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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大皇子成为陕北的王,怎么着也不会苦到她们,前两日我还无意间听到姨娘给二小姐捎了书信,似乎是想等二小姐成亲之后将她接走呢。”
“此话当真?”
那婆娘点头如捣蒜“自然是真的,我在内房伺候,自然是亲耳听到的了。”
夏清歌放慢脚步,耳根仔细听着她们的言论,心里瞬间了然了什么,随即勾唇一笑,越过她们径直朝着内室而去。
正在激烈议论的婆娘并未注意这边的情况,仍旧低头小声私语着,而这边,夏清歌已经走进了梁姨娘的内室。
如今夏子清、二夫人、三夫人、冯姨娘以及夏雨梦、夏霜霜、夏雨佟均已经到齐,连大肚子的黄姨娘也随着二房跟了来,二爷是男子不易进门,此时也等候在前厅。
“歌儿来了?快,给你姨娘瞧瞧脉象。”三夫人见夏清歌走进,急忙上前拉过她。
夏清歌扫了一眼床上紧闭双眼、面色苍白的女人,这位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还真是梁姨娘呢,此时她穿着一件白色锦丝外衫,头发也未曾梳理,乌黑的发丝此时全部朴散在枕头上,衬托的她面色更加苍白。
心里冷笑一声,这样的梁姨娘还真是她未曾遇到过,记忆里从前那位八面玲珑、能说会道的梁姨娘竟然也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她顺势坐在床沿上,伸手拉过梁姨娘的手臂,入手的肌肤十分冰冷,她心里一顿,皱紧了秀眉,伸出手指按在她的脉象把脉。
眼看夏清歌的神色越发凝重,夏子清走至身边询问“情况怎么样?”
夏清歌放下梁姨娘的手臂,摇了摇头沉声道:“据我的观察梁姨娘身体早已经僵硬,应该是去了多时了。”
众人均是倒吸了一口冷气“怎么就这么去了呢?真是太意外了。”二夫人脸上也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来,虽然她和梁心婷斗了半辈子,可如今见她就这么仓促的去了,这心里虽然开心却还是一下子难以相信。
“若是让二姐姐知道了该如何伤心呢。”夏雨佟也悲戚戚的道,夏雨梦、三夫人也纷纷表示哀痛。
夏清歌看向众人一眼未曾言语,都说死者已矣,无论生前和这些人有多大的矛盾仇恨,可如今人死了,她们也舍得说一些慰藉的话来表示她们的哀悼之情,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起码,所为的恩怨在这一刻的确是烟消云散了吧。
“父亲请节哀,这只是清歌的判断,待会儿等清风堂的陈大夫来了之后再做定夺吧。”
夏子清点头应下,冷漠的面容没有闪现丝毫情绪,低头朝床榻上平躺着的梁姨娘看了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皮微微跳了一下,随即便立刻移开了视线。
“老爷、陈大夫来了。”夕羽急匆匆的从门外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位年约六旬的瘦弱老头,这个老头夏清歌记忆深刻,她 第 246 章 哀,还是早些为夫人准备后事吧!”
他话一出,满室的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夏清歌的医术他们早已领教过,在夏清歌确诊梁姨娘已经断气之后,她们也基本上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吩咐下去,明日一早通知二小姐回府,梁姨娘这边所有急需的丧葬物品尽快准备妥当。”夏子清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他声音刚落,屋内便传来一阵哀呼声,梁姨娘生前的丫鬟、婆娘们皆是跪在了地上呜呜哭了起来,院内的下人们也随时关注着屋内的动静,当她们听到这一声高过一声的哭声后,也紧跟着跪在了院内的青石地板上,埋头哭了起来。
片刻,整个秀景院内都被这道悲鸣所围绕,和白日那种红艳的喜庆俨然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一个晚上,整个夏府的下人急匆匆的为梁姨娘备齐了一身丧葬的宝蓝色长衣,穿戴好同色的靴子,又为她梳妆盘发,一阵打扮,到天明之际方才将一切准备妥当。 第 246 章 哀啊。”一位婆娘搀扶着她不断劝解,三夫人也急忙走上前去“涵儿丫头,切莫在哭了,小心哭坏了身子,姨娘去的急,你也未见她最后一面,如今还是好好的送送她吧。”说着也拿起了手中丝帕擦着眼角的泪水。
“是啊二姐姐…你可别在哭了。”夏雨佟也十分乖巧的上前劝慰。
二夫人站在一旁撇了撇嘴,小声嘀咕着自己的意见“这三弟妹可真是个八面玲珑的妙人,说话可说到人心坎里了。”
“娘!”夏雨梦在一旁不满的提醒她一句。
二夫人嘴唇撅的老高,一脸的不以为然,自从昨个知道梁心婷这小蹄子死了,她就高兴了一整个晚上,想起从前她连手老夫人压制自己时的情景就一阵暗恨,如今福寿院那老东西也是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而梁心婷又突然自杀,这岂不是解了她心里头多年的郁气?
夏清歌站在一旁,眼皮微微抬起扫了二夫人和夏雨梦一眼,嘴角带着一抹微笑,刚才这母女二人的声音虽然很小,却也没有逃过她的耳朵,看来二房实在是太过清闲了一些,这边的事情了解之后也是该给他们一点事情做了。
这边,哭的险些昏厥过去的夏瑜涵踉跄着走到棺椁前,如今棺盖还为封上,站在一旁能够清楚的看到梁姨娘苍白的脸,见到了梁姨娘,夏瑜涵哭的更是厉害,她双手紧紧的扒住棺沿哭着道:“姨娘啊,涵儿不相信你是自愿离开的,你快醒醒啊,告诉涵儿究竟是谁害死你的,你死的好冤啊。”
夏瑜涵这一句话不免让在此的人怔住,这不是摆明了怀疑有人陷害梁姨娘吗?
“涵儿不得胡闹。”未曾想到夏瑜涵一开口就说出这么惊人之语,夏子清脸色铁黑的呵斥一句。
夏瑜涵抬起哭的红肿的眼睛,十分肯定的道:“父亲,您要相信我,涵儿绝对不是空穴来风瞎说的,姨娘前个儿还曾给涵儿传过去一封书信,上面说的很清楚,姨娘放心不下我,想在我跟随大皇子前去陕北之前让我来请求父亲放她跟我一同前去,试问,为何在短短一日后她就绝望自杀呢?这期间若不是发生了什么使姨娘绝望的事情,姨娘是万万不可能自杀的,父亲,涵儿觉得定然是有人在暗地里逼迫她的,您一定要彻查此事为姨娘申冤啊!”
“无凭无据,就凭你一番猜测,为父如何替梁姨娘申冤,别在胡闹了,赵嬷嬷,赶紧的带二小姐回房休息。”
“是。二小姐,老奴知道梁姨娘去的急您一时难以接受,可如今事实就摆在面前,您还是节哀顺变吧。”赵嬷嬷走上前去好言相劝,试图将夏瑜涵劝出灵堂再说。
夏瑜涵紧紧抓着棺椁死活都不放手,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使夏清歌名誉扫地的机会,她又怎么会轻易放弃。
“我说的都是真的,父亲,其实有些话女儿早就想说了,可碍于孝道,碍于长幼有序,女儿一直忍耐到了现在。”她哭的梨花带雨,胸口剧烈的颤抖起伏着,仿佛想要将心里所有的委屈都一并哭出来才甘心。
眼角余光扫向角落里那静静站立的身影,夏瑜涵泪眼之下的瞳孔猛地伸缩出一道暗光。
“我知道在父亲心目中大姐姐和我是不能比的,大姐姐出身高贵,母亲又是荣国公府的三小姐,太后曾宠爱如公主般的女子,而姨娘虽也是景田候府的嫡亲小姐,却怎么也不能与杨夫人相比,涵儿这些年也从未责怪过父亲,即便您心里只有姐姐,可您在涵儿心中却永远都是涵儿最尊敬的父亲,可是…。可是让涵儿觉得委屈寒心的是,为何大姐姐在府中这一年屡次陷害姨娘和涵儿,您即便知道都不帮助我们母女呢?”
她此话一出犹如惊雷炸响,前来哀悼的宾客们私下里纷纷议论起来。
“不知道这位二小姐所说的可否属实?夏府的大小姐真的是这样的人么?”
站在人群中的一位宾客小声议论,他身边的人也跟着说道:“这还真不好说,在下听闻这位夏府的大小姐从前可是一位臭名在外的人,去年夏老夫人寿宴时,她还曾当众给自己祖母难看,不孝的名声也早已经传开,都说无风不起浪,想来,这其中必然是有些实情的。”
虽然夏府只是一位姨娘去了,可如今夏府的势力绝不容忽视,大小姐被皇上相中多次封赏,五小姐则因为当日替钰小王爷挡箭而得到了太后的喜爱,更是多次破例让她留宿青华宫,如此恩宠定然是为如今身在战场的钰小王爷物色将来的王妃做准备。
不得不说,夏家就靠这两姐妹今后也必然平步青云,如今想要托关系和夏家搭上线的人大有人在,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如今夏子清内房的姨娘去了,她又是昔日景田候府的小姐,自然同一般姨娘的身份不同,所以自今日早上迎门开始,府中就有络绎不绝前来悼念的人。
夏瑜涵选择在这个时候灵堂内闹事,显然就是说给这些宾客们听的。
夏子清脸色铁青的瞪着夏瑜涵“你这又是闹得哪一出?难道你还嫌自己不够难堪吗?自从我回府之后,看到的都是你几次三番的给你大姐难看,如今还要在这里胡言乱语,看来这些年你将府里这些规矩都当耳旁风了,赵嬷嬷,还不将二小姐带下去,若她在闹,就立刻遣人去大皇子府上通知大皇子。”
夏瑜涵哭声乍然而止,今日在来此之前她将有可能发生的事情都设想了一遍,只要她在这个时候哭闹,众人必然会可怜她这位庶女在嫡女压制下的生活,可她万万没想到,夏子清竟然丝毫不顾及众人在场,依旧这么偏袒夏清歌那个贱人。
“父亲,您竟然这样说?您是被她骗了啊,有太多事情您都不知道的,事实都是夏清歌搞的鬼,她表面上表现的十分无害,特意讨好父亲,可背地里她对待我们的时候却换做了另外的嘴脸,从前我被二公主当众奚落,被宗人府执行杖责都是拜她所赐,不但如此,她私下与平南王世子关系暧昧非浅,在杨老太君寿宴时,她眼看被明珠郡主当场捉奸,便将自己做下的事情强加到我的身上,以至于明珠郡主以为我和钰小王爷有什么私情,还当众掌掴了我,父亲,这次我在皇上寿宴上所受到的屈辱也都是她设计陷害的,您为何不去查明此事呢?也好让您明白,您一向视为珍宝的女儿究竟在人后是多么心狠毒辣的女人。”
夏瑜涵声情并茂的讲述了自己一个庶女是如何被夏清歌欺负的,语言激愤委屈,又有些祈求哀怜,看在外人眼里的确像极了一位屡次被人陷害的善良女子。
夏清歌静默的站在原地,嘴角一直保持着淡漠的笑容,仿佛如今在灵堂内揭发的人不是自己,而她也只不过是在观看一个跳梁小丑在生动演出而已。
“你胡说,事实真相究竟如何二小姐恐怕比任何人都清楚吧,您违着良心编造这些谎言就不怕遭天谴么?”站在一旁的无双早已经听不下去,她们是夏清歌最信任的丫鬟,自然这一年多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她们最清楚。
虽然有的时候小姐做事果决不留余地,可她对付的人绝对都是那些试图陷害她的人,这个二小姐平日里不知多少次想要陷害小姐,若不是小姐足够精明,只怕早就被她这个蛇蝎女人陷害了,而她所讲述的那些事情只不过是她陷害不成反而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咎由自取而已。
而今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脸在这里胡言乱语,真是恬不知耻,小姐不气是肚量,可她无双自认没什么肚量,若要为了小姐的名声着想,大不了豁出性命不要了,她也要和夏瑜涵这个惺惺作态的女人理论到底。
夏瑜涵见无双竟然敢反驳自己,冷笑一声“我胡说?且不是你无双为了掩饰你家小姐做下那等丑事,害怕被我揭发才这般生气的吧?”
夏子清眼神如一片黑暗的星空,深广却没有丝毫光亮,听到夏瑜涵越发猖狂的话,他冰冷的看向她冷声呵斥一句。
“够了,我的女儿是什么样,做为父亲,我最清楚,同样的,涵儿你做下的事情,为父也很清楚,不摆在名面上是因为为父还念在父女情分上,若你在不知悔改,就别怪今后修国公府的大门永远不在欢迎你进门。”
“父亲可真是无情,为了姐姐就这么对待涵儿,呵呵,难怪姨娘因为揭发了大姐姐后,父亲不但不责罚大姐反而为了掩饰她的丑恶将姨娘幽禁,我真是愚蠢,以为在父亲心里我多少还是有些地位的,如今看来只是我自作多情罢了。”
说着说着,心里备感委屈的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