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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看能找出什么蛛丝马迹没有。”景铭看着两人均是一脸的愁容,及时的提醒一句。
他话刚刚说完,夏清歌就率先离开房间,无双点了点头,急忙紧随着走了出去。
景铭的话瞬间提醒了夏清歌,她直奔着袭春的房间跑去,一把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眼神寻着房间仔细的巡视一圈,最后眼神紧紧的盯着一个方向不曾移开。
“这一盆月季花是什么时候搬到袭春屋子内的?”
“这似乎是在小姐走之后的早晨,袭春说她屋子里总是有一股潮湿味,所以就往屋子里搬了一盆月季花。”无双随着夏清歌的问话轻声回道。
袭春的房间是一个偏房,位置上接触日照的时间很短,所以屋子内湿气太重到合情合理,不过这么多的花不选,却偏偏选了这么一大盆的月季花,这其中却透露一种异样之感。
夏清歌抬脚缓步走到了月季花前,俯身仔细的嗅了嗅开放的十分眼里的月季花瓣,微微闭合的眼睛瞬间睁大,夏清歌挥手一把推开跟前这个一米多宽的花盆。
“砰”的一声,花盆打碎的声音让无双、景铭两人瞬间闪身到夏清歌的身边。
“小姐!你可是发现了什么?”无双焦急的问了一句,景铭却急忙伸手朝她摆出一个禁止的手势,无双方才闭上了嘴巴。
夏清歌并未回话,蹲下身子伸手仔细敲了敲石板地面,随即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她掏出一把纯金匕首,插入地板的缝隙,猛地一抬,石板被夏清歌硬生生的撬开了一条缝隙。
“让属下来吧!”景铭的神色也瞬间凝重起来,急忙上前一把,将夏清歌已经撬开的那条缝隙整个拉开,地板之下露出了一个一米左右的洞穴,整个洞口挖的十分粗糙,看样子整个工程是紧锣密鼓打造而出的。
景铭看了夏清歌一眼,征询她的意见,而后者在看到这个洞穴时,心里那种压抑感似乎更强烈了一些,随即挑起衣群,毫不犹豫的朝着洞穴内跳去。
无双也在看到那个洞穴之后傻了眼,心里对袭春的担心更加急迫,随着夏清歌跳下去,无双也毫不犹豫的紧随其后。
景铭见两人先后跳了下去,站起身端起旁边的蜡台,随着二人身后而去。
当夏清歌跌入洞穴之后发现,这里的洞穴周围均是新土,挖掘的痕迹不难看出应该超不过半个月,夏清歌跳下来的地方是一块出口的平台,深度在一米左右,再往里走就陷入了一片黑暗,整个洞穴的高度也不过一米的样子,几个人下来之后均是要弯着腰方才能继续前进。
景铭在最后面为两人照明,夏清歌也在进入洞穴之后掏出了火折子,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三个人在极为沉寂的气氛中走着,谁都不曾言语,似乎前面等着他们的事实即抱有期盼又害怕结果是让人难以承受的。
当三个人走了很长时间之后,前方渐渐有了一丝光线,虽然光亮很小,可只要看到了这个亮点便说明他们已经走到了出口,而这一路上并未在地洞内发现他们最不愿看到的景象,三个人在心里都呼了一口气。
总算走到了洞口,夏清歌率先飞身跳出洞穴,无双、景铭也跟着跳了出来,此时三人的衣服上均沾满了尘土。
看向眼前的情况,夏清歌并未露出惊讶的表情,根据她刚才在洞穴里走来的方向,她已经猜测到,洞口一定建立在后山上,也只有这里很少有人过来,是作案的最佳地方,刚才景铭提醒她来袭春的房间,夏清歌犹如当头棒喝,一团乱麻的头绪瞬间理出了一点眉目。
这紫霞院一直有景铭、景泓两大高手一整天的监视,如果有人想要替换了袭春是不可能轻而易举的进来,更何况她还要将袭春隐藏起,这难度又增加了一倍的难度,更是不可能做到,除非这杀手有一身绝世神功,已经到了来去无影无踪的境界,不然绝对不会逃出景铭、景泓的视线,而刚才她和那个假袭春交过手,她虽算得上是武学高手,但并未到了慕容钰那般登峰造极的境界,所以她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替换了这院子里的人,只有另做他法了。
而这关键的线索就在袭春的房间内,假袭春为了掩盖地洞,就借故屋内湿气太重于是搬来了一盆月季花,可她没想到的是,就是她搬花这个举动露出了破绽,即便屋内潮湿,院子里种植了许多小盆景的花,她为何不选,却偏偏选了一盆最大的月季花,就这搬运的过程怕是就废去了不少的力气,真是有违常理!
“小姐,这贼人定然是将袭春带到了这里,现在就是不知道她究竟会把袭春关在哪儿呢?”浓密的树木和杂乱的灌木丛让三个人都瞬间失去了主意,夏清歌仔细观察周围的景色,心里一遍遍在删减着自己得到的消息,看最后能不能得到一个最为重要可靠的结果。
如果自己是假袭春,既然打算扮演别人,定然是不允许这个人出现打破她的计划,所以,为了确保她的任务能够顺利完成,她会怎么做?
心里不断的问着自己,得到的一个个想法让她的心慢慢冷了下来。
“这里似乎有被动过的痕迹!”景铭率先朝着前方的一片灌木丛而去,杂乱的野草已经长到了腰间,可在一片灌木丛中却有一片空地被拔出了杂草。
看到眼前的景象,夏清歌身体不由一震,颤抖的厉害,心里的想法得到了证实,她不敢在继续向前走去。
“袭春——!”无双也顿住脚步不敢上前,轻声呢喃了一句,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在她的记忆里,除了小姐之外就只剩下这个妹妹了,虽然她二人并不是亲生姐妹,可却情同姐妹,她不敢想象,待会儿她即将看到的是什么。
地面上三米左右的土地都有翻动过的痕迹,夏清歌一步一步走了过去,脚下似乎挂上了千斤坠,寸步都走的那么艰难,眼眶发疼,却强忍着弱懦的显露,没有见到事实之前她都要抱着一份希望。
蹲下身子,夏清歌犹如机器一般,不断的伸手扒着上面的一层新土,眼神死死的盯着地面,双手不曾停歇,速度却越来越快。
无双猛地拔腿跑了上来“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这里面有她!”她跪在了夏清歌的身边,也快速的伸手扒起了泥土。
景铭见此也不再犹豫,心里虽然清楚,这下面十有**埋得是他们最不想见到的结果,可如今,他更知道,身边这两个女子是有多么的肝肠寸断。
三个人六只手,不断的挖着地上的泥土,周边黑暗寂静,天上的明月似乎也嗅到了那份悲痛,隐身到了暗处,让黑暗更加的透彻。
周围只有那燃烧的即将熄灭的烛台,还在不断随着清风摇摆忽闪,仿佛这点星光就是他们燃烧在心中最后的一点希望。
不知他们究竟挖了多长时间,天色慢慢泛起了黑白之色,不远处还传来了不知名的叫声,打破了这份死气的沉寂。
蜡台早已经熄灭,可三个人的手却并未停下来,夏清歌的双手已经完全没了直觉,只是不断的循环着同样的动作,平整的地面被三个人挖出了一片半米深的新坑。
天色渐亮,夏清歌在挖开自己身边的一片土时,手微微顿住,眼睛紧紧盯着手下的一片衣袖,那是一片桃红色的丝锦布料,最主要的是,那是袭春平日最喜欢穿的一件衣服。
在前阵子,姜嬷嬷为夏清歌准备秋季的衣衫时,夏清歌曾特别叮嘱过,为院子里的每一个人都做两件新衣服,当时她还曾特意将几个人喜爱的颜色都归类了一番,而袭春最喜欢的就是桃红色的衣衫,她曾说过,她记忆里母亲唯一给她做的一件新衣裳就是桃红色的。
酸涩的眼睛再也忍不住了,夏清歌咬紧嘴唇,抑制自己的眼泪,她曾经说过,眼泪是留给弱者的,她不要做弱者,所以她不需要这种泪腺发达的东西,可如今,她终于知道什么是本能的心痛。
浑身仿佛痉挛一般,缩进了周围的所有血管和经脉,她不知道自己如今复杂悲痛的心情如何描述,她只知道这种疼是懊恼、是痛恨、是燃烧希望之后的绝望,是想要大哭一场的悲痛,可如今这些情绪她都只能压制在心底。
无双看到夏清歌身边露出的衣角,原本就已经苍白无血的脸色犹如白纸一般,再无一丝一毫活人的温度。
第七十七章 准备后事
“不会的,怎么可能?不!”无双痛呼一声,跪在地上使劲的扒开袒露出一截衣袖的手臂,景铭见此一把将她拉起心疼的安慰“无双,你不要这样,袭春一定不愿意就这么狼狈的看到你的,我先送你和小姐回去,待会儿我在派人过来将她接回去。”
无双静默一会儿,斗大的泪珠滚落而下,瞬子内满是水汽,她看了景铭一眼,随即一把推开了他,重新跪在夏清歌的身边“景铭说的不错,小姐,袭春一定不愿意我们就这么出现在她身边,咱们先回去吧!”
太过冷静的无双让景铭不由的紧眉,转脸看向夏清歌,而后者一脸冷霜,仿佛千年寒冰,没有一丝温度。圈在眼眶的泪水硬是强自忍着没有掉落,可一眨不眨的瞬子却透露出,她此时的悲痛绝对是他们三人里最为沉重的一人。
缓缓站起身,夏清歌的眼神一直盯着地上那露出的半截衣袖,未曾去看无双和景铭二人,冷声道“回去吧!景铭,派人将袭春接回去,我想她定然不喜欢这个地方。”
“是!”
熬了一个晚上,三个人都已经是筋疲力尽了,夏清歌静立在原地,鲜血和泥土混在一起,使得她原本那双葱翠如玉的手被深深掩埋,上前拉过无双的手,低头朝着她的手心看去,和自己如今的情况没什么区别,夏清歌静默一会儿缓缓说道“很疼吧,我知道你疼,所以,我们要把这份疼记在心里,这样才能尽快替袭春报仇雪恨!”
无双鼻子酸涩的厉害,在夏清歌强忍着心里的恨意,说出一句看似十分冷静的话时,她再也没有忍住,一把扑在夏清歌的怀里“小姐,袭春一定会听到你说的话,
一定会的!”
夏清歌能感觉到无双抱着自己的身子颤抖的厉害,心里难受的厉害,双手不自觉的握紧。
…
等他们回到紫霞院时,十二星宿的首领已经等候在夏清歌的房间内。
“小姐,那名假袭春已经全盘招供了,她是奉命与夏府的三小姐前来盗取小姐的金簪子,在小姐您上衡山之前,夏三小姐曾经来过紫霞院一趟,发现整个院子的暗处都有人监视,于是改变了夜晚前来偷盗的计划,用了这种以假乱真的方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替代了袭春,并………并把袭春杀害埋在了后山。”
夏清歌并未言语,走至首位的椅子前坐下,方才抬眼看向面前的男子“你是十二星宿的首领是吗?”
“回小姐的话,属下承蒙主子信任,担当十二星宿首领一职!”
“叫什么名字?”夏清歌点了点头,继续问了一句,可一双瞬子内却深沉似海,看不到她此时究竟在想些什么。
“小姐唤属下景墨就好!”
“好,景墨听令,现在我命令你,下去准备两个箱子,砍掉那个假扮袭春的女子手脚,切记,不能让她立刻就死了。”夏清歌嘴角挽起一抹冷笑。
“是,小姐可是要一个箱子装她的四肢,另外一只箱子装她剩下的躯体?”
夏清歌赞赏的看了景墨一眼“难怪你家主子如此中用里,就按着你说的去做,今晚将我为我家三妹妹准备的这份贺礼准时送到了。”
景墨拱手道“是,属下这就去办。”从前他不知自家主子为何会看上眼前的女子,可如今,就从她周身散发而出的那种气势就让他不由的产生敬佩之心,心里似乎也明白自家主子为何会被她所吸引了!
等景墨离开后,景铭立刻走上前来“小姐,属下先下去办事了,您和无双还是休息一会儿吧!”
夏清歌安坐在位置上,脸色显得十分憔悴,看了无双一眼心里更是内疚万分,袭春、无双二人均是她身边最信任得力的人,如今袭春因为她而惨死,报仇只是缓解一时的悲痛罢了,从这件事情上,夏清歌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里,如果她不出手,就有无数双手直指着她,安逸是不属于她夏清歌的,姜嬷嬷、袭春都是她所看到的血淋淋的教训,所以从此之后,她绝对要先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