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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晓蓉听懂了了个大概,既是说自己儿子特别,不同于寻常之人,她也就用心记下了,随即问道:“那,虹儿身上日后会有什么奇特的事发生呢?”她十分专注地望着丈夫,等待着他的回答。
“这,恐怕没人知道了,如果天机子道长在的话倒是可以请他一算,不过,以今晚如此奇异的现象来看,他将来的剑术定远远在我这个做爹的之上,也许会是古今以来剑术第一人。不对,那道剑气全然不似世间任何剑气。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虽以气化剑,剑气纯正阳刚,每剑都锋芒毕露,算是天下间最凌厉的无剑之剑了。可虹儿的那道剑气,不是气,而是形若有实,虚幻如气,一剑既出,不论对手挡与不挡,必定伤筋动骨,遇剑破剑,遇气破气。剑虚且实,光寒如月,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剑术,怎样的剑术?”到最后,独孤世已经完全沉迷在儿子的剑术世界中去了!
独孤山庄毕竟盛名在外,风雨初歇,天色方始澄明,便已有人前来拜庄道喜了。来客尽是扬州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论武林俊杰,或是富贾豪商,甚至五十里方圆内的文官武将,一到了独孤山庄,都变得十分收敛,平日里的那一套做法都暂时忘却得干干净净,因为,这里是独孤山庄!
在扬州,只要独孤山庄在,便是有天灾人祸,人人也会过得很好,就算没有朝廷的赈灾救助。更何况,山庄庄主独孤世乃是当今武林之中七大绝世高手之一,残月神剑削铁如泥,“魅影剑法”更是神鬼莫测,至今无人能破,来破的人都是重伤退去的,而且发誓终生不再来。
不过,独孤世仍有遗憾,那便是,时至今日,仍未能亲眼目睹天隆寺的“六脉神剑”与更厉害的剑术——仙剑“御剑术”!
贺客是陆续来的,几乎没有间断,山庄里的人终日忙碌,并无片刻的休息时间。独孤世也自里外奔波了一整天,感觉比练了一天的剑还累。
抱着儿子端坐在一张紫檀木雕制的八仙椅上,令下人将新请的奶娘唤来,道:“虹儿饿了,你去给他……给他吃些奶吧!”
那奶娘年约三十,闻言先是双颊微热,继而笑道:“老爷,小少爷若是饿了的话当是会哭的,我看还是等……”
“哦!不过,虹儿没有一饿就哭的习惯,他若饿了的话,会将自己的手指含住。你看,现在就是如此!”
乳娘听了这话,不免有些讶异,心中更是啧啧称奇。接过小少爷,迳自去了!
初生虎子,竟是乖巧可人,没有惹人烦躁不安的婴儿啼哭之声,却更给偌大的独孤山庄平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3。 第三章 惨逢巨变
如此过得月余。一日清晨,天尚未放明,宁静祥和的独孤山庄便被急切的敲门声吵醒。两个看门的家丁用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心里暗骂,却又怕门外立着的是有什么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只得奋力拉开大门。
却见一个浑身染满血污、衣衫褴褛的中年男子模样的人物贴身倚在门旁的石柱上,鬓发横空乱扎,有如深秋的杂草,额上眼角满布皱纹,好似拢陵深壑,一脸的颓丧惊恐之色令之更显苍老。在他的怀中,躺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孩子,兀自熟睡,虽也沾了些污血,却掩盖不了那惹人怜爱的模样。宽阔的青石板道旁,停驻着一辆马车,周遭也都沾满了污血土泥。
两个仆丁对门外二人打量了半晌,相互望了望,却都是一样的骇然迷惘。交换了个眼神,瘦的那个立马向庄内奔去,想是两人平日里呆的时间长了,彼此之间早已经有了些默契。
很快,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气喘吁吁地迈将出来,一见所立之人,立时骇然失色,忙问道:“莫兄,发生了什么事?”
“许,许管家,快去,快去通知姑爷,在下有要事须得立即当面禀告!”
许管家知道出了天大的事,忙应道:“好,你先入庄再说!”又对一旁的两个门丁说道
|无|错|小说 m。'qul''edu'。“你俩快扶莫管家去大厅,我去叫庄主!”说完头也不回一遛烟去了。
不多时,独孤世来到大厅,看着厅中二人,心知殷家庄出了大事,却还是强压下那团火,冲那中年男子道:“莫方白,你二人何以狼狈如此?难道,岳丈家出事不成?”
莫方白的心里早就乱作一团,闻言更是心乱如麻,口齿不灵,在独孤世的连番追问下,才勉强理清了芜杂的思绪,颤声答道:“昨日,昨日夜里,一行人马破……破庄而入,趁着大家伙儿熟睡……熟睡之际,烧杀掳掠,好……好多的婢子庄丁都被一刀封喉,给杀死。眨眼间,庄中男女老少死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也都被那些贼寇挖心而死。他们,他们竟然吃人的心,人的心。”说着一阵干呕,接着道,“墙上、地上,到处都是血,鲜红的血,好多,好多。情急之下,老爷命小人带夫人、三小姐、四小姐乘车逃走,夫人死活不肯弃老爷离去,三小姐又被贼子拉下车,形势万分紧迫,小人无奈,只得,只得带着四小姐觅路仓皇逃去。若再迟得片刻,庄中上下怕是无一人幸免,四小姐与小人也定会……”说到这里,已是袖衫尽湿、涕泪横流。
以独孤世的见识定力,乍闻此噩耗,竟也惊得呆住了。他如何能够相信,如此灭门灾祸会发生在自己亲人身上,天下间又有谁人敢捋独孤山庄的虎须?
过了好半晌,独孤世方始回过神来,双目如电,盯着莫方白道:“贼人食心?”
莫方白被他一瞪,不禁打了个哆嗦,闻言答道:“是……是的,他们吃女婢的心。”
独孤世浑身一颤,喃喃说道:“竟然是他!竟然是他!除了这个魔头,有谁敢如此跟我独孤山庄挑衅!谁敢,谁敢……”
就在独孤世沉默深思的时候,一名弟子健步如飞射入大厅,冲独孤世拜道:“师父,据城中线人来报,殷家庄,殷家庄于昨夜被人屠……殷老庄主与老夫人……”
他话还未说完,独孤世便抬手让他打住,道:“此事我已知晓,你不用再说了,也无须派人去查。”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便是刚到门外的大弟子厉啸也禁不住问道:“那怎么行,师父,死的可不是别人呀,这个仇咱们必须得报,否则如何对得起师母,天下人又将如何看待我们山庄?”
“我自会派人去查那魔头的行踪,你们……你们用不着担心!”不知为什么,独孤世的心乱得很厉害。
“难道,师父知道那屠庄的恶魔是谁?”厉啸下意识问道。
“嗯,必是阎心老祖无疑。”独孤世一字一字地道,铿锵有力。
“是他?江湖传闻的不死神话?那个专食少女之心的大魔头?”众人大惊,任谁也想不到竟然会是此人。
“不是神话,而是确有其人。我曾经跟他交过手,这魔头功夫太高,已臻炼虚还实、超凡凌仙的化境。所以,你们最好不要去查他,也该知道,查了也没用!”独孤世语气愈发凝重!
一时间,仿佛空气都凝滞了,众人胸口都堵得慌。关乎独孤山庄的事,他们竟然插不进去手,其情可想而知!若是天王老子或者当朝皇帝还好,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独孤山庄富甲天下,金银堆积如山,想对付谁都不是难事,可偏偏是这个魔头,那么再多的钱也杀不了他!
两百多年以来,想杀此魔头的人不计其数,结果都是有去无回的命,他却依旧活得很好,行事愈频,也愈发难以对付了!
独孤世深深地吸了口气,过了良久方才缓缓吐将出来,容光一改,道:“你们先下去吧,这件事先不要让夫人知道。对了,厉啸,殷家庄的事,就交由你去办,别叫官衙中人插手便是了!”
“徒儿遵命,定让庄中上下去得风风光光!”呵,风风光光!厉啸心里满不是滋味,一拱手带人去了!
如此血门大案,不多时便已传遍扬州城,独孤山庄虽封锁严密,却也裹不住所有人的口。
很快,消息便传到了殷晓蓉的耳中,霎时间,只觉天崩地坼,山坍屋倒,双眼一黑,就此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发觉正躺在丈夫的怀中,父母兄妹之死虽让人万分难过,但想到还有一个小妹,心中不免有了一丝安慰。忙掏出丝娟拭去眼角泪水,将床头的妹子抱了起来,如慈母一般,呵护她,爱惜她!
转过头来望着丈夫,道:“老爷,林儿以后由我们来照顾好不好?她还这么小,正好可以跟虹儿做个伴!”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以后啊,虹儿就有了个姐姐,咱们也有了一对子女。”
殷晓蓉闻言嗔道:“说什么呢,她可是我妹妹!不过,就年纪而论,还真像是虹儿的姐姐。”
“是啊,有咱们俩共同照顾这两个孩子,定能教出一对文武双全的英雄儿女,名动江湖,响彻南北!”
殷晓蓉虽自伤恸,却也不觉莞尔,她可少有看见丈夫如这般侃侃而谈,料来都是为了让自己忘去悲伤。抚了抚妹子的娇靥,勉强笑道:“别的都不重要,我只希望他们过得好就成了。”
独孤世默然点头。是啊,天下间的父母之为子女,莫不如是!
抬头望向窗外,明眸寒光一闪,直射殷家庄上而去……
4。 第四章 弱水神功
岁月匆匆而过,一晃五岁寒暑,两个孩子在殷晓蓉的细心照顾下渐渐长大。
惊虹人虽小,却是异常聪颖,同时一股冷俊孤逸之气自眉宇间飘散逸出,望之令人生畏;殷林却是唇红齿白,越发的娇美可人了。
一年之中,伏月,望日。
是夜,皓月当空。
晚间席上,独孤世当着众弟子宣布:“今日六月十五,乃虹儿诞辰,从即日起,为师将授功与虹儿跟林儿,以后,你们师兄弟妹间要相互关爱,知道了吗?”
众弟子齐齐道喜称是……
青天白日之下,立着一对童男童女,自是惊虹跟殷林这两个孩子了。
独孤世对二人道:“习武,以下盘为首,有道是下盘不稳,万法俱废。而习练轻身功夫,步法尤为重要。身欲动,腿先行,不动应如山,动则势如风。”他指了指清池中露在水面的木桩,继续说道,“欲练下盘,咱们先从这些木桩开始,要诀即是身立如松;接着是波上所浮之莲叶,蜻蜓立得住,你们就学着做蜻蜓;最后便是这园中池水,”说道这儿,顿了顿,“记着,轻盈若蝶,物我如是。等你们理解之后,做起来当是不难。现时季夏,在池中修习再好不过,可你们若不抓紧时间,寒冬一至,掉到&;无&;错&;小说 {m}。{qule}du。{}水中可别赖我。好了,你们自己去练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二人忙道:“是!”
独孤世早已去得远了,惊虹望着殷林,问道:“以前叫你小姨,现下咱们是师姐弟了,改怎么叫你呢?要不,就师姐?”眼睛骨碌碌一转,小脑袋子里似在考虑些什么。
“随你便了,只是人家那么小,才不要给你叫得那么老哩!”殷林秀眉一张,涩涩瞪着惊虹如是说道。
“这样啊,不然就叫林姐?嗯,这个好,就它了!”也不管殷林同意不同意。可是,除此之外实在没有更合适的了。
惊虹望着眼前的一汪池水,天真的笑道:“要按爹说的,不知道站在水上是什么感觉!”
殷林轻敲了敲他的脑袋瓜子,嗔怒道:“哼!你大白天里做什么梦呢!站在水上能有什么感觉,落到水里才会有感觉!”
“哦,真的么?那爹干嘛这么说?”惊虹满脸的无辜。
殷林手托香腮,垂首默然半晌,忽道:“你说,咱们真的能站到水上么?”
“不知道';没听人说过这种事呢!”惊虹搜肠挖肚,硬是没想到谁能立在水上,不由大感气闷。
“你说,姐夫是不是骗我们的?从小到大,我可没见过他自己在这水上练功呢!”
“不会的,爹怎么会骗我们呢,怕是他练的