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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正深。
西门吹雪像往常一样醒来时,似是微微怔了一瞬,然后便缓缓睁开眼,看向近旁。
那人还睡在他怀中,手上传来的结实触感和腰下隐隐的痛楚,清晰地提醒着他眼前的一切,都再真实不过。
不是梦,不是梦。。。
他慢慢伸出手,手指轻轻滑过男人的眉心,鼻梁,嘴唇,一点一点触摸着那丰隆鲜峻的五官,描绘着对方的轮廓。昨夜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他忽然就那么觉得,以往的三年好象只不过是一场梦,他们从来都没有分开过,此时就仿佛曾经无数个普通的早晨一样,他和他相拥着醒来,然后一起练功,吃饭,处理各自的事务。。。
那人颤了一下眼帘,然后就握住了他抚在脸上的手,微微在面颊上轻蹭了蹭,合目道:“。。。饿了?”
西门吹雪吻住男人丰泽的唇瓣,从唇齿间溢出模糊的语音:“。。。没有。。。”
叶孤城抚着对方的后颈,两人双唇相贴,彼此轻轻厮磨,不多时,西门吹雪就侵进了他的口中,找到柔滑温湿的舌,反复纠缠吮舐起来。。。
叶孤城拥住身旁赤 裸的男子,任由那修长的手指慢慢挑开自己的寝衣衣带,掌心略显渴切地覆住他的胸膛和腹部,在上面揉搓摸索着。。。
清晨的风从窗外吹进,一重又一重直垂于地面的轻薄绫幕被柔柔地拂动了开来,如同春波微澜,水漾烟散。
不知过了多久,殿外忽听见管家声音道:“今日早朝,时辰将至,还请爷起身。”
叶孤城衣襟敞开,白丝绢寝衣直褪在肩膀以下,露出近乎整个的赤 裸上身,西门吹雪半压在他身上,右掌从肩头到腰部,爱不释手地贪恋着抚摩揉捏那雪白滑爽的结实肌肤,口中噙了他一侧乳首,慢慢吸吮含咬,左边的突起则被另一只手用指尖捉住,用力搓磨揉压。。。叶孤城躺在榻上,神情平静,一手虚虚揽着西门吹雪的腰,一手轻抚着他的头发,闻言抬一抬狭长的眼,道:“今日告假,只说孤身体不适,不便朝会。”话毕,又继续道:“将早膳送至此处,再备两套衣物。”
殿外应了一下,随即脚步声便渐渐远去。叶孤城忽然翻身将西门吹雪揽住,覆在身下,将头埋在对方的胸口,似有若无地吻啄上面微冷韧实的肌理,一边沿着线条抚摩着男人结实的腰臀,道:“。。。好些了?”
西门吹雪用手攥住他一缕长长的发丝,递到唇边轻吻,一面微微应了一声。叶孤城亲了亲对方的下颌,然后侧首枕在男人的左肩井处,胸膛相贴,感受着两人同样有力的心跳,静了一时,忽开口道:“。。。这便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罢。”
西门吹雪听了,遂用手托起对方的面庞,细细看了看那丰毅的容颜。虽然琥珀色的伏犀峻目中仍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澜,可西门吹雪知道,他一定就是在笑了。。。于是薄唇微微上扬,冷峻的面容上浮出一丝可以称作笑容的弧度,墨色的眼底也柔和起来,忽然,就那么令人猝不及防地攫住了男人清凉的双唇。。。
“今日,我派人接玄儿回来。”
叶孤城淡淡说道,一边将一碗虾尾笋丝汤推到西门吹雪面前。
一块玉牌被放到桌上,西门吹雪道:“持此物前去,自可无人能违。”
叶孤城点一点头,收起桌上的罗刹牌,两人用过饭,也不做其他何事,就并肩坐在床头说话。
西门吹雪握住男人搁在腿上的手,毫无厌倦地一遍遍抚摩着,叶孤城侧过头看他,然后垂目静静看着两人交叠的手掌。
两人各自说了些近年之事,西门吹雪抚一下对方颈间被发丝掩住的一块吮咬红记,道:“玄儿眼下,比之从前,已长成很多。”
叶孤城抬眼看他,既而道:“我如今这般,他在我身边,亦受委屈。”
西门吹雪只觉心下微痛,不由得伸手拥住对方,将他环在怀中,轻轻吻着男人的眉心:“。。。他没有怪你。”
叶孤城顺应了爱侣的亲吻,然后微微眯眼,将后背靠在对方身前,道:“你似是对他十分喜爱。”
西门吹雪低首轻吻着男人的头顶,仿佛是笑了一下,“你把他教导得很好。。。他很像你。”
叶孤城覆住了西门吹雪环在他腰上的手,“有时他脾气,倒有几分似你模样。”
西门吹雪眼底神色柔和,再没有说话,只收紧了揽在男子腰间的手,将面容埋进对方的发丝当中。
作者有话要说:真不知道应该说是喜还是悲;叶大不像以前了啊;他去年其实就可以和西门在一起了;可是他因为不能再和以前那样;所以他不告诉西门他们已经可以在一起;直到西门来看他;他看见西门那么痛苦;所以才决定出来告诉西门。。。。。
六十八。 团聚
叶孤城背靠在西门吹雪怀中,左手与对方交握,目光则落在两人无名指间的环戒上,静静打量。过了一时,忽微微侧过身,反手抱住西门吹雪的腰,用唇轻触着对方的颈缘,一面将手指精准地搭在腰上几处穴位间,慢慢揉按起来,一面在西门吹雪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西门吹雪没有开口,只亲了亲叶孤城的下颌,叶孤城于是便将手移至男人腰后,隔着衣料,试探着轻揉。
“你前时赴西极接掌教位,西方远隔,气候亦有不同,你居于那里一年有余,可还习惯。”
两名白衣男子相依着坐在华美的牙雕螭龙纹大床上,叶孤城微微阖着眼,将下颌压在西门吹雪的颈窝上,半拥着对方,手上一边替他揉着腰后,一边淡淡问道。
“虽与此处有异,也并无大碍。”西门吹雪轻抚着男子笔直的脊背,“那年正月初七‘人日’之时,教中一概位重人等,齐聚昆仑山大光明镜,行接位仪式。”
叶孤城听闻,便出言道:“昆仑仙境。。。相传昆仑有增城九重,其高一万一千一百一十四步二尺六寸,有不死树在其西,昆仑阖阅之中,疏圃之池,浸浸黄水,三周复其原,是为丹水,饮之不死。。。”
西门吹雪眼中掠过一丝笑意,揽了揽男人的腰,道:“莫非你亦如前人一般,欲求长生。”
叶孤城埋首在他颈窝间,长发直泻于身后,语气无波:“昔时秦始皇遣方士率数千男女出海,于东海蓬莱岛,瀛洲三神山寻长生不老之药,后又有汉武祭祈名山大川,五岳四海,冀望神灵佑其成仙。。。只是此事终究不过飘渺无稽,我自是知晓,只不过。。。”
他淡淡继续道:“三载之间,我搜罗天下珍药稀宝,只存了万一之念,冀望能如从前一般,却仍丝毫不见起色。。。想必若要复原,也只有传说中仙药神丹一类,方可奏效罢。。。”
西门吹雪听了,只觉心中不知究竟是何滋味,有心想要宽慰对方几句,却又不知要说些什么。。。良久,才拥紧了叶孤城,低低道:“。。。我在这里。”
……无论如何,我都在这里,在你身边。。。
叶孤城面上仍是不曾有什么表情,只道:“原本去年我便可遣信寻你回来,只是……”
西门吹雪打断他的话,拥在他身上的手臂又紧了几分:“。。。我知道。”
叶孤城垂目顿了片刻,“我原本打算便一直这般就是,只是昨夜。。。我终究仍还是要出来见你一面。”
那时眼前这个人身上呈现出的,大概是平生所从未有过的脆弱和疲惫,让他再也无法让自己继续沉默下去,最终身不由己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西门吹雪微微闭上眼,将面容埋在男人丝锦一样的发间,轻轻汲取着上面熟悉的清冷寒香气息:“。。。倘若世间果真有何种仙药神丹,可令你恢复如初,我定然,为你寻得。”
叶孤城想要微笑一下,可唇角最终也只能轻轻上扬出微笑的弧度,而神情所表现出来的模样,却仍然并没有任何浮现出笑容的感觉。“西门,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也不必太过执着就是。”
他停顿一瞬,又继续道:“只是。。。我总觉对你不……”
下面的话已再说不出来,西门吹雪堵住了他的唇,久久勾留缠吮着,直到两人都有些呼吸不平,才慢慢地放开,用右手拇指抚娑着对方被吮吸纠缠得略略显现出一点微肿的唇瓣,然后又在那颜色变得淡红的双唇上最后咬了一下,方沉声道:“即便你往后一直如此,又有何妨。”
叶孤城不再说话,只合起双目,将身体向后,躺靠在西门吹雪腿上,然后朝殿外吩咐道:“命江全前来见孤。”
不多时,就有人进了殿内,隔着层层绫幕,立在外面。叶孤城从袖中取出那块罗刹牌,道:“你即刻动身,带上此物,将小殿下接回。”说罢,右手略抬,玉牌已稳稳透过几层薄幕之间的缝隙处,飞向帐外。
江全将东西接了,待随身收好后,便静静退了下去。
叶孤城枕在西门吹雪身上,不想动,也不想说话,身周隐约缭绕着一丝梅花的气息,让他觉得很舒适,很安闲,就如同泡在温水中一般,全身都逐渐缓松了下来。。。正闭目安憩间,忽有微冷的手指轻轻触在他面上,同时就听见西门吹雪一贯沁寒的声音响起。“何时蓄的须。”
三年不见,男人上唇与鼻下之间的部位,此时已略略蓄起了一点整齐的微须,昨日两人乍逢之下,心神激震无已,因此西门吹雪并不曾察觉到这些,而直至今晨,才清楚地留意到这一点改变。眼下男人容貌虽并不因此有损,但亦觉气质却更沉稳严肃了几分,也越发端重冷正许多,令人颇有些敬畏难近之感。
叶孤城微微睁开眼,道:“我早已年过三十,蓄须亦属平常。。。”略动了一下身子,换了个更舒适些的位置,“你不喜?”
“没有。”西门吹雪说道,一边用拇指触了触上面整齐的微髭,叶孤城感觉到一丝痒意,遂侧一侧头,避开对方的手,同时开口道:“陆小凤向来一旦前去求你相助,你便定要他两条胡子,如今我亦蓄须,你莫非也要剃去?”
他虽表情不变,语气之中也没有多少波动,但西门吹雪却知道他是在笑了,因此低首在男人凉润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认真地道:“你蓄的,比他好看。”
此时已至午间,叶孤城微微眯起一双狭长的凤目,既而起身从床尾的檀木屉柜中取出一只不大的锦盒,递给西门吹雪,然后重新枕在对方腿上,阖上眼,道:“替我清理了罢。”
西门吹雪听了,于是便打开盒子,拿出里面一把专门修理胡须的极精致镶玳瑁柄小刀。叶孤城合着眼,只觉肌肤上似是略微一凉,随即就有一块绢布细细擦了上来。那人一丝不苟地替他整理妥当后,下一刻,就有两片微冷的薄唇覆在他的唇瓣上,辗转厮磨起来。
男人又恢复到从前模样,少了一分过于严正的味道,现出清峻至极的面容。西门吹雪反复吮舐着对方已经重新光滑起来的唇上位置,一直流连了半晌,才最终满足地放开。
叶孤城从榻上坐起,略略整了整稍显微乱的衣物,抿一下被濡湿吮肿的唇,道:“你这人。。。晚间玄儿若是回来,莫非便要他见我此刻模样不成。”
西门吹雪看着那原本淡色冷然的唇,如今不仅变得十分红润,且明显肿上了许多,便不由得伸出手,轻轻抚摩着,却在漆黑的眼底现出了一丝笑意。叶孤城见他神情,不禁心下微哂,这人一别三载,性情却并没有丝毫改变。。。
眼见男人下床着履,西门吹雪于是亦欲起身,却被对方止住了。叶孤城抚了抚他的腰部,道:“别动。。。我很快回来。”说着,便出了寝殿。
不一时,叶孤城已返了回来,几名侍人跟在身后,抬着一张搁了笔砚文书等物的矮案,将其放在床上,既而又有四名女婢抬了只楠丝木小几,一并小心地置于榻间,然后从食盒里取出几样精致小菜,一一摆好。
殿内只剩下他二人,两人用过饭,叶孤城便坐在床上的书案前,开始凝神处理公务,西门吹雪则坐于他对面,静静看他用心批奏翻阅着一叠公文。
西门吹雪醒来时,已是掌灯时分,殿内鹤首缠蟠枝的铜灯中燃着明亮的火焰,而身边,叶孤城正斜卧着侧身看他,手里拿着把扇子替他慢慢扇着,见他醒了,便道:“睡得很好?”
“很好。”西门吹雪应了一句,然后微微侧过头,在对方近于咫尺的唇上亲了一下。
叶孤城见他略扬了扬眉,就道:“午间抹了些药,味道极苦。”说着,就去替他倒了杯茶。西门吹雪见男人唇上果然几乎已不再有红肿痕迹,刚要说些什么,殿外已远远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父亲,玄儿回来了。。。爹爹也在吗?”
六十九。 凤降
“进来。”
从殿内传来一个平稳逡淡的声音,叶玄听了,便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