厉天珠更是花容失色,眼前之人竞能施展出武林最为上乘的剑气,第一次看到了剑气那无坚不摧的威力,脑中不禁冒出一个念头:“他究竟是什么人?就连候三,虽知悉他叫周邦。但此时此刻,信心也不禁动摇。
白周剑连挥几剑,胸中内息彭湃鼓荡,剑气越见强劲,愈见威力。
杀、杀、杀,白周剑眸中闪出无限杀机,一霎间,似看到了阴险毒辣的李枫,正轻蔑地朝他阴笑,白周剑心中只想将其分为一万八千块。
不知舞了多久,渐渐真气损耗太甚,口中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停下来。
“我,我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周帮是我白周剑亦是我,今日我内力大损,正是你们报仇的好机会。
厉天珠走到白周剑身前,掏出一块洁净的香帕,怜爱地为他擦开脸上的汗水,柔声道:“白大哥,我……我知道,我现在知道你就是真正的白周剑啦,都是我们不好,惹你生气了,你你肯原谅我们么?”
白周剑突见青葱玉手在脸际发间来回晃动,刹间好象回到了童年,姐姐亲手抱着,温柔地呵护,朦胧中似又依稀重见姐姐熟悉的身形,眼泪夺眶而出,渐渐,脸上荡起一片温柔,露出孩儿天真的笑容,忘情地将厉天珠拥入怀中,口中轻呼姐姐。
在他心中,绝对是姐弟间相依相偎的亲情,没有渗杂一丝的儿女私情。
厉天珠大急,羞不可抑,奋力挣脱,纤手一扬,啪的一声,一记火辣辣的耳光。
白周剑一下呆住了,候三也呆了。
白周剑慌忙一揖到地,至恳至诚地道:“姑娘,在下一时……,请姑娘原谅。
厉天珠梗咽道:“白公子可把小女子看扁了,你虽于我有再造之恩,无奈大仇未报,待小女子大事一了,必到公子面前谢罪。
白周剑心头大震,瞧她梨花带雨一般,语气虽不十分着眼,但最清楚不过,遂急道:“厉姑发娘万万不可如此,听在下解释……!”
“不要说了,叔叔,我们走吧。”
白周剑无奈,眼睁睁地望着两人离开,蓦然心头一动,脱口问道:“老哥要到那里?”
候三长叹一声,回首道:“小兄弟,保重吧!老哥知你是好人。”黯然挥手而去。
再说武当剑侠萧尚平,汇同北海派掌门南宫村,中原大侠卓天禄两人,行色匆匆赶赴少林,准备参加中秋武林大会。
要知在少林举行的中秋武林大会,各派英杰云集,三山五岳的能人数不胜数,只要到了少林,便能一睹四方英杰的风采,尽管离中秋尚有一段日子,但少林寺为武林一大门派,其中少室山古刹成群,自是欲一睹为快。
一路上行色匆匆的武林人士络绎不绝,萧尚平见之不免心有所触道:“南宫叔、卓前辈我看今次七阴教杀伐九大派胜算甚少!”
南宫村道:“此话怎讲?”
萧尚平用手指了指远处的一大群人。
南宫村与卓天禄抬头望去,但见黑压压地,为数不下二百,围成一堆堆地休息。
卓天禄惊讶地道:“南宫老弟,以我们的脚程,说快不快,可也不慢,怎么点苍和括苍两派也如此怠慢?”
点苍、括苍两派,一个远在云南大理,一个远在浙江,他们现在赶到这儿,脚程已经不慢了。
卓天禄道:“说得也是,我们过去和两派掌门人打个招呼如何?”
南宫村欣然同意,萧尚平正有此意,籍此多方结交武林人士,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三人联袂行到这堆人旁边,只见大圆圈内正坐着两个四旬开外的老翁,其中一个两髻黑须,身穿束腰长袍,腰挂青锋,双目神采奕奕,正和一个面孔慈和、双眉上卷的老者谈得起劲。
面孔慈和的老者正是括苍掌门韩之愈,而两髻黑须的,则是点苍掌门冷傲天了,两大掌门都身怀上乘武功,添居一派掌门,眉宇之间隐含一代宗师风范。
括苍掌门韩之愈冲卓天禄三人微微一笑道:“三位可是到少林参加武林大会的,老夫韩之愈。
点苍掌门冷傲天也道:“看三位风尘仆仆,想来急于赶路,不妨小憩一会再走不迟。”
南宫村高声道:“某人南宫村,久仰两位掌门英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可谓幸甚。”
冷傲天,、韩之愈连忙起身,齐道久仰。
括苍派掌门韩之愈仔细地量了一下卓天禄,不由诧声道:“这位可是中洲大侠卓天禄卓大侠?
卓天禄闻言,微一首,道:“山野之人,有辱韩掌门视听了。”
点苍掌门冷傲天哈哈大笑道:“那里话了,想当年卓大侠凭一双肉掌,一口青锋,诛黄河七怪,败西域勾漏三凶,何等气势,今日见之,卓大侠反倒谦虚了。”
卓天禄甚是受用,道:“这位不用说是点苍冷掌门啦!”冷傲天大为高兴,开心大笑道:‘有劳卓大侠挂怀了,哈哈,微一转眼,瞧着萧尚平道:“这位少侠怎么称呼?”
卓天禄拉拉萧尚平道:“老夫介绍一下,手指着萧尚平道:“这位是武当派元老一清道长的弟子萧尚平,尚平老侄,快见过冷掌门和韩掌门。”
萧尚平闻言,以晚辈之视见过冷傲天和韩之愈,两人哈哈大笑道:“想不到武当派的一清道长收得此徒,看他神光莹莹,当是武功已有相当基础了。”
萧尚平谦虚道:“晚辈武功略微,望两位前辈以后多加指点。”
冷傲天面有得色,闻言十分受用,哈哈道:“哪里话,哪里话,萧少侠言重了,想令师一代高手,威振武林,我等何其能望其项背?
韩之愈听了,也附和点头。
南宫村听了,心里暗骂,摆什么架子,你虽为一派掌门,但为一清道长提鞋还差不多,至于武功,平儿不知要高出你们多少,他心中此想,面上却毫不露一丝声色。
冷傲天笑完打个哈哈,对南宫村道:“这位南宫村老弟敢问仙乡何处?”
南宫村冷冷道:“有劳冷掌门动问了,老夫添居北海。”
韩之愈道:“原来老弟就是北海派掌门,失敬,失敬!
南宫村忙道不敢。
于是几人谈天阔地,倒冷落了两派弟子,便比纷纷拿出干粮,啃起来,连吃连聊各自的欢喜话儿,以解闷困。
冷傲天有意无意地不时打量南宫村,见南宫村双目精光灼,心头不由暗凛,分明已打通任督二脉,不知如何能有此福缘,能打通任督二脉,心下涌起一丝忌意。
众人都在阴凉处纳凉,这时天气虽已近秋,但夏季暑气犹存,赶了半天路,早已汗透衣衫。
葛地,一震天长啸由远而近,震得众人耳鼓生痛,功力差点的点苍、括苍两派弟子,掩耳不迭。
萧尚平暗暗震惊:“什么高手来了?内力如此浑厚?比之那日卓天禄的啸声似乎还要厉害,可惜走的是邪派的路子,比之卓天禄的充厚、圆润却又不及,在霸道方面,似乎稍胜卓天禄一筹。
点苍掌门冷傲天惊骇不已,暗道:“难道是魔教万世铭来了?但似乎万世铭又不至于亲自前来。
卓天禄、南宫村、萧尚平和点苍括苍掌门都静待其变,一时之间,鸦雀无声。
就在这时,一条黑色的人影横空掠至,无声无息地落在地上。
这人一袭黑色衣裤,脸蒙黑布,身形高大,看不到真实面目,更看不出真实年纪,一目冷电宛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