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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面上的神情亦是冷冷,手中持着的兵器也不相同。这一群骑兵约有五六千之数,很快便在城下稍微向前的位置集结起来,列成整齐的队伍。马嘶咴咴,蹄子扬起不小的黄尘,沧冥子在城头看向远处,点头对身旁的江全道:“。。。太平王出来了。”
他话音方落,城中众人就猛然听见远处的敌军齐声高呼:“王爷威武!。。。威武!。。。威武!。。。”呼声自远而近,如同潮水一般卷涌而至,到得后来,数万人一同齐声呐喊,就真真如同震天撼地一般,就见大军最后方,一根九旄大纛高高地举起,无数铁骑环绕护卫其间,当中一人身着明晃晃的铠甲,座下跨一匹丝毫不见杂色的雪白战马,率领着一众护卫锵锵驰近,正是太平王临阵督战。数万敌军见太平王亲至,顿时士气大振,未过多久,便见那一直压在大军后方的八千黑骑分向左右,朝着北荥城方向滚滚行来,太平王一部的其他兵丁则流水一般分散开来,让出道路,沧冥子站在城头,眼中闪过一丝幽暗的利光,道:“。。。太平王为练出这数千黑骑,也不知耗费多少人力财物,只看那甲胄,就是上等的锁子甲。”江全嘴角渐渐现出一丝冷然的笑意,道:“他们自来送死,却也怪不得旁人。”沧冥子不置可否,只看着远处那九旄大纛的方向,有些可惜地道:“。。。此处与太平王相距太远,倒也不能将他如何,否则一箭毙于马上,岂不痛快。”江全笑了一笑,道:“乱臣贼子,自然不能长久。”沧冥子亦笑,抬手令人上前,吩咐了几句,然后对江全道:“江司事自与我在此看着就是。”
天上降下来的雨水不知道何时又有了渐渐要停止的趋向,仿佛方才的一阵如幕大雨,隐隐只不过是幻觉一般,外面墙根下的阔叶芭蕉上,积存着清亮的雨水,却忽然间似是支撑不住这样的重量,在颤巍巍地摇晃了几下之后,‘哗’地一声,就将叶上的一捧清水倾泻了下去。
一双原本扣在叶孤城肩头的手,猛然间蓦地使力,指尖几乎陷进结实的肌理当中,十指的关节处明显隐隐发白,手背和掌心里,满是湿淋淋的汗水。。。叶孤城完全不在意这一点痛楚,只低下头去,用湿润的舌尖轻轻舐濡着身下男人胸膛上的朱红胎记。那人健长的双腿不可抑制地微微震颤着,腹下濡湿黏滑一片,腰身亦是绷得如同快要断开的强弓。叶孤城体贴地缓缓抚摩着对方的身躯,一面亲吻着那汗津津的结实胸膛,同时腰下仍然继续保持着一定的速率,柔缓地轻撞着男人的身体,未过多久,就感觉到了一股热流喷涌而出,溅进了身下人的体内,引起那精壮躯体的又一次微微颤抖。及至此时,叶孤城才慢慢让两人分开,将下方男人的左手拿到唇边,去轻吻那无名指上的白玉戒指,然后才低声问道:“。。。西门,还好吗。”
西门吹雪双目闭合,气息粗重不平,闻言,片刻之后,才若有似无地微微应了一声。叶孤城在对方的眼帘上轻吻了几下,替他将凌乱的漆黑发丝稍微理了理,知道西门吹雪这一次不比往常,确实是累得狠了,因此倒也不急着马上去替他沐浴清理,只继续覆在他身上,或是轻吻连绵,或是抚摩游弋,来以此抚慰着对方欢愉过后的疲惫身躯,在彼此交付缠绵之后,承受的一方总是会辛苦些,很需要这样不带欲/望味道的体贴与温存。。。半晌,西门吹雪微微睁开眼,用手环住了叶孤城的腰身,叶孤城给他擦了一下额上已经有些消退的汗水,道:“。。。西门,还很累?”西门吹雪缓缓抚摩着身上叶孤城光滑宽健的脊背,薄唇微动:“。。。没事。”
两人就这样静静相拥在一起,叶孤城枕在西门吹雪的肩颈位置,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说道:“。。。若是正常说来,眼下北荥城此时,大概已经是两军对阵了罢。。。。按行程来看,太平王如今,应该已是到达北荥。”西门吹雪吻了吻男人的头顶,虽然疲惫不堪,身下位置亦是隐隐作痛,却还是说道:“。。。嗯,应是如此。”叶孤城听出对方的声音当中还有着一丝沙哑,便道:“。。。可要喝茶。”说着,不等西门吹雪答话,便披衣下床,到外面命人送沐浴用的热水进来,然后才倒了一杯凉茶,让对方润一润喉。西门吹雪喝过了茶水,便继续合上双眼休息,叶孤城见他身下那湖白色的绣褥上洇着点点殷红,不由得就微微皱了一下剑眉,随即就将手搭到了西门吹雪的腰间,轻轻揉捏起来,外面的雨声愈发变小,渐渐地,就停了。
黑色的洪流奔涌着驰向前方,手中握着的长刀在阳光下闪耀出雪亮的寒芒,八千精锐的兵骑催动胯/下的马匹,腾起铺天的黄尘,如同一头势不可当的猛兽,朝着对面狠狠碾压过去。
城下的众人自然亦是催马迎战,但仅仅冲出数十丈之后,却突然出乎意料地减慢了速度,与此同时,城头沧冥子冷笑道:“。。。送死。”江全怀抱长剑,一言不发,只凝神看着远处。
对方突然其来的举动令太平王一部不约而同地隐隐生出一股异样之感,但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八千黑骑已然冲驰而前,不可收了势头,如何又能够停下?便在此时,骤然间只听见数百声尖亢的马嘶惨然乍响,战场上异变突起,八千黑骑当中,打头冲在最前方的战马,于同一时间狠狠翻倒在地,甚至有一些竟然腾云驾雾一般飞出一丈左右,沉重的身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震起漫天黄尘,马匹重重地摔上地面,顿时鲜血迸流,骑在上面的人更是被甩飞出去,撞得骨断筋折,而更有那些没有被甩下马背的人,生生被战马几百斤的躯体重重砸在身下,几乎成了肉饼泥酱,哪里还能够活命?
绊马索!战场之上,怎么可能会有绊马索!明明刚才还是平整无碍的地面,怎么会突然出现绊马索!
沧冥子面上微微现出一丝森然笑意,颔首道:“这种地方若是要军队动手施展,他们不可能有本事做出什么手脚,只不过,我们既是江湖中人,自然就有些旁人不知道的手段。”江全点一点头,冷然而笑,淡淡说道:“。。。正是。耗时一日两夜,总要有些用处才不算白费。”
向来江湖之上,才是天下间真正的刀头舔血之辈所聚合集汇的地方,武林中三教九流里面什么没有?一些机关暗括,诡异奇谲之事,更是寻常人想也想不到的。。。不过是一瞬间,无数铁骑落马,惨遭横死,那冲力何等强劲,马上的人被摔死摔残,被坐骑砸死,也只是眨眼之间的工夫,无数声闷响同时响起,最前头的黑骑没有一个幸免,一时间,硬实的土地上人仰马翻,惨叫马嘶连连,根本不知道有多少人和马匹骨断筋折,狠狠冲砸滚倒在一起,而更可怕的是,紧随其后的同伴根本不可能有时间,有距离停下,那种如同洪流一般的疾冲势头,怎么会有丝毫可能在瞬时间止住?即使是天下最优秀的驯马人,也决没有本事让奔跑中的战马当即立住,因此后方的马匹收蹄不及,只能嘶鸣着在自己前面的同伴被绊倒的下一刻,无可奈何地从他们身上碾过!
可绝大多数的马匹都会被滚倒在地的人或马绊住马蹄,可以想象,哪怕是紧拥在一起往前奔走的人群,只要最前面的一排人突然倒下,那么后面继续向前的人就不知会连续被绊倒多少,何况是数千疾驰中的骑兵?而这却仅仅只是开始,紧接着,自誊置绊马索的位置处,突然从地下射出无数密密麻麻的钢针,那黑色的针体表明这必然是淬过毒的,阳光下,隐隐可见一片幽幽地光芒自地下射出,随即淬毒的细针就狠狠地扎进了人与马的身体,又带走了一批性命。
其实这在江湖上并不是什么太过有杀伤力的手段,而在战场上,在两军厮杀之中,也不是会有多少效果,可是在此时此刻,就已经足够致命!只针对骑兵,只针对方才的情况,就完全适合!战场上,以普通军士是无法抗衡骑兵的,因此用事先就已经备好的骑兵出城,才能够引来太平王同样派出精锐的黑骑。这世上没有什么方法和手段是无用的,只要用在最适合的地方,就可以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不过是片刻之间,八千黑骑就已经折损了三成,与此同时,方才还缓慢向前的北荥城一方人众当中,猛然间最前面的一名领头大汉,手持一柄漆黑的厚重铁剑,大喝一声:“杀!”当即双腿一夹马腹,带着数千骑兵,催马狂奔向前,战场上登时杀气震天,势不可挡!
刀剑相撞,这突然狂驰而至的队伍,如同一头张牙舞爪的洪荒巨兽,冲入了已然队形散开,折损了三成人手的黑骑当中,露出狰狞的利爪和尖牙,毫不留情地砍杀起来。头颅高高飞起,人群中鲜血溅落如雨,马嘶人呼,刀剑相撞,交织出了一片血肉的篇章。。。
身上的鹤氅被风微微拂动,沧冥子站在城头,面对着这样血腥冰冷的杀戮,面上没有任何波动,只道:“爷的吩咐,果然无错。”江全点头,语气冷冷:“这一批黑骑,今日都要留下。” 沧冥子看了一眼城下,微微笑道:“这是自然。”话音方落,突然间双眉一挑:“嗯?”只见远处九旄大纛高高地举起的那处地方,无数铁骑环绕护卫其间之处,当中身着明晃晃铠甲的太平王,忽然身体一斜,从马上栽了下来。
一百四十三。 前谋 。。。
雨已停了,亦到了傍晚,空气中散发着湿润的清新气息。红红的火舌轻舔着煮茶的小锅,殿中到处都弥漫着一股透润的袅袅茶香,叶孤城坐在窗边,手掌微微一拂,就将那火熄得灭了,然后就将已经烹好的茶水倒上一盏,细细轻吹着杯内的热气,直到觉得温度差不多了,这才递给身旁的人,道:“。。。从摆夷采买的新茶,我不曾喝过,也不知是否对你的脾胃。”
西门吹雪靠在春榻上,黑发未束,身上只披着一件雪白的软袍,从叶孤城手里接过茶,然而却并没有立时品尝,只道:“。。。你一向极少亲手烹茶。”叶孤城听了,想起自己确实距离上次动手煮茶的时候,已不知有多久,于是便道:“。。。你若要喝,我自然可以时常动手。”说着,从旁边拿过两只用羽毛絮成的软垫,堆到西门吹雪身后,又顺便为对方理了一下衣领,遮去颈间的斑斑痕迹。西门吹雪喝了茶,或许是因为这是叶孤城亲手所烹的缘故,入口处,只觉茶香袭人肺腑,果然是与平日不同。面前的小几上放着各色的时令鲜果,用水晶攒心的大盘盛了,叶孤城从里面拣了一枚黄澄澄的橙子,慢慢剥着,等到西门吹雪将茶杯放下,这才将剥好的橙子掰开,递了过去。两人正一面吃茶品果,一面说着话,叶孤城不经意间,忽看见窗外颇远处,一株芙蓉树下停着个穿白衣的小小身影,正蹲在地上,用手拣拾着被中午那场大雨打落下来的芙蓉花,正是前天才从玉罗刹身边回来的叶玄。不一时,叶玄站起身来,恰好就看见了远处窗前现着的男人,因此便朝立时朝这边过来,片刻之后,就到了窗外,因为年纪还小,太矮了些的缘故,因而就扒着雕花的窗沿,努力将脑袋探出来,刚想说些什么,就忽然闻到了一股茶香,于是就微微抽动了一下鼻子,笑嘻嘻地道:“好香啊。。。父亲和爹爹在喝茶吗?”叶孤城知道他年纪小,并不喜欢饮茶,因此便从装着时鲜水果的盘子拣了几颗紫红的樱桃递过去,叶玄张开嘴,就着父亲的手慢慢吃了,叶孤城见他雪白的袖口沾着几点泥斑,便道:“。。。方才,在做何事。”叶玄听了,就扬了扬手上拿着的一只绡纱袋子,笑容满面地说道:“孩儿拾了许多芙蓉花,等让人晒赶了以后,就叫她们给妹妹做几个香囊。。。”
待到叶玄走后,叶孤城伸手探上西门吹雪的腰间,重新轻轻在上面揉按起来,同时眉尖略微簇了一下,道:“。。。今日,有些伤到你。”西门吹雪并未应声,只微微倾了一下上身,在叶孤城漆黑的鬓发上吻了吻,却不经意间扯动了腰下,顿觉有些痛楚,叶孤城抚揉着男人有些僵硬的腰身,见状,便低低叹道:“。。。西门,你还是躺一躺罢。”说着,就将西门吹雪轻轻抱起,放回到了柔软的大床上,自己则坐在床沿,微微俯身,用唇在西门吹雪的眉间缓慢摩挲着,表示亲昵,西门吹雪则抬起右手,轻抚着对方的脊背,道:“。。。昨夜,睡得可好。”叶孤城知道自己近来偶尔会做些浑浑噩噩的梦,虽不曾真正看清究竟梦到了什么,但却是扰神,因此西门吹雪才会有此一问,于是便微微嗯了一声,轻扯了一下唇角,道:“。。。自然很好。”说着,一面继续为对方按摩着腰侧,一面道:“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