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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慕容箐悠气急,伸手就朝着夏清歌的脸上甩去一巴掌,可她还未曾挨到夏清歌,就被夏清歌狠狠的握住了她的手腕。
慕容箐悠一惊,手腕上的疼痛让她的小脸不由的紧紧皱起。
“夏清歌,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对二公主不敬,还不松开手?”凤玉娥说着话,就打算走上来帮慕容箐悠,却被夏清歌极尽冷血的瞬子给震慑在了当场,再不敢向前走进一分一毫。
夏清歌底垂下头,挨近慕容箐悠的耳际“二公主不是想要杀我么?不如我们来做一个游戏如何?给你一个机会,我退后十步,你若能走进我的身边,我夏清歌心甘情愿的死在你的手上又何方?可是,如果公主你没有走到第十步的话,那今后您在不许找我的麻烦。”
慕容箐悠满是怀疑的盯着夏清歌“本宫要杀你何必亲自动手?本宫只要大喊一声,本宫的暗卫必然会立刻取了你的向上人头,哼!夏清歌,你今日如此戏弄本宫,你必死无疑!”
夏清歌丝毫不将她的威胁放在眼里,微微挑眉,带着一丝挑衅的道:“你的暗卫究竟是听你的,还是听皇后娘娘的只怕有待商议,公主不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么?怎么?连亲自杀我你都怕了?”
从这两次的接触上,夏清歌基本上已经摸透了慕容箐悠的性格,专横跋扈,目中无人,最主要的是,自以为是,她这样的人最恨的就是别人激她。
“有何不可?好,本宫就和你赌这一句,十步之内,本宫必将你杀之。”
“那小女就奉陪到底。”
夏清歌轻笑一声,站起身来退后了十步的距离站定,慕容箐悠随即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定,满是愤恨的盯着那一抹出尘的身影。
“夏清歌,这可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本宫。”说着一步步朝着夏清歌而去,而夏清歌在她迈出第一步时,拿起旁边的一个石子快速的在地上画起了图案。
慕容箐悠冷笑,暗骂她这蠢货,难道真的以为她不敢杀她么?这一次是她自己找死,若她在不动手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当慕容箐悠迈出第九步时,夏清歌也同时站起了身子,在慕容箐悠抬脚即将迈出第十步时,夏清歌低头看向地面的图案。
“二公主可想好了,你真的要踏上去么?”
此时站在一边的凤玉娥和欧阳昕瑶也被夏清歌这句话好奇的引了过来,而当她们看到地上的图案时,均是惊讶之色。
只见地上画着一座院落,院落气势磅礴,大气巍峨,而这幅画线条流畅立体,虽然只是在地面上简单的画出几条线,可她们皆是一眼便能认出这幅画上的图案画的是哪里。
“德圣殿?夏清歌,你胆敢将皇上的寝宫画在地上,你该当何罪?”凤玉娥率先气愤的开口。
这时慕容箐悠也随着低头看向地上的图案,而画面大门口那牌匾上“德圣殿”三个字,就像是给这幅画标了签,让人即便不敢去说的也不得不开口。
夏清歌轻笑一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下一切皆是归皇上所有,而今,我只是在皇上的御花园一时兴起画了一幅皇上的”德圣殿“,既然都是皇上的地方,画在哪里又有何区别?”
“你——你强词夺理。”凤玉娥气急,跺了跺脚“公主,这等十恶不赦,叛逆妄为的人,就应该立刻执以极刑。”
“呵,什么时候二公主的决定要劳烦凤府的玉娥小姐决定了?”夏清歌不屑在多看凤玉娥一眼,心里暗叹,凤飞郎如此谦谦君子,惊世奇才,为何就有这么一个蠢笨如猪,专横霸道的妹妹?
“二公主,考虑好了么?这里画的可是皇上的”德圣殿“,您若抬脚踩下去,是要凌驾于吾皇之上么?”
慕容箐悠抬起的脚硬生生的退后了一步,她虽然顽劣愚蠢,可这么显而易见的道理她若在不懂就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夏清歌在地上画出了皇上的寝宫,这“德圣殿”代表的是无尚皇权,若她真的胆敢踩下去,怕不出今日,这大逆不道、蔑视皇权的罪过就扣在了她的头上了。
夏清歌抬眼朝着前方看去,随即眼神一闪,微微倾身,以只有她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废物?今日你好好记得,这个词只适合你。”说着话,她噗通一声,一下子跪在了慕容箐悠的面前,脸上随即换上了担心害怕的模样。
“二公主,民女真的不是有意的,您一直喊着要打杀了民女,民女也只是为了自保,如今咱们不是说好了么?您若在十步之内没有杀了民女,就放民女走吗?如今您出尔反尔,您——您要杀就杀吧,民女一定不会还手的。”说着低低的哭了起来。
二公主看她一百八十度的变脸,不由的一怔,随即更是气恼她的做作,于是气愤的扬起鞭子,猛地朝着夏清歌的脸上招呼过去。
“今日本宫就废了你这贱人的容貌,省的你在这贱人到处勾引男人。”她粗俗的骂着,同时伸手毫不留情的甩出了鞭子,这一次,夏清歌没有还手,而是极其认命而惊慌的闭上了眼睛。
“住手。”随着这一声怒喝,一抹玄色身影飞身上前将慕容箐悠手上的鞭子踢开,慕容箐悠被这一道威力震慑的踉跄后退几步,鞭子硬生生落在了地上。
这时慕容箐悠方才注意到走进自己的身影“五皇兄?你也出面拦我的鞭子?”她瞪大了眼睛,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慕容策是什么样的人?在宫中谁人不知?冷漠淡然的就像是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即便是一堆死人摆在他的面前,只怕他也不会动一动眉毛,可今日,他竟然出面帮助夏清歌?
慕容策眉宇间仍是那清冷漠然的神色,他退后一步冷冷的看着慕容箐悠,简单的说出三个字“是父皇。”
随着慕容策的话,一位身穿明黄色锦袍的男子踱步走了过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众的文武大臣,而为首的男子此时正自冷着脸满是失望之色的盯着她。
“父皇——皇儿给父皇请安。”
秦武帝面色阴冷,满是怒意。“哼,你堂堂一朝公主,竟然这般冥顽不灵,仗着你母后宠你,仗着你的身份胡作非为,屡教不改,今日朕不罚你难服天下悠悠众口。”
说完这番话,秦武帝狠狠一甩绣袍,冷漠绝情“来人,将二公主带下去幽禁在紫箫殿内。”
“父皇!”慕容箐悠难以置信的看着秦武帝,父皇虽然并不喜她,可这些年,碍于她的身份是凤家女,而且,自她出生那日,百鸟朝凤,天现祥瑞,她是天赐天女,自然要归于皇家,碍于这一层身份,父皇从未给过她任何难看,可今日,他竟然为了一个夏清歌就幽禁她?
“父皇,夏清歌一再挑叛皇儿,皇儿是气不过才那般的。”
秦武帝冷哼一声“刚才朕一直在不远处,这里的情况朕看的一清二楚,你三番四次的为难夏府的小姐,还敢在这里给朕说是夏小姐故意挑衅你?你太让朕失望了,如今你就回你的紫箫殿好好反省去吧。”
“将二公主给朕带下去,传令下去,三月之内,任何人没有朕的旨意不得私自面见二公主。”
“是。”身后跟着的侍卫听到皇帝的命令,丝毫不敢怠慢,立刻上前将慕容箐悠禁锢,朝着紫箫殿的方向而去。
“你们这群该死的奴才,放开本宫。”慕容箐悠不断挣扎,奈何她的力气却怎么也抵不过两个身强体壮的宫廷护卫。
夏清歌静静的站在一旁,眼角还挂着泪痕,看上去羸弱娇美,惹人怜惜。
“呵呵,好一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夏小姐好文采,好字画。”秦武帝秉直威严的身子移步到了夏清歌的面前,低头看向地面上的字画。
夏清歌身子猛地一颤,急忙福身行礼“民女夏氏清歌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抬起头来给朕瞧瞧,究竟是何等的女子才能说出如此气势恢宏的话来?”
夏清歌不自觉的咬紧了嘴唇,刚才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未多想,可如今她才反应过来,怕这个时空没有前世的《诗经》,所以在皇帝老儿的心里,定然认为这番话是出自她的口。
暗自觉得倒霉,若她在早点发现皇帝老儿就好了。
正当夏清歌打算抬头时,一道白影猛地闪身上前“呵呵,今日好生热闹啊!”
夏清歌一听声音就知晓来人是谁,心里悬着的大石头终于有了找落点。
“是啊,白貂没看到,不过今日在御花园看一场热闹也不错。”随着白影而来的是一抹紫色身影。
“唉,皇伯父,不成想在御花园竟然能碰巧的遇到您。”
秦武帝看到来人后,眉宇间升起一丝笑意“你这愣头青,今日怎么舍得入宫了?”
慕容钰轻笑一声,姿容倾世,眉眼如春“今日听闻五殿下射了一只白貂,紫玉和东平王世子就好奇的过来瞧瞧,来了才知晓五殿下去了御书房,所以紫玉正打算离开呢。”
秦武帝冷哼一声“老五去了御书房,难不成你就不能前去找他?平日里朕让你行走御书房,就跟要了你的命似得。”
慕容钰无意的扫了一眼夏清歌,随即转过脸勾唇一笑,狭长的凤目满是琉璃霞光。
“御书房有斗鸡蹴鞠好玩么?有骑马射箭潇洒么?那劳神的事情还是皇伯父您这般威武神明的人适合,紫玉可不感兴趣。”
“是啊是啊,紫玉说的没错,皇上,御房房成日都是那些批阅不完的奏折,实在无趣的紧,可没我的红帽将军厉害。”叶檀说完话还一脸的神采炫耀之意。
“你那红帽将军前几天不是被我的黑风给灭了么?你还牛气什么?”慕容钰不冷不热的回了他一句。
叶檀的脸色像是变戏法一般,瞬间拉扯下来“你还有脸说?为了那一万辆银子,你竟然给我的红帽将军吃合欢散,你在弄一只通体雪白的大母鸡放在边上勾引,它哪里还有心思打架?自然是被你的黑风给灭了。”
想到这件事情叶檀的脾气就不打一处来。
“檀儿,不得无礼。”站在人群当中的东平王爷脸面成黑色,一脸阴霾的盯着自己不争气的儿子,暗叹,真是有此一子不如没有啊!可气死他了。
看到自家老头子吹胡子瞪眼,叶檀丝毫不害怕,白了他一眼,随即转身嘻嘻哈哈的盯着夏清歌。
“清歌丫头,咱们又见面了。”
这次该轮到夏清歌脸色发黑了,她仍旧一直低着头,模样十分乖巧,丝毫看不到在平南王府和叶檀打闹时的模样。
“小女夏清歌见过叶世子。”
叶檀微微皱眉,盯着夏清歌看了一眼,正待说话,却被慕容钰及时开口阻止了。
“你不服气,今日咱们就在斗一次,你的红帽将军去了,你不是还有绿帽将军吗?拿出来,咱们现在就去斗个你死我活,看我的黑风是不是每场都赢你。”慕容钰一脸的得意。
叶檀也顾不得在和夏清歌多说,被慕容钰一句话激起了斗志“好,小爷还怕你了不成?”
众位大臣再此,均是嘴唇紧抿,想笑不敢笑的样子,站在人群中的东平王爷,恨不得现在拿一块遮羞布将自己的老脸蒙起来才好。
真是,由此一子,丢脸啊!
“那好,一局定输赢,现在就走。”
说着两个身影就打算闪身离开,可一直盯着他们,阴晴不定的秦武帝立刻怒喝一声。
“不像话。”
秦武帝似乎十分失望的摇了摇头盯着慕容钰,若说此时这一众君臣里谁最丢人,莫过于皇上和东平王爷,一个名为伯父,实则是从小将这个侄子养在身边,如儿子一般的看待。一个是老来得子,宠上天去,养成小霸王的东平王。
他二人此时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你真是被京城纨绔子弟的恶习沾染的太深了,明日,你就给朕前去上书房,在休得给朕找什么借口。”
慕容钰撇了撇嘴角,一脸的如临大敌“皇伯父,您还是饶了紫玉吧,我还想着悠闲的活几年呢。”
秦武帝听了他的话忍不住笑了一下,可觉得场合不对,又摆起了脸“朕说出去的话就是圣旨,你若违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