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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阵说笑。
“对了,昨个我听闻昕瑶姐姐失踪了!”
“你说的是真的?”夏清歌和杨子月都震惊的看向宋莜玉,后者点头确定“整个欧阳王府的人都出动了,如今还是不曾找到她的下落!”
夏清歌沉默片刻,微微一笑“走了也好,走得越远越好,昕瑶姐姐是个极其有主见的女子,她定然是知晓慕容策的下落追了去,我是真心的佩服她!”
“是啊,我也是这么猜测的,也好,若她一直在这深宅大院里关着,只怕此生都不会开心!”
“她是个好女孩,慕容策迟早会明白了。”夏清歌脑海里回忆三年前和欧阳昕瑶相识的记忆,不免感叹,仅仅只是一个三年,曾经相识的人如今却都已经找到了人生归宿,即便如她一般仍旧孤身一人的,也都和三年前的她们有所不同了!
宋莜玉、杨子月陪着夏清歌用过晚膳之后方才离开,饭后,夏清歌闲来无事,便披了一件雪貂斗篷去了瑾王的院落。
一入屋内便见一位身着道袍的老人坐在瑾王身侧,二人此时正摆了一局棋对弈。
“清歌来了!”瑾王看到夏清歌脸上流露出慈爱之色,转脸朝对面的老道介绍“这便是我的女儿!”
老道侧目朝夏清歌看来,含笑点头“嗯!令爱秀丽舒雅,王爷好福气!”
“清歌,这位是白衣道人,是父王的老师更是知己好友!”
夏清歌礼貌的朝白衣道人行礼“清歌见过道长!”
“小姐不必客气,老夫乃修仙轮道之人,对着世俗礼节不易看重,小姐随意就好!”
听这白衣道人声音温和慈善,倒是引起了夏清歌几分好感。
瑾王朝清歌面色看了一眼随即朝那白衣道人说道:“道长,还请你给清歌诊脉看看!”
“嗯!”白衣道人点了点头,夏清歌则抬眼询问瑾王。
后者含笑道“白衣道人医术精湛,会聚道家学术精髓,对休养身心很有体会,父王想让他给你瞧一瞧,也许能帮你改善体质!”
“是!道长请!”夏清歌乖巧的坐在旁侧的椅子上,将衣袖微微挑起,白衣道人随捻手点在她的手腕处,诊治片刻后将手收回对瑾王点了点头,并未多说什么。
“道长,我的身子如何?”夏清歌见这道人神色很是奇怪,便主动循声问了出来。
“小姐不必担心,你的身子已无大碍,只要多加调养,不出一年身子便可恢复常人!”
夏清歌震惊,感觉这白衣道人此话颇有深意,不免皱眉道:“道长此话是何意?难道您不曾诊断出我身体内有什么东西?”
既然是父王找来的高人,夏清歌对其医术还是有些把握,可如今他只是给了这么一句话,似乎根本就没诊断出她的经脉异常,更不曾察觉出她身体内的冰魄血蛊之毒!
若他连她身体经脉异象都查不出,还谈什么医术精湛?只怕连她身边的几名丫头都不如。
白衣道人捋了捋胡须道“小姐身体一切正常,老夫并未察觉出什么,只不过是有些气血虚弱,用药膳加以调养便可痊愈。”
夏清歌不信,抬手用自己左手放到右手之上,在她静心诊断之下,眉头越发皱紧起来。
怎么会这样?
她的脉象为何又突然正常了?
猛地抬眼对上瑾王“父王,这究竟是什么回事?”她不相信自己的身体突然之间就能痊愈,这期间一定有什么她不知情的。
对!这一次她竟然昏迷了十日之久,这似乎是她第一次昏迷这么久过,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夏清歌满脸疑云,瑾王瞬子微微轻闪,沉默片刻后方才解释“不瞒歌儿你,白衣道人是你师父的好友,他曾收到你师父来信,要他帮着给你寻找冰魄血蛊的解药,二人一南一北的走了数月,终于在北代仙山找到的翠玉灵芝,而这灵芝有很好的解毒功效,你师父有事耽搁了,便只好让白衣道人送了回来,就在你昏迷不醒的第九日服下了解药!”
夏清歌挑眉,心中还是不太相信这个说法“这么说,如果我不服用解药,很有可能就一直长睡不醒了是吗?”
瑾王朝她看了一眼,眼瞬坚定的点头“不错,若白衣道人不及时赶到的话,过了今日,你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想到这个可能,瑾王仍旧有些胆寒害怕!
夏清歌再次确定的询问“如此说,我的冰魄血蛊之毒解了?”
“毒是解了,可你因修炼凤凰诀来低至冰魄血蛊,而被其反噬经脉,前几日又催动十成功力,如今还是极有可能走火入魔,你师父曾让老夫带给你一句话,待这边之事解决之后,让你立刻去玉女峰上修炼,只要你静心三月必然能够驱除魔障!”
“为何要去玉女峰而不是药王谷?”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玉女峰应该在佛山一代,那里此时已经是凤家的领域!
“玉女峰灵气会聚,比药王谷更适合你修炼,且你师父此时正在玉女峰上!”
“歌儿,就按白衣道人所说,过几日等你身体好些了就立刻动身吧!”
夏清歌沉默不语,如果在一刻钟之前她还想过要不要再去见那个人,毕竟她的寿命已经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月,见与不见又有什么区别?问与不问结果都是一样,她注定不能和他在一起,可如今,一直困扰她的蛊毒竟然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解了,她想要去见他的心似乎就更加强烈了。
“父王,再给我十日时间,十日之后我在回答父王和道长这个问题如何?”
瑾王见她心意已决,知女莫若父,他又岂能不知这丫头心里的困惑难过,可有些事情注定如此,有缘无份、近在咫尺也无缘的见。
“好!父王就给你十日时间。”如此死心也罢!
待夏清歌起身离去后,瑾王看着她的背影叹息一声“如今一切也算有了结果,妖后一死,歌儿的毒也已经解了,可本王最放心不下的还是清歌这丫头。”
“人之命运不同、劫数不同,您的女儿面相有锐煞之气,若不是她身边这些人极力改变她的命数,只怕早在十二岁那年便已经不在人世了!”
瑾王惊讶的看向白衣道人“道长果然慧眼如炬,实不相瞒,在歌儿十二岁那年曾不甚跌入池水中,再次醒来后就突然性情大变,本王也一直在想,如今的歌儿似乎和从前的她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白衣道人淡笑“无论她是谁来自何方,她都注定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将承受这具身体带给她的一切悲欢离合!”
“道长一席话彻底让本王顿悟,不错,无论她是谁,她都是我慕容锦的女儿!”
白衣道人抬头看向瑾王,低声询问道:“王爷不打算告诉她您的决定吗?”
瑾王脸上流露一抹淡然轻笑“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她的事情都解决了,本王再说不迟!”
后者点头“也罢,王爷与我道家一派渊源极深,老夫愿渡你修行!”
“谢大师!”
……。
荣王府大门外
夏清歌走到大门口朝两旁的小厮道:“请小哥进门通禀一声,就说夏清歌前来探望钰小王爷!”
二人对视一眼,随即漠视道:“我家小王爷有令,外人一概不得入内!”
“混帐东西!”无双怒斥一声“你还未曾通报,又怎知小王爷不肯见我家小姐?”
其中一名小厮冷笑“前阵子清歌小姐打伤我家小王爷的时候可未见手下留情,如今小王爷正闭院养伤,早已通知小人们,谁来都不见,这其中自然包括小姐你!你就莫要在打扰我家小王爷的清静了。”
“你!…。”
“无双,不得无礼!”夏清歌在无双预上前挥拳教训这名小厮时及时制止,她朝紧闭的府门看去,沉默良久后终于开口道:“我不知你家主子究竟给你们下达了什么命令,如今小哥若不想进去通禀,我自不会勉强,不过从今日起,我将在此等候十日。”
小厮原本冷漠的面色闪过一抹惊讶“清歌小姐何必如此固执?如今小王爷已经迎娶了元姬小姐,她毕竟才是小王爷明媒正娶的王妃,您在这里等下去只不过是难看了自己而已!”
夏清歌瞬子清明,嘴角挽起一抹淡笑“出不出来是他的事,等不等是我的事!”
随不再多说,转身下了台阶,巧兰、无双、木槿三人紧跟着走下去,一行人就站在一座石狮跟前等着。
三人均不敢多说话,夏清歌也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不急不怒,就那么面色淡漠的站着。
倒是三个丫头不时朝王府门口张望,赤红大门却一直没有动静。
守门的小厮见夏清歌如此固执,他们摇了摇头便各自站回位置上不再搭理此事。
夏清歌站在门外这一日,荣王府内的大门死寂一般沉默,来往街道上的百姓倒是好奇的不时上前围观。
到了晚上,景泓、景铭闻讯赶来,他们身旁还跟着提着食盒的宋莜玉。
“怎么这么不懂得爱惜自己?”宋莜玉上前二话不说,先怒斥了夏清歌一番,手中的雪貂披风也同时为她披在身后。
夏清歌摇了摇头轻笑道:“我没事!”
“没事?整整站了一日能没事吧?为何不去马车上等着?”
她最后一句是询问的巧兰等人,三人沉默不语,宋莜玉一看便猜到了原因,定然是因为清歌倔强,这几个丫头根本劝解不动。
宋莜玉冲着巧兰吩咐一声“巧兰,将马车上的软垫子搬下来!”
“是!”巧兰和木槿二人立刻转身去了马车上,见宋莜玉来了,她们也安心不少。
宋莜玉拉过夏清歌的手,入手冰凉,她的秀眉越发皱紧起来“清歌,如今你身子刚刚好了一些,怎么能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
“宋姐姐不必担心,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
巧兰将软垫拿了来摆到了台阶上,宋莜玉搀扶着她坐了下来,将自己怀里带来的暖袋放到了夏清歌的手中“我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有时觉得你豁达开明,可又时又觉得你太过执着,清歌,听我一句劝,如今……。如今慕容钰已经给了你答案了。你就莫要在执迷与他了!”
夏清歌侧脸朝荣王府大门看去,此时值班的小厮已经不是白日的两人,若他在府中必然早就知晓了,可他却始终未曾出来见她,她早已知晓此时的结果已经是他给的答案了!
微微一笑,夏清歌对上宋莜玉道:“宋姐姐,我一直觉得人活一世不易,执着和惋惜就在一念之间,今日来此路上,我一直在想还要不要用这十日时间去询一个结果,答案是肯定的,若我不去问,便永远都不知那扇门内此时究竟是什么情景,这样我也不会死心,此生只能活在叹息之中度日!而我夏清歌却最不想为自己留下惋惜来折磨我自己!”
宋莜玉听了夏清歌一番话,眼角忍不住流出眼泪,她低下头隐去自己的失态,略带哽咽道:“清歌,你是个聪明的女子,因为你的聪明往往会显得你特立独行,有时你的决定会让我惊诧不已,可我内心却知你是对的,奈何老天无眼,为何总是给你的都是伤痛!”
夏清歌不知宋莜玉这番话里还另有深意,可站在一旁的巧兰等人却都清楚明白,一时也忍不住泛起了泪花。
她们眼睁睁看着小姐受苦却无能为力,宋小姐说的不错,为何老天如此不开眼?小姐的命为何要这么苦!
夏清歌脸上的情绪并未有什么变化,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抬眼仰望星辰,如今又是一个月圆之夜了!
宋莜玉一直陪夏清歌到天快大亮,在夏清歌的极力驱赶之下,她方才勉强答应先回去休息,不过还一直强调,等晚时她还会再来送饭,如此终于送走了她,夏清歌也才安心。
“你们也回去吧,陪了我整整一整日了,在这么下去哪里吃得消!”
“小姐吃得消,奴婢就吃得消,小姐若不走,打死奴婢也不会走的!”无双极其倔强的道。
“无双说的不错,奴婢和无双一样,打死都不会走!”巧兰也走上前来。
木槿一向沉默寡言,可脸上的神态已经表明一切,一旁站着的景铭、景墨、和后半夜闻讯赶来的景墨三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